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鸿门宴(1 / 1)
晚上的陆羽楼灯火通明,因为夜很黑,所以觉得这酒楼特别的亮,整个酒楼已经被尚无天包下了。连城璧、萧十一郎带着沈璧君,还有商子旭几乎是差不多时间同时来到了酒楼,刚到门口,店小二就道:“连少堡主,楼上客人已经恭候您大驾多时了,请!”
连城璧护着沈璧君便大大方方和其他二人走进酒楼,上楼,看到尚无天果真搞了不小的排场,满满两桌酒席相对而设,整个厅里似乎也装饰得金碧辉煌。
“连少堡主看来是迟到了,害在下和天尊等了这许久,看来真是大人物大架子!这位是连少夫人吗?果然国色天香!少堡主果真讲信用啊,真的带着夫人过来了,在下也得此荣幸,一睹少夫人芳容,哈哈!楚某真的很开心啊!”楚人晟先开口道。
“少来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准出言轻薄内人,尚无天不是明说了这是个鸿门宴吗?你们想怎么样?赶快动手吧!”连城璧可是无心啰嗦,想来个痛快的。
“哎!连少堡主何必火气大呢?说话何必这么难听呢?而且怎么一点雅兴都没有?这么说,岂不是要吓坏了花容月貌的连少夫人吗?不管是什么宴,好歹也是个宴席,也少不了喝酒吃肉,歌舞升平一番,既是真的要有点血光,也得等吃饱喝足之后吧?少堡主怎可一点耐性都没有?楚某为了此次宴席还是花费不少的,连歌舞伎都找了不少,您也不能白费了我这一番心思啊!”楚人晟一副惬意的样子说道。
“好!连某就成全你,别说我不懂规矩,量你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连城璧带着沈璧君无奈只好坐下席,看着尚无天他们玩什么花样。
楚人晟倒是也没什么,让人一道道上菜,自己也是饶有兴致地吃酒,看着舞伎们跳着舞,不时偷偷瞄着沈璧君。尚无天也出奇地就这么吃着喝着,看着舞,觊觎着沈璧君,酒过几巡,倒也没别的动作。
“连少堡主,别总是那么紧张啊,该吃该喝可别怠慢了自己,也别错过了这么好看的舞蹈啊!我可是特地为你准备了好酒好菜,还专门找了个会跳胡人舞的女子过来给你助兴,你身在中原,定是没看过胡人的舞蹈,那是多么妖媚奔放啊,你一定会喜欢的。看!来了。”楚人晟颇有兴致地说着。
尚无天此时开口了,道:“本尊没想到来的是你们三个,还个个带了兵器,好!有准备了好,免得到时候施展不开拳脚。只是连少堡主还是不守信用啊,说好了是请两位夫人的,怎么只得见了一个?真扫兴!不仅扫兴,而且连少堡主和您身边的那位是不是胆子太小了?到现在也不敢吃不敢喝的,真是胆小如鼠啊!怎么?怕酒中有毒?倒是萧大侠无所畏惧,怪不得连少夫人看上你了,原来你才是真英雄啊!哈哈!连少夫人,本尊说的没错吧?”说着,尚无天自己拿着一坛酒喝起来。
沈璧君听了这些人的话,安静地坐着,看着事态的变化发展,一句也不应,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己什么都不能说,说了也许就落下把柄了。
只是连城璧听了,心中不免有些怒气,尚无天竟然把主意打到乐柔和璧君的头上。其实连城璧并非怕,他知道尚无天一定想好好跟他过招,况且尚无天一直自信可以打得过自己,他绝对没有必要在酒中下毒,酒菜是一定没有问题的,只是自己不想喝酒误事,可是既然尚无天挑衅、讥讽,自己只有非喝不可了。
连城璧端着酒就要喝,一边的商子旭小声道:“你的伤未痊愈……”
“管不了了,我不能被他看扁了,我不能由着他笑话我,这点小伤,无碍的。”连城璧忍无可忍,喝下了一杯酒,只觉辛辣无比,这应该不是中原的酒。
商子旭一直担心着事态的发展,观察着连城璧和尚无天那边的动静,他一直警惕着,也没有喝酒,如今他也只好端起酒沾了一小口。
萧十一郎倒是没多说什么,冷眼看着,被提到了,便道:“萧某确实无所谓,有酒便喝。”说着似乎很尽兴地喝着酒。
这一场下来,尚无天和楚人晟若无其事地在喝酒吃肉看一拨拨的女子在跳舞,连城璧有些耐不住性子,不知道他这鸿门宴到底要唱什么戏,为什么要提到乐柔,为什么要在这里磨时间,怎么不来个痛快的?难道要偷偷对璧君动手,来挟持自己吗?不战而屈人之兵?连城璧一直警惕地看着,偶尔也会喝上几口酒。
而乐胜和阿岩古早就到了,他们一直躲在屋外,屏气凝神,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两人也好生纳闷,不过也只有耐心地等着,虽然乐胜是第一次见到尚无天,还有那个楚人晟,但是乐胜隐隐觉得此二人不寻常。虽然屋里歌舞升平,但是乐胜却感觉到危机四起,杀气重重,连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
这时出来一个妖媚的舞女,穿的也十分暴露,是胡人的打扮,在连城璧面前扭动着身躯,尽显狐媚,可是连城璧哪会去正眼瞧她一眼?楚人晟借题发挥道:“这么婀娜美艳的女子,连少堡主居然看都不看一眼,是觉得她姿色太平庸,还是怕连少夫人会不高兴,所以不敢看啊?”
连城璧没搭话,倒是尚无天说道:“自是觉得你找的的女子太过庸脂俗粉了,你没见到连少夫人的美貌吗?连少堡主哪会再多看这些庸脂俗粉一眼呢?哎!楚少庄主,也是见世面的了,但是少夫人这般的美色,怕也是首见吧?连少堡主还有一位夫人,更是年轻美貌,楚少庄主要是见到她,心便会更痒了。可惜……连少堡主似乎将她藏起来了。”
一听这话,连城璧暗暗皱了皱眉,难道尚无天对乐柔下手了?不应该啊,乐柔身边有乐胜和阿岩古,他怎么可能得手呢?
正当连城璧在怀疑着什么的时候,出来一个人,虽只是个背影,可连城璧当时心中就一紧,那不是乐柔吗?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受伤了?孩子呢?连城璧的手一抖,差点从椅子上跳了出来,可是很快他便清醒起来,才发现那不是乐柔,他立刻又按住了身边的商子旭。
连城璧朝商子旭使了个眼色,摇摇头,示意那并不是乐柔,可是商子旭脸上却还呈现着那份焦虑和紧张。乐柔伤痕累累,身上沾着血,孩子好像没了,她被人拖出来了,她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会这样?只是连城璧还是紧紧按住了他,不让他动弹。
“这位就是连少堡主的另外一位夫人了,因为连少堡主失约,本尊就只能自己动手了!”尚无天得意地说道,看着倒在地上的乐柔。
“城璧,救我啊!救我!”倒在地上的乐柔,楚楚可怜,奄奄一息,向连城璧求救。
连城璧瞄了一眼地上的乐柔,道:“这女子是谁?我不认得。”
商子旭差点跳出来,他真想给连城璧一刀,就算是为了活命,也不能不管乐柔啊!于是他挣开连城璧的手,站了起来,想要跑近乐柔身边,扶起她。
“别上当,那不是乐柔!”连城璧急忙制止。
此言一出,尚无天脸色立刻变了,突然眼神一变,变得凶残可怕起来,他要动手了,屋子四周的琉璃盏突然全部炸破,飘散出一些粉末,带着香气。
“糟了,怎么是幽兰闭心?”乐胜闻到一股味道,紧张起来。
“师父,幽兰闭心是什么?”阿岩古问道。
“幽兰闭心是一种野花,可是经过提炼研制的粉末和它的香气有荧惑人心的威力,一般修习荧惑之术的人,最喜欢用它来增加幻术的威力,使人产生不可抗拒的幻觉。”乐胜解释道,“不过不用怕,师父有破解之法。先看看他们的实力如何,不过你要护着子旭贤侄,不要让他有闪失。”
阿岩古诧异,道:“那连城璧呢?小师妹她……”
“我知道柔柔紧张他,可是他不是喜欢自以为是吗?他不是觉得自己很能干吗?他不是只在乎着他身边的沈璧君吗?你看到他对她的紧张样了吧?好在那个在地上的确实不是柔柔,我想要是那真的是柔柔,他也会这么绝情的。他这个样子厚此薄彼,我为什么要救他?至少我要先让他吃点亏,受受苦,我再救他,只要他死不了就行了,谁让他老是欺负我的柔柔?老夫出面教训他不好,那就假借他人之手给他个惩罚,不是很好么?”乐胜说道。
屋里,尚无天掀翻桌子,就跟连城璧打起来,尚无天是直冲着连城璧就去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恨和杀气。商子旭还想看看地上的是不是乐柔,刚接近就差点挨了那女人的冷刀子,才发现连城璧没有认错人,她真的不是乐柔,虽然是一样的脸,但是她确实不是,因为乐柔不会杀他,乐柔不会有那样的眼神。见到尚无天那气势,商子旭一直想要插手进来帮助连城璧,可尚无天根本无视他,一次次把他打退到旁边,继续冲向连城璧攻击,尚无天道:“连城璧就是连城璧,云飞的易容术已经以假乱真,你居然还能识破,不过即使这样,你也不可能活着出去,看样子这几日下来,连少堡主武功精进不少,想必是为了专门对付本尊吧?看来你是花了心思的。”
连城璧边照应着沈璧君,边应付尚无天道:“少废话!能打赢你什么都是好的,我今天就要取你狗命!”
“是吗?不过你带着伤,又喝了烈酒,还要顾着沈璧君,这么样的分心,你能打得赢我?你的眼力好,嘴巴也那么硬,就是不知道功夫硬不硬,光有嘴上功夫,是要出丑的。”尚无天和连城璧边说边打,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突然连城璧为了揽住沈璧君,分了心,心口一阵刺痛,觉得眼睛发花,尚无天又是一掌袭来,连城璧提气接掌,结果腰间伤口被震得剧痛无比。
连城璧捂住伤口,打了个踉跄,可是依然不忘记要护住沈璧君,他始终用自己的身躯挡在沈璧君的身前。尚无天道:“有本事你就一直挡着,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想要嬴我,又要护住美人,你以为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吗?”说着又上来一掌。
商子旭急忙上前,拉开连城璧,想自己替连城璧顶了这一掌,可是阿岩古动作更快,他早就冲出来,从背后向尚无天袭去,尚无天急忙转身,应了阿岩古那一掌,二人都大退了一步。
再看萧十一郎这边,来了很多人将他围住,萧十一郎和一大帮的人打起来,他边打着,边还不忘时刻关注着沈璧君这边的情况,他想守在沈璧君身边,生怕她出事,可是无奈自己被重重围住,根本过不去,他只能希望,连城璧能保护沈璧君周全。他打着打着,打到一半,他也觉得头晕目眩,以为是中毒了,可是谁知,楚人晟在一边得意地手舞足蹈起来,渐渐的,萧十一郎觉得他的心思不听他自己的支配了,他身体也软了,割鹿刀未出鞘便掉落在地上,他眼前是一片茫茫大海,他身陷其中,感觉要被水溺死了。
乐胜见状,心想:“原来是这个妖人使的幻术。”
于是乐胜出手,一剑攻向楚人晟,楚人晟分心,萧十一郎像突然断了诅咒一样,身子酥了,瘫倒在地上,好像使不上力气,连脑子也一片空白起来。
楚人晟自然不是乐胜的对手,于是他马上向尚无天求救,尚无天一跃而起和乐胜打起来。
乐胜道:“阿岩古,快把萧十一郎救醒!”
阿岩古立刻跑到萧十一郎身边,冲开他受阻的穴道,片刻,萧十一郎清醒了,马上爬了起来。
就在尚无天和连城璧他们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尚修玉带着乐柔也来到了陆羽楼的楼下,尚修玉道:“就是这里,楼上有打斗声,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哼!他又骗我!”尚修玉也觉得特别气愤,她很生气,尚无天竟然这么快就动手,违背了他们的约定。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情况。”尚修玉说着就冲上楼去。
乐柔知道自己出现不但帮不上忙,而且可能会给大家带来危险,于是她也犹豫着,在楼下徘徊,没敢直接就上去。乐柔是希望有自己的爹爹和师兄在,他们很快就能带着连城璧下来的。
尚无天见突然冒出两个高手,便把他地火堂的天罗地网给招来了。萧十一郎见状到:“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出这张破鱼网的,我正等着呢!”
说着,萧十一郎抽出割鹿刀,顷刻间,所有的铁器都化为乌有,包括那张破鱼网,也荡然无存了。
尚无天见到,气坏了,又去攻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倒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接招了,不过这时尚修玉也突然出现,道:“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说过你不能动他们二人的,你食言!”
“疯丫头!你现在才出现,还来坏我的好事?!我让你办的事,你并没有办好,你没资格说话,你要敢阻止我,我就杀了你!”
“有本事,你就杀好了!”尚修玉也不示弱。
这时楚人晟一个手势,杀出一大片人,尚修玉憎恨尚无天,也反倒是帮着连城璧他们一起打起来,尚无天见能腾出手了,照样还是冲着萧十一郎和连城璧去了。
来的人太多了,一拨一拨地没完,连城璧和十一郎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谁也禁不起车轮战。人不断攻上来,他们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加上尚无天也紧追不放,不仅攻击着连城璧和萧十一郎,还时时刻刻把魔爪伸向沈璧君。连城璧是拉着沈璧君左躲右闪的,很快连城璧快支持不住了,因为要保护璧君,手臂上被砍了一刀流着血,腰间的伤口也撑得痛得很,运功引发气血上涌,又因为担心着沈璧君,心口的疼痛与膨胀感,也快让连城璧晕倒了,痛楚和虚弱向他袭来,他快要连站都站不住了。
看着那么多的刀光剑影在他面前闪烁,连城璧开始觉得无力,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乐胜扑向尚无天和他交手,无意间才注意到连城璧,发现他在硬撑,他还在奋力地护着沈璧君躲开那刀光剑影。可是他虚弱,大概他快不行了,乐胜刚想要出手救他,只见窗外跃进一个黑衣蒙面人,天女散花般洒出一把暗器,将围在连城璧面前的人放倒了好几十个。然后,她靠向连城璧,她一出现,乐胜便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是乐柔,是真的乐柔。
确实是乐柔,她的味道是什么人都冒充不了的。她在楼下担心着,听到楼上的兵器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她担心,突然她看到楼上的窗户飘出来一些烟雾,乐柔知道这是一种毒雾,能荧惑人心,如果有人使这个招,武功再高强也不一定能应付。乐柔非常担心城璧,怕他中招成为阶下囚,尚修玉上去似乎很久了,爹爹和师兄也在那里很久了,可是城璧没有下来。想着想着,于是她什么都不多想了,便蒙着面纵身一跃,从窗口跳进去了。
“坏了!丫头怎么会过来?”乐胜急了,阿岩古见到,也急了。大家都想赶快靠过去,可是敌手多,就是一个个解决,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乐柔来到连城璧身边,颤抖的手,想抚摸他的脸,她心疼地看着他,已经说不出话。连城璧看着她的眼睛,那充斥着泪水的眼睛,是那么熟悉,即使没有那香味,他也认出来了,这个黑衣蒙面女子就是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乐柔。连城璧立刻便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危险,甚至忘记了在他身边的沈璧君,他忘记了一切,忘情、深情地看着乐柔的眼睛,时间在他们之间似乎凝结。可是于别人而言,时间并没有停住,正有一个人举剑刺向乐柔,乐柔背对着根本发现不了,连城璧也一时忘情,没太注意,等他发现,他抱着乐柔一个回旋,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剑,可是来不及了。
中剑的不是别人,而是商子旭,当乐柔进来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是别人,那必定是乐柔。他不会同意让任何人伤了他心爱的乐柔,在敌人举剑冲向乐柔的那一霎那,商子旭不顾一切大步跑向乐柔,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她的前面。利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几乎能听到剑刃磨着他的骨头划过的声音,他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乐柔。
“子旭哥哥!”乐柔扯下面纱,瞪大眼睛一瞧,便失声喊了出来。她这一喊,尚修玉也大为震惊,她看到商子旭慢慢倒了下去,一剑刺穿了他的身体,于是她大开杀戒,她的铁鞭划过无数人的身躯。
“好!小美人也终于出现了,本尊绝不会放过你的!”尚无天见到乐柔出现,便就要向她下手。
“无耻狂徒,有老夫在,岂容你伤害我的宝贝女儿?!”乐胜在场,绝不会让尚无天得逞,于是两人两掌相击,僵持住了。
楚人晟此时想从背后偷袭乐胜,就被阿岩古截住,二人大打起来。
“子旭哥哥!你……”乐柔蹲下身子,扶着虚弱的商子旭,看着他流血的伤口,泪珠串串。
“小柔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连城璧是我伤的,是我差点害死了他,你不会恨我吧?”商子旭虚弱地在恳求乐柔的原谅。
“子旭哥哥,你在说什么呢?以前那些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不怪你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才会……你为了城璧,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怎么会恨你呢?我不恨你,一点都不啊,你要活着,我还要向你说谢谢呢!你是我的恩人啊!子旭哥哥,子旭!”乐柔呼唤着子旭,可是子旭却已经晕了过去,晕在了乐柔的怀抱里。
听到乐柔的喊声,尚修玉也快疯了,她不知道为何,她也非常不愿意商子旭出事,她不要他死。于是她把满腔的愤怒都投向了尚无天,那条铁鞭便向尚无天袭去。尚无天一见尚修玉又“发疯”了,非常气愤,一阵很强的气场便把尚修玉的铁鞭控制住,又一击,修玉的铁鞭被震断了,修玉也被尚无天一掌,摔到一边,打得吐血。
乐胜听到乐柔的哭声,便抽身到了乐柔身边,一看子旭,脉象微弱,便点住了他的穴道,想赶快把他带离这个地方。
可是,尚无天哪会罢休呢?连城璧身边的女人,他好歹也得留下一个,而且现在看来,留下乐柔的收获更大,因为她不仅自己本事了得,而且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老爹,更重要的是,乐柔竟然怀孕了!她怀着连城璧的孩子,今后会是一个很好的筹码,于是尚无天还是向着乐柔下手。
这时萧十一郎也杀出一条路来,冲着尚无天就过来了。可惜尚无天根本不用任何兵器,割鹿刀似乎对他也没什么用处。萧十一郎和尚无天纠缠在一起,萧十一郎却丝毫不能占了上风。
而乐胜对着阿岩古道:“徒弟,切莫恋战,救人要紧,子旭怕是要撑不住了。”听到师父的话,阿岩古从和楚人晟的混战中抽离出来,准备帮着乐胜护着商子旭离开。
可是萧十一郎还在和尚无天激战,沈璧君很自然地成了楚人晟和那一帮子恶人的下手目标,如果是这样的话,连城璧自然不会离开,要是连城璧不离开,乐柔自然也不会离开,而乐胜又如何走得?
说时迟那时快,楚人晟果真冲着沈璧君去了,沈璧君惊吓地大呼:“十一郎救我!”虽然射出一把金针,可是楚人晟怎么会躲不过?死的不过是些手下小兵而已。萧十一郎被尚无天缠着,稍不注意的话,他自己也有受重伤的危险,这个时候能救沈璧君的只有连城璧了,于是连城璧迎上去和楚人晟打起来,见此情形,乐柔紧张地大呼:“城璧!小心啊!”说着乐柔自己就想冲上去。
连城璧早就精疲力竭,连楚人晟都很难应付了,几招下来,连城璧有些不支了,却又要护着沈璧君不让她受伤,于是连城璧和楚人晟对击几掌,顿时震得嘴角滴下了血。
乐柔见此情形,心痛至极,她想冲到连城璧身边,她想用她的方法帮助连城璧。此时正被尚无天逮到这个时机,于是他一掌把萧十一郎打到一边,接着就要向沈璧君打下一掌,连城璧眼见这个情形便箭步跃到沈璧君身边,想要替她接了这一掌,可是乐柔见到连城璧要做这样的“傻事”,便跑得更快了,她准备好了毒镖。
谁知尚无天故意耍阴招,他冲到半路,突然路线一变,那一掌就冲着乐柔去了,并且一边的楚人晟却冲着沈璧君去了,尚无天道:“连城璧,我看你能救哪一个!救了沈璧君,就等着你的女人和孽种见阎王吧!”
乐柔见到尚无天冲着她而来,吓得疾步往后退,手中的飞镖因为发力的方向突然要改变,一时之间也发不出来了。而连城璧此时很难做抉择,他不想任何一个女人出事,可是,乐柔不止她一个人啊,还有她腹中的胎儿,于是连城璧挣扎着做了决定,终于做出了取舍,他将手中佩剑掷向楚人晟,然后用力将沈璧君推向萧十一郎,大呼道:“萧十一郎,好好保护好璧君!”而他自己,跃身而起,想要快于尚无天一步,挡在乐柔面前。
楚人晟为了躲开那一剑,便减慢了速度,沈璧君一下子摔进了萧十一郎的怀中,而连城璧冲到了乐柔面前,伸出掌,就想要接住这一掌,而这恰恰中了尚无天的诡计,他如果存心在此置乐柔于死地,他就不可能比连城璧慢了,他就是故意要让连城璧挨上这一掌。眼见着尚无天得意地想要对连城璧和乐柔下手,这时,乐胜将商子旭交给了阿岩古,他突出了坏人的包围上前来,抓住了连城璧的一只手,连城璧拼死想要接住尚无天那一掌的掌力,可尚无天却被弹出去了,连城璧却丝毫无伤,原因就是乐胜在连城璧身后做了后盾。
“你没事吧?”连城璧和乐柔几乎同时关心着对方问道。
然后两人都摇摇头。乐柔道:“爹,谢谢你出手救了城璧。”
“丫头,别多说了,你们赶快离开,照顾好子旭,让爹来对付这个蛮子。”乐胜说道。
于是乐柔护着商子旭,拉着连城璧,跟着阿岩古离开了,萧十一郎护着沈璧君也跟着撤退,萧十一郎看了看乐胜道:“前辈,需要晚辈帮忙吗?”
“不要废话,想要帮忙就赶快离开!”乐胜丝毫不领情。
于是萧十一郎护着沈璧君离开。
乐胜极为恼怒,见到这么无耻可恶的人,他已经不得不大开杀戒,于是运功一震,连城璧他们逃出酒楼不久,便听到一阵龙吟狮子吼,即使是远离了酒楼,也觉得心被震得很压抑,透不过气。接着一阵惨叫声,屋里倒下一大片人,大都七孔流血而死。尚无天和楚人晟也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功给震伤了,内伤不轻。乐胜道:“今日老夫没有时间跟你们耗着,下次要是再敢打我女儿的主意,老夫要你们身首异处!!”说完,乐胜纵身跳下了陆羽楼,和乐柔他们会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