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真相大白（1 / 1）
在山间小道弯弯绕绕，连城璧带着伤若抄了近路，很快到了落樱山庄。
连城璧一脚踢开了山庄的大门，然后直直奔向了乐柔当年住的暖阁而去。阿岩古的马不如“追风”快，他急忙赶去，跑进山庄，就忙着点了一个暖炉，然后搬到了乐柔的房里。
连城璧放伤若在床上，他急忙用火折子点亮了蜡烛，才看清伤若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角还留着泪痕。他急忙去找了些厚的衣被，想要给伤若保暖。
连城璧找来了几条被子，盖到了伤若身上，这时，阿岩古也搬了个火炉进来了。
“你快帮她检查检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阿岩古说道。
“阿岩古，告诉我，伤若真的就是柔柔吗？她是乐柔，对不对？”连城璧问道。
“怎么？这么长时间，你还没确定？”阿岩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若不是小师妹，我出现在这里做什么？师父临终前跟我说了救治小师妹的方法，如今，只有靠你了。”说着，阿岩古递给连城璧两枚细如牛毛，而且非常短的针，“这些针是师父用你留给小师妹的火麟石做成的，现在你先把这两根针打入她的脊中和悬枢穴，然后运功直到她醒来。”说完，阿岩古走出了屋子，站在屋外守着。
连城璧看着手中的两根针，他扶起了伤若。她的衣衫散开，露出了胸膛，他清晰地看到了她心腹之间的那道伤痕。魔翎剑留下的，独特形状的伤痕，世上独一无二，他刺她那一剑的伤痕。
连城璧搂住了伤若，愧疚地流泪，“对不起，柔柔，我不该动摇。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此刻他完全确定了，因为他亲眼见到了，因为阿岩古也确切地告诉他了，他也不需要再有顾忌，因为她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他退去了她的衣衫，他在她身体里打入了两根针，他为她运功治病，久久地，直到她迷迷糊糊醒来。
她醒来只觉得周身温暖，这是一个温暖的房间，她的腿上盖着棉被，但她一低头，却发觉她光着身子，而且她身后有人，他的手落在她背上。她惊吓地大叫，急忙缩回了身子，她并不知道她身后的是谁。她裹着被子，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何人，她身后那人却把她紧紧环住了。
她已经受惊过度，她什么都顾不着，只是自卫地推开他，惊慌地大叫：“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他紧紧抱着她不放，在她身后哽咽，“对不起，柔柔，对不起，我让你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他边说着，便更用力地抱着她，他们的身子靠得更紧，他低头埋在她肩上落泪。
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她是如此熟悉而眷恋。她忽然从惊吓中清醒过来，遂又不住地哭泣，“城璧，真的是你？你真的来救我了？”
“是我，柔柔，是我！对不起，我没有能坚定地认定你，才害你受了这么多伤，对不起。我一直发誓要做个好丈夫，却一直都食言，做不到。”连城璧略微抬头，轻轻吻在伤若的肩头。
伤若感觉到他带着温度的唇，急急转过身，她要看着他，对他说，他不可以这样，因为他有乐柔。
她缓缓转过身，他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些，她一手掖着胸口的被子，一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道：“城璧，你不能这样，我很谢谢你，及时救了我，才没有让我被人糟蹋了。那时我只念着你，我能想到的，只有你，我相信你会来救我的，谢谢你真的来了，我已经知足了，真的。可是，乐柔才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对不起她，所以请你忘了我。”
连城璧抬起头，看着伤若直摇头，他双手扶住了伤若的肩，道：“我知道乐柔是我的妻子，我的每一个拥抱和亲吻都是给她的，因为你就是乐柔，你就是啊！”说完，连城璧又情不自禁地将伤若紧紧抱住。
“我不是的，我不是的，我不可能是的。”伤若空出两只手，用力推开了他，可挡在她身前的被子却滑了下来。伤若觉得害羞，急忙又抓起被子，遮住了她的身体，她吓得不敢抬头。他看到了她的身子，这如何是好？她急急转过身去，觉得无地自容。
“如果你是乐柔，那么你心口应该有一道伤疤。”连城璧看着伤若的背影，颤声说道。
“你看了我的身子？你……”伤若有些羞愤地问道。
“我不需要看，你忘了吗？我对你说过，是我刺了乐柔一剑，魔翎剑的伤痕，很特殊，并不是一般的剑痕。那是独一无二的，我刺的，我知道，那剑痕就像一朵狭长的祥云，伤口边缘有特殊的弧度，对不对？它跟一般的剑痕，完全不同。”
伤若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连城璧静静坐着，她的身子有些颤抖。
连城璧静静坐在床上，也不动，保持刚才那个姿势坐着，他接着道：“如果在慕容雪影的石牢里，我可以卑鄙一次，即使是偷偷看一下你的身子，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一早确定，我就有勇气跟你说这些了，否则，我怕轻薄了你。这个伤口，我不想轻易提起，因为它在你身上很隐秘的地方，在我不能明确确定，你就是我的柔柔的时候，我根本不敢提这个伤口。还有一点，包括你手腕的伤口，你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是我对你的伤害，我实在不想用伤口来证明什么，我实在不想用这些伤口让你想起什么。通过伤口让你想起的，都是伤害和痛苦，我真的不想，不想。”
连城璧吸了吸鼻子，带着些哭腔，继续道：“现在，阿岩古出现了，我想我们可以当面说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不敢确定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年龄和心性，我只是这一点想不通，所以一直不敢确定。可是我能确定的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我很混乱，我一直试图让你想起我，可是……不过现在有阿岩古在，我想你可以相信他吧？”
伤若仍没有回答，连城璧只是轻轻拿起了搭在床头的一件棉袄褂子，稍稍前挪了一下身子，很小心地披在了伤若的肩上。“穿好衣服吧，阿岩古就在外面，我很想他把发生的一切，都赶紧告诉我。我也想让你听着，这样，你就会知道，你是我的柔柔，你应该留在我身边，你不该跑掉。”
伤若慢慢伸手，抓住了衣襟，但仍是呆坐着不动。连城璧缓缓起身，他离开了房间。伤若慢慢穿好了衣服，顺了顺头发，蒙上了脸，她忽觉得连城璧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一直处在为难之中，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阿岩古是谁？她没听过，但听连城璧所说，她应该是认得他的。她身上的伤疤确实很奇怪，她也曾问过，但得不到答案，于是她没再问了，也没再注意这些疤痕了。
伤若穿戴好了，她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只见到连城璧和她的管家都站在门外。伤若瞬时都明白了，原来她的管家就是阿岩古，可是在她面前，他用了另外一个名字，而他用一个假名字的用意，就是在掩盖些什么，也许就是她真正的身世吧。
伤若开了门，又缓缓回到床边，她必须裹着被子，否则她还是觉得冷。连城璧看了阿岩古一眼，然后和他一起进了屋，关好了门，他们二人在屋中的桌前坐下了。
“阿岩古，你把一切都原原本本跟我们说一下吧，为什么乐柔会变成了夕伤若，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找了她十多年，却一直没找到。还有你方才提到乐胜临终之前，告诉你医治伤若的办法，那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吗？”连城璧疑惑地问道。
阿岩古听完，抬眼看了一下连城璧，又看了看低头缩在床上的伤若，道：“伤若，我今天要把一切的事实都告诉你。你不叫夕伤若，你叫乐柔，是乐胜，也就是我师父的女儿，是连城璧的妻子，我的小师妹。我不是你的管家，我不叫陈阿布，陈阿布这个名字，是我当年为了呆在你身边，保护照顾你时，用的假名字，我真名叫做阿岩古。我的妻子莫灵，就是你曾经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十五年前，连城璧抱着你在天山之巅，双双倒在了雪地里。那时我和师父紧赶慢赶地赶到那里，却还是晚了一步……本以为你们都死了，后来才发现，你们都还有一息尚存。师父对连城璧一直有成见，本就不打算亲手救他的，但想到他最终对你还是有情义，所以就把你们两个都从山上带了下来。正好山下遇到了一位至善和尚，因为他曾和师父有缘，最后他答应救连城璧离开，也绝不会提到遇见我们的事情。你被师父救回去之后，师父就用他的冰魄珠将你冰封了。你被冰封了五年，五年后，师父才研究出怎么解你身体里剧毒的方法。然后师父花了两年的时间，解了你的毒，他又花了三年的时间，将你救醒。可是我们发觉你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一个人都不认得。更奇怪的是，你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似乎这十年的时间里，你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师父说，也许是因为冰魄珠的致寒之力，让你身体的各个功能都减缓，甚至停止了，就好像这几年，你都是死了的，除了还留一口气，你的一切都是静止的。但好在你身上有连城璧给的火麟石，它是大热至阳之物，师父将它打碎，一颗含于你口中，还有的几颗分别置于你的几处大穴之上，这样它便护住了你的心脉，才没让你被冰魄珠的致寒之力伤了性命。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幸运。”
阿岩古说着，又看向连城璧，道：“师父说，幸得有你给的这火麟石，否则，他能治好小师妹的毒，却永远没办法再唤醒她了。当初他得到冰魄珠，就是想用冰封的方法拖延小师妹的寿命，好等他慢慢集齐药材，给她治毒。也可以用冰魄珠的致寒之力，将小师妹体内的毒，逼到体表。但那个时候，最困扰师父的就是冰魄珠极为强劲的寒气，他说一位前辈就是死在着寒气之下的，它本身就是一种阴毒。他很怕太强的寒气，不仅冰封了小师妹，也夺去了她的性命，他一直为这个苦恼。后来，他发现了你留在小师妹身上的火麟石，他才发现，也许就是因为它，才保得小师妹的一丝气息。好在有了火麟石，师父才能救醒小师妹，否则，她至少一辈子都被冰封着，永远这么年轻，却永远都醒不来了。”
看着连城璧似乎有些百感交集，阿岩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继续道：“连城璧，你可以放心了，师父最后原谅你了。虽然你刺了他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可是他说如果没有那一剑，你也许还不能正视你对乐柔的感情。他那一剑也是值得的，好在他中剑的那一霎，他知道被你刺中了要害，他随即用了龟息功，闭了气，护住了心脉和一口真气。所以当时他没死，只是假死，我也被吓到了，只顾着赶快带走他。可是师父受伤真的很重，他就是因为伤势耽搁了，所以天山一战，他才去晚了。他说看在你能陪着乐柔同生共死的份儿上，看在你能舍得把火麟石都给了她的份儿上，看在你们孩子的份儿上，他不恨你了。他说等你的孩子长大了，等你身边没有了乐柔，却只剩一个孩子的时候，你就会谅解他这个做爹的用心。本来师父是不想你再找到小师妹的，他希望小师妹永远忘记你，过另外一种生活，虽然你对她有心，可是你却还有沈璧君，师父是不愿意小师妹再受苦了，所以他不准我让你们再见面。”
“所以，岳父就为乐柔安排了另一个身份，让她过另外一种生活，所以她就成了夕伤若？柏彝族的夕伤若？完全跟我划清了界限？”连城璧嗤笑着说道。
阿岩古点点头，“师父将小师妹救醒了，花了很长的时间，帮她疏通经络，想办法教她说话，教她走路。可是她也许被寒气所伤，也伤了脑子，就是最平常的事情，她都做不了，不认得人，不会说话，也不能走路，记性也不太好。师父心疼她，看她变成这样，如果再让她知道，她有那么痛苦的过去，她会不会再死一次？所以他给师妹编造了个假的身份，让我一次次灌输给她，要她记牢。三年之前，师父身体不行了，所以就将小师妹托付给了他的朋友，红叶谷谷主，秦红叶的姐姐，现在的唐夫人。不久，师父就过世了，他是操劳太多，内力虚耗也太多，真力耗尽，人也就不行了。”
阿岩古叹了口气，眼中有些酸涩，怀念起乐胜，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在唐门的几年，唐夫人也寻了不少名医，帮小师妹治病，经过一些针灸治疗，小师妹的经络畅通了些，情况也渐渐好了起来。后来我听说你回到了连家堡，我就在想，要不要再违背师父一次呢？小师妹能忘记你，过另外一种生活，固然好。但我也知道，小师妹对你的爱有多深刻，如果她活着，却永远不让她想起你，不想起她的孩子，那么她的那种安乐，又有什么意义？那会变成一种残忍，我永远都是对小师妹偏心的，所以我最后自作主张，让你们相遇了。在四川城外的相遇，是我刻意安排的，是我算准了你们的脚程，特意让唐夫人赶上你们的。小师妹每晚在树林听你吹箫，也是我安排的，我特意让她住在离她家不远的树屋里。你们遇到的很多事，我是知道的。直到你们一直在一起之后，我才没有再看着你们。我只希望，你可以凭你自己的力量认出她来，给她幸福，也不枉你们这一场生死相恋。”
“可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对？我对不起你的那个背叛，我差点害了柔柔，如果我今天晚到一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不配爱她，我不是一个好丈夫。”连城璧痛苦而自责，他自责自己不该动摇的。他的迟疑，就造成了乐柔差点被人强`暴了。
“你对我说这一些，没有用，要不是莫灵最近身子受了寒，生病了，我耽搁了一下。否则，我早就半路把小师妹劫走了，我会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她！”阿岩古生气地说道，“你怎么会把小师妹气出了连家堡？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偷偷离开？你知道她这样会很危险吗？我原以为你们会很幸福地在一起，我以为你会好好爱护她的。今日我溜进连家堡，本想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我也准备把实情都告诉你，可是我却只听到小师妹出走的消息，连城璧，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坚定，是我不够睿智，也许也是我太过自负，但……我也有我的难处。毕竟我不是神仙，我没办法未卜先知，洞察秋毫，我也会犯错，我也会迟疑，你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另外一个乐柔，一个和柔柔有着一样的面孔，一样的香味，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眼神，几乎一切都一样的女人。而且她也知道我跟柔柔过去的事情，甚至有些细节，她都清清楚楚。她说她是乐柔，她爱我，爱了我十多年。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我真的很难分辨，她什么都跟柔柔一样，最关键的是，她记得她爱我，她记得我。可是伤若，我认定她，她却一点都不记得我，而且她的容貌，她的年纪……你叫我如何确定？我如何敢这么贸然确定？乐柔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敢轻易下判断，就怕认错了她，会遗憾终生。因为我太在乎她，所以我更为谨慎和细致，却没想到这样，会使我更为混乱和茫然。问得越清楚细致，我越会觉得方寸大乱。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没有人可以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我只是在按照我的感觉，来找回我的乐柔。就因为我抱着伤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会跳，我才可以不考虑其他，告诉我自己她就是乐柔。因为我握着那个女人的手，我不会心跳，我搂着她的时候会感到陌生。可是我不能跟伤若说，因为我的感觉不对，就否定了那个女人，伤若她会信吗？她会接受吗？连我都没有办法合理地解释这一切，我又如何来说服别人？连家堡里，所有人都认定她就是乐柔，我自己心里清楚没有用，我一味否定她也没有用，我还得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给其他人看，她是假的，伤若才是真的。可是我找不到证据，她已经演得天衣无缝了。我在她们之间做出取舍，本来不难，可是有其他人给我压力，我都快被逼疯了。我为了不伤害伤若，我为了找到证据揭穿那个骗局，我不要她担忧，所以我对她隐瞒了这件事。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偷跑了出来，却遇上了百里长风……发现她不见了，我都快急疯了。我知道她身子弱，我很怕她遇到危险，就是反常的天气都会夺了她的命。我只是没想到，百里长风会等着抓她，我让她受到了惊吓和伤害，我的心也在滴血。好在有惊无险，现在真相大白，静下心来仔细想着，其实那个女子的话，早就前后矛盾了，其实她早有破绽，只是我一直都没有静心好好思考。如今就算你不出现，我也可以揭穿她的谎言。”连城璧委屈地说道。
这时，伤若突地呜咽起来，道：“对不起，城璧，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面对了这一切，我不知道你有这么为难和困惑。我知道你要认回乐柔，必定十分小心仔细，可我以为是你认错了我，我以为她才是乐柔。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才跑了出来，对不起。”
连城璧听得乐柔在哭，急忙起身，来到她的床边，坐下，搂住了她。“没关系，实际上，这件事是我错。因为关系到我最爱的女人，我竟然自乱阵脚，我竟然不能平静下来，我好像也变得愚蠢了，原来越在意，却越容易出错。我也曾疑惑过，我对自己也产生过怀疑，我也对你动摇过。可是我相信我对你的感觉，我只有握着你的手，抱着你，才会有那种似曾相识。我太在意这件事，却往往把最简单的方法忘记了，你的追风。即使我不能确定，我会出错，但是马儿不会认错主人。有时候，动物比人更有灵性。现在，你也都知道了来龙去脉，我们都可以认定对方了，我只是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今日百里长风的出现，太蹊跷。那个假乐柔就是他押送的，而今天堵截你的，又是他。他如何会知道，你正好离开连家堡了呢？我现在几乎可以猜出在连家堡的那个是谁了，会用那种手段的人，必是慕容雪影无疑。
“那么，你快回去吧！万一堡里的人有危险怎么办？”乐柔问道。
“没关系，不会的。我倒是觉得，慕容雪影是有意赖上我了，在无极城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居心没那么简单，她不会对堡里的人下手的。况且堡里还有白杨、绿柳和萧十一郎他们，她不敢轻易动手的。而且我们的宝贝儿子，也一直都不信她，他会提防她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你，等你身子无碍了，我们再回去。正好，这里就是落樱山庄，也许在这里住几日，你会想起我们的过往。”连城璧拥着乐柔说道。
看着连城璧和乐柔这么甜蜜恩爱，阿岩古很知趣地退了出去。如今已是寅时，他可困得很呢，溜去客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