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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楼雪揽月 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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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阳光洒满一室,床铺上的被子动了动,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手臂慢慢地朝身边摸了摸,只摸到被子,又摸了摸,还是没摸到想要摸的目标。

一个散着发的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清秀的脸上还有些迷糊,巧月揉了揉半眯着的眼睛,身侧的被子下已经空了,只有一个胖胖的枕头还在被子里,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一看就是还没有睡醒。

他拿起被子上的披风披在身上,掀了被子,门关的虽严,难免还是透进来一些凉气,打了个哆嗦,他毫不迟疑的穿上鞋子,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走到厨房门口边,他眨了眨眼睛朝外看去,果然,院内的落叶已经被扫在院墙边,而院中那个与剑几乎融为一体的人正舞动着那把闪着青光的宝剑上下翻飞,剑到之处,落叶齐飞,“咔嚓”一道脆响,探进院内大半的老树粗大的树干应声而断。

接着,那道青色人影已经将剑舞动如虹,看得人眼花缭乱,巧月靠坐在门槛上看着院中这些天总是早早起来练剑的人,脸上闪着骄傲。

这样生动的妻子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每每见到,总是发自心底的自豪和骄傲,这么英姿飒爽的女子是她的妻。

从镇上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早起,他每每醒来看到的都是空空的床铺,他开始时总是满心惊慌,怕她出事,也怕她不告而别,可等到看她舞着长剑,一头墨色长发也随风而舞,矫捷的身影如风时,他便打心底里喜欢。

所以,每每在床上找不到她,他就知道她一定在院中练武,他便会披上披风坐在门槛上看她舞剑,他想就算每天看她舞同一套剑法,他也不会厌倦。

呵——

巧月用手遮住嘴唇,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他是不愿意打扰她的,毕竟她有她的事要忙,他不会去干涉,更不会去干扰,眼皮渐渐沉了下来,他想他的梦里依然还是会有这样英姿飒爽的她吧。

薛楼雪目视前方,长剑脱手□□探身进院里来的树干之上,剑平稳的穿透了树干,而树上的枯叶并未飘落,树身竟然没有任何晃动,可见用剑之人内力之深,竟能以内力灌于剑上,将粗大的树干穿透。

极轻微的一声惊呼从墙外传进薛楼雪的耳中,她眼中的冷厉之光一闪,不动声色的伸指一弹长剑剑柄,长剑便轻轻落回她手中。

剑收于手中,她收了剑势,提剑背于身后,她转身朝自家屋子走去,却发现巧月已经坐在门槛上睡着了,那勾起的小小笑容,让薛楼雪冷凝的表情立刻化冻,她将长剑放在地上,轻手轻脚的抱起巧月,而被抱起的人如一只被宠爱的小猫般在她肩上蹭了蹭,接着继续睡去。

他长发散落在她的手臂之间,被她横抱着,脸就那么暴露于空气之中,一呼一吸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嫩红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下,让薛楼雪竟有片刻的失神。他此时蜷卧于她的怀抱之中,竟好似坠落于凡间的精灵般柔弱轻灵。

这么多天,只要发现她不在他身边,他便会也跟着起来坐在门槛上看她练剑,从不会抱怨她打扰了他的睡眠,而他抵不住困倦也不会独自回屋去睡,只会坐靠在门槛上打瞌睡或者沉入梦乡。

每次她练完了都会在门槛上看到他,不得不说她心里对他有歉疚,有心疼,更多的是疼爱,也正是因为这些,所以她白天会陪他一起去收鱼,也会在他的要求下陪他去附近的村落卖鱼,偶尔他还会将打到的大鱼送去给他的娘亲和那个义弟分享。

他的娘亲对他应该是真的心存了愧疚吧,也或许这些年她真的在外面过的不错,拿出的见面礼都是极为精美丰厚的佳品,但巧月都没有收。

唯一被他珍而重之收下的礼物就是他娘以石材雕刻而成的猴子揽月的石头雕刻品,那只小石猴做工极为精巧细腻,抱着一颗小小弯弯月亮的小石猴脸上得意又不失纯真的可爱表情被雕刻者表现的淋漓尽致。

用来刻石猴的材料不过是普通的黑石,或许是因为被主人带在身边时间长了,也或许是因为主人经常擦拭的关系,小石猴的肩膀处已经被磨的光滑无比了。

不知为何在小石猴右脚处却有一个小小的缺口,俞无期说是因为有次搬家时,不慎摔在地上造成的,但在薛楼雪看来,那个小缺口应该是人为造成,毕竟摔坏的东西切口不会那么整齐,另外她脸上的神色在说到那个缺口时也变得有些僵硬,闪躲,这就不正常了。

薛楼雪并未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巧月,不是想为俞无期掩盖什么,而是怕巧月难过。

母子两人现在也算相处融洽,她看着巧月脸上的温暖笑意,心里也不由得跟着感觉温暖,她不想让他快乐的心蒙上一层阴郁,她--要他快乐。

这么想着,她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抱着他进了卧房,一同盖着被子躺了会儿,感觉被子里已经暖了,她才起身去了厨房。

走到炉台那,准备点火烧饭,这也是她这些天一直都在做的事。

院门被轻轻推开,门口露出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薛楼雪正在厨房里忙活着,便走进院来,将院门关好,直奔了薛楼雪而去。

薛楼雪早已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但她却并无任何动作,只因她听出那脚步声乃是出自熟人,而这熟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黎尚人。

薛楼雪并不理会她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怪异,只自顾自的将柴火塞进炉膛,又将粟米淘洗干净,将大锅用水冲洗一遍,才放上干净的水,将粟米倒进去,接着,她又拿起一条大鲤鱼准备去鳞开膛。

“喂喂喂,我说丫头,你是真没看到我老人家,还是拿我当空气呀?”黎尚人见自己被人无视到底,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一想到薛楼雪的处境,难免还是担忧无比的开了口。

“咳嗯!”薛楼雪站下看了她一眼,只是轻声咳了一声,并未说话。

黎尚人知道薛楼雪除了对自家男人有耐心外,对其他人那简直就是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她也算是认了命,不去争那么点注意力了。

“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啊?而且还想要将你们那个什么门的一锅端?”黎尚人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也不去在意她到底拿没拿她这个师父当回事了,她满脸焦急的问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对付那些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啊,看她现在优哉游哉的伺候自家男人,她实在是看着都着急,这算不算皇帝不急太监急呀,但想想这么说自己好像有点不对,翻了翻眼睛,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是直奔主题吧。

“那又怎么样?”这事她早就知道了,但知道归知道,她并不觉得是无法解决的事,况且她也不准备逃避。

“那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那些人有多厉害呀,那天,就你丢下我自己带着男人跑了那天,我住在冯老板家里,从她那儿我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镇上,而且已经有不少江湖客就隐藏在我们卧牛村里,据说那些江湖客可都是高手,而且个顶个的心狠手辣。你就算不想自己也得想想巧月那孩子吧,可你呢不想办法,就只知道做这些事?”黎尚人见她毫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就更着急,手指头颤巍巍的指着她手里的瓷盆子和鱼说道。

她一个人怎么对付那么多人啊,现在她要么就是离开这,要么就是找个强大的靠山,而这个靠山,她觉得那个人应该做得。

薛楼雪放下盆子,走到黎尚人面前拉住她的手晃了一下。

黎尚人被她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不敢反抗,但她的手也就只是被薛楼雪抓着晃了一下就放开了。

“谢谢你,师父!”薛楼雪放开她的手,转回身继续去收拾盆里的鱼。

黎尚人眨了几眨自己的眼睛,又用手大力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掐了一下,感到疼了,她才傻乎乎地咧嘴笑了,薛楼雪的确是喊了她一声“师父!”这么一想,她咧开的嘴的弧度不由得又大了几分。

薛楼雪背对着她将鱼的鳞刮去,又开始处理鱼的内脏,手上的动作飞快,几乎让人无法看清她的手法,而她低垂的脸上及耳后竟是已经染上粉红。

其实她是由衷地感谢这位老大夫的,她总是自称是她的师父,但她却没有普通人那般对她的出身指手画脚,反而出自真心的在为她着想,她感动,只是她一贯冷漠惯了,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那份感动,所以她也只能笨拙的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方式来感谢她。

“咳咳!既然你都叫我师父了,那我怎么能不为我的好徒弟多打算呢。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你的婆母现如今的身份应该非同一般。”黎尚人从极度兴奋中回过神来,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走进屋来,压低声音,表情带了几许神秘的凑近薛楼雪说道。

薛楼雪脸上表情平淡,但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懵然,这些天有时送巧月去俞无期那儿,除了发现俞无期的四合院里似乎有高手藏匿其中外,她倒是没看出她那位婆母会是个武林高手的样子啊。

“还记得第一次去给俞无期看诊吗?她屋里墙上挂的那幅清水碧荷图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后来,我回去琢磨了很久,终于想起来,我曾经见过。”

薛楼雪还是不懂,她见过那幅画和她那位婆母身份非同一般又有什么关系呢?拿了葫芦瓢舀了一瓢水将鱼冲洗了一下,准备等米饭熟了就将鱼做了,耳朵倒是也听着黎尚人的喋喋不休,听到那幅画时,她动作的手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冒着热气的锅盖半天没动。

黎尚人也随着薛楼雪看着那锅盖,只见那木质的锅盖被锅里的热气蒸腾着开了个细缝,不知道薛楼雪为什么看那个出神,她又接着说。

“那幅画原本是挂在太女也就是现在的女帝陛下的寝宫之中,是太女在见过一个人后,以那人的神姿入画的,传言那画中两支碧荷一支暗喻太女自己,一支便是她所见之人,因为无法得到那人,所以太女才会将一片相思寄予画作中。

据说太女是天人转世,两岁能画,三岁能诗,五岁就能写出一篇治国策论来。她可是深受先帝喜爱呀,只是这位被称作神童的太女有个不为人所知的癖好,就是喜欢女子。

大概那位不可得之人也是女子,否则,以太女的身家背景,怎会得不到,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太女才会将满腔相思念都融进画作之中。

后来,先帝知道了,对这事颇有微词,甚至曾想过废除太女。太女是何等聪颖之人,知道先帝有意要废嫡立庶,赶紧韬光养晦,并且还写了一篇悔过书,说明只是贪玩才会一时糊涂,犯了错。随后为了表示决心,她便将养在后宫中的几名才色均属上乘的女宠全部斩杀,还将人头逞给先帝过目。

正是因为她的果断,所以先帝才会打消废嫡立庶的念头,也是因为她的此番举动,先帝更加坚定太女会是个好皇帝的念头。

我仔细看过那幅画,的确是皇宫里的那幅,那落款处印章上一帧二字与宫中那幅竟无二致,我猜你那婆母与当今女帝关系匪浅,另外她中的毒,和当初那几个女宠身上的毒也极为相似。”如此皇室秘辛,黎尚人竟说的头头是道,让一贯以冷沉面容见长的薛楼雪也难免要显出一份吃惊来。

“和我说出这些秘密就不怕你自身安全成问题吗?”薛楼雪以往的冷漠语调一改,出口的话柔软温和了许多。

“哎!谁让你是我徒弟呢?我把你当成了我自家的女儿来看,你呀冷是冷了点,倒不至于做那数典忘祖的事。”黎尚人摸了把颈后的头发,确定盘在头顶的发髻没散,才又勾着一抹惯常的无所谓笑容说道,她也是经历过风霜的人了,不能说看人极准,但也是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她才会放心的和薛楼雪说起她所知道的事。

“师父师承可是关氏?”薛楼雪突然转了个话题,让黎尚人不及细想便应了下来,等想明白薛楼雪话中之意时,已经为时已晚。

“那我知道了。”薛楼雪听得她肯定答复,脸上未有任何变化,只是继续抱柴火添进灶膛里。

黎尚人惊疑不定的看着薛楼雪,发现她并不像还要继续问的意思,才稍稍放下了心,毕竟往事并不都是美好的,会来和薛楼雪说起她所知的事,为的不过是求的一方平安,也求得视作女儿的徒弟一家平安。她是没想到薛楼雪竟然能从她的讲述中得知自己的身份,她是被吓了一跳的。

薛楼雪将饭菜做好时,黎尚人还怔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薛楼雪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师父要留下来用饭吗?”

黎尚人被薛楼雪突然出现在耳边清淡没什么特色的声音吓了一跳,意识到薛楼雪说的话后,连连说道:“不了,不了,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我先走了。”

看着黎尚人不若以往稳健的身影,薛楼雪摇头叹气,这黎大夫还真是……

《罗国稗史》中曾有记载:“罗上国,恩孝文帝四十年四月,太女碧遥琦曾托一朱漆木盘跪于帝寝宫和鸾殿门前。帝迟迟未予召见,后只命殿前女官将朱漆托盘收入殿内,此后,帝更为重用太女遥琦。同年五月,太医关德清为太女侍君用药错误,而致使侍君滑胎,太女大怒,下令将害死皇家子嗣的太医关德清一家全部处死。后有传言:关德清其实并未用错药物,乃因其曾为太女女宠看过病,太女不过是为了灭口,才会捏造此种罪名将关太医全家数十口人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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