16 第十六章：试验（1 / 1）
我们一走进房间，那些尊贵的脸孔都转过来。大部分的吸血鬼都穿着普通的裤子和衬衫，在街上不会被认出来，但是第一个说话的人穿着长袍，长袍很黑，拖地的长度。一开始，我还以为他那很长的黑发是他斗篷的头巾。
“亲爱的简，你回来啦！”他很高兴地叫道，他的声音就像柔和的叹息声。他轻快地走过来，那动作是如此的优雅，显得不真实，我看傻了眼，即使是举手投足都像是在跳舞的苏茜也望尘莫及。
当他飘得更近了，看到了他的脸，我更是惊呆了。他那迷人的脸不像其他人那样美得不自然（因为不仅仅他走进我们，所有人围绕着他，有些跟在后面，有些像保镖似的警觉地走在前方）。
我说不清楚他的脸是不是很美丽，我认为五官长得很完美，他长得和他身边的吸血鬼不一样。他的皮肤白得透明，像洋葱的皮，看起来也非常精致——这张脸镶嵌在他那头乌黑的头发衬托出的轮廓中显得异常突出。
我突然有种奇怪、可怕的冲动，我想摸摸他的脸，看看是不是比苏茜和亚斯的脸柔软，还是像粉笔那样粗糙。他的眼睛和其他人一样是红色的，但是红色上面有朦朦胧胧的薄膜，我怀疑他的视力会不会受这个影响。
他滑到简那儿，白纸般的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地亲吻她那饱满的双唇，然后他后退了几步。“是，主人。”简微笑道，这个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天使，“如你所愿，我把他活着带回来了。”
“啊，简，”他微笑着，“你真是我最大的安慰。”他那朦胧的双眼转向我们，笑得更灿烂了——几乎欣喜若狂了。“还有苏茜和格兰芬多四人组！”他开心极了，那双纤瘦的手不停地拍着，“真是很大的惊喜！太好了！”
他转向我们的护卫：“亲爱的费力克斯，麻烦通知我的兄弟们我们的客人到了，我肯定他们不会错过这样的场景。”
“是，主人。”费力克斯点点头，沿着我们来时的路原路返回。“现在明白了吗，亚斯？”那个奇异的吸血鬼转向爱德华，对着他微笑，就像是一位慈爱同时又严厉的祖父。
“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以前我没有给你想要的东西，你现在还耿耿于怀吗？” “不，阿罗，我很开心。”他表示赞同。
“我太爱圆满的结局了。”阿罗长叹一声，“这样的结局很少见的，但是我还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苏茜？”他转向苏茜，用他那双充满好奇的迷离的眼睛看着她，“你的兄弟认为你很可靠，但是显然他还是看错了你。”
“我一点都不可靠。”她微微一笑，看起来很从容，但是她的小手握起了小拳头，“正像你今天看到的一样，我经常出娄子，不过往往能挽救过来的。”
“你太谦虚了，”阿罗责备道，“我看到过你的一些成就，我得承认你的能力是我见过最棒的，简直是太棒了！”苏茜向亚斯使了个眼色，但是被阿罗看到了。
“很抱歉，我们还没有正式地相互认识吧？只是我觉得自己已经和你认识了，我这人意识有点超前。你的兄弟昨天和我说过你，他从很意外的方式介绍了你。你看，我和你兄弟的能力相当，只是我比他多一些限制。”阿罗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嫉妒之情。
“他的能力比我强上千百倍。”亚斯冷冷地插话，他看着格兰芬多四人组简短地解释了一番，“阿罗他接触到你就能了解你在想些什么，比我更敏锐，你知道我只能了解你当时的想法，但是他能知道你所有的念头。”
“至于远处听音.....”阿罗叹了一声，指指他们两个刚刚做的动作，“那就太容易了。”阿罗朝我们身后看去，其他人，包括站在我们边上的简、亚力克和德米特里都不约而同地往后看。
我最后一个转过头去，费力克斯回来了，还带了两个穿黑袍的人。两个人都很像阿罗，其中一个也有随风飘动的黑发。另外一个有着一头雪白的头发——和他的脸一个颜色——头发往肩后梳着。他们的脸一模一样，仿佛吹弹击破。
“马库斯，凯厄斯，你们快过来看看！”阿罗轻声叫着，“有人类来到我们这里，苏茜和他们一起来了！多好啊？”
他们两个看起来都不认为有“多好”。那个黑头发的看起来无聊极了，好像见够了阿罗一贯的大惊小怪。另外一个白头发的也是一副苦脸。他们的毫无兴趣并不影响阿罗的兴致。
那个白头发的老吸血鬼径直走向一张椅子。另外一个走到阿罗身边，伸出手来，我以为是要和阿罗握手，但是他只是轻轻碰了下阿罗的手掌，就垂下手去，阿罗皱了下眉头。
亚斯轻轻地哼了一下，赫敏和秋张奇怪地看着他。“谢谢，马库斯，”阿罗说道，“这样挺有趣。”我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马库斯刚才是告诉阿罗他的想法。
马库斯看上去不怎么感兴趣。他走到那个凯厄斯那边，和他一起坐在墙角。两个随从吸血鬼跟着他，大概也是保镖。我看到那两个穿背心裙的女人也站到凯厄斯的身后，吸血鬼还需要保镖？真滑稽，不过可能老的吸血鬼需要。
阿罗摇着头。“太奇妙了，”他说，“简直奇妙极了。”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亚斯转向他们，低声解释道：“马库斯可以看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对你们格兰芬多四人组之间深厚的感情很惊讶。”
阿罗笑着。“我一听就听到了，”他自言自语，然后对我们说，“我说啊，让马库斯感到惊讶可不是很容易的。”“即使到现在，我还是很难理解。”阿罗笑道，看着亚斯和苏茜站在格兰芬多四人组两侧，阿罗的话语毫无逻辑，“你怎么能够和她站得这么近？”“一点不难。”亚斯平静地回答。
“但是——我们的歌唱家！多浪费！”亚斯不带感情地冷笑一声：“我认为这是必然的代价。”阿罗反驳道：“代价也高了点吧。”“机会成本嘛！”
阿罗笑了笑：“如果不是我从你和苏茜的记忆力闻到他们两个人的味道，我还真不能相信会有人血的味道这么强烈，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我们大部分人都会不惜代价想得到这样的礼物，可是你们卡伦一家却……”“却浪费了。”亚斯接过他的话，声音里满是嘲讽。
而此时哈利将秋保护在身后，阿罗又笑了笑：“啊，我多么想念我的朋友贾斯汀！你让我想起了他——只不过他没你这么怒气冲冲的。”“贾斯汀还有很多方面比我强。”
“对他的成功我感到很满意，”阿罗笑道，“虽然出乎意料，但是你对他的记忆对我来说很珍贵。没想到它能使我……这么开心。我指的是他选择了一条叛逆的道路，而且成功了。我曾经还拿他的计划开玩笑，以此警告其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管怎样，我很高兴是我错了。”亚斯和苏茜没有回答他。
阿罗安慰他，“我对一件事很好奇。”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和哈利，“我可以请教下吗？”他急切地问，举起一只手。“问他们吧。”秋平静地说。
“好吧，恕我冒昧！”阿罗大声说道，“后来，秋。”他叫我的名字，“我很惊奇，亚斯惊人的才能在你们身上失效了。这可不常见！我想，既然我和他的能力相当，你们能不能让我尝试一下——看看我的能力在你们身上是否也会失效？”亚斯对我们点头，略带鼓励。
他滑动到离我们更近的地方，他努力使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可靠。但是他如纸一般的皮肤太奇怪，太陌生，太吓人了。他脸上的表情比他之前说的话更有信心.
阿罗伸出两手，好像要分别与我们两握手。他虚幻的皮肤按压在我的上面。我感觉到他的皮肤，比起花岗岩更像粘性页岩，比我预计的更冰冷。
他朦胧的眼睛对我微笑，使人很难不看着他的眼睛。它们如此使人着迷，令我感到古怪，并不舒服。阿罗的脸变色了，从前的自信消失了，开始怀疑的神情，接着恢复了镇定，换回友善的表情。“非常有趣”他说着，松开我和哈利的手，退回去。
阿罗继续沉思着，他的眼睛在我们两个之间来回看着，突然，他摇了摇头。“首先”他自言自语“我要知道他们是不是对我们其他天赋也免疫……简？”
“不要！”亚斯喊。苏茜拽着他的胳膊。简微笑地看着阿罗“在，主人？”
房间空气瞬间静止了似的，每个人都不置信地盯着他，好像他正在犯言语行为上的失礼的罪过。我看到费力克斯露齿笑着，向前移了一步。阿罗朝他看了一眼，他在那里站住，表情变得有些愠怒。
阿罗对简说，“我很好奇，亲爱的，是否秋和哈利对你免疫？”在苏茜和亚斯的狂暴的咆哮声中我和哈利勉强听到阿罗的话。哈利紧紧把我护在身后。
凯厄斯带着他的随从鬼魅般朝我们的方向过来，监视着。简转向我们，天使般地笑着。
“不要！”苏茜哭喊着，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在任何人可以跑到他们之间之前，在阿罗的侍卫处于紧张状态之前，亚斯冲向这个女孩。
亚斯跌倒在地上。没有人触碰到他，但是他此刻躺在石头地板上，因极度痛苦身体扭曲着，我惊恐地看到简只是微笑的面对着他。苏茜说出了简的天赋，为什么每个人对简如此顺从，为什么亚斯在她能这样对待我们之前冲向她。
“住手。”哈利和秋同步喊着。之后，罗恩和赫敏拿出魔杖念障碍咒，阻止简。
“简，”阿罗平静地叫住她。她很快收手，仍然微笑着。她的眼睛略带疑问。爱德华平静了下来。阿罗转向我。
简对我们微笑。我也看着简，看到她再也没笑。她盯着我们，我还以为会有巨大的痛苦。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哈利，秋，你们感觉怎么样？”赫敏关心的问。秋和哈利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阿罗大笑起来。“哈哈哈，太奇妙啦……”简对于自己的挫败发出嘶嘶的不满声，身体前倾，象是准备进攻。“不要这样，亲爱的。”阿罗安慰道，把苍白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们把我们弄糊涂了。”简继续盯着我，上嘴唇向后张开露出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