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第百十章 心甘情愿的妾(中)(1 / 1)
花芊龇牙咧嘴的坐在了起来,看见徐知诰已经在桌边看书喝茶。花芊一想到自己昨夜原本是要使坏,最后却被他搓圆捏扁的折腾了一夜,心中又气又羞。她立刻又躺下,躲在被子里红了脸。徐知诰笑了起来,放下书,慢慢走到床边,伸手想要拉下蒙在花芊头上的被子。花芊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死死的攥住被子,不肯露出头来。徐知诰怕伤了了她,只得住手,隔着被子抱住了她,说:“从今日起,我可要与芊芊日夜相对,莫非你打算等下吃饭时,也蒙着被子?”花芊在被子里闷声说:“谁要与你日夜相对?”徐知诰松开了花芊,直起了身子,叹了口气说:“如此,便是我自作多情了。过去日日夜夜对着你,我不知道,不珍惜。现在好不容易明白了。原来你不想。”说完幽幽的又叹息了一声。花芊躲在被子里,红了眼,鼻子发酸,却还不肯松开被子。
花芊在被子里听徐知诰似是站了,脚步慢慢远去,门开,门关似是出去了。花芊心里一急,松了被子,立刻坐起来想要叫住他。却看见徐知诰还坐在床边笑嘻嘻的看着她。她恼了,知道是徐知诰做出那些声音,骗她自己乖乖的出来。自己好了之后听力差了许多,竟然会被他这么轻易骗了。花芊更是又气又羞,瞪着他说:“你!”花芊胸口一阵抽抽的痛,脸色发白。徐知诰见她真恼了,忙收了笑脸,坐下抱住她低声说:“我知道,你总是不舍得我伤心,所以不论你怎么被我伤了心,却总对我这么心软。我不过是想要看着你,又怕自己硬来伤了你。莫生气,我以后若是不好,你便打我骂我,不要生气。你若气坏了自己,我更难受。”说完抱着她不出声了。花芊带着泪笑了:能跟他在一起便好了,不要介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徐知诰抱着抱着又开始吻花芊,花芊挣扎着要脱身,他低声说:“我爱你。”花芊又瘫软了。花芊郁闷的想: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出息,被他吃的死死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在这阳光灿烂的早上,徐知诰房中也春光无限,徐知诰低低的喘息和花芊压抑不住的□□,让守在不远处的丫鬟红了脸,低着头笑着。
徐知诰见花芊拧着脸动一动都很难受的,他又有些心疼了,他伸手替花芊穿好了衣服,又穿戴好自己的衣物,才唤人进来梳洗伺候。用过早饭,徐知诰忽然叫来了管家说:“从今日起,府上所有的内务,都由夫人做主。”。花芊莫名其妙的瞪着徐知诰,说:“为什么?!!”徐知诰咧咧嘴角说:“你帮我分分忧,顺便也让你有些事情做。”说完便走了,花芊在他身后大叫说:“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最不喜欢整日坐着干这些事情的。”徐知诰却充耳不闻,扬长而去。花芊和管家大眼瞪小眼的站了一会儿。管家想:“这丫头平日上蹿下跳的,管这么一大家子,行不行啊。”花芊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心里那份不服输的劲立刻被激了起来。她板起脸,看着管家说:“如此开始吧!先从库房存的钱粮开始。”管家只得一项一项的开始向花芊报告。花芊听了整整半日,听得头晕涨的,才把这徐府的上上下下的事情听了一边。她郁闷无比的看着眼前的一大堆账本,叹了口气,想:“我那自由自在的生活,从此便要葬送在这一大堆破纸片里了。我穿越时怎么不带一台手提电脑过来呢,再不济,也带个计算器啊!这要算到什么时候啊?”
令花芊更郁闷的是,第二晚,徐知诰又要了她一次,第三日,两次,第四日……每日变着姿势,让花芊夜里睡不着,早上醒不来,白天又整日浑身酸痛,白天还要管理府中大大小小的钱粮杂事。花芊终于受不了了,第七日夜里,徐知诰吻她时,她大叫说:“今天休息,今天休息。”徐知诰笑了说:“我还在想,你要多久才会求饶呢?看样子,人参吃得太少了,你还是虚。”花芊说:“虚!!长工都有休息的时候,我要休息,我今天要休息。”徐知诰温柔地说:“乖,今日火已经被你点起来了,今日先帮我灭了火。明日在休息。”花芊还要抗议,却被徐知诰封住了嘴。才一会儿,花芊又被吻得天旋地转浑身瘫软,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又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顾长恭消失了许多日却,忽然来看花芊。顾长恭来的时候,花芊正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看花。他站在花芊面前,淡淡的笑着说:“你全好了?”花芊点点头,想站起来,顾长恭却朝她微微抬起手,花芊只得又坐下。顾长恭说:“我来,你来和你道别的。我当年答应徐知诰的事情也做完了。现在他也不需要我了。如今你也好了,徐知诰也会好好照顾你了。我也要去找我自己的幸福了。”花芊看着顾长恭,心中有些不舍。想来,她对他也很不公平,他只有付出,她从没有回应。顾长恭点头道:“我来看你一眼,便走了。知诰那里,你帮我告诉他。”徐知诰却出现在院子门口,问:“告诉我什么?”一边说一边走到花芊身边。
顾长恭笑了笑,看着他们说:“我来告别的。”徐知诰却说:“你不要急着走,长恭。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可是我还需要你。我需要你留在升州。”顾长恭微微的皱着眉看着徐知诰。徐知诰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顾长恭。顾长恭伸手结果了信,默默的看了看抬眼徐知诰。徐知诰说:“我要去润州任团练史。徐温见我将升州治理的好,觉得这里如今成了一块肥肉,就要把我调走,他自己来这里。将我弄到离徐知训近的地方去看着我。我知道你不喜欢仕途,可是我还是要请求你留下,留在升州,请你一定要帮我看好升州,这里是我的根基所在。”
顾长恭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对花芊和徐知诰说:“我暂时帮你看着,如是有天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便会离去。”徐知诰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顾长恭的肩膀。花芊看着顾长恭,心中有些不忍,自己会不会太自私了,硬要把他留在这里,他本也是喜欢自由自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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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诰不久便去了润州,带着花芊,带着王雨兰。在润州,徐知诰不再限制王雨兰的自由。徐知诰每月会去王雨兰处过夜三次。一晃两年过去了。花芊和王雨兰便在一个府上住着,却从来都不见面。花芊心中知道,一定是徐知诰嘱咐了下人,不准王雨兰来找花芊。徐知诰没有给花芊任何名分,可是全府上的人都心照不宣:花芊才是实际上的主母。所以府上的下人任何大小事宜都找花芊来决断,花芊便那里也去不了,整日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给牵绊住。花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讨厌钱,她无比的怀念过去自己躲在闺房中数父亲给她的几个小钱的日子。现在这徐府上油盐酱醋,男男女女的衣食住行都要她来决断,她纵然有着一大库房的钱也不开心。还好有花百万过去教她那一点点看账本打算盘的本事,花芊才不至于一窍不通。花芊忽然明白,原来老天让她生作花百万的女儿原来是为了这个。
有日花芊在看管家给她的账本,一手拿着笔,一手挠着头。徐知诰看着花芊那皱成一团的小脸,想起那时他逼着花芊练字时的别扭样子,忍不住笑了。屋外忽然喧闹起来,传来一个女人高声嚷嚷的声音,听着像是王雨兰的声音。花芊看了徐知诰一眼。几日前王戎忽然暴病而亡,徐知诰便再也不去王雨兰处了。徐知诰皱眉问外面:“怎么回事?”有个小厮上来说:“王......”他瞟了一眼花芊接着说:“王雨兰在外面要见您。”
花芊说:“那便请夫人上来吧。”徐知诰看着花芊,花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怕我心中不舒服,可是不管你见不见她,她也是名义上的主母。”徐知诰握了握花芊的手,转头对小厮点头说:“那便让她进来吧。”王雨兰进来了,看见花芊,眼中便露出了痛恨、恶毒的光,似很不得生噬她一般。花芊默默的坦然回视她。王雨兰咬着唇,转头对徐知诰说:“你忘了吗?你忘了你如何答应我父亲的了吗?”
徐知诰默默的看着王雨兰,好一会才说:“没有忘记。”王雨兰点头说:“没有忘记最好。你可使用她的生命发誓的。”王雨兰抬起手指着花芊说道:“若是你违背了你的誓言,”王雨兰忽然大笑起来,说:“那么她,她便要死于非命。我求之不得。我巴不得她死。”王雨兰止住了笑,恶毒的说:“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没有损失。你自己好好想吧。是让我继续做你的正妻,让我诞下男婴,以后让那个孩子做你的继承人?还是和她厮守,给她名份,然后看着她离开你?这便是你利用我,背叛我的下场。”王雨兰又开始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她想到了一件令她十分开心的事情,无法止住自己的笑意一般,她仰着头,尖声大笑着离去。
徐知诰站在原地,看着王雨兰的背影,脸色发白,嘴唇紧抿,身体紧绷。花芊知道自己一直在猜测的事情是什么了。原来王戎用那支千年的野山参,逼迫徐知诰用花芊的生命起誓:王雨兰始终要是徐知诰的正妻,他要让她剩下男孩,让后让这个男孩子成为徐知诰的继承人,也许还有一条:永远不可以给花芊名份。
花芊看着徐知诰的背影,慢慢上前,从后面环抱住了徐知诰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徐知诰僵硬的背放松了下来,他将手包住了花芊的手,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的在院子里面站着。花芊虽然不相信什么诅咒,什么违背誓约便会怎么样。但是她也不想徐知诰成为人们口中背信弃义的人,毕竟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花芊忽然出声到:“昇。”徐知诰闷闷的“嗯”了一声,转过来将花芊搂在怀里。花芊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沉稳心跳,说:“我不在乎这些。其实,我受伤时,我能听见你们说话。当时我便想,只要能醒过来,好好地呆在你身边,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不管你对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何况是这名份。”
徐知诰收紧了手臂,声音有些低落的说:“芊,我一直让你很委屈,从小便是。我不想对你这么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