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纯,属虚构(1 / 1)
“你醒了?昨夜睡的好吗?”她倒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直觉,毕竟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其实她不知道,她将他的手应扳过去的时候,扯得他的伤口锥心的痛,如今还落得个似乎是有意轻薄人的下场,实在是让他哭笑不得。
闭上眼睛,没有回答,毕竟少了交集也就少了感情,他尽量避着她一点就是了,不过她倒是不见得能避着他。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她知道,男女之间除了鱼水之欢,还有一个喜欢。
不喜欢就代表着不想让人亲近,当然也就不想与那人有任何的床事,就像她不喜欢太尉家的三公子是一个德行的,本以为那不是个问题,可现时,她视乎正在面对这个问题,而且还很严峻。
“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情感之谈,若是小娘子还是想一意留下,在下恕不奉陪,若是识相离去,日后你我只当是不识。”她的话真是要将他笑死。
真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选了这么一个女子在他的身边,眼下,似乎将她打发走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要将她杀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他东郡王平时谁与敌手?今日居然是败在了一个小女子的手里,说出去可不是要辱了他东郡霸王的威名?
“你真的不喜欢我呀?!”这个严峻的问题让她头痛,想自己浑身上下找不出他不喜欢的理由,于是只好虚心请教,“那你要如何才能喜欢我呢?”
她的这话一出,更让魏子楚哭笑不得,急忙转身看着她,真不知她的那双无辜的眸子里闪动的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摆明了是别人的眼线引他上钩做傀儡,如今还巴巴的问人家为什么不喜欢,这不是神经是什么?
想到傀儡他就来气,想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一向是别人受他驱使,可有他受过谁的摆布,于是冷厉着眸子厉声到:“我后宫女人千千万,我各个都喜欢的紧,唯独就是不喜欢你。”
当他将这句话说出去的时候,对上的是她失落的双眸,那黯淡了她整个面容的言辞,他倒是忽地的觉着自个儿有些过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子,这样说话未免是太伤她了?
可转身一想,她只是来害他的人而已,自己沦落如此还不是她害得,如此便是活该!他不但要伤她,还会有意的与自己的佳人们打热,直到将她击垮为止。
尽管他是再如何的去安慰自己,始终无法对上她那失落的眸子,于是他继续睡好,尽量不看她。
“我要起来了,你要是愿意睡就继续。”说着,魏子楚已经起了身,那左手撑着床榻起身之时,还是能弄疼伤口,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再睡下去。
看着他一件件的有序的穿着自己的衣裳,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周小曳只觉着爹爹对娘亲并不是这样的,她们和体贴对方,而爹爹简直将娘亲放在手心里捧着,可看着他如此的模样,不禁的气道:“你已经吃了我的盅,即便是你不喜欢我,也只能看我一个人。”
“哼——”听罢她的气言,魏子楚兀自穿着鞋子的手停了下来,但却没有转身,微戚的眉宇间多了一道阴气,尽管那唇边再如何的嗜血,他依旧只淡淡的说道:“我碍眼的人,一般都是要在我眼前消失的。”说罢他继续整理着他的衣裳。
“你必须只能喜欢我一人。”好胜如她,有怎能容得他如此的放肆,心下一紧她便趁着他不备一把将他扳倒在床上。
而后俯身压上,这期间的动作,不容的魏子楚一丝的反抗,直叫他惊叹,如此伸手,须得如何的修炼才能使出?
“说,你只喜欢我一人。”微眯着眸子,她的表情第一次如此的冰冷,不带任何的情感,倒是让一向自傲的魏子楚有些发寒,不想她竟然如此的在意他的那句话。
“是,我只喜欢你一人,如果你喜欢我这样说的话。”他依然不依不饶。
想他几时被人威胁过,若不是领教过她的伸手,他绝对挥拳就上,如今他也学会了大丈夫不吃眼前亏,可嘴舍之快不能不承。
“你讽刺我?”周小曳不是傻子,这样的话,她自然能听出来,只是这样的话,未免太牵强。
“岂敢,我现在是您的傀儡,若是想谈上讽刺,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讽刺。”他的话淡如云,却透着极度的不屑。
“你用不着这么难过,我会让你只爱我一个人的。”她想着,作为一个男人,如此对他是有些过分,不过谁让他的脑子太好使,只要一个放手,不定他又想出何等的花招,于是也只能强攻了。
“哼——”魏子楚冷笑,兀自撇过脸去,为她的自信而担忧。
“你放心,我也不是时时都缠着你,只是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也就算得是夫妻了,最基本的礼数还是要的,以后人面只须尊称即可,相公可唤我小曳,我便是要唤相公子楚可好?”她趴在他的胸脯上征求道。
“本王的名讳也是你乱叫的。”
长这么大,除了母后这么叫他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直呼他的名讳,简直就是放肆。
“就这么定了。”见他似是不太愉悦,不过相信过些时日也就习惯了,毕竟适应新事物不是一件很容易的时候,于是她从他的身上转开道:“天不早了,相公该是要起了,就让小曳帮相公更衣吧!”
说罢她便自顾着将衣裳套在他的身上,而后用心的整理着,尽管如此的不适,但这也是作为人妇应尽的义务不是?
她自然是知道他那两只可以喷出火来的眼睛为何如此的瞪着她,不过她倒是觉着,他生气的时候比不生的时候还要好看,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魏子楚憋屈归憋屈,还是得任由着她摆弄,心中还是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支撑着,不停的盘算着如何将她弄走。
在折腾了近半个时辰之后,尽管还是衣衫不整,不过他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真不亏是她选定的人,怎么样都好看。
终于,在发觉魏子楚极度不耐烦的时候,她才将他送至寝宫的门口,最后还不忘在他的唇边映下深深地一吻,直至魏子楚眉头的沟渠能挤死人的时候才将他放开,最后还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去。
待一离开她的视线,他便冲忙的朝着他的书房走去,那一路上只要是被他看见的人都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给慑死了,纷纷退避三舍。
待到了书房,他疯狂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全部脱下来,而后拼命的撕扯,直到面目全非,最后连着头上的玉冠全部甩了出去。
“我要杀了你——”他竭力的嘶吼,将从昨晚到早间所有的屈辱都吼了出来,似是要向全世界喊出他的愤怒。
最后,他终于精疲力竭,踉跄的坐在地上,安静的世界只剩下了他粗重的喘息声。
不久,应着魏子楚的召唤,魏延来到了书房,老远的他就看见一行人战战兢兢的站至书房的两边,门口有着一片片碎布,熟眼的很,心下便觉着不妙,急忙朝着里面冲了去,但当进门的时候,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浑身除了一件白色的底衣,甚至连脚都是光着的,那张平日里一层不染的脸上,今日全是憔悴,可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凌人。
“王爷。”魏延小心的呼着地上的他,实则他跟了魏子楚十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动怒,即便是人不自律,说出一些辱没的话,一向淡然冷漠的小霸王,一向以不屑还之,继而转身离开。
可是,谁有着这般的本事将他惹火?魏延忽地的想到一个身影,继而蓦地一颤,即可否决,她明明已经走了。
“魏延,本王命你则日午时便将林麟带到,否则杀无赦。”
他依然坐着没有抬头,似是从齿缝挤出的一句话,让站至门边的魏延不禁的感到浑身冰凉。
可是林麟在三百里意外的五驼山,一来一去起码三天的时间,可又碍于魏子楚阴晴不定,于是硬着头皮应声领命,继而即刻转身离去。
“等等。”魏延刚走出门,魏子楚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又附到,“你叫张达来。”
“是。”说罢,他便飞驰着离去,平日里的魏子楚就很难近人,被很不幸的称作霸王,现时又是失了控的,简直就是魔鬼,要不快点离开,说不定能殃及池鱼。
待魏延离开后不久,张达便一边颤抖一边抹汗的站在了他的旁边,看着书桌前披头散发未着正衣的魏子楚,正恶狠狠地看着一地鉴子,似是如此后果都是因他而致,张达只觉着空气都凝聚了。
魏子楚不说话,他也不敢先问,毕竟来东郡王府十几年,尽管这小王爷便是自己看着长大,可他从不近他,他也是一向安分守己,今日传他来,当是有甚的要事,而他愣是想了一路也未得想出一个头绪。
许久,只待魏子楚抬头将目光射向他的时候,与之对视的瞬间,他的一把老骨头像散了架的颤抖,汗更是往死了淌。
“将本王后宫的名单拿来,本王要挑几个仕女侍奉。”他说的话没有一丝的情感,可字里行间却有掩不住的逼人之气。
“就,就在王爷的案几边呢!”老管家结讼的说着,又将头上的汗擦了一把。
听了他的话,魏子楚果然看见自己的手边一本厚厚的无名的深蓝色的册子,翻开居然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子,每一章就是一位侍婢的全部资料,详细而易懂。
可他往下面翻了好几页,依旧是没见到一个眼熟的,再翻几页,依旧是那些改名不改姓的小字,一气之下,他将册子狠狠地扔了出去。
“经常给我侍寝的是哪几个?”记忆中他似乎从来不知道他真的有这么多的女人。
外面的人都说他有佳丽三千,而他真正有映像的不过三人而已。
可今日将那册子一翻,倒是将自己一惊,原来传言纯属虚构,实质他的后宫根本不止三千,就看着册子的厚度就知道。
“回隽王爷,只有宗玉姑娘以及念儿姑娘侍候您的次数最多,青楼买回的柳香菱姑娘,还有张大夫的二小姐,以及被你买回的庄儿丫头曾被您召唤过两次,还有的,都均只侍奉过您一次,况且,况且……”
老头说着,那样子颤颤巍巍,似是只要他魏子楚一个大声都能将他吓过去。
“况且什么?”魏子楚不温不火的问道,可眼中已经透出的了极度的不耐烦。
“况且王爷并不是经常拿签,册子中一共被您抽过签的姑娘不过七位……”最后几个字,都是颤音。
“你的意思是说其他的全是摆设还是说本王无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