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番外：德拉科篇（2）（1 / 1）
“终于有空来看望一下老朋友了，西弗勒斯。”卢修斯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神愉悦，“来杯红酒，怎么样？”
斯内普推开他递过来的杯子，不耐烦地说：“行了，卢修斯，我不是来找你喝酒的。”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卢修斯放下酒杯，“那好吧，说说看，什么事能让你抛下那堆魔药跑到我这儿来？”
斯内普看了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德拉科一眼，示意他出去。
“不用担心，我准备让他这个暑假学习大脑封闭术。”卢修斯摆摆手，“对了，你在这方面可是个行家，不介意指导一下他吧？”
斯内普满脸的不赞同，“我不觉得以他的年纪可以掌握这么高深的魔法。”卢修斯微微挑眉笑道：“我们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学会了啊。”
斯内普皱了皱眉，原本准备反驳说那是战争时期情况和现在不一样，突然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微微叹了口气，勉强同意道，“好吧，他可以留下。”
卢修斯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那么，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想必你也听到不少流言了吧？”斯内普问。
卢修斯点了点头，假笑道：“是啊，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又一次打败了黑魔王，拯救了世界。”
斯内普苦涩的笑了笑，“卢修斯，他还活着。”卢修斯表情淡淡的说：“我知道。”斯内普犹豫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的立场……”
“我早就告诉过你，”卢修斯平静地说，“如果他没有回来，马尔福家族会在凤凰社和食死徒之间保持中立，尽量控制魔法部。如果他回来了，为了纳西莎和德拉科的安全，我将继续追随他。”
德拉科身子微微一震。斯内普的眼神有些痛苦，“是吗？”
卢修斯叹了口气，“西弗，我知道你——邓不利多不会那么轻易信任一个斯莱特林的——”
“我不需要他的信任。”斯内普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在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面前，终于摘下了冷硬的面具，露出压抑许久的痛楚神情，“我只是想要赎罪……”
德拉科在沙发上挑了挑眉，没有开口。
卢修斯眼里有丝淡淡的怜悯，“或许，你可以和我说说那件事，我听到好几个不同版本的流言，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哪个是真的。”
斯内普吐出口气，平静下来，“不过是个圈套而已——邓不利多从尼可勒梅那里借了个魔法石的半成品，放出风声将黑魔王引到了霍格沃茨，又请所有教授设下关卡，保护那块魔法石。”
卢修斯淡淡一笑，“那个老疯子，也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的目标不是黑魔王，而是引诱波特一步一步地发现真相，直到最后为了保护那块破石头和那个人正面交锋，”
斯内普冷笑道，“事实上，如果不是他袖手旁观的话，黑魔王早就死在霍格沃茨了。你会相信吗？邓不利多费那么大功夫，连黑魔王都不杀，居然只是为了培养一个十一岁孩子的勇气！”
卢修斯脸上错愕的神情一闪而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了然地一笑，“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德拉科和斯内普都紧紧地盯着他。
卢修斯敲了敲桌子，“以前，我隐约听那个人提到过魂器的事。”
面前的两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要说些什么，卢修斯耐心地等待了几秒，只见他们脸色突然间变得惨白一片，眼里充满了惊恐。
“你是说——”斯内普困难地开口，觉得浑身冷得厉害，“邓不利多之所以不杀黑魔王，是因为知道他曾经制造过魂器，即使现在杀了他也没有用？！”
“显然是的。”卢修斯感叹了一声，“否则，还有什么理由让他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黑魔王死了，那个男孩有没有勇气都不再重要了。说实在的，那么多年前的事，邓不利多居然能够调查到，我还是挺佩服他的——也不知道他触犯了多少条法律才得到这个消息。”
德拉科微微颤抖着嗓子问：“可是，父亲，这和——秋有什么关系？”
卢修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谁知道呢？是那个女孩自己自动的要跟着那个哈利波特。”德拉科的眼神微微一沉。
斯内普摇头，分析道：“不止，邓布利多对秋张很关心，好像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而且邓不利多对波特和秋张的期望都很高，你知道的，那个预言——”他的脸扭曲了一下，“——我们知道的并不完整。”
卢修斯不以为然地说：“除非那个见鬼的预言后半部分明确表示只有波特才能杀死黑魔王，否则，一个孩子有什么值得……”他的话音突然顿住，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斯内普和德拉科两人脸色大变，哈利波特如果是唯一能杀死黑魔王的人，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秋会因为哈利而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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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庄园里，一个小小的男孩抱着兔子，满脸天真地往它嘴里塞牛排，母亲召来家养小精灵，扔给他几块胡萝卜，又继续神情恍惚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第一次见到父亲，男孩被他的飘浮咒弄得满房间乱飞，高兴得“咯咯”直笑……五岁生日那天，一家三口喝了复方汤剂，换上样式古怪的衣服去麻瓜的游乐园……
“呯！”德拉科跪倒在地上，膝盖撞得生疼。
斯内普摇头，“我说过了，清空你的思想，尽量去抵抗入侵。现在你的大脑就好像个毫不设防的房间一样，谁都能进去。”
德拉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试着什么都不去想，“教父，可以开始了。”
斯内普盯着他的眼睛，他觉得房间忽然消失了，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他看到自己咬着牙对几只小白鼠施钻心咒，见它们抽搐着满地翻滚，忍不住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因为白天的功课没有达到父亲定下的标准被严厉的训斥，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泣……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魔咒，一次次被击倒在地……
又一次摔倒在地上，斯内普在旁扶起他，“就到这里吧，德拉科。你这个年纪学习大脑封闭术还是太勉强了，我会和卢修斯——”
德拉科抿了抿唇，倔强地甩开他的手，“我可以的。”
斯内普放开他的手，略带赞赏地说：“好吧。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继续。”
“教父，”德拉科坐在沙发上，揉着仿佛被人狠狠切开的脑袋疲惫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暑假我没有学会呢？”
斯内普瞟了他一眼，“卢修斯不会为此惩罚你的。”“我是指——”德拉科有些迟疑地问，“我听到的那些——”
斯内普嗤笑道：“这个不用你担心，你以为施一个‘一忘皆空’会很麻烦吗？”
让他忘记？让他忘记秋可能因为哈利会遇到危险！
德拉科猛地站了起来，“我们继续练习吧。”
斯内普皱眉看着他，“你现在的状况……”
“我很好，”德拉科飞快地打断他的话，“不就是清空自己的大脑，什么都不去想吗？教父，我们再试一次吧。”
看他急切期盼的样子，斯内普摇了摇头，站到了他面前。
德拉科面对那双黑色的眼睛，尽量排除杂念，让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房间扭曲了一下，在他面前展现出另一幅影像来，他看到自己收到了入学通知，指挥着多比收拾一大堆的行李……
在对角巷摩金夫人的长袍店里，第一次见到秋，秋对自己温柔的笑着……不行！只有这个不可以！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德拉科突然惊醒过来，往后猛地一靠。
“这次不错，”斯内普有些诧异地挑起眉，“不过，你的敌人可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好了，今天绝对不能再练习了，要不然你的大脑会受不了的。”
德拉科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看斯内普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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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德拉科在走廊里大声问：“潘西，你觉得洛哈特的课上得怎么样？”
潘西娇滴滴地说：“我觉得洛哈特教授好帅哦……他做了那么多伟大的事，真是个勇敢的人。”
“勇敢？是愚蠢吧？”德拉科看看左右没人，窃笑着对她说，“我昨天还听他跟别人说，那个皮皮鬼实在是太讨人嫌了，他一定要找机会把它赶出学校。”
“真的？”潘西夸张地掩嘴惊呼一声，“他不怕皮皮鬼知道后报复他吗？”
“他说了，像这种只会捣乱的幽灵，他不知道已经解决过多少个了。”德拉科不屑地说，“我想，他一定是在吹牛。”
潘西很担忧地说：“希望这话不要传到皮皮鬼耳朵里去，要不然教授会有麻烦的。”一个珍珠白、半透明的物体从他们头上迅速飘过，两人相视一笑。
“我说德拉科，”潘西在他耳边轻声问，“你是不是在生气他使用了玫瑰花香水，让秋一直在打喷嚏。”德拉科的脸微微一红，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
笨蛋，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是玫瑰花过敏吗？还敢上洛哈特的课，你就不怕晕倒吗！你的朋友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玫瑰花过敏！他们值得你的关心吗？
“还是那么可爱啊……”潘西在他身后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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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更衣室里，弗林特扯着普塞的衣领破口大骂。
“你这个白痴，没事用什么钻心咒？要知道，今天可是格兰芬多先动的手，只要院长到了，扣他们几百分都没问题……”
其他队员只是冷冷的看着普塞，没有开口劝解的意思。
斯莱特林这次可真是输惨了，让那群愚蠢的狮子白白的看了一场笑话。
德拉科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当“泥巴种”三个字从嘴里喊出来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秋张的眼神冷了下来，再不像以往看到他和韦斯莱争吵时那样带着一丝忍俊不禁的温和包容。
德拉科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又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谁叫那个泥……万事通小姐当众诋毁他的？
虽然他的确是靠着父亲送的飞天扫帚进的球队，可是，他的技术又不比哈利的差，魁地奇也是他很喜爱的活动啊！
“弗林特，”耳边嘈杂的声音让他更加烦燥，德拉科懒洋洋地开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再怎么骂他都没有用，可别为了这个耽误我们的晚餐。”
“其他人解散吧，普塞留下来清理更衣室，不许用魔法。”弗林特又狠狠地瞪了普塞一眼，率先离开了更衣室。
普塞脸色还是有些白，站在原地小声嘀咕着：“都怪那个波特和秋张护着他。”语气恨恨，又隐含着一丝惧怕。
“怎么了？”德拉科看到普赛的表情很奇怪。“那个波特和秋张看我的表情都是一致厌恶的表情。”“怎么可能？”哈利波特，我能理解，毕竟哈利波特的父母是由于不可饶恕咒而死的，而秋……不，她是温柔的，她永远不会伤害别人的。
“说的也是，那个秋张那么柔弱，怎么可能会攻击我们呢……”“普赛，你……”“只是欣赏而已，毕竟她是个混血统，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你以为你自己就好到哪里去？你也只是混血统而已，而且你的实力还不如秋的十分之一。不过，自己……能够和秋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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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潘西说，“如果你发呆完了。记得去院长的办公室一趟。”德拉科看着冷清的公共休息室，奇怪地问：“这么晚了？要我过去？”
“是的，卢修斯叔叔也在。”潘西说。
难道是因为那个万圣节的事？
想到这几天霍格沃茨，尤其是斯莱特林的诡异气氛，德拉科立即站了起来，匆匆离开。
“德拉科，这几天学院里有没有什么人举动异常？”斯内普皱眉问。
德拉科摇头，“没有。虽然大家因为密室的事情都很——嗯，很兴奋，但是，没有谁表现得不正常。”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斯内普，“教父，您怀疑是我们学院的人做的？我敢保证，万圣节那天大家都没有缺席，全呆在餐厅里。”
“我知道。”斯内普脸色还是有些阴沉，“你有没有在谁那里看到过一本黑色的日记？”黑色的日记？
“没有。”德拉科看了自家老爹一眼，发现他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尴尬。
卢修斯清了清嗓子，“我说，西弗勒斯，那本日记也不一定会是黑魔王的魂器啊。”
德拉科猛地瞪大了眼，失声惊呼，“父亲！您把黑魔王的魂器给了韦斯莱？！”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德拉科突然觉得好无力，他英明神武的父亲大人，怎么会犯这么不华丽的错误？
卢修斯猛地咳了咳，“那个……西弗勒斯……”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他，“你蠢到用那种东西去陷害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带着德拉科一起去？”
卢修斯满脸的无辜，看得德拉科直翻白眼，“那本日记的确是黑魔王当初交给我保管的，可是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只是觉得它落在韦斯莱手里，邓不利多迟早会知道的，可能能研究出什么来。”
斯内普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收着那样东西觉得不安心吧？这下好了，东西一丢，密室就被打开了。”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密室的开启和黑魔王有关？”德拉科很困惑地插嘴。卢修斯说：“五十年前，就是黑魔王开启了密室，当时还死了一个学生。”
斯内普嘲讽地看着他，“原来你的脑子还记得住一点东西，当初你怎么不直接把那本日记给毁了？”
卢修斯无奈地说，“如果能毁我早毁了，你当我愿意这样心惊胆战地留着它吗？再说了，谁会想到它有可能是魂器啊？以那个人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心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保管？”
德拉科迟疑地说：“除非，他根本就做了不止一个？”
办公室因为他的这个猜测沉默了一阵子，斯内普疲惫地说：“好了，别瞎猜了。卢修斯，想想这事我该怎么告诉邓不利多吧。”
“你最好还是帮我保密。”提到那只老狐狸，卢修斯脸色一敛，表情淡漠地说，“你也知道老狐狸对我还是保有怀疑的心态，如果让他知道我把黑魔王的日记给了韦斯莱……你应该知道我们会很受排斥……”
德拉科左看看，右看看，突然觉得父亲和教父都活得挺辛苦的。
想到自己刚刚还因为秋和自己是无法有未来而难过，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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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到底是谁在游走球上下咒的？”德拉科皱着眉，恨恨地说，“这根本就是在陷害我们球队！”
斯内普冷淡地说：“现在还不知道，麦格认为，是那个打开密室的人干的。”“那个人还没找到？”德拉科泄气地看着他。
斯内普皱眉，“还没有。万圣节那天有人缺席的，有人迟到或是早退，名单很难在不惊动学生的情况下查清。而且，出事的地点附近画像都被施了混淆咒，根本没人知道是谁动的手。”
德拉科低下头，遮住眼底的一丝忧虑。
“马尔福，听说你在留校名单上签了字？”“马尔福少爷，如果您不想回去参加那些无聊的宴会的话，可以去我家放松一下。”
“德拉科，你真的不回去过圣诞啊？是不是和你父母闹别扭了？”……
烦死人了！谁说斯莱特林的学生是优雅冷静的？八卦起来一点也不输给格兰芬多们。
“德拉科……”潘西拖得长长的声调朝他跑来，“我听说……”“是的是的，我准备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帕金森小姐有什么意见吗？”德拉科一脸厌烦地说。
“不是，”潘西眨着眼说，“你没看通知吗？学校要开办决斗俱乐部，我们斯莱特林是和格兰芬多一起参加的。亲爱的，你要加油哦……”
有机会多和秋相处的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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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格兰芬多那群人眉来眼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德拉科的心情又开始郁闷了，就连某个蠢到去挑衅教父大人耐性的白痴“吧唧”一声摔在他面前，都没什么兴趣多看一眼。
那只该死的花孔雀，居然让他和哈利像个小丑一样到台上去决斗给别人看？
“除你武器！”哈利很快躲过他的攻击，转身也是一个缴械咒朝他扔来。
“除你武器！”德拉科只觉得右手一痛，魔杖就被打飞了。
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咒语，可是，即使当初和父亲对练，感觉也不过如此。哈利……他的魔力很强大，力度控制得也恰到好处……
迷茫地抬头，哈利此时正熟练地运用一个飞来咒，将他的魔杖招了回来，随手扔给他。
德拉科突然看到秋只看着哈利的眼神，那种温暖的感觉，它永远是属于哈利波特，永远都不会是属于你的，突然间觉得怒火中烧。
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你为她做了什么，她眼里永远只有那个野蛮愚蠢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从来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还在期望些什么？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
抬起魔杖，想也不想地扔出一个魔咒。“乌龙出洞！”
他抿紧唇，一脸倔强地瞪回去。袖子里的双手却不停地颤抖着，几乎捏不紧自己的魔杖。
哈利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那只黑蛇，赢得台下一片欢呼，看到了秋的笑容，他觉得很刺眼。
“教授，马尔福用黑魔法攻击我。”黑魔法……攻击……
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德拉科的脸色慢慢的变白，直到被斯内普拎到办公室，他仍然觉得浑身发冷，好像孤零零的置身于一个寒冷的冰原。
他还是把一切都搞砸了，秋，现在一定更讨厌他了吧？
斯内普像卷风一样刮进了办公室，将德拉科往沙发上一扔，怒气冲冲地朝壁炉里扔了一把飞路粉。“卢修斯马尔福，你给我滚过来！”
他恨恨地磨着牙，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很好，看来你的脑袋已经被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给同化了，这里可是霍格沃茨，你居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使用黑魔法攻击哈利波特？！我们平时是怎么交待你的？在学校里，你只要表现得比同龄的学生稍微优秀一点就可以了，你……”
他停了下来，看着蜷缩在沙发上微微颤抖的男孩，不由自主地软下了语气，“德拉科，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我喜欢她。”
细细的、微弱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语气中的惨淡与绝望让斯内普猛然瞪大了眼。
他生平第一次露出如此惊愕的表情，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喜欢秋张。”德拉科抬起头，眼神空洞，嘴角挂着极为苦涩的笑意，“教父，怎么办，我喜欢她，那个格兰芬多的首级女模范生……”
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斯内普现在的心情，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涩涩地问：“那你……”
德拉科露出一丝似哭似笑的神情，“我只是不甘心……那个哈利波特除了给她找麻烦，还为她做过些什么？她只对那群格兰芬多的蠢狮子笑，帮他们补习，给他们做点心……我那么努力的学习，只是希望有一天她有危险的时候，能够在她身边保护她，可是她总是那样漫不经心地对待我，从来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她只在乎那群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
斯内普坐到他身边轻轻搂住他，沉声说：“你们根本就没有可能，还是放弃吧。她的心里只有那个波特。”
德拉科靠在他胸口呜咽起来，“可是我真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有什么办法……”刚跨出壁炉的卢修斯华丽丽地石化了。
“所以，你看上那个秋张了？”卢修斯姿态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听完德拉科嗑嗑巴巴的解释后，平静无波的脸上再没有出现刚刚无比失态的震惊表情。
“是的。”德拉科垂下头，紧张得胃都缩成一团，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快要吐出来一样。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父亲坚决反对，如果他直接让自己转学，如果一个遗忘咒让他忘了关于秋的一切……
“还有谁知道？”“呃……潘西……”想到上学期末在医务室外遇到邓不利多时他探究的眼神，德拉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实话，“可能，邓不利多也猜到一点。”
卢修斯和斯内普交换了个眼色，脸上带着丝淡淡的恼意，皱眉沉思起来。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办公室里沉默的气氛让他几乎窒息。
“德拉科，我曾经告诉过你——”
卢修斯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他捏了捏拳头，一脸坚定地抬起头，望进一双淡漠的灰蓝色眼睛。
“自己想要的，就自己去争取。”卢修斯看着骤然瞪大双眼的儿子，轻哼一声， “我不会反对，也绝不会帮忙，你自己处理吧——只是别忘了你的身份，德拉科，如果你再为此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我不介意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德拉科松了口气，低下头顺从地说：“是的，父亲。”看着走向壁炉的身影，他歉疚地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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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他之前并没有想过，或者下意识地不愿去想。
马尔福家族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凤凰社和食死徒之间保持着危险的平衡，难道会因为他被破坏掉吗？
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已经很晚了，潘西坐在壁炉旁等他等得昏昏欲睡，德拉科上前推了推她，“嘿，回去睡吧。”
“德拉科？”潘西揉了揉眼，“你没事吧？”德拉科在她身边坐下，闭上眼倦倦地说：“我没事。”
潘西看着他犹有泪痕的长袍，迟疑地说：“你……院长知道了？”“是的，我父亲也知道了。”德拉科重重地靠向沙发，微微苦笑，“他说，他不会插手。”
潘西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一声，“你有个好父亲，德拉科。”所以，我才更加愧疚。
虽然他没有说，潘西仍然察觉到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无论你选择放弃还是坚持，我都会支持你的。”
“潘西……”有些软弱地靠了过去，德拉科抿着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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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站在窗前，怔怔的看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
整个寒假，秋除了参加过圣诞那天的宴会，再也没在餐厅出现过。
听平斯夫人说，她借了许多的书回去看，只有还书的时候才会到图书馆走走，而且哈利往往都是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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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密室的人是金妮韦斯莱？”德拉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个愚蠢的格兰芬多，居然能冒充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斯内普冷哼一声：“是啊，私藏日记，那个愚蠢的女孩差点连灵魂都被吞噬干净。”
“那秋是怎么知道的，还替那个金妮挡了一劫？”“邓布利多说是那个女孩很聪明，猜到的。”
德拉科沉吟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教父，校长有没有说那个日记可能——”
“邓不利多说那只是个威力强大的黑魔法物品。”斯内普冷冷地说着，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你觉得，那只老狐狸会把魂器的事轻易告诉别人？”
德拉科看他的脸色阴沉，没再说什么。
事情总算解决了，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们明年又要换一个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啧啧，不知道还有谁敢来应聘。
想到报纸上绘声绘色描述的诅咒，他不由得庆幸自己的教父从来没有成功申请到这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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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回到马尔福庄园，德拉科和卢修斯都没有再提起秋的事。
看书，写作业，练习魔咒，进行灵敏训练，配置魔药……所有时间都被排得满满的，反而比在霍格沃茨还要忙碌。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打乱了他的好心情。
布莱克越狱了——虽然父亲对当年所谓的真相很怀疑，但无论如何那个家伙的确是冲霍格沃茨来的。
魔法部居然要派遣摄魂怪驻守霍格沃茨，几乎所有在校生的家长都强烈反对，可是这个决议最终还是通过了。
因为教父的态度，父亲对此保持沉默，德拉科也只能庆幸自己提前学会了守护神咒。
离开学的日期越来越近，德拉科却越来越想见到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