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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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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了想天。空之界、矢落没有让我止步,但在这里,我停了下来。这里有让我怀恋的味道。

张雷和汀濛。

有人从背后撞了我一下,回头一看,洛米正无辜地揉着自己被撞痛的脑袋,一头银发也被揉得乱七八糟。

我们要在这里停留一些时日。

我开口对洛米说出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开心地笑了,仿佛这一句话是他辛苦等待的守护。

我的瞬间转移引领我们到了想天和俗世的交接地带,才显出身形就被强大的力量反震后退了好几个城市。

我一抹脸上被震伤的划痕,不禁咬牙。

张雷的剑气也太霸道了吧!

洛米倒没受什么伤,一双小手紧揪着我的衣角不放,他也许感到害怕了吧。

我替他拉拉斗篷的衣帽,宽大的帽子立即遮住了他惊忧的银眸。

我没去找汀濛,我知道她的导术会牵引她来找我,我不想太早地和她见面,因为我无法忘怀她沉睡时隐藏在眼睑之后洞悉一切的双眸。

我在想办法接近张雷,却找不到方法接近半分。

张雷出事了。

占星,看不到张雷的星象。

张雷应该没脱离轮回吧。

我尽自己的努力思考,一直想到开始困倦也毫无头绪。

就在我托着头快睡着的时候,一个球滚到我脚边,洛米跑过来捡起球。他抬起头问,洛心,你在想张雷的事吗?

他知道……

真丢脸,竟然真的睡着了。

我爬起床打了个呵欠,洛米就坐在床边。

他问我,洛心,你最近一直在生什么气呀?

没事。

骗人,自我觉醒以来你都没有理过我,都不和我说太多话,是不是我觉醒以前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呀?

与你无关。

他委屈地看着我,一副快哭的样子,我承认我刚才的语气是重了一点,这小孩也不算小了,怎么还这么爱哭鼻子?至于这样么?

我说,对不起,但是这真的与你无关,你也别再问下去了,否则我会让你重新沉睡。

他更加是一副委屈的样子,要是被人看到,还以为我虐待小孩呢,还好这是我的房间,只有我和洛米。

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害的!我从来没有这样烦躁过!!!

我独自烦闷了半天,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向他道歉。

洛米得寸进尺地哭诉,洛心以前是不会这样子的……

那会怎么样?!我咬牙瞪着他。

会……就是……爱笑的啦。

某人的气势弱了下去。

懒得跟他闹下去,我直接地问,洛米,你知道张雷怎么了吗?

洛米说,我也不知道,要不……洛心,你试用一下自己剑气不就知道了吗?

依然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吗?总之你试用一下就明白啦。

你开玩笑吧,在这个轮回之中能有谁承受得住我的剑气?

我……我结一个结界。说完他还真的结了一个结界。看他那认真的小脸,我还真的不想打击他,于是很随便地唤出剑气,而且已经将力量压到最低了,但好像平时都是这种程度吧。

洛米不容乐观地吐血了。

我收回剑气,一把抓住他,用医术尽力地救他,我差一点就又要背负弑兄的罪名了。

我发现,所有世界的人的血都是红色的,不是说了每个世界各有各的特点吗,怎么血色都是一样的?不过想想,俗世里东方人和西方人就释然了,一边是黑发黑眸,另一边是金发蓝眸,不都一样流着红色的血吗?就连人和蛇这两种差别巨大的存在,不也一样流着红色的血吗?

洛米是治好了,不过看样子要躺上个一年半载的。

洛米脸色苍白,明显的体弱加被吓到了。

现在躺在床上的角色换了个人。

我倒了杯水给洛米压压惊。

洛米喝下水后,舒缓了口气说,洛心的剑气好强。

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张雷没事呀。

这些怎么可能联系得起来嘛。

有联系呀。

奇怪地大眼瞪小眼,最后洛米很心虚地捌过头,转移话题式地说,张雷没有受到什么本质性的伤害啦,你可以放心。

有你这么说,我就……一点都不放心。

哎!好歹我也是看着张雷长大的呀。

你自己都没有长大。

啊……那,我是看着他出生的。

这有什么联系吗?

好像没有。不,有的!我看着他出生就代表我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嘛……

这种问题,有人专门给我补习过一整天了。

看着他,我提不出水翠玲的名字,洛米已经忘了她了。忘记的一方、被忘记的一方,我已经分不清到底这样子对谁是最残忍的。至少在旁人看来,都是平淡却又悲惨的结局。

洛米说,有人告诉过你呀?那么你也知道张雷他们身体的特殊性啦,压根就不是人……没反应吗?以前我这样说,你都会骂我的,现在怎么了?

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我连过去的感情都失去了。

为什么说张雷他们不是人呀?

他们是变异能量体呀,用纯能量制造出来的人,当然不是真的人呀。

不是呀……能量?制造?

他奇怪地看着我,问,你不知道吗?

废话,又没有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是洛心弄错的事啦。当初制造术法的时候,我们都还太小了,力量还不成熟,洛心一不小心出了错,就弄出了五个变异能量体,这是神界人都明白的事了。

等等,你是不是发错音了?

哪有?

神界呀。你的尾音太长了,应该短一点吧。

没有呀,是洛心你一直都念错的啦,怎么到现在还念错啊?

谁念错?!

没。

张雷现在已经确定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玩了?

我没心情,你自己去玩吧。不过……我送你一份实用的礼物。我笑着搂住他,用了导术,能让他听懂想天语言的导术。

我松开他时见到他笑得一脸粲然,他说,其实,洛心能笑一笑就已经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我揉揉他的乱发,说,傻瓜,你这句话还是留着以后去哄女孩子开心吧,我可不是什么女孩子。

可是我看到洛心开心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因为……他犹豫了一下,又笑着说,因为洛心是我最后的亲人啦。

最后的亲人……

我疯狂地挥剑,惟有如此,才能适时地躲过所有致命的剑气。张雷的剑气也太多了吧,晃来晃去的也不怕会伤人眼。

我只能如此发泄。

眼前晃起了翕淼的脸。

该死!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

我举起剑向虚幻的笑脸劈去……

我疲倦地走进旅馆,旅馆的老板女儿跑过来,我没理会她,而是找了一个能坐的地方坐下。

现在天刚破晓,店里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就只有应该还在睡觉的洛米了。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的一身血会吓到更多的人。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弄了一整夜,都快渴死了,也快饿坏了。

你怎么啦?老板女儿问,但我没回答,而是直接灌了自己一口茶。

我不知道灌了多少茶,反正有点饱了。老板女儿又送上一壶,这时我不得不正眼去看他们。

干嘛用打量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咋看都应该还算是人吧?

你的头发好奇怪呀。她小心翼翼地指着我的头发说。我赶紧把帽子戴上,说,刚染的!

她却不给面子地说,可是,染发好像是边境另一边世界才有的吧?何况,你的眼睛也是绿色的哦。

天生的可以了吧?我没好气地说。幻术怎么用都好,就是不能改变头发眼睛的颜色,否则,我用得着总是用奇怪的斗篷遮头遮脸吗?想天的人干嘛头发眼睛的颜色都是褐色的呀?和我一样不是更好吗?

老板女儿不满地低声自语,脾气真冲!

很不幸,被我听到了,我心情不好,说话能不冲吗?

边境……

对了,住在边境里的人应该知道边境发生了什么事吧,这些事一定和张雷有关。

我一醒悟,老板女儿已经不在了,她在柜台那边帮老板擦柜台。

我几乎是用冲的方式冲到他们面前问,你们知道边境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发生什么事呀。

我用星术计算了一下时间,我离开应该有两百年的时间了,张雷一定是在这两百年里出的事。

那这两百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装做没听见,她的父亲很也很配合她。

算我求你了,你快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她停下手,对我笑了笑,双手托着脸,而且离我很近。她说,你先把帽子摘下来,老是遮头遮脸的,让人很不舒服哦。

我抖掉了帽子。

唔……她一副思考的样子,眼睛一亮,指着我问,名字?

洛心。

跟五百年前的二殿下同名哦。

还同人呢。

少来,头发眼睛颜色都不一样。唔……年龄?

不太清楚。

住哪?

应该……住在紫莞竹林吧。

家里有几人?

不太清楚,目前而言,有个哥哥,好像还有五个孩子。

开玩笑吧?!

没有。

有喜欢的人吗?

依若……想起依若,想起在紫莞竹林的诀别,那张记忆中痛楚的脸,我永远都不能再见到她了,永远……

没有。我低声回答,心里泛起的复杂只能让我分辨出痛苦。

她不再问了,我也低着头没有去看她。

他们告诉了我两百年前的事,不过以他们的话来说,他们知道的这些都是传说。废话一大堆,不过我听出了重点,张雷真的出事了。他们说了,张雷受了重伤,只有移到这里才能恢复。我压根不信,移到这里来,其实是为了不让他失控的剑气伤到人吧。

我狼吞虎咽地填饱肚子,正准备上楼去叫醒洛米,反正有客人来了,老板他们也无法顾及我。刚踏上楼梯,一个人就撞了上来,我因为抓住了扶手才没有跌倒。从背后撞我的人却没有一丝歉疚感,她很开心地抱住我,一声爸爸就把我叫得没了脾气。

汀濛来得真快。

只是屁股好痛。

我欲哭无泪。

我被汀濛拉着逛街,原因是我需要从她哪知道如何穿过剑气去见张雷。她不肯说,我只好陪着她、顺着她,和她疯玩。一天就要过去了,我逛得浑身散架,可汀还是没有说的意思。

我总觉得跟汀一起来这边界的人跟我有仇似的,总之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就像水翠玲以前告诉我的所谓的仇视一样。奇怪了,我有谢他们一路上对汀的照顾呀,除此之外,我好像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了。不过洛米倒是跟他们打得火热,看他能蹦能跳的样子,我只能收回昨晚我对他要躺上一年半载的判断。

又陪汀濛坐在屋顶上吹了半夜的风、看了半夜的星星,我忍无可忍之下非常严肃地告诉她我要知道去见张雷的方法。

她一撇嘴,双手捂住脸,很快,我就听到她嘤嘤的哭泣声。

我懒得理她,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我比她还想哭哩,凭啥我要哄她,就算她哭死也不关我的事。

哭了半天,她悄悄地把手移开了,贼眉鼠眼的,我看不出她哭过的痕迹。

见我瞪着她,她干脆把手放在膝盖上,身子坐得方方正正的,像个正在受训的可怜乖小孩。我继续瞪她,最近心情不好,惹火了我就算你装可怜也没用!

她见这招没用,于是抓着我的手臂,一边晃着我的手,一边可怜兮兮地撒着娇。我继续瞪,没理她。

最后她还真哭了,边哭还边说,你就不关心我吗?你都没问过我这一百多年来我过得怎么样,大哥才出了点事你就这么着急,大哥在你心里比我还重要,我究竟那点比不上他?!

我不想和你多说,我找到张雷后,我就马上离开想天,我不想在这里待上太多的时间,你说不说要怎样才能见到张雷?不说我就去硬闯了。

我不说!

那么我只能和你说晚安了。

我负气地离开,身后传来汀濛哭泣的呼唤。

迎面疾来一道凌厉的剑气,我没有躲,甚至连挡的意思都没有。

剑气离我的脸只有半寸,因为有人抓住了它,而我却迅速地出手,距离如此近,我的剑气也被他的另一只手抓住。

剑气只是一道能伤人的幻影。

所以我放弃了这道剑气,瞬间发出更多的剑气,他很快就做出了护屏,我的剑气一撞上去就碎了。

我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渐渐地,护屏的光华散去,我看到了一张愠怒的脸。

你想杀了我?他生气地质问。

当然。我冷冷地回答他。

他开始向我走来,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想逃。

我是男人。我暗暗地告诫自己,翕淼没什么可怕的,我才不怕他。

他越走越近,近得让我能看清他的五官。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打量他,他长得很俊,眉宇之间透出他的桀骜不驯,他似乎没有了在神界那张狂的沉重悲哀,因为他的眼眸很平淡。这一回,他眼眸的颜色是绿的,头发也是绿的,不再是金色了。

我在他绿色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我还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上重叠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很美。我认得她,她是那个从空中楼阁跳下的女子。我看清了她的脸,很静,我诧异于她的美。

她很像我,却又不是我。

我记不得她是谁。

看到她,我紧张的心静了下来。

翕淼伸手过来抚摸我的脸,我只感觉到他手心血的粘稠。

我动不了,我只看到一张很静的脸。她在注视我,安静得可怕的眼神像极了汀濛被封印时注视我的眼神。

看到我,你呆啦?耳边传来他轻浮的打趣,可我还是没能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我们仿佛在对视。

她希冀的眼神让我的心不断地挣扎。

最后,我沉重地垂下了眼睑。你既然想这么做,那你就做吧,反正我没了依若,这局囚禁了灵魂的空壳已经没了意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小心!耳边传来翕淼的惊呼,紧接着他抱住我,我们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因为惯性,我的唇碰到了他的唇。我赶紧支起身子,与他拉开一定距离。

你干嘛?!我生气地质问他。

他似是很享受也很无辜地说,我是在救你呀,你怎么怪起我来了?再说了是你吻了我,又不是我主动吻的你。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又来?他突然惊呼,抱着我在地上打了个滚。

侧头看去,一道剑气在我们刚才躺过的地方划过一条银色的弧线,一山即逝。

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怎么谢我呀?以身相许如何?

我看着他笑嘻嘻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走开!我推开他,狼狈地爬起,我要远离他!

我已经没有杀他的心情了。

我走了几步又回头警告他,不许跟来!

我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小心!

我回过头时他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他吻了我,而且是深吻!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几道剑气撞上了他的护屏,碎掉了。

你做什么?!我愤怒地推开他。他理所当然地说,这是我索要你刚才吻我的补偿。

你……我愤怒地看着他,他一脸理所当然的微笑。我知道,在与他的舌战中,我已处下风。我从来没能在与他的争吵中处过上风。他的笑已经在显示我已经败了。

我气愤地转身离去。

我杀不了他,我也不想与他争斗。我要去见张雷,我不能在见到张雷之前损耗太多的力量。

混蛋,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他!

翕淼一边替我挡掉迎面而来的剑气,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忍无可忍地叫他闭嘴。我停下来怒视他,他结了个护屏将我们罩于其中。他含笑看着我,在等我的发话。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见张雷?

当然不想。

那么你可以离开,别跟着我!

你不是巴不得我跟着你,好让我替你挡掉那些剑气让你不损耗太多的力量吗?

我是这样想,若是你不愿,你可以马上离开!

那可不行,我得看着你,免得你受伤。

那你就给我闭嘴!

我为什么要给你闭嘴?难道我的嘴巴是你的?那好吧,我就把嘴巴给你好了。他说完就把嘴巴凑过来,我一脚把他踹开了。

他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说,你不要我,我好伤心呐,你不要我,我就不管你了。

我赌气地说,我巴不得。

他真的敛小了他的护屏,将我丢在他的护屏之外。

几道剑气仿如饿狼扑食一般向我扑来,我赶紧跳进旁边屋子窗口里。我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止住动势后,我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一道光晕在我身边闪现,光晕散去后,他笑嘻嘻地看着我。

他说,如果你还要继续,我保证你不可能前进一步。

我说,不会的,我一定能穿过这些空城去见张雷。

他在我面前的床铺坐下,笑着说,有三个方法,你可以试试。

我紧张地看着他。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那就不必了,我站起来,走到窗外,窗外剑光飞逝,像极了流星。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第一个方法,你可以去找汀濛,他们是兄妹,心灵相通的,她就算远在千里之外也可以让张雷止住剑气。

我不会去找她。

一想到她浪费了我一天的时间我就生气。

第二个方法,我可以带你瞬移过去,瞬移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会的哦,你绝对找不出第三个人的。

我怀疑地问,你会帮我?

他笑眯眯地提出了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回锁阳城。

你休想!

那你只好试试第三种方法了。

你快说呀。

每一个招式都会有破绽,每一种力量都有缺陷,每一种阵法运行都有一定规律。那么就劳烦你多花点时间来研究这些剑气运行有什么规律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陪你花上百年千年的时间。

不用那么久了,我已经知道这些剑气运行的规律了。

真的?说来听听。

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谈心交流的地步吧?

我们不是已经发生亲密关系了吗?

你还有脸提?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这我可不答应,我还要留着这条命享受你这个大美人呢。

我会杀了你。

算了吧,你还没这个本事。嗯,洛心,你总是太好骗了,所以呢,我觉得骗你很好玩。还有呀,你生气的样子比笑的样子好看多了,至少还像个人样。

你……我强忍住火气,咧嘴一笑,说,我根本就不是人!

转头刚想跳出去,突然间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看,他刚好收起偷笑的嘴脸。他无所事事地耸耸肩,说,洛心,你还是和我回锁阳城算了,我直接带你去找张雷多快呀。

不必!

趁着剑气逝过的空隙,我跳了出去。

在空城中吃力地穿梭了三天,我有点吃不消了,何止是吃不消呀,我压根就是没吃东西,至少能让某人跳脚大骂这也不错,虽然饿的滋味很……难受,再撑一天我就要趴了,反正不要紧,某人应该会替我料理烂摊子。

我害怕面对他,他只要在我身边出现,我就无可避免地想起在神界那耻辱的一夜,我惧怕他还会对我做相同的事。

我不想再回忆,所以只好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去见张雷这件事里,可是翕淼的存在总是在提醒我去回忆。

你想的办法……就是依靠空城之中的建筑来掩饰你的前进吗?翕淼对着停下来休息的我问。

我没回答他,这三天来我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翕淼说,张雷的剑气并没有破坏空城的建筑、土地,这些曾经居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人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离开家半步吧,结果没受被剑气杀死,自己却饿死了。他拿起一具骨头的手,像是在摆弄玩具一样玩弄它。

人都死了,你又何必这样对他?

他放下骨头,笑着问我,洛心,你不喜欢我这样?

我紧紧地皱了眉头。

他走过来,单手把我压在墙上。他说,洛心,你再不说多点话,我就要无聊到疯了!

他靠得太近,我不由得紧张害怕起来。

你在害怕吗,洛心?

他伸手来抚摸我的脸,就像挑逗。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他轻柔的呼吸。低垂的眼帘下,我看到了他痴迷的双眼。

不会吧?!我痛苦地闭上眼。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吻住我,我被他压制得毫无挣扎的余地。

早知如此,我就不赌气地不进食了。

失去知觉之前,我听到了他在说,不会吧,才吻一下就晕啦?!

枕头真柔软。

……枕头?!!

猛然惊醒,我奇怪地看着被抱得变了形的枕头,好像……空城里没有这么柔软洁白的枕头吧?!!那里有的全是灰尘!

这里是哪呀?我四处张望,这个房间的摆设怎么那么像宾馆?

怎么那么重?被谁压着?

我侧头看去,看到了翕淼懵懂醒来的脸。

好像……还好,我还穿着衣服。

这是哪里呀?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不知道,反正不是边境。洛心,你饿晕了,我就带你来这里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饿呀。

废话,我喂你吃过东西了……喂,用不着那么紧张,我不是嘴对嘴地问你吃的。

气……!!

有蛇呀!

啊————哪里哪里?

在四处张望找不到有蛇这一类生物后,我愤怒地看着罪魁祸首,这人正在笑,洛心,你就这么怕蛇吗?这个世界可没有这种生物。

气——

他一脸无害地说,先声明,不是我要抱你的,是你在紧、紧、到、抱、着、我!

我赶紧推开他。

他问,你就这么怕?

在俗世的时候被吓到的嘛。我奇怪地看着他,紧问,你怎么知道我怕蛇的?

你说梦话的时候我听到的。

真的?

真的。

话虽如此,但我为什么好像看到你在冒汗?

这……对了,洛心,我没有钱哦,你能不能用幻术变点钱出来付帐?

不干,你自己解决。

——后果是,某人用瞬移带我逃债了。

我要去找张雷。我对翕淼说,然后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转身走开。

我没法子用瞬移,因为从一开始,翕淼就对我下了咒,让我无法使用瞬移。

他追上来,拥住我,说,别去。

我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我走了几步,他再次拥住我,无奈地说,我带你去。

他的瞬移,并不比我差。

幽暗的塔顶里,借着窗外划过的剑气的光芒,我看到了张雷。

像个木偶。

他坐在石座上,独臂放在扶手上,半垂的眼帘遮不全他失神的眼眸。

张雷。我轻轻地呼唤他,可是他根本就不能回答我。

我一阵心酸,忍不住俯在他的腿上,伤心地哭了。

一切一切,我都已经压抑不住了。

哭累了,仰起头,张雷的眼眸依旧无神。

我将张雷化为一个小光团,藏于怀中。

我站起来,步履蹒跚。

去哪?

我不语。

想去找汀濛,对吗?

他似乎是很这样认定,他一个瞬移就让我回到了边境的那个旅店。

其实,我已经失了方向。

月光披在银色的雪上,真美,雪停后的想天真美。

为什么记忆中的想天总是离不开雪?

我走了很久,心平静下来了,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能坦然接受过去的一切了。

心,也没有以前那么悲伤了。

我对翕淼说,来场比试吧。

你比不过我的。

可我想试试。

洛心,在这里比试,如果你拼尽全力的话,我会很费劲的……

这样不好吗?更能体会战斗的乐趣,不是吗?

我不想伤你。

翕淼,你怎么说话那么像女人?婆婆妈妈的。

我哪里像女人?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如果你输了呢?

嗯……那我做你的男人。

不公平,你明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赢的。

既然你知道这一点,那我们不比了,回去好不好?

我摇摇头,心中掠过一丝悲哀。我连子幻都不记得了,面对汀濛和洛米奇怪的眼神时,我几乎崩溃,我竟然连自己最爱的女儿都不记得。

真的很崩溃。

她的一点一滴都未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我只知道她的存在,却与她是陌生人。

现在的我已没有过去。

我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开始吧。

先说好了哦,洛心,你不许尽全力。

我没说话,剑已出手。

幻术。剑术。导术。医术。星术。

他不敢伤我,所以他出手有所顾忌。而我,肆无忌惮。

有些时候,还不如死了好。

反弹回来的剑气刺透了我的胸。

血染在雪上。

是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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