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之 (宥蓝溪篇)(1 / 1)
近些日子被琛绅安排到泱国城最大的闹市街寻游,话说还真是觉得阵阵不奈。这日,正巧我像往常一样在街上游荡,近日这街上还算太平,并无任何异样,我也就全当是让我来闲逛的罢了;四处转悠,人来人往,突觉远处一女子正着蓝色红扣花纹长袍极是眼熟,便向那方向走近,走了几步才发现那女子好似正踮起脚想看什么,却又硬是无法得逞,看得我都替她着急了,见她那急不可耐的摸样不觉嘴角静静勾起几丝弧度
心想这还真是巧,直至我靠近她身旁,她还一副瞪着那黑黝的瞳孔惊讶地看向我,上下打量一番才憋出一句;正当我询问后,她那神情告诉我了一切,虽说有些不确定,再看看她那一身打扮,便全然而解。
坐在酒楼,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着实是饿坏了,不禁还真让我有些怀疑平日里琛绅这人是有多吝啬,堂堂泱国王爷,难道连点粮食都无法供足的?看着苏粤吃饭的样子,我越发入了神,不知何时,菜桌上的盘子已然见底,瞧她那满足的模样让我深深好奇,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为何如此不羁,却又如此有趣。
见小二上来,我从不将那些人地话语放在眼里,只是她的笑容让我极为动容,便从袖口摸出一定银子放在桌上。这酒楼最具特色的就是那别致的水果;每次我来必定会点了那个,在看到她吃的那一瞬时,我突然想到了个好名字,那便是“气吞云梦。”
你好奇地问我有何意,声音中的委婉仿佛将我整个人拉入意境,我很清晰我在慢慢靠近你,这一次,我贪婪了。可终究有那一刻,我停住了。因为,我知道你离开琛府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哪怕……也只是为了你。
我慢慢思索,想到了两个人,或许把你暂时交给他们最为合适,看着天色渐渐晚了下来,拉着你走出呈长的廊间,走了很远,不知道你在酒楼下停驻做何事,而我一畏向前,我坚信,你是相信我的;就如同我相信你那样,从第一眼在琛绅的婚礼那天,会持续多久,我想是永生吧。
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情不自禁地笑笑。
将你交给冰邱肴与蓦然二人后,我不想你看到我没落转身的背影,便踮脚一点,跃过房顶。
翌日,琛绅急切地命人请我进府,我镇定一番后坦然自若地面对那个身材高大却不乏英俊的年轻王爷,眉宇间透着种种锋利,他看着我跨过门槛,向他靠近,却不作声。当我走进时,才发现他憔悴不少,就这一天,他看上去竟是如此不堪,落寞;失落的神色悄悄攀爬上了那年轻的脸颊,见他二话不说,慢慢走向院外,我睨着那个承载无数阅历的年轻男子,心头不禁一痛;甚至几番认为这就是他的罪有应得。
随着琛绅的步子,他无力地推开了那朱红色的大木门,附和这吱呀一声,门敞开,泛起桃花清香,让我彻底默然在了回忆中,曾几时,有位女子从那院中翩然而来,恬静婉约,如今,佳人却不在这映门之间的桃花林中。
“这是她曾站过的桃树下……”不远处响起琛绅掷地有声;我朝那方向望去,正是粤儿平日里喜欢的桃树下;心里漠然,原来他都知道。
“这是她曾等过我的藤椅,那晚她最后一次坐在那里等我,而我却没有抱她回床榻。”说着琛绅开始轻声笑,我站于一侧,冷漠问道“那你那日在哪。”
“在窗外,站了一宿。”说话间琛绅越发嘲讽地噙着笑容。我竟有些蹙眉,而现在他注视着一切你所拥有过的东西,近乎失去所有的地位,他痛苦挣扎;于是有了那日策马狂奔出城外,他始终毫不犹豫向前狂奔,什么都不说,背影却稍显单薄;我坐在身侧的马背上,望着云海万里,当真会万里无云?
刚出城门没多久,我很清晰地看见了三人的身影呈三角形排开,伴着四周马蹄扬起的灰尘,愈演愈烈,那谨慎的动作告诉我了一切,我立马握紧缰绳,双腿重重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匹重重一嘶,加快了步伐,使劲向前奔去,恰好排在与琛绅那匹马的身侧,摇摇向前而去,穿过路边三人后,方才稍稍出了口气,依旧保持镇定。
琛绅一路向着有可能寻到你的地方寻去,不求结果。这样的情,让我为之震撼,却也让我有些矫容;这一路,我收住所有的情绪,护琛绅出了冰地,在吴国辗转时,道了别,一路南行。
这样的纷争,如此地乱世;沉迷于佳人的君子,空侯君子的,唯独只是孤芳自赏后的桃花依旧,却已不再笑春风;如今早已百事非。
我悠闲地看着远处的山棱辽阔,地界无限,心中不免豪情壮志。调转马头,一路狂奔,向着我心之所想。
我不知道我是否也能做到琛绅的如此决绝,我也尚未知道我能否像那两位公子一样做到如此执着,甘愿为了你在每个将近黄昏的时刻矗立于泱国与冰地交界处候着你。
至少我愿意为了你倾其所有,倘若你问我“就如此简单?”
我也会镇定自若回答你“就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