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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黄家包子馆来往。划拳声、哭喊声,小孩子要求声不绝于耳,母亲的声音就这么带了点悠悠的,传到了的耳中,突然的，就有一种鼻头发酸的感觉。
连忙低下头，暗暗的吸了口气：“说什么呢,有什么苦不苦的，跟着们的时候胖成那个样子，哪有像说的那样啊。”
母亲拍了拍的手：“小时候不胖的,也就是后来……唉，总归是和爸爸的错。那时候们虽然说是为父母了,但也不懂事,也年轻。吧，还自小就爱给争个什么。见家赚了钱就觉得自己也能赚。见爸爸出去和别的女跳舞、亲热，就觉得也要这样。其实两口子哪能是这么争呢？后来也经常想，如果那时候不是和爸别着劲儿，而是采用别的办法，也许，们也不会闹成后来那个样子。”
看着她，她的脸上一片唏嘘。只从容貌上来说，的母亲并不能说是美，现又这么大年龄了。赵雅芝是可以美到六十，但中国也只有那么一个赵雅芝。
不过她的脸上却始终有一种自信，过去这种自信是刚强的，现柔化了很多，却还有一种不让须眉的感觉。但是说这一句的时候，她却是有着很多的惆怅的。
看着她，不由得开口：“妈，是不是……还爱着爸？”
她一怔，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爱，那是们年轻的说法，像这么大年龄的……”
“妈妈，爱是不分年龄的。”
“果然是孩子，好吧，就算不分年龄。但是妈妈五十多快六十了，还有什么心力去爱？爱一个是要投入很多东西的，的时间、的感情、的精力。爱他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着他，看到的任何一个东西都想和他分享，他身体上的任何一点不舒服都非常紧张。说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做得到吗？就算是能，这心思也是要花和妹妹身上啊。”
心有戚戚然的点了下头。
“不过和爸爸，少年夫妻，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第一个，所以们对于对方来说都是特别的，这种特别们也许没有清楚的认识，但是下意识里，思想的深处却是知道的。于是，就算们已经闹成了那样，还不想真的去离婚。们说是为了钱，为了一些财产不可分割，这倒也不能说错。但……爸爸如何不知道，但是，早些年的确是有再和爸爸复合的打算的。”
“妈……”
几乎是有些震惊的看着她。这些她从来没有对说过。也没想到那让觉得难堪的家庭里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但闹成那样还怎么能复合？过去说破镜重圆，也许真能圆了吧，但能没裂痕吗？这几年，不做生意了，家休养，不带火气的想过去那些事，才算是真正的想开。这想开了也就知道珍惜身边了，和爸爸是年头里离的。当时也想着给说，但……”
“知道，妈，知道的。”并不完全理解，但也能想到一些，他们僵了那么多年，要离婚，好像是应该对说的，可对，总有一种复杂的心情。其实对他们，又何尝不是？
这个时候坐这里，和她好像是亲密无间的，却总有那么一些不自。们之间的隔阂实是太多了，就算心中想亲近对方，也有点不知要怎么亲近了。
“总归是和爸爸都对不起。现再说什么都有点晚了……爸那边给准备了十万，这边给准备了一套房子，就是咱们家那套老房子。要想住，随时都可以去住，要不想住，卖了西区买一套新的也差不多够了。是不建议卖的，那位置多好啊，要不住就租出去，独门独院，两层小楼，租个七八百那真是松松的，再随便干点什么，都够开销了。”
完全愣住了，来之前完全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些。只是没有事情做，又找不到聊天，所以才抱着派遣寂寞的心理来找他们的，因此没能见到父亲，也只是有点遗憾，而老妈能这么对，其实已经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至于什么房啊，钱啊……
从小就知道们家不算穷，但是一直没有是富家孩子这样的概念。因为每次需要什么钱的时候都需要他们凑，而每次，他们都会吵一架。所以一直尽量的减低自己的开销，一直都是以一种小心谨慎的态度对他们提学费、生活费。而大学毕业后，哪怕穷的要到二哥哥那里打秋风了，也不敢找他们开口。
真怕。
怕他们说：“已经这么大了，该自己养活自己了。”
怕他们说：“们养这么大已经仁至义尽了，现要能负担自己的生活了。”
这样的话非常有理，没有任何错误，但还是怕，那就仿佛真的是他们的累赘——其实也一直有这样的意识，但要是被这么说了，那就是被肯定了吧。
因此，没有让那位老居委会的大妈联系的父亲，甚至自己都没有尝试去拨通号码。
“妈……”
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有这么低低的叫了一声，她又拍了拍的手：“以前……以前都是的错，以后，以后有什么事都能来找妈，妈什么都给担着。”
用力的点着头。
那四笼包子们还是没有吃完，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吃了，但先不提刚喝过粥，就是现的心情也塞不进去了。从包子店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夜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感觉中，却比早先温暖多了。原来不管再伤心，知道身边有支持，那就会好过很多。而从母亲的身上，也意识到，真的不能钻牛角尖。
如果她当初不是那么钻牛角尖，也许就不会和父亲闹到那个地步，再后来如果她早早的放开，也不会纠结那么多年。当然，就算非常清楚这个道理了，该难受的还依然是难受。只是总算不那么飘了。
没有听母亲的话和她回家，街上溜达了一圈后，还是回到了那个快捷酒店。看到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动它，只是打开了酒店的电脑。
没有上QQ，没有上微薄，却上了常去的那个论坛，也没有登录，只是找到自己贴小猪的那个帖子，下面已经有一大堆催更的了：“楼主跑哪儿去了？”
“更新吧，求了！”
“哎呀，正关键时刻啊！”
“这一断几天，不像楼主的风格啊。”
……
“飘飘，是二哥哥，速和联系，罗利出事了！”
一个个的帖子看下来，嘴角不由得就翘了起来，虽然这里面有催促的贬低的，但这么被乎关注，感觉的确很好，更何况大多给的回馈都是赞扬与夸奖，所以看的很仔细，而就自美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个帖子。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立刻的就拿起了房间的电话。
二哥哥号码没变过，几年打下来不用特意去记也背下来了，只是酒店的电话要费一点周折，拨了两次才算拨通。
“是！”一听到二哥哥的声音就立刻道。
“飘飘，老天，终于和联系了，……”
“罗利怎么了？”
“先回来吧。”
“她到底怎么了？”
“先回来再说！先回来！”
二哥哥很少面前这么坚决，虽然很想问个清楚，但也只有放弃了，而同时，心中的担忧也更大。如果罗利的问题不大，二哥哥没必要这样含糊，那么，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尝试着打了一下罗利的电话，没能打通，不知道情况，也不敢去打扰她的父母，稳了一下神，飞快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连房都没退，就跑了出来。这个时候要感谢没有跑太远，感谢虽然已经找不到长途车了，但总能打出租，感谢新开通的城市公路，感谢们这个城市的出租车不难打。
一路上焦躁不安，总想找二哥哥问个究竟，奈何手机没电，最后只有借了出租车师父的电话，但二哥哥依然不告诉，只是和约好了会哪里等。
“罗利到底怎么了？”这是见到二哥哥的第一句。
“先上车吧。”
“黄春春！”
“上车！”
二哥哥一瞪眼，着实有几分王霸之气，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感叹了，慌忙的上了车，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有点发抖。一个个不好的猜测冒出来，几乎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没有事的没有事的，罗利一定没有事的……”
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这安慰实太薄弱了，甚至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而二哥哥的车开的方向，也让越来越惊恐。
“飘飘，不要怕，罗利还抢救中，希望还是很大的……”
也许是的脸色太难看了，也许是不得不告诉了，二哥哥缓慢的出声，的脑袋嗡的一下，几乎是尖叫道：“她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已经有点不知道说啥了，只有一声叹息……
嗯，本来是要三点更的，但一会儿有事，就先更了，最近晋江一直在抽，大家的留言俺都在尽力回复，那些抽没的……俺也只能摸摸了——尼玛有两个长评都抽的没显现啊没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