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八十二章 断弦(1 / 1)
古代言情
“寒碜不寒碜,只要好看实用。而且还是做白工的。总好过不事生产,说是送给父亲的礼物,其实用的还是父亲钱的大哥你吧。”
扶风金不扶风月前面一句的意思,他只要听明白后面那句是在说嘲笑他就够了。
“你,哼,你别得意,不过是个野生的野种,你以为让你打理一些家业,尾巴就翘上天了?告诉你,日子还长着,咱们走着瞧!”
扶风金恼羞成怒,说的几句狠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李悦浅笑着转身要走,身后扶风月突然随她转身问道为他那么说你,你都能置身事外?”
对扶风月终于有点人情味很满意,但对于他会提出这么个问题又觉得奇怪,他给她的印象不像会提出这种问题的人,果然她又主观了。
停止对扶风月的分析,李悦给出一个冷静而客观的回答,“他只不过是想借我来打击你,我何必自作多情地把那些说给你听的话揽上身,而且。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可以说,我可以不听,何必把那些话放心上呢,‘走的路,让别人说去’,嗯,你可能更喜欢‘走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句。”
李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过了扶风月眼里犹如狂风过境的情绪起伏,等他意识到差点失控时,手掌已经被指甲掐出几个血洞。
进门后自然有人领了李悦他们一行去一处歇息,李悦抓紧小声叮嘱左佐盯住左佑,别让他冲动行事,另外利用这段记下这扶风族长住处的地形画下来,如果这次带不走式寒,下次进来的时候才好方向。
哼哼,文的不行,就别怪爷用非常手段了,当真以为爷是软柿子了还。
李悦的节目被安排在最后,小金玉穿梭在前院和后台之间,不时向她汇报打听到的消息。比如说今晚寿宴各族族长都会前来,甚至下人们还在传四隅城城主途经此地也会顺道来拜访。寿宴的大小事务都是扶风月一手安排,扶风家的一切开销用度都要经过他手,他点了头才能报账。
难怪扶风家大酸味那么重,现在的扶风家基本上已经是扶风月在掌舵。外间传扶风月的生母不详,这从刚才扶风金的话里就可以证实。再加上老族长虽是交了实权给他,但还没给他正名,这样的尴尬处境或许是造成他偏抑郁质孤僻的原因。
敲敲的脑袋,她差点就要对扶风月产生“共情”,“共情”是咨询师进入咨客内心世界,对咨客的内心感觉感同身受的一种情感,也是建立良好咨询关系的充分必要条件之一。
这在人与人的的交往中是一种积极的感觉能力,可问题是那扶风月的感受关她事,她的爱心又开始泛滥了。
小金玉进来就看见李悦这个带着孩子气的动作,温柔地拉下她的手,这个从一见面就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孩,初次见面只比他的腰高一些,现在也长得这般大了。
看到二皇子,他就会想起靖世子,这两位贺兰家的孩子总是很容易就让人愿意跟随他们,也很容易融入他们周围人的生活圈子,他们总是耀眼的存在,却不会让旁边的人感到压力,相反的,他们总是让人很想靠近。
而世子和二皇子的不同在于,和世子在一起即使你靠得很近。但他会让你清楚地有一块地方是他独有的;二皇子的话,就像此刻两人在一起,他会让你想起原来的,曾经美好的,和他谈话的时候总会觉得说他都能理解,甚至是感同身受,这时候会觉得并不孤单,至少还有他懂。
如果把世子比作不羁的风,二皇子就是涓涓细流,一个让你追着他,一个让你离不开他。
“玉玉?想呢?”
李悦小金玉又想起贺兰靖了,尽管靖曾跟她说明,他和小金玉之间没发生,但李悦看得出,那是靖的想法。
五年不见,小金玉依然那么风情万种,但在他迎风摆柳的姿态里,李悦看到了以前所没有的刚毅,五年这里的生活真的让他历练了许多。
俏皮地眨了眨漂亮的双眼皮,小金玉带了自嘲地说我想我是着了你们贺兰家的魔了。”
李悦假装不依地笑骂起来,“好你个玉玉,有我还不满足,不行,我可要吃醋的,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
就在李悦嘟着嘴假装生气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破坏了两人轻松的玩闹。
“看来你一点都不紧张嘛!”
扶风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左氏被李悦派去侦查了,门口没人把守。也不他时候出现的。
“该你上场了。”
说完就走出去,看来他是来叫她上场的。李悦叫住他,让他帮忙拿,看他还是那副死人样,就开口呛他,“,我这打白工的让你帮忙拿点都不可以?这可是你老爹的寿宴,你也想办得尽善尽美吧。”
满意地看到扶风月慢腾腾地把手伸出来,李悦拿过小金玉手里拿的道具就要放到扶风月手里,看到他手心的伤不禁“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鬼叫?大惊小怪,跟个女的似的。”
扶风月不满地皱皱眉。
李悦让小金玉先拿了道具去布置舞台,其实那道具也不重,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她是不想让扶风月指使她指使得那么顺手,才会要他帮忙拿。这会见他手心有上,自然不会刻意刁难。
快速找来茶壶,李悦试了试水温,抓起扶风月受伤的手,不理会扶风月的责备,把壶里的凉白开往他手心的伤处倒,边倒边说有伤口要尽快处理,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用清水先冲洗干净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我这里没药,你找药擦擦。”
分配给她休息的是间小土胚房,反正地上都是土,她就不客气地把水往地上倒了,反正是清水。
扶风月看着被清水来回冲刷的几个血洞,他可以轻易把手抽出来,但他却不愿意这么做,感受着几嫩滑微凉的手指握着他手上长期握刀长了老茧的地方,有点痒痒的。
掏出随身的手帕帮他擦干手,“今晚你要照看很多事情,可能没上药。先把伤口包扎一下,避免刚才那样的接触,要不是我看见,你还直接那样就接过活去,感染了伤口一回事,还把我道具弄脏了。”
她见不得别人的伤口露在外面不包扎,看到这样的很于心不忍,包扎起来只是为了不会看到有种牙酸的感觉。为了不让扶风月误会,她才故意说那样的话。
见扶风月盯着她的手帕,李悦说这块有点湿了,要用干的布包扎。”
“别婆婆妈跟个女的一样,没了。”
扶风月扯过李悦手里的手帕,简单地在手掌绕了一圈,灵巧地打个结,用牙齿咬住手帕一角,完好的那只手帮忙绑紧,动作干脆利落。
寿宴的表演舞台搭设在一个小湖上,舞台和看台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下了台一个小跳跃就能上岸,这既方便演员的转移,又能借助湖水的波光反,让舞台灯光更明亮,足见设计者的用心。
李悦戴了红纱帽出场,这个是跟白纱男学的,本来要用白纱,后来考虑到是老人家的寿辰,别让人觉得晦气,就改成红纱。
出场前小金玉告诉她,刚才听见下人通报四隅城城主到了,不过她这会在夜色下戴着纱帽,看眼前的都模糊了,哪里还看得见城主,净顾着看脚下了。
看不清不表示她听不见,一出场李悦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声嘲笑说这是来当新郎还是当新娘呢,还戴了红纱。”
这声音前不久才听过,她没那么快忘,就是扶风金那老想挑事的家伙。
他个没大脑的。想让扶风月出糗,不这么说把他老爹也说进去,只听得一个哑的声音喝道不会就给老子闭嘴,别在老子寿宴上找抽。”
李悦心想:这老族长倒是直爽,和他摆弄的菊花楼里从里到外的菊花一样直白。
“大说的甚是,这红纱正是寓意着族长大人岁岁年年当壮人不老,年年岁岁当红如骄阳。”
把扶风金的话巧妙地解说成祝寿的应景话,老族长听了大喜,高兴地说好,好,月儿你请的人果然好,赏!”
谢过老族长,李悦在琴台坐定,要问她表演啥,鉴于老族长对菊花的偏爱,还有比她出生的那旮旯和菊花楼只有一字之差的那首歌更合适的呢。
台上支起的是个简易的纱帐,主要是用来悬挂那些红绸,红绸上面无一不是绣了朵朵金菊,在夜风里摆动着,蛮有喜庆的效果。
以为全部都按着老族长的喜好设计,应该可以讨他欢心,谁知就在众人凝神倾听,生怕过一个美妙音符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老族长愤然掀桌离席。
全神贯注表演的李悦被这突变一吓,手上一个失控,锵一声,琴弦断成两截,琴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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