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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一场愁梦酒醒时 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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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校对文字,先发上来吧玉心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有数以万计的灵兽。它们密密麻麻攀援在两边崚嶒峭立的山岩上,忽闪着幽绿的眼晴看着她。

水流似乎渐趋平缓,浓雾也开始消散。玉心回首望去,却原来他们穿过了巨大的瀑布,置身在一道隐密的狭长峡谷中。抬头望,似乎看到了一线天光,如此遥远啊,又如此令人向往。

这削崖峰真是鬼斧神工,令人惊叹。

此时,众侍卫一个挨着一个现身,人人脸色煞白,嘴唇呈青乌色。到了这里,对每个人来讲,已是极限。他们必须尽快上岸,否则,真要冻死或累死在水中了。

“不许往两边看。”玉心艰难地提起一口气,嘱咐着。

那些兽看她的目光很和善,它们在此,似乎是专门来夹道欢迎她一般。但,它们看向其他人时,眼中的绿意中泛着嗜血的红光,阴恻恻的不怀好意。玉心有些惊心地想,它们不会是饿了吧?

一挥手,示意众人跟着她,继续向前。雾气忽然如潮般退散,前方左手处现出了青色的石岸,岸边百步处一个庞大的,深黑的洞口宛若一只巨兽张着血盆大口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玉心精神一振,奋力游了过去。当她终于爬上了洞口前的岩石,便如一滩泥般烂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贺兰昀与祁风也先后攀了上来,两人同样狼狈不堪,却争相过来扶起了玉心,让她靠着一块青岩坐好。玉心浑身抖做一团,只听上牙与下牙不停地撞击发出细碎的“喀喀喀喀”的声音。这两人又不约而同伸出手来要给她输入内力。

这怎么行?玉心蜷着身子费力地摇头,口中说不出话来,只是“喀喀喀喀喀”牙齿撞击声不停。

“兰心,我们的修为、体力都比你强……”祁风劝着。

“不。”玉心艰难出声,声音都是颤的,唯目光中的坚决不容改变。

贺兰昀见她如此就收了手,转向祁风道:“祁兄,你们赶快穿好衣服,我去寻些柴来。”

言罢,他起身四下观望,就见洞口上方的岩壁上斜生着几株松树,毫不犹疑,男人飞身而起。

“小心!”

玉心惊呼,只是那声音微乎其微,洞口上方也栖着赤狰,见男人已攀上岩壁,她满眼的惊恐。

“兰心,快穿上。”祁风将他的紫貂大氅裹好的衣袍放到玉心面前,便也飞身上了山岩,“我去帮他。”

两个男人一起,贺兰昀长鞭舞动,只为驱赶那些兽,祁风精刚槊横摆,斩下一段段松枝,即刻就被另一人的鞭子收了,抛到岸边。接着两人齐齐退回,赤狰只是森然地盯着他们,并没有发动攻击。玉心长长叹了口气,裹紧了大氅,又抖作一团。

贺兰昀架起松枝,祁风取了火石,片刻篝火燃了起来,温暖袭面而来。三人立刻静坐调息,将寒气逼出体外。

可玉心心中躁动不安,气息沿着任督二脉行走,她却微睁双目,盯着水面。他们上来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为何还不见其他人呢?他们刚刚不是就在后面不远吗?

忽地,有人从水面下破水而出,却是羽瑶。她脸色白得可怖,攀着岩壁却无力上来。玉心扑过去,有人比她更快,一把将羽瑶从水中捞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长云呢?”贺兰昀眸内金芒闪烁,急切地问着。

羽瑶浑身抖如筛糠,上下牙床疯狂地磕碰着,原本玉润纤细现在却惨白僵硬的手抖嗦着指着狭长的水道,根本说不出话来。

贺兰昀将羽瑶抱在怀中,手掌抵在她的后心,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接着他用自己的雪狐大裘将羽瑶裹得严严实实,小心放到篝火旁靠岩石坐稳,对那两人道:“照看好她。”

说着他转身便要跳入水中,谁知玉心冲了上来,拉住了他的手:“不要,修衍,别去。”

贺兰昀吃惊地看向玉心,竟在女子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和不安。她在为自己担心?一股暖意自心头涌起,玉面少爷笑了,这是自她离开他多少个日日夜夜后,第一次开心地笑。

男子温柔开口:“兰心,我必须去,长云是我的兄弟。”

“可是……”玉心呆呆地看着他,那一笑,深深印在了女子心上。多少年过去,始终无法淡忘。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我还要回来保护你呢。”

玉心知道拦不住的,他是男人,重情重义,她又怎能拦他?只是,她真的很怕。

“活着回来。”

“放心。”

祁风缓步上前,声音喑哑:“我和叶兄一起去。”

“啊?”玉心浑身一震,惊恐袭上心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怎能行?”贺兰昀眉峰一挑,“都去了,谁保护兰心?祁风,你留下护好她,若再出了昨夜那样的差错,我可不饶你。”

言罢,他转身,毫不迟疑地跳入水中。

玉心愣愣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幽暗的水面下,一颗心隐隐地疼。

“他不会有事的。”祁风握住了她的手,“你先行调息休整补充体力,别站在这里发呆。”

“风!”玉心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我有种很不好地感觉,水里出事了。”

祁风点点头,这是肯定的。刚刚那些侍卫离他们三人并不远,可他们上岸后众人却齐齐没了踪影。难道说,水下有东西?

两人同时快步走向羽瑶,一人自身前,一人从背后为她输入真气。

“兰心,我来,你去静坐吐纳调息。”

“一起。”

“兰心!”祁风怒了,“你要爱惜自己。你必须强大,强大到不用依靠任何人。如果你不够强需要他人相护的话,这里所有人都愿意为你去死。”

玉心身体一僵,眸中晶莹闪烁。她收了手,默默地退到一边,打坐闭目吐纳调息,真气游走任督二脉,又沿奇经八脉运行一周。再睁眼时,果然神清气爽。可是心里却很难过,她抱着膝头将脸埋在其中,不言不语。

祁风也帮羽瑶调息完毕,女子仍很虚弱,男人让她躺下好好休息,就走过来将玉心紧紧搂在怀中,人儿立刻将脸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乖,我不是有意凶你的。”

“我知道,风,我知道。只是我不想别人为我死。”

祁风轻拍着女子的背没有说话,只在心里默念着,好兰心,世上最好的女人。

见他不语,玉心抬起头看他,那张苍白的脸上竟沾满了泪水:“风,我不要别人为我去死,更不许你为了我、为了我不顾自己的安危。你要好好的,知道吗?你必须好好的,不能有一点闪失。我怕了,我怕了。”

“为了我的兰心,我也会好好的。”说着祁风低头吻着玉心,将那咸涩的泪水吮入口中。

他们紧紧相拥,目光却不约而同地投向水面。此时,水面波澜不惊,却不知其下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玉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狭长的水道,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修衍,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等待那么痛苦和漫长,触目是晦暗阴森,辨不清此刻究竟是日间还是夜晚。风,嘶鸣,水,汩汩。玉心忽然发觉水在上涌。

“风,涨潮了?”

“是,看来我们要退到洞里去了。”

“可是,他,他们还没有上来呢?”

祁风看着激涌的水流,目光坚毅决然:“我们不能在这里死等,那没有意义。”

“可是……”

“他也不会让你白白在这里等候送死的。你要相信,那个男人说过会回来,肯定会回来的。”

“可是……”声音轻微几不可闻。

“祁风说得不错,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

羽瑶不知何时起身来到他们身后。她的目光越过他们望着翻涌的潮水,满载着担忧。

“羽瑶,到底出了什么事?”

“水下面有东西,黑幽幽的如鬼影,看不清是什么,但我猜测肯定是人。”

祁风惊问:“有人在水中等着伏击我们?”

“看样子是。”

羽瑶面色苍白惨淡,刚刚她被什么东西拽住往水下拖着,若不是长云奋力相救,她恐怕已经溺死了。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她望向玉心:“你似乎到过这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也好做个防备。”

玉心点点头:“当年德王曾到过这里,我应是在地宫的某间寝殿中被人用了药,遮掩了本来面貌。被谁施以医药我不记得了,我记得的只是用药后周身的疼痛,与中了赤狰之毒的疼痛是一样的。后来,我和德王就是在潭边的小渡口分别,一别就是永诀。”

“你一口一个德王,他不是你父王么?”羽瑶奇怪的看着她。

“是,他是我父亲,他有一双泓窈潋滟翠色如碧的眼睛,他深深看着我,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了。我该叫他一声父亲的,可惜,今生再不能了。”

“德王的眼不是如常人了么?”

“我不知。我只知道在地宫里,他的眼,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这里就是地宫的入口?”

“应该不是唯一的入口。”

“此话怎讲?”祁风与羽瑶皆一惊。

“还记得长风卫发现了船吗?你们看,这里能过船吗?”玉心望向远方,磅礴的瀑布、湍急的水流、狭窄的水道,船是肯定过不来的。所以,一定还有其他入口。但,她不记得了。

水已经没过了脚面,刺骨的寒从脚底生起。玉心忽俯身掬起一捧水,放到鼻间闻了闻:“血腥气。”

“天!”羽瑶惊呼,“他们虽有玉氏圣血护佑,可一旦自身体破血流,圣血就失效了。”

似乎有一柄冰刀刺中了玉心的胸膛,痛得她无法呼吸。几人沉默着,良久,玉心下了决心:“我们进洞吧。”

言罢她取了一根松枝火把,率先向黑黢黢的洞口走去。祁风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背影,无言地跟上。羽瑶再次看了看死寂的水面,缓缓回身。

哗——

什么划水而来。几人霍地转身,那是什么?黑压压一片,向着他们脚下的岩岸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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