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2.回忆老王。到站!(1 / 1)
我走到售票厅门口,发现人还是挺多的,我心里就一阵别扭,怎么走哪哪都这么多人。
我排着队,闲暇无聊,扭头一望忽然发现刚才在车上的那个同性恋居然在我身后。我吓得屁股一紧,还好他没看见我,我往前蹭了蹭。
我的心一直忐忑不安,真怕他拍我一下大叫一声:你也在这啊,咱俩真有缘啊!
我一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要和他干一架就有点头疼。
什么,为什么要干架?好,我来告诉你,犯我菊花者,虽远必诛!
好不容易到我了,里面的售票员问我去哪,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你随便给一张吧。今天的就行。
那售票员惊奇的看了我半天:你是来闹事的吧。
我靠,上火车站闹事!
我看了看旁边巡逻的保安,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就是想去外地溜达,哪都行。
“那不行,我这都是打印的,你不说地名我没法打。”
我想了想:“那就a县的吧”a县是棒子的老家。我想去看看棒子
售票员手指头快速的敲打着,不两分钟告诉我:84块。
我大吃一惊:“这么贵?”a县离这里并不远。
售票员看了看我说:这是动车,要价就贵,赶紧的,后面还有人要买呢。
我一听,一想到后面那人,我吓出一身冷汗,赶忙付了钱,低着头走了。大概售票员看我走路的样子太猥琐,嘀咕了一句:这小子不是黄牛党的吧。
出了售票大厅后我看了下车票,下午一点的。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我裹紧了衣服,走进候车厅检票。一路上我不断的回头望,真怕再遇上那人,候车厅的保安看我左顾右盼的,真以为我是黄牛党的,一个劲的瞅我。
当我坐上火车之后,见没遇见那人,终于放下心来,我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感觉有点冷。动车就是动车,果然冻得不行。
我百无聊赖,准备找点事情做,这时我才赫然发现除了看着乘务员推着食品车忙来忙去的,根本没有什么可干的。坐在我旁边的人拿着一本书边看边笑,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我看了下封面,成人笑话。怪不得笑这么猥琐。
我拿出一根烟,还没点上,乘务员就出现了,温柔的说: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的。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我就是拿出来看看。我虽然人赃并获,但并没有被现场抓获,乘务员看着我有点无奈:那您可真够无聊的。
我真是够无聊的,我就不知道人一天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干,在我的映像里,我唯一最忙的一次就是高考的前一天可劲的背英语单词,背的连叫我妈都叫Mum。为此我妈还特意买的生命一号给我补脑子,但我死活不喝,我妈问我为啥,我说你没看过那广告啊,喝完头顶就出个亮晶晶的圈子,和升天了似的,不喝!
我无奈的闭上眼,在这种无聊的时候,我想起了老王。
老王是我原来的高中同学,和我一样有着远大的理想却一直碌碌无为的上学青年,我们曾经有过很多美好而又猥琐的经历,可不想高考结束后这些经历就不曾在发生过,至今他杳无音讯,连他的电话号码我都没有。
老王的家世和海波一样,也是个有钱的主,一晚上出去happy花个两三千那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和他在一起我没少蹭吃蹭喝。老王喜欢画画,可每次画完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后现代,不仅抽象而且还模糊不清。他总是抱怨没有好的景色让他发挥。我原来的一个女同学叫小然,长得还不错,后来被老王忽悠的当他画画的模特,一坐就是一下午,腰酸背痛不说,接过画一看脸还模糊不清,问起原因后,老王说这叫朦胧美,你不懂。小然登时发飙,我拦都拦不住,拽住老王的头发就要以武力手段解决。老王龇牙咧嘴的从兜里掏出五百块晃悠了一下:喏,你的劳务费。登时场面就一下子熄火了。小然乐呵呵的接过钱,手指蘸着吐沫点完之后,笑眯眯的拍拍老王的肩膀:画的不错嘛!
老王说:是吧,不错吧,你看你把我头发拽的,都变形了,你说怎么办吧。
小然估计良心让钱给发现了,乐呵呵的说:好,今晚请你吃饭。
我看着这场面登时有点蒙:没事了?
老王拍拍我肩膀:走,今晚吃刀削面。
吃饭的时候,俩人就眉来眼去的,两人的脚不停的在桌子下蹬来蹬去,有时候还给了我一脚,我装作不知道,继续吃我的饭。
晚上酒足饭饱之后,我准备拉老王走人,不想老王叫了个出租直接把我按在里头,给了我100块:自个出去玩去吧。
我问你干嘛去?老王用眼神瞄了下小然,然后极其猥琐的冲我一乐:今晚有活动。
我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好吧,你注意点。
老王那天晚上就和小然开房去了,680一晚上。然而小然的饥渴显然超出了老王的想像,一晚上精神抖擞,威风凌凌。老王由于长期的不锻炼身子骨早就虚了,看着两次之后还在床上冲自己乐的小然俩腿都开始发抖了。老王觉得要再这么下去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于是镇定自若的穿起了衣服,小然一看,问道:你干嘛去?
老王有条不紊的说:你等我会,我去买包烟,回来再收拾你!
小然在床上乐呵呵的一笑:去吧去吧,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老王穿好衣服之后出了门便仓皇逃窜。小然在床上静静的等待,不想老王一去不复返,还寻思着老王驾鹤西去了,于是赶紧给我打个电话。那时候都半夜两点了,我接起电话迷迷糊糊的支应着,也没去管。等到第二天我一睁眼赫然发现老王两眼黑青的站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我登时从床上坐起:你咋了?
老王仰天长叹:唉~要不是我昨天跑得快,恐怕今天都见不到你了。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王低声轻泣:太强悍了,太强悍了!
我低头想了想,稍微想明白了,我说你别难过了,小然都不知道和多少男的上过床了,早就练得海纳百川了,别说你这小身子骨,就是再来你这三个的都不行。
老王大吃一惊:真的?我靠,那不会得病吧。
我说你昨晚上没做安全措施?
老王摇摇头:哪他妈顾得上买啊,救饥如救火啊。
我说那完了,你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说不定真得了个什么淋病梅毒之类的。
老王一阵天旋地转,坐到床上:天,打了一辈子鸟今天居然让鸟戳瞎了眼。然后扭头看向我: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我说我来得及说么我,我还没说话你就着急让司机把我拖走……
老王摆了摆手:那现在咋办?
我说你最好去检查一下。万一发现的早还有的救,真怕就是艾滋!
老王吓得全身直冒汗:靠,别他妈说了,想吓死我啊。
我忽然想起小然半夜两点的电话,我和老王说:小然昨天还找你了,你去哪了?
老王叹口气:我说我去买包烟,然后就溜了。说完之后好像还想起什么,突然扭头对我恶狠狠的看着我:她要是找我,你不许告她我在哪,电话号都不能给!
我点了点头,我说你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要不然都赶不上2路汽车了都。
老王冲我翻了翻白眼: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我先撤了,她要是来了你就帮我扛着点。
老王飞也似的走了,没够十分钟,我宿舍的门就被人踢开了,走进来的正是怒气冲冲的小然。我心想要是刚才老王走慢了正好碰上,那老王得给多少钱才能了事啊。
我说你怎么进来的?这是男寝!
小然没接茬,单刀直入:那小子呢?去哪了?
我装糊涂:哪个小子?
小然怒气冲冲:就是你同学,别和我装糊涂,那个王什么来着?
我暗叹现在的女人果然开放,都融入了一晚上了连对方名字都没记住。
我说王文超啊,不知道啊,我就没见他。
小然看了我半晌,我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小柔说那你把他手机号给我。我摇了摇头:这个真没有,他手机昨天刚换的号,我忘了问他要了。
小柔不信:“把你手机拿过来我看看?”
我依言递了过去,小柔拿着我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最后问我:“你这上面的老王八蛋是谁?”
我一听吓出一身冷汗,正是老王的号,我暗叹女人的直觉果然够准。我强压住内心的紧张:“我一个同学,叫李建。为人比较下流,我就这么叫他。”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小然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然后把手机递给我:“喏,要是他回来了告诉他我找他呢啊,你不是有我手机号么,让他给我打电话。”我点点头:“好的。”
小然走后,我长吁了一口气,暗想以后再也不接这种活了,吓死老子了快。
下午老王检查完毕回来,一进门就一脸苦瓜相,我小心翼翼的问了问:“中彩了?”
老王点点头:嗯。
我吓了一跳:“不是吧,什么啊病啊,不会真是艾滋吧。”
老王说:“医生说我包皮破裂,以后一个月之内不能上床。”
我一听不是艾滋,放心不少,同时也比较气愤,娘的,都他妈来吓我。
我一巴掌拍他后背上:“操,活该,让你乱搞。你还真他妈行啊,都能弄破了。有那么饥渴么?”
老王扭头无比愤慨的看着我:“那是她好不好,我原以为就是普通牛逼,没想到这么牛逼!”
我说:“你都知道是牛逼了你都敢上,不怕一蹄子等死你啊。”
老王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可不,都蹬破了!”
我说你活该,谁让你不戴套的,要不顶多就是套弄破了,几十块钱就回来了,你看现在这样,可得养呢。
老王发下誓言:以后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恩!
我觉得老王真没救了。
一个月后,老王看刑期已满,便迫不及待的带我走遍大街小巷寻找可供发泄的场所,我说你悠着点,这才刚刚一个月,至于么你。
老王扭头看我一眼:唉,你这个小处男是不会体会到这种饥饿的痛苦的。
我一把推开他:滚!
我俩逛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名叫“军供宾馆”的门口站住了,老王捅了捅我:要不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军妓什么的。
我一听,差点没笑岔气,我说你也太会联想了吧。老王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那是!
说归这么说,老王真没敢进去问。一想到这,我不禁笑出了声。
现在想来,仿佛都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可事实上距离现在却那么遥远。
“哎,先生。乐什么呢?”正在联想的我被一声温柔的话语打断。“您到站了。”我睁开眼,还是刚刚那个乘务员。我起身道了声谢,扭头走下火车。
一下车,我就给棒子打了个电话,棒子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伟哥,啥事啊?”
我说我到你们县了,来火车站接我。
棒子说你不是忽悠我呢吧。
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没有,赶紧的,我都快冻死了。
棒子撂了一句“我马上到”挂了电话。
我出了火车站,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大大的横幅,上写七个大字在风中不断的摇摆:a县人民欢迎您。
我叹了口气:可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