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老公儿子一家子(1 / 1)
我没撑住,笑了出来。他这样,我倒不紧张了,伸手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放松一点,小宝贝,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一愣,然后就笑得更猥琐,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然后手往下,搂住我的腰身,靠过来。我全身没有力气,但还是笑着迎合上去。
热浪翻滚之间,纱帐被我伸手扯下来,落在我自己身上。他伸手,拇指拂开我的头发,捧住脸,我喘息着抬着头俯视他。他低下了头。
感觉上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糕点,或者别的什么吃的,要整个被吞下去。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收紧,被挤压成什么样子自己也都管不了了。
感情可以欺骗感官,明明是单方面取悦他的事情,可是听到他的呼吸一下子加剧,我也能感觉到背脊一连窜地发麻。他捧住我的头,手指插进我头发里。
一阵天旋地转。
厮磨胡闹了大半天,什么时辰我们谁也不管了。我们好像变成了两只兽,又或者是两条蛇,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只想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因为没办法真枪实弹地做点什么,感觉反而变得绵长,更加炽热,好像可以一直这么热情如火,缠绵不休。
我喘着气翻身躺在床上,抬手遮住眼睛。还有些晕眩。
他靠过来,手撑在我身侧,低头来亲我。我伸手摸摸他的脸,忍不住笑着用头撞了他一下,摸着他的脸笑。他把我抱起来放在身上,腿还在我裤子上一下一下蹭着。
“嗯,你不要再摸了。”我有点不满,打掉他还在摸我腰上赘肉的手。
他笑道:“现在不摸,以后可就没有了。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像个做娘的?做娘的就是要胖一点,才端庄,看起来奶水比较足。”
我摸摸肉乎乎的小肚子,也笑了一笑,道:“我偏不遂你的意。”
突然想起那个事,虽然怕破坏气氛,可是他最近比较忙,现在正是个谈事的时候。而且气氛比较轻松,他应该也比较好说话。
于是我斟酌了一下,道:“对了,怀溪那边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他本来在摸我的头发,听我这样说,手不由得一顿,只面色不善地道:“姨娘跟你说的吧?”
我点点头,道:“是啊,姨娘告诉我的。你觉得怎么样?”
他面色不愉。过了半晌,才道:“安家那边的情况不稳定,我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折腾,不想管了。”
我巴拉着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抬起眼睛看他:“不要嘛,小姿怎么办?她很想做家主的。”
他笑了一笑,脸色缓和了一些,抓住我的手指,道:“你撒娇?”
我星星眼看着他。
他笑得更欢了,捏捏我的脸,道:“你就是瞎折腾。不过这件事儿,不是你撒撒娇就能过去的。安家的一堆子破事儿,就是我也拿不太准,何况还有一个安玉理在。”
我撅起了嘴。
他笑着用额头蹭了蹭我,因我撅着嘴,他便很自然地来索吻,唇齿相依间含糊不清地道:“你刚刚伺候得很好……奖励你一下也没什么。”
我不语。这个话放在以前我不爱听。
什么“好好伺候我我就带你回去”,什么“做娘子的伺候相公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什么“还不过来伺候我擦背”之类之类的。
其实我也知道,不能要求他太多。他是纯粹的本土人,不像我这个穿越的搭子。总会有一些这个时代的特征。大男子主义是少不了的。我总不能要他改变太多。
说白了这只是一种表达方式罢了。我不钻牛角尖。咳,就算以前钻,我现在也不钻了。
他亲了我一会儿,好像比较满足,然后道:“你想做家主,也行。不过得再等一等。等小满满月了,我亲自回去一趟,看看现在被闹成什么样子了。毕竟……”
说到这里,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道:“虽然是你姐姐,不过,还是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我没有料到这么严肃,竟然要他亲自为我奔波一趟。这一下有点吓到了,毕竟他亲自奔波,不是小事。忙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认真地问他:“给你添乱了?”
他笑,只道:“你什么时候不给我添乱?”
我急了,拧了他一下:“不要开玩笑,说认真的呢。”
他摸摸我的头发,低声道:“有什么的,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这辈子,最大的事情不过就是你罢了。”
我羞了,伸手捂住脸,翻到了床里。他笑了一声,从背后缠上来。
因我在坐月子,所以安玉宁就特别不要脸地开始天天请假。请不了假就旷工。起初我以为卢先生会生气。结果不知道他是气啊气的就习惯了,竟然也没爆发。
后来我发现,他好像,挺乐意到安家来拿人……最好,安玉宁再为了赔罪,留他下来吃顿饭什么的……吃过了?那喝个茶也不错……
虽然人家一起过了年,感情一日千里。但是刘姨娘生性保守,当然没有进一步。安玉宁这个浑人惯会作戏,每天都变着法子留卢先生下来。卢先生表面高傲,其实却承了他的情,然后甘心为他奔波卖命。
我看在眼里,也是一个消遣。
有一天,安玉宁在喂我喝肉骨茶,突然听到卢先生来访。他忙道:“不好,我得先藏起来。”
我斜睨着他:“你还需要藏?”姨娘又不在这里,做戏给哪个看?
他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这次是真的出了事。卢先生想来抓我去苏州的。你若是不想独守空房,可要帮我拦着他。”
我一愣,还要再问,已经听到门口的吵闹之声。他迅速把手里的汤盅放在一边,还俯身亲了我一下,舔掉了我嘴边的汤渍。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躲到了纱橱后面。
“……”
愣神间,卢先生已经闯进来了。但是为了避讳,他只到外间,隔着纱帐,似乎拱手作揖:“小夫人?”
我轻咳了一声,道:“卢先生不用客气了。我相公这次是真的不在。”
卢先生却很犀利,径自问道:“那小夫人必定知道他在哪里。”
我心想,我当然知道……但我道:“卢先生太高看我了。我也要半个月没出门了,怎么知道他会去哪里逍遥。”
卢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怒道:“好啊,我体恤他和小夫人鹣鲽情深,小夫人又刚产子立下大功,难免会让他欢喜得找不到北。没想到竟然是背着小夫人出去逍遥快活了!”
“……”他这么说,我又想起来,安玉宁的确没有一直陪着我。难道他真的把两头都瞒过去了,搞秘密活动?
卢先生又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这就去把他找出来。”
“喂……”这就走了?难道安玉宁真的常常……
卢先生道:“那就先告辞了,小夫人保重身体。”
我:“……”
目送了他出去,我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安玉宁气急败坏地从纱橱后面跳了出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除了在你这里,就一直在他跟前晃荡!”
我还没来的说话,门突然一下又被推开了。
卢先生很淡定地道:“抱歉,人老了容易忘事,我的袍子……掉这儿了。”
“……”
被逮了个现行的安玉宁丝毫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调整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迎出纱帐去,一路走一路道:“卢先生?您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找人通传一声?对了,我这里有新得的一种茶叶……”
卢先生斩钉截铁地道:“大少,不是我不帮你,这次实在是不行了。”
安玉宁似乎搭了人家的肩,只道:“我知道,我知道,您看我夫人身子弱,需要休息了……那个姨娘前些日子好像说她想吃……”
“想吃什么?”
“就是那什么……”
“到底那什么?!”
“别急,你越急我越想不起来,你容我想想……”
然后他就勾搭着人家的肩膀,把人家带走了。
“……”
我呆在屋子里,雷了一会儿,人家抱了我的宝贝儿子来给我喂奶,我才回过神来。
小满长得像谁还看不出来,但是很健康。虽然八月多就生产,但是比小福强了许多。我喂了奶,然后逗他玩:“你长大了可要好好保护你姐姐,别叫她被别人欺负了去。”
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只管吃饱了就睡。我笑了,抱了一会儿,就递给奶娘让她抱去休息。
安玉宁出去胡搞了大半天,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才回来。
已经有人给我送了饭,甚至我已经准备动筷子了。
他一看,忙道:“你也不等我!”
我白了他一眼:“谁知道你要回来的。”
他似乎有点憋屈,最后只坐在了我身边,叫人添了一副碗筷。默默地吃过了一顿饭。
下人来撤了餐具,我状似无意那般问他:“你要去苏州啊?”
他低声道:“不去。”
我松了一口气,还是装,只垂着眼睛道:“那怎么办?看卢先生的样子,好像很要紧啊。”
他笑了笑,道:“他就是喜欢虚张声势。能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苏州织造那边出了点乱子,他想要我去落井下石,顺便分一杯羹罢了。去晚了就被别人抢了。”
我听得一愣。虽然早知道做生意的人没几个是干净的,可是一下子还真是稍稍刺激到了一些。他最近都很乖,以至于我都忘了他没少做坏事。
我爬过去要他抱,他便把我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捏我的手玩。我道:“那你不去?”不去也好。钱我们家已经很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再树敌。
他眼皮也不抬,道:“我不去,让卢先生去。我去不合适。苏州织造年轻气盛,却也有几分才华,他家是百年皇商,根基雄厚。如今只不过是一时栽了跟头,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经过这次教训,他也该有点出息了。日后定有翻身的机会。”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他又道:“我好歹也是扬州织造,千里迢迢自己跑去分人家的东西,算什么话?有生意做不能不做,不过我也没打算盘剥他,只当是一场普通生意,派卢先生过去是最适合不过。”
他的算盘倒是打得响亮。苏州织造一时落魄,他看准此人翻身的机会很大。但是也不想做盲目的投资,所以暗暗留了一条余地。既不过分盘剥也不过于怜悯热情。
再由卢先生去给人家说上几句好听的话,若是苏州织造日后真有翻身的机会,对安玉宁,自然也对其他人不同。不止那些现在趁机盘剥的人,还有那些少数的押对宝的人。
我猜想,他必定是认为苏州织造经此一劫之后,若是重新崛起,那肯定要成熟很多。生意是生意,不是人情。安玉宁在告诉他,他就是那种能携手做生意的人。
我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觉得他老了一定是个老狐狸。
“嗯?”他笑了一声,亲了我一下,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不去苏州。等你坐完月子,我带你回怀溪。正好有一批货从南海来,我要亲自送往京城。到时候带你一起去,你看怎么样?”
我想了想,也不错。于是道:“好,反正你生意上的弯弯绕子这么多,我也闹不清楚。你自己留着烦恼吧。”
他抱着我,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么,就呆在家里,养好自己的身子,再好好伺候我这个相公,带大我的儿子女儿,就够了。”
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个球,缩成一团在他怀里,认真地点点头,道:“我一定会好好教养小福和小满的。”
他一愣,然后失笑,道:“这不是最重要的。我才是顶梁柱,你得伺候好我。”
我没理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大串无敌妈妈计划。
稍稍消化了一下,有人送了鸡汤来给我喝。我随便意思意思喝了一点。反正反抗无效,我的怕胖理论在刘姨娘那里从来过不了关。只要我稍微喝一点,这群人就会心满意足地撤退。
安玉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一边顺手帮我把剩下的鸡汤端过去,一口一口地吃掉了。连渣都没剩下。
我掏出帕子给他擦擦嘴。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曾经他是多么雍容华美的一个男人,芳华极致,风华绝代。脾气不小,挑剔得也多,好像这世间一丝一毫的尘埃都染不到他身上。他总是会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你,眉眼如画。我连自己碰过的碗都不敢给他碰。
可是现在,他会帮我梳头,身上会染到我掉下来的头发。还会帮我洗澡,连脚丫子缝隙都仔细清理过。我有了身孕,期间多混乱污秽我自己都觉得不堪了,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现在他吃掉了我剩下的东西。他是我的丈夫。
他转头用茶水漱了口,我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丫头们便退去一边。我亲自给他宽了外袍,递去一边。刚刚我坐在一张加了厚厚褥子的椅子里。
作者说:因为有亲反应说我可能发重复了170和171,还没有订的亲不要再同时订这两个了。这两天忙于工作,一直用自动发布系统。不过我手头也没有币,也看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订了的亲,真是对不起啊,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在这里就发一章公共的,算是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