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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他不是唐高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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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萱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嘱咐道:“阿元,因为这场病我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一个月内,我不想见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如果有要紧的事情,你就让阿鹿来找我。我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恢复容貌。”

“是。”阿元回答。

就在王萱闭门修养的这段时间内,李德裕屡次向李瀍暗示杀鱼弘志。李瀍每次都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比如这次,在清点从仇士良家中抄出来的宝物时,李德裕又再一次请求了。

李瀍并不答话,而是俯下身去看面前那颗硕大无比的黑珍珠。他把它拿在手中缓缓转动,见其渐渐转变成孔雀绿、海蓝、浓紫等色,真是流光溢彩,美不可言。

“桂涛,”李瀍唤道,“把它包裹好了,给王才人送去。”

全桂涛拿来一个琉璃镶玛瑙四方盒,小心翼翼地用手帕裹着黑珍珠从那一大箱中取出,放置盒内,躬身退下。

“陛下……”李德裕等得不耐烦了,再一次催促。

“朕知道了,将他流放琼州如何?”李瀍转过身,从李德裕手中接过奏章,回到案牍前,签了字,盖上玉玺。

李德裕顿首谢恩,高呼万岁。

因之前圣人放过仇士良,李德裕知道他心软了。幸好仇士良回乡不久后便去世,正中自己下怀。可这次他得抢在前头定他一个罪名。这样任凭你王才人再求情,已经是回天乏术。他不明白,为何女人总是这样意气用事。比起私交来,当然是国事为重。所以女人应该尽量远离权力。

鱼弘志在宫中有些耳目,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仇士良死后,自己一直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差池,可李德裕还是不会放过他。所以这次他很自然地想到了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王才人。他把视线落在身旁的马元鸷身上,以哀求的语气对他说:“马兄,这次要麻烦你了。”

马元鸷看了他一眼,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快王萱得知鱼弘志即将被流放的事情。她对马元鸷说:“此事我会尽全力。你让小鱼儿稍安勿躁。”

马元鸷回去后将才人的话转述给鱼弘志,鱼弘志才稍微稳心。但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始终挥之不去。

王萱已经称病卧床月余,身体好得七七八八了,还恢复了以往的朝气。

那条手绢也绣得差不多了,王萱还在上面刺了一朵金色的萱草花。虽然绣得歪歪扭扭,但好歹也能让人认出是什么字来。这期间还收到了李瀍送的黑珍珠,她让司设房的宫人做了一个精致的台架,将珍珠摆放在台架上。这样平日一低头就可以看到。

不是她不愿意收起来,而是她的宝物已经多得放不下了。

李瀍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往她的怀里塞。她喜欢珠宝发出的圆润光泽,就犹如男人喜欢美女和地位。也由此,惹来许多嫉妒或羡慕的目光。

连某些富甲天下的巨商坐贾和身份尊贵的王孙贵族,都恨不得能成为李瀍的女人,见识一下那些旷世奇珍。

咸宁殿因为女主人的彻底复原而变得热闹起来。灯火璀璨绚烂,仙乐总是不经意地从那高墙青瓦中飘逸流淌。偶尔天籁一般的吟唱声飘向天空,飞向大明宫的各个角落里。

她以最浩大的声势宣布自己再次复活。昭告那些黑暗中窥视她的眼睛,他们应该立刻虔诚得垂下头颅。

李瀍被那婉约动听的歌喉吸引。

身旁的侍卫推开了厚重的大门,他跨过高高的门槛,像是从人间来到天庭。繁花铺地,柔纱作帐,宝石悬空。一阵香风拂过,他看到一只翩然而飞的蝴蝶。她停落在他的面前,跟随着胡乐的节拍,旋转而舞。飘洒的红裙如风如沙,亦真亦幻。

王萱不但褪去病态,人还丰盈起来。脸色潮红,色如晓花。她急速旋转,好比一朵随风飘摇的雪花,又如柳枝随风飞举。左旋右转不知疲倦,快得堪比疾风,堪比一只呼啸而飞的利箭。

一百圈,一百二十圈,一百五十圈……她转啊转,最终滚入他的怀里。

他迫不及待地俯身吻下去。乐工都识趣地离开。

所谓小别胜新婚,二人痴缠了两天两夜。无尽的放纵缠绵,无尽的欲望释放,在火与烈的交织中汹汹燃烧。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和姣好雪白的身体,酿造出最甘美的葡萄酒。他沉迷进去,不能自拔,陷入空前绝后的极致快乐与疯狂。

她的手像一条蛇滑过肚腹,蜿蜒向下。复又缓缓向上,停滞在他的胸前。她倾身咬住了他的唇,熟稔地吞吐着他的两片薄薄的唇瓣。他张开嘴,将她的全部咬下吞噬。

潮起潮落,等一切退却,她伏在他的胸膛上喘气。后背渗出的汗珠因为肌肤过于光滑而滚落至床被上,绽开一朵灰黑色的小花。她的额头也满是细汗,头发不再顺滑,而显得有些粘滞潮湿。

他的胸膛宽阔伟岸,肌肉结实,这是多年来骑马射箭的结果。随着呼吸而一起一落,细密的汗衬托得越发充满韵味。

“五郎,”她把头埋入他的胸膛里,声音极其轻柔,放佛这一声呼唤饱含着无尽的情意:“你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他神情怡然,“不,不是喜欢。是爱,是恨。爱是一种内心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它更接近于灵魂,是最纯洁最动人的情感。”

“你说的恨又是什么?”她问。

他笑起来:“至于恨,恨你有时候太傻,傻得要跟我作对。”

“我真的傻吗?”她抬起头看他。

“我已经坐上了龙椅,就得做一个好皇帝!”他加重了最后的语气,“藩镇、北衙、南司,三大势力,我得平衡,让他们互相掣肘。谁敢出头,我就收拾谁。当然,还有后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圣上,”她披上了外衣,从床上坐起来,“你是怨我替仇士良求情吗?”

他并不回答,只若有所思地拨弄着她的发尾。

“我明白了。”她的声音低下去,“你要做圣明君主,必须得抛开情感。你不可能像高宗那样,为了爱情而将尽心尽力辅佐自己的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贬谪流放;为了爱情而放任身旁的女人胡作非为。”

她走下牙床,把轩窗打开,让带着花香的清风吹进屋来。窗外升起了一轮新月,弯弯的如女人的眼睛。

沉思良久,又开口道:“圣上,你还记得我曾被流放岭南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瞄了她一眼,“朕给予了他们高官厚禄,是他们自己不懂得珍惜。你要还的恩情已经还尽。此事,不允许你再提。”

她侧过头看他,看他那张刚毅的脸沉浸在月光之下,泛着睿智冷冽的光。她突然明白,有些东西必须舍弃。他们对她有恩,但无益于江山社稷。这是一个因果循环,因为朝中有这么一□□邪小人,百姓才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他的父亲才会因为贫穷而卖掉自己的女儿。

不能因为一己私念,而枉视法度。自己看的书不少,怎么反倒不如他知晓事理呢?因为是一个女人吗?还是因为孤寂,而太过执着于感情了呢?

感情与社稷,孰轻孰重?

她垂下眼睑,复又睁开。今日他是来警告自己的,他可以给予自己全天下的财富以及他所有的宠爱,但不会给她江山。不但不给予,而且让她不要触碰,甚至想也别想!

她凝视着那张雍容闲雅的脸,过了一会儿,发现他已经安然入睡。她把悬挂在帐缦之间的金质镂空香熏球取下,添入一些荃芜香膏。这才缓缓迈步走出寝宫。

依靠着天上淡淡的月光和远处朦胧的灯火辨识着脚下的路,她漫无目的地行走着。胸中有团淤塞的闷气无法抒发,伸手便把甬道旁开得鲜艳的牡丹折下,蹂/躏成碎片,然后向着半空洒开。

冰凉的水雾冲入鼻中,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向着东池走去,看那波光粼粼的湖面被晚风吹得起了皱褶。月亮浮在水面上,也摇荡扭曲起来。突然,那光渐渐变暗,变得模糊不清。她以为是月亮被乌云遮住,抬起头仰望,可天上那轮弯月也像被蒙上一层黑纱。

这是怎么回事?她伸出手,只能看到一个晦暗不明的轮廓。四周阴沉得可怕,月亮时隐时显,身后的宫殿刹那消失,一会儿又重新闪现。

她惊呼出声,是自己的眼睛!看不清了,什么都看不清了!

“来人!”她大呼一声。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响应。

她仓皇失措、惴惴不安,把手伸向前方,什么都没摸到。脚步紊乱,四处乱撞。

“这里是哪里?你们都死哪里去了!”她破口大骂。

突然脚下不稳,她倒了下去。原来这里是一个高台,她一脚踩空,本以为会摔得粉身碎骨。但身子却轻巧地落入一个男人的臂弯里。

“是谁?”她声音干涩,静静地侧耳倾听着对方的呼吸。

那人没有答话。

她举起手向那个模糊的人影摸去,前方空空如也。难道是遇到鬼了不成?骤然间被人轻轻地抱起,那人的臂弯十分有力刚健,像是怀抱着自己最珍视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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