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窥见一斑(1 / 1)
原著上,连家堡也就是污垢山庄在姑苏,沈家庄在山东的大明湖畔。可是电视剧上似乎没有明说,而且好像沈园和连家堡离得不远,于是我将此修改了一下,将沈园和连家堡就搬到了苏杭一带。
为了故事展开,神秘组织落户太湖,连家堡就搬到杭州吧,其实我只是想很含糊地说连家堡在江南一带,如今,细化一下吧,呵呵!一夜,连城璧几人和伤若一同在街上走着,连城璧感到身后似乎有人跟来,便暗暗提醒。
伤若轻声道:“是他吗?若是他,我便有主意,你们先行离去。”
连城璧自然会意,便道:“伤若,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好啊!我就在这里等你了,不要太久哦。”伤若说道。
萧十一郎和沈璧君也自然被拉走了。
过了片刻,那书生果然出现了,伤若故意一惊,且放声大叫道:“连城璧,城璧,快来救我!”
没有动静,伤若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步步后退。
“怎么?救你的人不在了?要不我在这里等他来如何?”百里长风问道。
伤若隐隐见到他身后来了不少人,道:“这倒不必了,我并不想再连累他。我有个条件,我知道你是要把我献给你的主子,但是我却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得逞的,我若不愿意,你带回去的不过是一个死尸罢了。”伤若眼神犀利,似乎意志坚决。
“你有何条件,但说无妨!”百里说道。
“我想用我,交换一个人。”伤若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交换慕容堂主带走的那个女孩子吧?不过我们说的话,你一定听到了,我是不能干涉她做事的,人是她找的,我却不能私自放走她的人。”百里似乎很为难地说道。
“天下貌美的女子不止惜萦丫头一个,不过我想,天下如我这般的珍宝,却仅此一件不是吗?既然你那么说,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只需带我见到惜萦就可以,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伤若说道,“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答应我,并且做到,否则你别以为点了我的穴道,便能控制我,告诉你,如果我想死,谁也阻止不了。我的奇特不只是我的身体,还有很多事你想也想不到。”伤若故意在虚张声势,便是要吓住百里长风。
百里长风心中一想,这倒是个不亏本的买卖,便一口答应了。
伤若被带走了,走到半路,便被人蒙着眼,带上了一条小船,船走了很久,伤若似乎听到了丝竹之声。
伤若被带离了那只船,但依然被蒙着双眼。
“去,向城主通报一下,就说我带了一件宝贝给他。”百里长风似乎在跟什么人说着话,只听得那人应了一声:“是,堂主!”,便跑走了。
伤若隐隐觉得她踩着的地面会发出“吱嘎”弱弱的声响,想到从船上下来的,莫非这是一座水上的小筑?四面似乎仍然可以闻到水气的味道,这应该是一座水上的竹楼小筑。听着那丝竹之声,莫非那所谓的城主既是百里长风的主上,而且他还是个风雅之人吗?伤若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这确实是一座水上的小筑,所说是小筑,但是却不小,很大一座竹楼,架于水面之上,日日夜夜灯火通明,轻歌曼舞,丝竹优乐,轻纱漫漫,丝锦飘飘。
“城主有请,请文风堂堂主进入小筑。”有人说话道。
百里长风带着伤若便慢慢走近了屋内。
“长风,你这是做什么?你什么时候代雪影做起事情来了?这个女子是何人?看来确实有些超尘脱俗的感觉。”只听得那温温的声音,倒是没什么特别,也似乎听不出说话之人的年纪,好在声音不难听,但很普通,没什么特色。
“主上请容长风细说,此女子,您可不能把她当个女子来看,却要将她当做一件物品来看。”百里长风说道。
“什么?物品?本主确是要你搜集天下的奇珍异宝,你倒是说说这个女子有何特别?只因为她身有奇香?这不过是她的香粉味道罢了,长风却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那城主似乎并不在意。
“她身上的香味,固然是一个方面,但是您且请摸她的肌肤一下,便知道她有何奇特了。”长风说道。
接着,伤若听到了一阵靠近的脚步,有人触碰了她的手,紧接着便是惊呼:“她是人是鬼?”
“自然是人,否则我怎么抓得到她?”百里长风说道。
“你为何带个活死人给我?”那城主似乎有些气愤,质问道。
“她并不是活死人,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她的作用不逊于‘九转金丹’还有‘南海七珠’,她冰冷的身体可以帮助修习内功的人,大大提高内力。您且不用将他看成是一个人,她不过是一件稀有的物品罢了,最好通过她,找到罕有的冰魄珠,便再好不过了。我猜想,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一定是因为她接触过冰魄珠,只是她能接触了冰魄珠而不死,看来她身上的奇遇还真不少。”百里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那冰魄珠只是个传说,岂可当真?”城主质疑。
“若是只是传说而并不符实,她又是怎么回事?她肯定遇到过什么,就算不是冰魄珠,也应该是相似的东西才是,效用一定比那千年的韩愈还要强大,否则她不可能身体如此寒冷,寒冷逼人。”百里似乎很确定。
“若是那样的话,就必得留下她了,若是找不到冰魄珠,这一身香气也已妙哉,留着熏屋子也好!”说着,那城主便揭开了伤若眼眸上的纱巾。
震慑,那城主被伤若炯炯柔美的双眼给震慑住了,他从没见到过这么美丽的眼睛。没有妖娆,只有纯净,没有恐慌,只有镇定。他一生见过太多的女人,见过太多女人的眼睛。她们的眼睛要不是蓄意讨好,妖媚谄惑,要不就是惊恐万状,倔强生硬,如此般泰然处之,静静若一汪秋水的清澈眸子,倒是少见得很。那城主心下大喜,对伤若是喜欢的不得了。
而伤若也看清了这个两大高手口中的主上,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堂的城主,不过是个年逾半百,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满面红光,中等个头,长相既不讨人喜欢,但也并不讨厌,看着像个富贵之人,这酒肉一定没少吃。看不出武功是强是弱,也许他武功平平或者根本不懂,也许他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深藏不露,反正伤若是看不出来了。
那城主又想要揭开伤若的面纱,却被百里长风阻止,道:“城主切勿揭她面纱,她的容貌丑陋,城主见了怕是要害怕的。”
“胡说!这分明是个绝美的女子,怎么会丑陋?”那城主死也不信,这么美的眼睛底下是丑陋的面庞。
百里长风不再言语,只是抬手挥起一阵掌风,掀起了伤若的面纱。
就在这面纱一掀一落之间只听得“哎呀!”那胖子大叫一声,“快将这丑女人带走!”
“主上,百里长风总是扫您的兴,带这么可怕的东西惊扰了主上,真是罪该万死!主上要美人,应该来找小影子才是!”一阵娇滴滴,柔声柔气的声音传来,那一股兰花的幽香也飘然而至,那个娇容满面的美人也到了那胖子面前,腻到了他怀中。
“小影子回来啦,你为本城主带回了什么?”那胖子笑眯眯地问道。
“自然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了,总比这满面黑丑的女子要好上千百倍!”慕容雪影似乎很得意,大有邀功的意思。
那胖子的眼光绕过了慕容雪影,自然便看到了在后面站着的惜萦,她已经被解掉了眼上的纱巾,活脱脱一个二八芳华水灵灵的年轻女子,亭亭玉立在那里。
不止他看见了惜萦,伤若也看见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伤若的时候,在没有一个人接近惜萦的时候,伤若就像风一样移形换影地来到惜萦面前,一把拉着她便非常快地跑出了小筑。有人上前来阻拦,伤若洒出一把暗器,那些人当场毙命。伤若大力地将惜萦推向了水面,大呼道:“快走!”
惜萦的身子腾空了,她的脑子也一片空白,整个人也没有任何的支撑点,她只觉得轻飘飘的,一切来得太快,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一个稳健的身手将惜萦牢牢抱住,惜萦这才定睛一瞧,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是连城璧。
只见连城璧在水面轻轻一点,又转身跃向了前方的一艘船,船上是萧十一郎。
“将惜萦平安带回去,你一定要做到!”连城璧很严肃地对萧十一郎说道,“你先走,我去救伤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除了连城璧和萧十一郎之外,没有人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是没有人阻挡,也来不及阻挡,惜萦便已经到了萧十一郎的船上。
但当连城璧跃身而起的时候,百里长风却已经意识到出了问题,他一下子追过去,将伤若朝后一扳,伤若身子后仰,被径直拖回了屋子里。伤若刚站稳了脚,她腰际却被一缕丝带缠住,她被猛地拽了一下,身子往右一侧,几要摔倒。
“你要干什么?”百里长风回头质问慕容雪影道,并一下子扼住了伤若的手腕,防止她被慕容雪影拉过去。
“不干什么,只是我知道不论是对付男人还是对付女人,你都没有我高明。把她交给我,我自会好好地招待他们俩。哼!连城璧!”慕容雪影眼波一转,便又望向了那胖子城主。
“长风,你就交给小影子吧,我想她自有主意。”那城主倒是应允那慕容雪影的要求。趁着连城璧还被挡在小筑外,慕容雪影便将伤若自后门带走了。
连城璧本以为这水上小筑之内不过是几个人,还有一些在一旁伺候的小厮,除了那百里长风厉害些,或许就是他的主上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其他的人便是泛泛之辈。至于那几个小厮,便是三拳两脚就能打退了,然后直入小筑之内,也就是和那两三个人再大战一场,便能把伤若就走。可没想到,门前的几个小厮被打倒了之后,不知从何处冒出了四个男子,年纪都差不多,似乎和那司徒贤差不多的岁数,和他自己的年纪相仿。可他们是谁?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就在连城璧和他们四人要动手之际,只听得小筑之内,透过那漫漫轻纱,传来一阵人声:“严、谨、谦、恭四位护法,且不可与连城璧,连堡主动手,他乃武林盟主,天下至尊,你们不可怠慢,快请进小筑,本城主要亲见。”那城主似对连城璧倒是甚为恭谨,但话语间却还是凌驾于连城璧之上。
连城璧一听,这个什么城主居然除了百里长风之外,还有四个护法,他究竟是什么来历,手下竟有这么多能人异士?这四个所谓的护法,究竟是什么人?若是在江湖上走动的,连城璧多半也是会知道的,只是只单单这四个字,连城璧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知道他们的一些情况。
“在下得罪了,连盟主请!”其中一个男子便伸手,请城璧进去。连城璧自是不畏惧,他倒是想看看这么千辛万苦地引自己前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惜萦,你怎么哭了?”萧十一郎带着惜萦倒是比较顺利地从那水面上突围了出来。萧十一郎伤了几个人,便带着惜萦划船走远了,那些人也并没有再追上来。
“我突然觉得好怕,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心里也从来没有这么空洞过。”惜萦说道。
“你别怕了,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你安全了。”萧十一郎说道。
“我不是害怕危险,我只是很害怕这样孤零零的安全。我真没想到,伤若姐姐她会那么快,她那么快地将我推了出来,可我却觉得我留给了她的是绝望。那些是很奇怪的人,我不知道姐姐留在那里会发生什么。”惜萦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你放心,你爹去救伤若了,他们都会平安无事的。”萧十一郎说道。
“嗯!一定要这样,一定要!”惜萦不知道为什么,对伤若她心底此刻是如此愧疚,“我爹他一定会带着伤若姐姐平安回来的,对吗?萧叔叔。”
“那当然了,你爹武功这么高强,一定没有问题的,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萧十一郎安慰着惜萦,但他也不知道连城璧会遇到什么,心中也没底。“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水面之上,对我们不利。”
萧十一郎和惜萦划着船,顺着水流飘啊飘,飘了大半夜,天微明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岸,便立刻向着岸边划过去。
“谁!”萧十一郎似乎看到岸边芦苇丛中好像藏着什么人。
那人倒也不动,想要装作无事发生,萧十一郎便纵身一跃,从船上跃到岸边。那芦苇丛中的人,倒也跳了出来,萧十一郎借着那淡淡的微明之色看清了那人正是贾信。
届时,贾信便也认出了那人是萧十一郎,便顿时面露惊色。
“你怎么会在这儿?”萧十一郎和贾信便同时问道。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借一步说话吧!”贾信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萧十一郎一眼,便示意他,赶紧先离开。
萧十一郎和惜萦便跟着贾信,先行到了他的家中。
到了通明之处,贾信才看清了萧十一郎身后的惜萦,便道:“这一定是惜萦小姐吧?”
“你怎会认得我?”惜萦觉得很好奇。
“老夫贾信,原是少主的贴身随从,少小姐与少夫人长相十分相似,老夫不会认错的。自少主当年在天山出了事,属下几番追查,终不得少主消息,自以为少主已经不在,便也就离开了连家堡。前些年听说少主回到了连家堡,无奈老夫得了一场大病,直至前两个月才痊愈,却又听说少主不在连家堡。前几日,老夫家奴回来说,好像在街市看到了少主,我这才四处打听少主的下落。直到方才,老夫才得了消息,说发现少主到了这湖边,所以在湖边打探。”贾信说道。
“原来你就是爹口中的贾护卫呀!当日我还记得爹向大妈不是,是阿姨,还有姑姑问起你的时候,爹听说你离开了连家堡,爹只说了一句,说你离开连家堡也是好的,否则你的人生便也只有连家,这对你不公平。”惜萦说道。
“看来少主却已经变了。以前心中有连家堡的不是贾信,而是他。如今他却能说出这些话,看来他真的不同了。”贾信感叹道。
“人若是经历过他最痛的事情,他就会有所改变。”萧十一郎在一边说道。
“你此话何意?少主发生了什么?”贾信还是很关心连城璧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已错过很多,可在他心里,连城璧却是他永远的主子。
“大概与惜萦的娘有关。”萧十一郎说道。
“萧叔叔,你是想说因为我娘死了,我爹才变的吗?”惜萦问道。
“不曾想,少主还是为情所困。”贾信口中似乎有些叹息。
“你是觉得我爹失志了吗?难道霸业,天下就这么重要?我娘就定是那可有可无的吗?”惜萦问道。
“惜萦,不可这样。”萧十一郎说道,“贾护卫,不,也许现在已经不能这样称呼你了。可是待你再见到城璧的时候,你一定会觉得,没有了心机和野心的连城璧,其实要比任何时候的他,更好。”
“说到少主,他是到何处去了?为何只得你二人从那湖上过来?”贾信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倒想问问,这水路通向何处?”萧十一郎问道。
“这边的水路最后可以通到太湖,见你过来的方向,你是从太湖过来的?”贾信问道。
“我不太确定,那是不是太湖,昨夜我和城璧是跟着别人,才上了那水路的。至于是不是太湖,因为天太黑,也真的看不清,而且我们对水路也不太熟悉。不过我是想问问你,你应该在此住了很久了吧?”萧十一郎问道。
“是,也十多年了,自找不到少主之后,我便住往这姑苏城,因为这样离杭州的连家堡也不会太远,这一住就是十多年。”贾信道。
“你可听说过有什么江湖人士,大有压过连家堡之势?”萧十一郎问道。
“江湖之士?未曾听过,只不过姑苏,太湖之上有一个江南首富,听说此人生活非常奢华,要说姑苏一带的特别之人,大概便是他了。只是他很奇怪,似乎总也走不出太湖这个圈子,所以谁也没见过他。”贾信说道。
贾信这话一出,倒是让萧十一郎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