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盘古计划（1 / 1）

第七卷 世界大战 第三章 盘古计划

方达三是是旧金山华裔劳工的后代，新华一期学员。 还在新华学校的时候老师们就发觉了他在物理学方面优越的领悟能力，1896年他考入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在那里表现优异。 1901年他来到剑桥大学，在那里读完了物理学的硕士和博士。 1906年他回到中国，正值南京大学创建皮埃尔-居里实验室，他被任命为居里夫人的首席助手，当居里夫人不在中国的时候负责实验室的工作，并且帮助居里夫人带她的中国研究生。

这些年来，作为皮埃尔-居里实验室实际工作的负责人，他和爱因斯坦、卢瑟福、玻尔等人相交甚密。 他们经常轮流在各自的家里举办沙龙和聚会，逐渐的，“牛顿沙龙”成为了中国物理学精英的定期聚会。

1912年是让方达三兴奋的一年，一系列的实验成功让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们正面临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物理学大发现。

首先是在这一年的年初，此前在卢瑟福和玻尔的领导下被证实了的原子核内中子的存在，在这个时刻发挥出了令人意外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居里夫人亲自领导了实验室一项意义非凡的实验：用中子去轰炸铀原子核。

实验的结果令所有人都兴奋。 检测结果证明铀原子核被轰炸后产生了新元素钡——它的重量大约为铀的一半。 进一步地实验让他们获得了更多的数据，他们发现。 新元素产生的同时，还伴随着100倍的放射性。

卢瑟福和玻尔师徒二人在现场观摩了实验过程后，玻尔用他的理论“液滴模型”得出了一个富有想象力的结论：“在冲击之下，原始的铀核逐渐变形，中部变窄，最后变为两半，其过程与细菌繁殖地分裂过程非常相似……”

爱因斯坦也加入到了这场讨论中来。 这次实验也让他兴奋，因为他在狭义相对论中提出的质能相当性原理（e＝mc2）在原子核裂变产生地链式反应中得到了相关的证据。

年轻而富有想象力的科学大腕们聚集在一起所产生的也是类似于核聚变的某种能力释放。 一系列的想象和推理在众人的演绎下缤纷精彩地就象天女散花一样，各种理论模型在思维的激荡下层出不穷。 在那段时间里，牛顿沙龙的频率提升到了每两天就举办一次，物理和化学的精英们热烈的讨论，最后发展成了激烈的争论。

争论的主要焦点主要集中到了这一发现的应用前景上。 这一议题已经给予了人们巨大地想象空间。 争论的一方的代表人物玻尔说了这样一句让人难堪的话：“这（核裂变的应用）是违背上帝旨意的！”

物理学地“半瓶子先知”丁香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他们的争论。 她采取了决定性的行动。

方达三被调离了皮埃尔-居里实验室。 实验室被交到了方达三在新华学校和普林斯顿大学的一位学弟孙锦秋的手中。 而方达三则被调到了北京大学的物理系，领导那里新成立的一个实验室的工作。 核裂变实验的核心成员之一方达三就这样被调离了争论的风暴眼南京，悄悄地来到北京。

在方达三到达北京地第二天。 1912年5月29日，丁香乘坐总统专机“空军1号”悄然降落在北京西郊机场，随即在中南海钓鱼台她的住所中秘密召见了方达三。

1912年被后世称为中国地“核工业元年”，而这次“钓鱼台密谈”自然也被赋予了某种划时代的里程碑意义。 只是人们从任何渠道都无法了解这次密谈的真正内容，密谈的当事人对此次谈话也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有价值的记录。 方达三也是在晚年偶尔一次谈话中提到了这次会面，才让人隐约知道了这次启动中国核工业进程的谈话的存在。

事实上这次密谈对于方达三而言极富震撼性，以至于他终其一生都对谈话的内容保持了高度的缄默。

方达三自然知道他的领袖调离他来到北京的用意。 和所有新华系的人一样，方达三和他的美女领袖之间存在着某种外人无法了解的默契。 即使他们之间太久没有见面。

不过当方达三见到丁香的时候，心中还是充满了一种喜悦的情绪。 离开新华学校后他一直在海外求学的过程中，回到国内后丁香也只是在皮埃尔-居里实验室落成的仪式上召见过他一次，虽然他们之间的工作联系一直没断过，但是这掩盖不了一个事实：自从离开新华学校以后，16年间他只见过他的“领袖姐姐”一次。

语言无法形容丁香在当年新华一期、二期的孩童们心中的分量。 对于他们来说。 丁香是赋予了他们新的生命的领袖，也是他们最亲近的大姐姐。 在那些在海外求学飘荡的岁月里，丁香一直都是方达三的精神支柱。 每当收到领袖传来的讯息，都让方达三激动不已。 而偶尔收到丁香写来的亲笔信件，看着那熟悉的歪歪扭扭的中文笔迹或清秀华丽的英文书法，他都会独自一个人泪流满面。 他和大部分新华系的孩子们一样，想念丁香姐姐。

现在的方达三已经是一个2岁男孩的父亲，家庭生活的美满让他逐渐成长为一个成熟而富有责任感的男人。 可是当满脸熟悉微笑的丁香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在丁香的面前，他永远都是当年那个依恋大姐姐的孩子。

丁香能感受到他眼神里饱含的炽热情感。 即使当年新华系的孩子们如今都功成名就、为人父母。 她依旧会不由自主的对他们流露出浓厚地母性。 让当年那种慈爱的眼神重新出现在眼中。 他们都长大了，而我也老了……丁香这样想。

“达三。 告诉我实话，关于核裂变原理的应用，你是不是也存在着和玻尔他们一样的顾虑？”丁香柔声问道。

“它可以是一种和平的能源，也可以是一种可怕的武器，看怎么应用了。 ”方达三谨慎的回答道。 作为他这种级别地科学家。 可以不关心政治，但却不可能真正离开政治。

“那如果我让你研究这种可怕的武器呢？”丁香微笑。 微笑中却饱含着沉重。 她知道，他们今天所进行地谈话对于整个人类的历史都非常的重要。

“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方达三苦笑着面对他的领袖姐姐，“最后我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即使我不去做，迟早有人去做。 人类走到这一步，不可能放弃近在眼前的成果。 诺贝尔发明了黄色炸药，到底是造福人类还是为祸人类呢？他设立了诺贝尔和平奖难道就能让黄色炸药不在战场上杀人了吗？而人类血腥厮杀的罪过又能怪罪到诺贝尔的身上吗？形而上地争论有时候对科学家并没有意义，科学家只能对自己的道德负责。 却无法为全人类的道德负责。 ”

丁香沉思着方达三的话。 事实上，在这个时代，人类还远远认识不到核武器对人类社会所造成的生死存亡性的可怕威胁。 即使是方达三这样站在最尖端的人，也还没有意识到，核武器的发明和黄色炸药地发明事实上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但方达三有一句话却说的很对：“即使我不去做，迟早有人去做。 ”而这，也正是丁香想和他说的话。

“你知道就好，达三。 ”丁香温婉的说道。 “如果说一种可怕的东西地出现是历史的必然，那么我希望这种东西是掌握在我们中国人的手上的。 科学没有国界，科学成果却可以有国界的去控制。 达三，我们既然已经站在核裂变的门槛上，可控的核裂变反应这项艰巨的任务，你责无旁贷。 即使只是为了你的民族。 ”

“领袖。 我知道我的责任，请你放心。 ”方达三微笑道，“给我5年时间，我相信我们可以制造出相当于几百上千吨tnt爆炸当量地大威力炸弹。 武器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只要它救地是我们中国人，我又何必去多想其他的问题呢？”

丁香摇着头说道：“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地严重性，达三。 首先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5年肯定不够，我给你8到10年，别着急。 一步一步来。 第二。 这种以铀原子核裂变为基本原理的武器所释放的能量最终将大大超出你们现在的预计，一颗炸弹的爆炸当量很有可能达到几万吨以上。 拥有瞬间毁灭一座城市的能力。 这将是一个真正的恶魔横空出世。 ”

方达三的瞳孔在剧烈的收缩。 丁香给到他的震撼超出了他心理承受的能力。

“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达三。 ”丁香淡淡的说道。

沉默良久，方达三轻微但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这是我的责任，退出不会是我的选择。 ”

丁香笑了，笑的很灿烂：“好吧，达三，告诉我你下一步的计划，我会尽可能的配合你。 ”

方达三思考着说道：“通俗的说，这种裂变链式反应的基本原理就是：假设我们用一个中子打碎一个铀原子，然后假设这个铀原子在裂变时，释放出两个中子，这两个中子将击中另外两个铀原子，分裂它们，这两个分裂的原子将发射出4个中子，如此继续下去……开始时我们仅需很少的几个人造中子来进行轰击，但最后这种反应会自发地持续下去，直到所有的铀原子都被分裂为止。 问题是，我们需要一个稳定的核裂变反应容器，以及激发这种裂变反应所需要的中子。 最大的难点就在这里。 中子太轻，太容易被周围的随便什么物质吸收，空气和水，都可以轻易在它们撞击原子核之前捕获它们。 如果一切都是在实验室理想的真空环境下，那么核裂变原理离它的实际应用就还差的很远……”

“那么你的第一步计划就是研究并且制造一个核反应堆喽？”丁香微笑着问道。

“核反应堆？……哦，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 ”方达三很容易就接受了丁香嘴里的新名词。

“好吧，请注意听我以下的提示，这很重要，达三。 ”丁香的脸色变得相当的严肃，“我希望你们尝试以下一个实验：使用高纯度的碳来使中子的运行速度变慢，也就是说，你们可能会发现，高纯度的石墨对防止中子的逃逸可以发挥积极的作用。 为了这个实验，国防部已经花费1万元人民币给你们购买了可以堆满整整3间仓库的石墨。 ”

方达三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丁香。 他的领袖又一次震撼了他。 而他直觉的相信，丁香告诉他的实验一定会获得成功。 碳是相当稳定的物质……

“另外，有些工作你们可以先一步做起来。 ”丁香脸上恢复了微笑，“即使有了碳或者其他阻隔物质，中子依旧会从空气中逃逸。 你们需要把自己的实验室包装成一个巨大的密封铁罐，或者用橡胶把实验室包装成一个正方形的怪模怪样的大气球。 至于怎么去向供货商解释这种怪异气球的用处，你自己去想说辞。 ”

方达三开始想要掏出笔记本来记录，被丁香抬手制止了。

“我不希望我们的这次谈话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的记录，达三。 ”丁香微笑着说道，“当你在北京进行核反应堆试验的同时，我们需要在戈壁滩荒漠中建一个大型的基地。 鉴于这项工作的高度保密性和实验过程中的危险性，我们需要让我们下一步的工作远离人烟。 这个基地将起码能容纳1万名以上的工作人员，同时由于工作性质的需要，他们的家属也将跟随前往那里。 他们将在戈壁滩的这座几万人口的新城里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在那里度过生命中非常宝贵的时光。 ”

方达三凝重的点点头。

“这项工作还有一个巨大的难题，就是我们的实验将会耗费惊人的电力和巨大的资金。 先说电力，根据我保守的预估，这项计划在最初几年里耗费的电力将达到中国目前全国耗电量的1/4以上。 这些年来我对华北电网所进行的改造和新建的火力、水力发电站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你今天的工作。 至于资金，在最初的5年里，我总共可以给你提供2亿美元的资金，之后的资金规模看实际情况而定。 鉴于这项资金的规模实在是过于浩大，远超出了国会批准给予总统的秘密资金的额度，核武器研究计划的主要资金将从我的个人户头上支出。 所以，对于资金请你放心，5年2亿美元……我还承受的起。 ”

占全国1/4的耗电量，2亿美元的天文数字……方达三再一次被震撼。 如此前无古人的研究计划，让他开始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至于整个核武器研究计划，就叫‘盘古计划’吧。 从现在起，人类将尝试着去拥有神的力量，去开辟全新的天地。 ”丁香悠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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