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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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吃饭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
这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好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有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但是作为相处以久的成员，在元还是很轻易的就看了出来。
“你发什么呆。”他直接就问了。对于tony他习惯有话直说，因为tony这个人太会拐弯抹角。
“还是你了解我。”tony微笑着，但是没有回答的打算。
在元瘪瘪嘴，也没继续问下去。不过他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
“李秀满有没有给你电话？”
tony微笑了一下，“嗯。”
“所以你打算答应他？”
“算是吧。”
“那就是还有点别的打算？”
tony满脸的笑意，“在元啊，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让个人的感情影响我的生意。”
在元顿时打住，本来他确实是以为tony怎么也不会答应李秀满的提议的，毕竟当时自己、佑赫、tony因为和约问题从sm公司出来后，前前后后被封杀了数年，三个人的专辑没有办法卖出去，艰难的处境甚至被留在公司的kangta作为恢复人气的筹码。kangta在那个时候拿着jtl的专辑宣传，赢回了不少人气。而实际上，三个人的境况却丝毫没有好转。那个家伙私下里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三人打过。这一切应该说都是拜李秀满所赐，那时候三个人甚至艰难到了半夜在汉江大桥上醉酒狂奔，在元以为不报复的话，至少不会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的交集。但是tony的心思谁又知道呢。他有点小小的赌气，拿起桌上的酒杯就一口喝了下去。
tony眼睛瞟了在元一眼，也跟着喝掉了面前的酒。
“在元啊，无论如何，那些日子，我都不会忘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李秀满坐在办公室里，端着一杯烧酒，自己一边喝一边想着昨天和tony的见面。
现在他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新近培育的东方神起和sj虽然势头看好，但是硬伤也很明显。东方神起是为了填补神话的空缺临时组建，成员之间严重缺乏默契，虽然他采用了原来的老方法，把他们都安排在一个宿舍希望培养相互之间的感情和默契，但是效果明显不佳。成员之中存在着空降部队，在未经长时间的练习生阶段就进入正式的组合引起了很多成员的不满。而现有的成员之间有的出生街头，生活习性本来就唯我独尊，有的则早就和其他的练习生建立的深厚的情谊，相互之间难以融合到一起。这些都是严重的问题，但是最大的问题，是神起未来的发展前景，他们的娱乐性都不强，不擅长于在综艺节目上展示自己的魅力，过于沉默，恐怕很难往主持人方向发展，至于唱歌本行，也没有一个有实力可以单独出来单飞，再有是人际交往能力也欠缺，没能很好的建立自己的人际网，这些都是硬伤。
至于另外一个组建中的组合，sj，娱乐性是够的，大家表现自己的欲望都很强烈，因为同辈神起的走红，斗志也很高涨，但是13个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未来肯定要打散分开发展，这也是很伤脑筋的事情。这些，每天都弄得李秀满头痛的很。更何况，这些小子还不能和睦相处，经常需要公司召开会议协调。自己在网上散布的关于自己的□□，目的是在于利用歌迷的同情心，刺激歌迷的爱，分散对于歌手自身素质欠缺的关注。但是这些新闻另外一方面也引发了网上对于自己的质疑，最近甚至引发了对自己的调查。
李秀满和tony的交易无非是关于年底的大赏，但是又不完全关于年底的大赏。
他知道近年来tony那个小子自己开服装公司，和很多高校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也赚了不少钱。本来这不是自己要关注的重点，重点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和很多政客也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不论是张佑赫自己开的娱乐公司，还是tony自己的开的演艺公司，或是在元自己的投资公司，背后都有着政客支持。无非是相互利用，一方要洗钱，一方要盈利，这个李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生意也不少。但是最近是敏感时机，自己影响力、知名力增大的同时，其实也有很多以前的老朋友从自己这里抽身，他们当然不会停止自己的生意，只不过是想要把钱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本来他也不在乎这些，但是目前是敏感时机，自己官司缠身，需要耳目。他不得不去找tony。
去之前，李秀满是想了很久的，对于tony他也有一定的了解，毕竟是自己一手发掘出来的，他知道tony向来是个聪明的人，当时在hot里面最看好的本来是kangta，但是最后最红的却是tony。当时自己对jtl的打击，他知道tony一定记得很清楚，他本来觉得可能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来和tony谈。
但结果却是很简短的几句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只要你可以给我我要的。”tony说。
然后tony说他还需要花时间来想自己到底要什么。
李秀满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筹码交换，但是他目前为止只能接受。不过他也有他的收获，临走的时候，tony接了一个电话。
“有事？”他看到tony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却有点什么不一样。对面的人说什么虽然他听不到，但是他很肯定是一个女人。
有弱点就好。他想。
打电话的，当然是恩惠。
通常情况下，恩惠是不会主动打电话给tony的，应该说两个人之间就是很简单的交易关系，自己用自己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在独享自己的时光的时候，恩惠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义务去联络所谓的感情。可是恩惠此时此刻，觉得只有tony自己可以联系了。她的母亲于早上3点58分离开了人世。
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恩惠昨天下午回家陪老人家，吃晚饭的时候，母亲一直就在嘟囔着心口疼，恩惠于是开车送母亲去医院。医生说是心脏病发的前兆，要留院观察，但是到12点多的时候，母亲开始失去意识，情况迅速的恶化，一直到母亲真地离开，白布真的蒙到母亲的头上为止，恩惠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一直没有流泪，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医生把母亲推到冷藏柜里。
她独自拿出手机，犹豫着要打给谁。
最后她拨通了tony的电话。
“有事？”她听到那头tony冷淡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样的声音后，她反而从那样作梦般的感觉中抽离了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牙齿在颤抖，整个身子也跟着开始颤抖，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控制住自己，说了句话出来，
“我妈妈死了。”她说。
那一头什么话也没有。
她握住电话，眼泪突地冒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流，她甚至可以听到眼泪落到身上，融到布料里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tony问。
“医院。”
“听好，我会派人来医院接你，你就在那里等着，关于你母亲的后事，会有人处理，你只需要跟着那个人到我这里来就行了。现在我的话你听到了？”
“嗯。”
“很好，现在我要听你说话，你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她一直和我说心口疼，我以为是老年症状，也没有太注意，扶她到床上，以为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可是，情况一直都没有好。我只好开车送她到医院里来。可是。。。。。。”恩惠觉得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她蹲在医院的角落里，无声的流着泪，渐渐的，她开始发出唔咽的声音，直到周围什么声音她也听不到，只听见自己哭泣的声音。
彗星上完节目后，本来应该去上日语课。不过左眼跳动的有些厉害，好像有什么要发生的感觉。但是周遭的一切又看起来那么平静。他突然想起了恩惠，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恩惠的电话。
长时间的占线。
他一连拨了三次，第三次，终于放弃了尝试。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