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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一场愁梦酒醒时 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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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坚定地支持着我的亲们,我想说羽山帝陵不是故事的终结点,至于结局,有多少人能猜到呢?她不容置辩地说:“我们一起。”

祁风只觉心间涌动着融融春水,温暖流过全身。只是,他不能让她涉险,她不能有半点差池。昨夜她受伤,他和她一样痛彻心肺,这种状况,再不能发生了。可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他听她的话,他把她宠坏了,这可怎么办?男人眼光四顾,对上了那双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瞳仁,立刻偷偷睇了一个眼色。

贺兰昀如何不明白祁风的意思?只是,这个女人一旦拿定了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更何况,女人为什么这么坚持?还不是为了他。面具后玉面少爷的脸色其实很臭,他压下翻涌的心潮,淡淡地道:“祁兄说得有理,兰心,前面危机四伏,你……”

女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修衍,你再说一句,我便不认你做义兄。”

贺兰昀挑眉看向祁风,意思是,无可耐何。

“你们来回来去争什么?耽误了这许多工夫。既然都到了此地,走一趟又如何?兰心的武功我们都见识过,不在你我之下。真有什么危险,我们奋力护着就是,绝不会让她有什么闪失的。时辰不早了,赶紧上路。”

“走吧。”玉心感激地看了长云一眼,一声令下,手指向削崖峰的方向。众侍卫身形如烟,先行到前方探查。

几人成纵列,贺兰昀在最前,祁风次之,玉心与羽瑶在中间,长云殿后,往削崖峰行去。

众侍卫已经披荆斩棘、踏出一条小路来。贺兰昀手持赤红蛇皮鞭一路挥舞,将横生出来的灌木荆棘斩断撕碎连根拔起抛向两旁,使小径变得较为开阔方便行走。

不多时,巍巍削崖峰就矗立在众人眼前。水声浤浤,充斥在耳边,却是前方断崖上有瀑布倾泻而下。此时还是料峭春日,山中更比山外寒冷,人人皆穿着厚重的锦衣,却想不到还会有瀑布流水,实在奇了。

“削崖峰果然名不虚传,一侧如斧劈,壁立千仞,直上干霄。”贺兰昀感叹一声,止住了脚步,回首询问,“兰心,我们要攀援而上么?”

玉心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目光在林中搜寻着。她在找赤狰的足迹,她相信这些灵兽知道路径。可是,赤狰明明成群结队向这个方向走的,却为何一点踪迹也没有留下?

正犹疑着,羽瑶发问:“你找什么?”

“赤狰,它们是玉氏帝陵的守护使者,会将我们引到帝陵入口去的。”

直到现在,众人才知玉心要去的地方,齐齐抽了一口冷气。帝王陵寝岂是可以擅入的?尤其是玉氏帝陵更不能入。传说高祖圣武皇帝为麒麟神转世,驾崩后现出了麒麟真身。他的魂魄一直蛰伏在地宫寝殿中,若有人胆敢打扰他的清梦,他会震怒降下雷霆之威。……这些,原本这几人是不信的。不过即使是真的,他们也都是不惧的。高祖的魂魄到底还在不在地宫?如今看来,应该是不在了。秦长云侧目盯着玉心,谁能想到,圣轮回,转世重生竟成了女儿身呢。怎么会这样?

“即使赤狰能将我们带到帝陵入口处,我们又怎能开启帝陵的大门呢?”

“到了,自会有办法。”

几人都看着玉心,她如此自信,他们自然也信她。贺兰昀沉思着:“赤狰喜晦暗阴冷潮湿之地,我们只管向古木高耸遮天蔽日阳光终年不至的地方寻它们即可。”

“嗯。”玉心点了点头,又举头仰望直耸的山峰,忽问:“你们看,这削崖峰像什么?”

嗯?何有此问?

众人都抬眼观望,此峰不愧是羽山第一峰,层岩壁立,渐入云霄。似比云高,似与天齐,直冲霄汉,伟岸巍峨。

“像什么?”长云瞪着眼,“一座山峰而已。”

玉心叹息着,“羽山有四大名峰,第一峰削崖峰,第二峰灵雀峰,第三峰飞虎峰,第四峰玄武峰。这四峰,分别在羽山东南西北四方,遥相呼应,各正一方。其他三峰皆以四灵取名,为何这第一峰不同呢?”

贺兰昀问:“你的意思是,这第一峰也当应一灵之名。只是,那又如何?”

“潜龙图外观就有四灵图像,开启机枢时,四灵归位以正四方,卷轴舒展才现出瑶川大地锦绣山河。我在想,羽山,可也按四灵方位布下了玄机吗?”

祁风明白了玉心的意思,他沉思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这削崖峰应不是四灵之一所在的位置,它在羽山正中。”

“正中?”

“正是,它南有灵雀,北眺飞虎,西瞰玄武。”

“那东方呢?”玉心不解。

贺兰昀则豁然开朗:“东方盘着一条龙。”

众人皆恍然大悟,这条龙乃是羽山山脉蜿蜒自西南向东北绵延盘亘,正将削崖峰护持在其中。几百年来,人们从来只能远眺削崖峰的断崖空谷千丈孤松,感叹造物神奇钟灵神秀,却可望而不可即、无人能近。这里的确有玄机。

而今天,他们就站在削崖峰脚下。前方有秘密,也有答案,无论那里有什么陷阱,有什么阴谋,他们都要去闯一闯。

“如此,我们就向那里去。”玉心目光所到之处正是断崖飞流处。

这一回,众侍卫与他们会合,不离众人左右,一起前行。那如刀削的断崖看似近实则远,他们蜿蜒曲折行了两里路才到了近前。

好一副奇异的画面。山崖下一池方圆半里的水潭,其上烟气缭绕雾霭重重根本看不见潭水的颜色,只觉森寒之气扑面而来,彻骨的冷意袭上心头。潭水周边古树环绕,恍若参天,将这池潭水遮蔽得不见一丝阳光。处处晦暗、处处惨淡,人人都不禁冷战连连。

玉心俯下身以手试水,只听祁风喝了声:“小心。”

而有人已将她扯了起来,她回头看时,却是修衍。

“不要随便乱碰,有事吩咐一声,有人会做。”

他的语气含着责备,玉心没有理会,只低头看着他拉着自己的那只温润的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生了起来。抬起头,她疑惑地看着男人。

“怎么了?”男人挑了挑眉。

“啊,没什么。”她试着撤出手来,可他竟更用力的握住,她挣不脱。心一下子慌了,突突突跳了起来。

“兰心。”祁风已到了她身边,执起她另一只手来。他刚刚正吩咐方震率人在水潭周围探看,就见玉心去试潭水,于是赶紧吼了一声,却见叶修衍将人拉起。此时他不着痕迹地轻轻一带,那两人相握的手,最终分开了。光线十分暗淡,但他仍看见身边的人儿脸上泛起的浅淡红晕。

“怎么那么不小心?”

“只是,”玉心有些气喘,“只是想试试水温。嗯,这水奇寒,却为何不冻呢?”

贺兰昀接道:“传羽山有冷热两泉,冷泉属阴,奇寒无比,却终年不冻。热泉属阳,水如沸鼎。两泉绕山而行,或出其表,或没其下,并最终于地脉交汇。这里的,看来正是冷泉。”

众人的目光又望向迷蒙的水面,忽见雾气迷离中一对对幽绿的灯儿亮了起来。赤狰,竟然在潭里。

“这附近应该有船。”

“怎么可能?这里罕无人迹怎会有船?”

秦长云话音刚落,就见一长风卫飞身过来向祁风禀道:“主人,右方百步处有一小小石渡,泊着一只小舟,只是年头久了,船底已经烂了。”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玉心。玉心眼中一丝伤痛扫过,这里正是帝陵入口。当年,她的父亲玉文攸正是在这里和她诀别的。

“涉水过去。”

“涉水?”羽瑶摇头,“这既是冷泉,当有寒毒,对身体损害极大。而且,水下会不会有脏东西?”

“不会。”玉心指指那明灭如山魅的幽幽绿光,“有它们在,不会有别的东西。”

“兰心,赤狰或许不会阻拦你和羽瑶,但它们会让我们过去么?”

“我有办法。羽瑶,你知道如何将鲜血涂抹在身上却不会被水冲去吗?”

“当然。鲜血与火羽树的果液、黑色曼陀罗的花汁融在一起,涂在肌肤上,不用药水根本洗不掉。怎么?”

玉心不答,只问:“那你可有这两种东西?”

“哼。”羽瑶洋洋得意,从怀中掏出个青瓷瓶来,“出门在外,什么都要准备齐全才稳当。像你这样……”

不等她把话说完,玉心已拔出一柄从不离身的小巧匕首,只一挥,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你做什么?!”几人同时怒吼。

“取碗来。”

羽瑶已经明白,快速从随身的布囊中取了一只配药的玉碗去接着,鲜血滴滴汇入,她口里骂着:“死妮子,用我的血啊。”

那几人也对玉心怒目而视,玉心撇撇嘴:“你们当我舍得啊。只是,论根本我是玉氏嫡传子孙,羽瑶的血护得了自己,恐护不了他人。”

羽瑶哼了一声,却不再说什么。

“好了,用不了那么多血。”眼见那只玉碗积了一半鲜血,祁风心疼的阻止。

羽瑶点头,示意足够用了,贺兰昀立刻上前给玉心点穴止住了血。

玉心脸又红了,退到了祁风身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自从昨夜过后,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变化极大。她想起了弘城中醉东风彩楼上那深深一吻,脸如火烧。他一直隐忍不发,把一切深藏心底,是不是这样?可为何现在要表露出来呢?她已经有男人了呀。难道说因为她的身份?她又想起了羽瑶曾说过的话,这一回连颈子都红透了。

祁风把一切看在眼里,却只是轻轻握住玉心的手,无法言语。他有些难过地想,若有朝一日玉心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身边会只有他一个男人么?那时候,她蹬玉阶坐龙榻眄睨天下。他呢?在重重深宫高厚的院墙内等她下朝么?

此时此刻,男人起了悔痛之意。当初,他真不该带她离开雾隐谷。雾隐谷,今生,还回得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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