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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楼雪揽月 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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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饭时间已过,酒馆里大部分人吃罢午饭已经渐渐散了。

等黎尚人回过神追出酒馆时,只来得及看到薛楼雪一角衣袖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她抬头看了看已经有些阴郁的天空,又往远处看了眼,摇了摇头,无奈之下又转回了酒馆。

看来天黑之前会有场大雨,她可不是那个冷面丫头,会什么轻功之类的,她还是老老实实向冯老板借宿一晚,等明日雨停了再回去好了。

反身回到酒馆,只见冯老板正支着头,手中左看右看正摆弄着店小二捡到的那几两碎银。

“咳咳!”黎尚人故意咳嗽了几声,提醒那位矮胖老板自己又回来了。

“黎大夫啊,您不是走了吗?回来有事?”冯老板听到黎尚人的咳嗽声,赶紧将碎银子揣进袖子里,满脸笑容地走出柜台招呼她。

黎尚人指了指外头阴阴的天,满脸恼意道:“这天就像孩儿脸似的说变就变,我让我那徒儿先走了,今晚只怕要叨扰冯老板一晚了。”

冯老板看看外面,果然不似先前那般晴朗,黎尚人要住下她正求之不得,赶紧吩咐小二给准备客房。

“黎大夫能够光临寒舍,那都是我冯某人求之不得的呀,哪里说得上叨扰……”

这边黎尚人留在了宜兴酒铺,那边薛楼雪抱着巧月缓缓走在归家的路上。

“你抱着我走会累,我还是下来吧。”巧月吃饱了本是有些睡意的,眯了一小会儿,醒了,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越走越少人迹,他看看天空有些阴,就想着要下来自己走,她却是怎么都不肯,他搂紧她的脖子,以防自己会掉下去,其实他很想告诉她,被她当小孩似的抱着,他也不是很舒服。

“不累,你很轻。”薛楼雪将巧月往上抱了抱,抱紧了之后才简洁的回道。

她的步伐依然,她的眼睛及耳朵却是仔细观察四周的动静,她并不是有意想丢下黎尚人先走,而是离开酒馆后她就有一种被人莫名窥视的感觉,所以,她故意加快了步伐甩开黎尚人,带着巧月独自离开。

进入这通往卧牛村的小径后,那种感觉更加明显,或者跟踪她的人并不想隐藏行踪,反而是特意让她有了防备。

“是不是有什么事?”巧月贴在薛楼雪的耳边低声问道,看她全身僵硬戒备又心不在焉的样子,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些,还不敢确定,只得在不打扰她的情况下问了。

薛楼雪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巧月,竟是笑了:“好像什么都瞒不住你,确实是有事,我们被人跟踪了。”

巧月看着她,瞪大了眼,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有人跟踪他们,她还笑的出来?

“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里。”这条小径两侧都种植着柳树,树下的野草已经渐渐枯萎,枯黄的柳叶也逐渐飘落,将树林里的坑坑洼洼铺了厚厚的一层。

若是平常人走来或许会发咔咔声,而练过功夫的人走在上面却可以悄无声息,即便如此,薛楼雪还是察觉了空气里的细微波动,而那波动却是若有似无,想来跟踪之人并无恶意,所以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只是她始终都有疑虑,怕累及无辜,才会在这里言明。

巧月挣扎着下了地,却并未如普通男子那般吓得躲在自家妻子身后,反是傲然立于薛楼雪身侧,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仿佛这样会给她力量。

薛楼雪感觉到手上的力量,也回握了下他的手。

“雪丫头,多日不见,你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老样子。”从薛楼雪和巧月站着的地方往东三棵树的距离,走出一个一身白衣的中年女子,她手上无兵器,却在腰间别了把剑鞘,她整个人一出现不会让人觉得有压迫感,反而能从她身上感觉到祥和之气。

她淡淡的眉毛,细细的眼,挺直的鼻子,只是嘴唇有些厚,也有些大,一笑之间将那股祥和之气冲淡,反而让人觉得这人有些憨实的过分。

“丁长老,没想到您也学会鸡鸣狗盗的勾当了。”薛楼雪微勾了下唇角,淡淡一哂,在那女子走到近前来之前,拉着巧月退了三步,手中刚刚折的柳枝也藏于身后,出口的话却让巧月都为之惊讶,她虽然对他以外的人从不留情,可也没见她如此刻薄?

巧月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她对这位中年女子的态度。

“啧啧啧!你这丫头,说话还是这么毒,连我这个长辈你都不放过。”丁韩草微笑地看着满身戒备还不忘护着身边人的薛楼雪,她啧啧有声的数落着,眼睛却是不忘在巧月身上上下打量。

“我还没见过黄鼠狼进鸡窝不偷鸡的,说吧,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到底要干什么?”薛楼雪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见牙不见眼的老女人,她可不相信她从小镇一直跟到这里,为的就是和她叙旧。

丁韩草打量了一番巧月,转向薛楼雪的脸笑的更加开阔,眼尾的皱纹都似乎能被这样笑开了:“雪丫头啊雪丫头,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成亲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就算你成亲也没什么呀,只要带着人回去,门主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薛楼雪伸开一臂将巧月掩到身后,别人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很,面前这个笑的跟弥勒佛似的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和蔼可亲,所谓笑里藏刀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你不在你那位异族大姐身边候着,跑来跟踪我们就为了让我带人回去?”她一点都不相信她跟踪他们会是这么简单的目的。

她相信在酒馆里,她一定也注意到了他们,只是她一直未动声色,却不想她去而复返,却尾随在他们身后。

没错,那个酒馆里和异族女人一道的白衣中年剑客就是眼前这个笑的跟什么似的的女人,她易容术高明,想换几种脸都可以,只是就算脸换了,她乖张的行事风格却是无法彻底掩藏,况且没人知道赤血门的长老之一竟然是这副德性。

不得不说她丁韩草是个狠角色,否则她不会直到今日还稳坐长老之位,毕竟连最为狠辣绝情的门主都死的不明不白,她为何会安然存活至今?

单说她以二十岁就成为前一任门主的护法,得到前一任门主的信任,再由护法晋升到与门主几乎同等级的长老,足以见得此人的心机及实力不容小觑。

丁韩草眼中很快的闪过一道冷厉之光,然后她的笑容更炽,又朝薛楼雪他们走近几步,距他们一步之远时站住道:“你竟然看出来了,也好,要不是那个女人还有利用价值,我早就……我和她在塞外相识,说好要一起来参加青家的婚礼,其他的都是小事。”她笑微微的在巧月皱起眉头时转了话题,毕竟在柔弱的男人面前还是不要说些打打杀杀的话,她可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嘿!只参加婚礼那么简单?”不想拐弯抹角,眼看着天上已经乌云密布,再不把事情弄清楚,大家都要挨浇。

“这……”丁韩草敛住笑容,看了一眼巧月。

“他是我的夫婿,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薛楼雪知她有些忌惮于巧月,话也说得含糊,索性就挑明了巧月的身份,让她不必继续隐瞒。

“已经查到了那个叛徒是谁,但她隐藏在青家,不好下手。正好这次青家召集了各路江湖人到这里来,门主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既能铲除叛徒又可以和青家争夺武林盟主之位。门主现在闭关,她已经吩咐下来不可为难你,这次的行动你也可以不参加,不过,你必须马上回门里复命,该做的处罚回去后一并处理。”丁韩草也不啰嗦,直接将此次前来的目的一一说明。

她每说一句,薛楼雪的眉头都更皱紧一分,说是不为难她,可要在她和巧月所在的村子里动手,就算她可以袖手旁观,巧月可以吗?武林盟主?没想到门主也在乎那个虚名。

巧月隐在薛楼雪身后,愣愣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忽冷忽热的,她要走了吗?他刚刚得回了娘亲,她就要离开了?下意识的他攥紧了薛楼雪握着柳枝的手。

“我不会回去的,你要杀要抓尽管来吧。”巧月从手心里传递出的担心,她怎么会无所察觉,知道这一战早晚要来,下定决心倒不如早点解决。

丁韩草没想到薛楼雪竟然如此快速的就决定了不回门里,她又是一记无奈苦笑,手从腰间抽出那柄剑鞘,人已如闪电般来至薛楼雪身边。

薛楼雪将巧月推到一旁,以柳条与丁韩草对打。

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都难分胜负。

巧月焦急地站在柳树后看着,他很想上去帮忙,却知道他半点武功都不会,上去只能是帮倒忙。

“看剑!”就在丁韩草占了上风之时,也不知道她是打的太尽兴,还是存心要扰乱薛楼雪的招式,她大喝一声,剑鞘直奔薛楼雪的腰腹而去。

巧月站在那里眼看着丁韩草的剑鞘已经趋近了薛楼雪,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几大步就冲了上去,手大力的挡开那剑鞘,人也挡在了薛楼雪身前,眼睛紧紧地闭着,两只手还大大的张着。

“哈哈哈--”丁韩草的剑鞘并未如预想般刺进巧月的身上,她反而将剑鞘收回腰间,站在那里仰天大笑起来。

薛楼雪也没想到巧月会突然冲出来,已经甩出的柳条急忙往一旁甩去,“啪”的一声柳条拍击柳树树身,柳条应声而断。

“好啊,雪丫头,你找了个好夫婿。”丁韩草捋了捋颊边被薛楼雪削短的发丝,眼中闪过复杂的光,她的面容却依然慈祥地冲薛楼雪及巧月笑着道。

这一场对打看上去她是占了上风,但假以时日雪丫头的武术造诣必在她之上,若是他日,这雪丫头想和门主一较高下,门主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薛楼雪将巧月护在怀里,扔掉手上的柳条,看着丁韩草的眼中还闪着熊熊怒火。

“那个,我就是想试试看他到底会不会冲出来。”丁韩草见薛楼雪浑身散发出杀气,知道若是惹急了她,自己也未必好过,只好摸摸鼻子,将自己的坏心眼招供了出来。

“其实你回不回门里,我是没什么意见。就是尹一剑那个老东西总是盯着你们几个不放,门主也是没办法。”她可不是尹一剑那种事事较真的人,这雪丫头愿意在外面呆多久,她其实是没什么意见,而且看门主的意思,似乎也有意纵容,就是那个尹一剑总是拿自己当盘菜,对门主步步紧逼。

为了讨好这雪丫头,她老婆子也只好暂时出卖同门了,摆了摆手,丁韩草脚底抹油似的已经没了人影。

“兰禾那孩子,我已经派人送回门里了。”人已走罢多时,还能听到她的余音在树林里回荡。

薛楼雪抱着巧月走到一棵树下坐定。

“有没有伤着你?”她动他的手臂及衣袖检查着,他真的是太鲁莽了,那时冲出来多危险,她却不忍心责怪他,只能温声询问。

“呼--”好像直到此时他才能长长的呼出胸口憋住的气息,醒过神来,他一把抱住她,大哭起来,怎么能不哭,既是为了这劫后余生,也是为了他现在才发现他竟然也是很胆小的,也害怕很多事。

看那剑鞘就要到她身前,他拼了命想要去挡,他也知道他不会武功,这种为她挡剑的行为有点蠢,但他就是看不得她受伤。

薛楼雪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抱着他,安抚着他,她在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种淡淡地惆怅,是不是不该把他卷进来,更不该把什么事都想的那般简单。

轰隆隆--

一声巨雷乍响,天边飘过乌云盖满天。

薛楼雪顾不得满怀惆怅,抱起巧月朝着来时看到的那座庙宇飞奔而去。

四周已经荒芜的破庙里,墙边散放着稻草,神像已经被灰尘覆盖,看不出原貌,供桌供碗也已经蒙了一层灰,房顶上还结了一层蜘蛛网。

破庙中间的地上拢着一堆话,火上还架着只锅,锅里应该煮着白米,咕嘟咕嘟正冒着泡泡。

“泳儿乖,一会儿米粥熟了,泳儿就有吃的了。”头上用青色布巾拢住一头乌黑发丝的男子轻声哄着怀里襁褓中的婴儿,他用侧脸贴了贴婴儿稚嫩光滑的脸。

而小小婴儿似乎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刚刚还哭闹不休,却在他的脸贴上后,只“咯咯”两声,就不哭了。

男子抬起的脸上一道浅浅疤痕,使他秀美的脸多了些瑕疵,但他却不在乎,只是微笑着伸出食指在婴儿脸颊上点了点,逗哄着婴儿:“泳儿好乖哟,爹爹好爱泳儿。”

窗外雷雨大作,屋内却是暖意融融。

“叩叩叩--”几下叩门声打断了男子与婴儿的互动。

男子抬头看了看门板,抱紧孩子,迟疑的站起身,问道:“外面是谁呀?”

门外薛楼雪抱着巧月站在破庙的房檐下,听到庙内男子的声音,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诧异,这破庙竟然是有主的?

“我们路过这里,正好赶上下雨,想借个地方避避雨。”巧月主动回答道,想也知道,若是薛楼雪来答,说不定人家觉得是个女人就不借地方了。

“那请稍等一下。”庙内男子听罢,才答道。

不一会儿,庙门便被打开,薛楼雪抱着巧月都向门内的人看去。

在看到庙内男子脸上的浅浅疤痕时,薛楼雪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但也转瞬即没。

庙里的男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打开门,却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看到薛楼雪冷淡的表情时,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巧月没发现男子的手足无措,只是借着薛楼雪的身高,越过男子的肩头看到了庙里的锅上煮着粥,淡淡焦糊的味道,让他知道那粥再不拿下来,只怕就没法吃了。

“你的粥要糊了。”巧月提醒着男子。

那男子听到粥要糊了,才梦醒般,急忙奔回火堆旁,很麻利的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想要拿下粥锅,但手指刚碰到锅沿儿,就被烫了一下,差点打翻粥锅。

还是从薛楼雪怀里下了地的巧月眼疾手快,抓了把干草夹住锅子的两头将锅拿下了火堆。

“谢谢你!”男子找了个小碗,装了些粥,才来得及向巧月道谢,巧月摇了摇头,笑着看襁褓里的婴儿。

薛楼雪将庙门关上,也跟着走了进来,但却没有走近火堆,反而坐在墙边的稻草堆上,她的眼睛始终盯着火堆边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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