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狼群(1 / 1)
晚上九点才回到了住处,累死人,我本来不是爱逛街的人,可是难得和房晓忠一起逛,我也就来了兴致,拖着他到处走。看着他明明不太乐意却又忍耐的样子,我心里就很爽快。
爽快了,自己也累到了,哎,害人终害己,说的就是这个吧。
“想念,”我趴在床上,跟他通电话,“你在干嘛呢?”我开了视频通话,可以看得到他可爱的脸蛋。
他正在擦头:“你说呢?我才洗完澡。”
“哦,”我笑眯眯,“那么,你想不想我?”话说完,送去一个飞吻。
崇想念淡淡一笑,他身后的场景换了,是躺在了床上。“你说呢?”
我说?“我不知道,我要听你说。”撒娇。
崇想念不说,我朝他生气:“说不说?”
他还是不说,只是在笑。我邪念一生,将领口往下一扯:“想不想?”
崇想念的脸瞬间暴红:“阿兰!”他又气又爱的样子让我很喜欢。
我大笑起来,逗他玩:“要不要再拉低一点?干脆我们来视频zuo 爱吧!”
崇想念教训我:“要让人听到怎么办?”
怎么会有人听到?我嘻嘻笑着:“要不要嘛?”
“我要挂了,明天还要早起呢!”他拒绝,“你好好睡觉吧!”
啪,居然挂了电话,动作也太快了吧?我无奈,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钟,想了想,我拿起今天买好的一条项链,连同手机一起收进了大T恤的口袋里,朝房门口走去。
房晓忠的房间就在对面,我汲着拖鞋敲了门,没有回答,就自己开门走了进去——
“哎呀,不好意思。”我道了歉,反手把房门合上,慢悠悠走向他的床,一屁股坐下。
房晓忠只穿了一条小短裤,看样子刚洗完澡,他将手里的毛巾往我脸上扔:“看什么看?你看过的男人还少?”
我拿下脸上的毛巾,他已经穿上了长裤。我不高兴:“我又不是故意的,敲门了你没反应,我就进来咯。不过——你的身材还真不错,在寺庙的时候也没少锻炼吧?”一眼瞄见了他的腹肌,我超级喜欢看男人的腹肌,那地方的肌肉好,功能一般不差。
“我没听到。”他在我身边坐下,但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也懒得再去争论这个问题了,从兜里拿出那条项链来,递到房晓忠的面前:“喏,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算是迟到的生日礼物吧。”他还俗了,我好歹也要送点礼物表示祝贺吧?
房晓忠看着项链,没接过。
“怎么了嘛?”我凑过去,将项链给他戴上。“很简单的男士项链,没有什么花样,我觉得挺好。晓忠,其实你戴细项链很性感。”他的邪他的魔,加上这简单的项链,再性感不过。
我一直觉得,他还应该再穿两个耳洞,那么更性感。
“好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抓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我们不说话,很安静。房晓忠的脸色,忽的柔和起来了,很少见。我注意到,他的眼睫毛也很长,当然,没有想念的翘。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了,我掏出来一看——
邢飞。
阿兰,我们就在北京呢。
我们在雍和宫附近的钱柜,你也过来一块玩玩吧。
我们辛辛苦苦赶过来,可都是为了你。
你别说不来,你和我的相片就在涂来的手机里,你想让谁看到呢?
出租车里,我冷着脸不说话,等待司机将我送到目的地。雍和宫,就在白天,我还在这里和念清一起吃了苹果,我还在这里烧香拜佛。而今晚,我要去见狼。
不能不去,就算是要解决这事,我也得去。没有人可以帮我,我不会求傅云翔,更不会告诉房晓忠,这事情,我得自己和他们说清。
只是,他们肯听吗?
我不知道。但终要一试。就算是为了将来,为了我能和想念顺顺利利走下去。
推开包间的门,邢飞他们就在里头等着我呢,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这样的情景曾经不止一次上演过——我们常在一块玩。但今晚,不是玩,是来真的了。
“阿兰,”邢飞朝我伸出手,“来,我们等你好久了。”
我走过去,想坐在他的身边,他将我顺势一拉,令我坐在他的腿上。“这么见外干嘛?我们早该这样了。”邢飞搂着我,在我唇上一亲。
涂来在一边开了瓶子,递给我:“喏。”
我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半瓶,呛到了——心慌。邢飞拿走了瓶子,放在桌上,轻笑:“怎么?怕了?我说过我会等,这也等了很久了,阿兰,你不要想躲。”
我鼓足勇气,低声道:“邢飞,你们放过我,我,我有想念了。”我有想念了,不想再这么胡闹下去。
庄小海哈哈大笑:“阿兰,你真是好笑,你以为崇想念就是你的未来了?你以为他为什么和你订婚?你以为他会和傅家相安无事?”
接连几个的反问,打得我措不及防,我呼吸不顺:“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和傅家相安无事?
没有人回答我,他们都是野兽,要将我生吞活剥。邢飞的手已经钻进了我的衣服里,他慢条斯理:“阿兰,你只要知道,如果有天你要放弃傅家,我这里可以保你。”
“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有股危险的气息?傅家怎么了?
“不用明白,把你交给我就好。”邢飞利落地将我的外套脱去。
“不,邢飞——”我挣扎,求他,“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有想念了!”
“阿兰,你不听话。”邢飞将我按在沙发上,压着我,兽性萌动。
“求你……”我几乎要哭,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从未有过的恐惧。我想推开他,涂来将我的双手摁住,我想叫,陈玉宇将我的唇捂住。
双腿被迫打开,我惊慌地看着邢飞接过庄小海手里的一盒东西,打开了,手指一划,沾了些许东西——
我咬唇,他在给我抹药膏,我知道那是什么,我知道——
“阿兰,你是我们的。”邢飞温柔地说道。
我哭了,不仅仅是害怕,还因为药物的作用,身体的发热发软让我毫无抵抗之力。
有谁能救我?有谁?傅云翔,他救不了我,崇想念,他又怎么救?我这幅样子,怎么能让想念看见?他只是个孩子,他是个孩子。
砰砰砰!门口被人用力地敲打着。
“妈的,是谁?”庄小海骂了一句,“我去看看。”他朝门口走去,我软成一滩水,身上全是汗。
庄小海不说话,有人走进来了。我迷迷糊糊地看向来人——
晓忠,是晓忠。
我,还在狼的手中,身上衣衫不整,如此狼狈,全被他看到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说道:“放了她。”
“晓忠,阿兰是我们的。”邢飞不肯放,他怎么肯?但是他忌惮房晓忠,我看得出来。这里的人,都忌惮房晓忠。
这里的人,没有人可以和房家抗衡。房家的势力不仅在广州,还在北京,处处有人,谁敢和他叫板?
我听到房晓忠在说:“她是我的。”
“她不是傅云翔的,也不是崇想念的,更不是你们的。”他的声音骤然大了,冷了,他的面容骤然变回了十年前的恶魔样。“她是我的!你们,听清楚了吗?”
“晓忠……”我朝他笑,“谢谢……”谢谢他替我把这事情解决了,我没想到他会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偷偷跟着我去了钱柜。
他抱着我,把我往浴室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以为你一个人能解决?”
我软绵绵地,任由他把我拖到了浴室里,迷迷糊糊道:“我……不想让你……看到,知道……”实际上,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帮我,因为,他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啊!”我被他扔到了浴缸里,好痛。
但比痛更折磨人的,是身体的渴求,我抓紧了浴缸边,咬着唇,还是忍不住要啜泣。房晓忠的手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外套,T恤,裤子——我看到我的裤子已经惨不忍睹。
呵呵,真狼狈,居然都让房晓忠看到了,什么都让他看到了。
我试图转移注意力,自顾自地说着,没话找话:“不要让想念知道……他是个孩子。”我疼他,爱他,怜他,不想让他看到这么狼狈的我。
“好冷……”我哆嗦起来,冷水从上方打下来,将我浑身湿透。我知道晓忠是想给我“降温”。
他冷哼:“孩子?傅兰兰,你真是天底下最蠢还自以为最聪明的女人,你太看低你的崇想念了。”
哗啦啦,水进入了耳朵,我什么都听不清了。甩甩头,将水从耳朵里甩掉,我又冷,又热,冷热交加痛苦万分。我一把抢过房晓忠手里的花洒,往腿间冲洗——好冷,好冷!
我哭起来,没用,没用,冷水也没用。扔了花洒,我将手指探入——
“阿兰!”房晓忠抓住了我的手,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了。“你——”
你什么?我难受,我他-妈-的难受!我大叫起来:“滚,滚!我自己能解决!”
房晓忠的手掌拍了过来——我的脸热辣辣的疼。我愣住了,他打我,他居然打我?都是混蛋!我难受,自己解决不可以吗?他再次抓住我的手,用毛巾绑住,不让我乱来。冷水,拼命往我身上淋——好冷。
我不让,挣扎,他按住我,我反过来咬他。我听到他闷哼了一声,狠狠一掐我的手臂,疼得钻心,我被迫松了口。渐渐的,没力气再闹腾了,迷糊间,感觉到他将我抱起来,将我扔到了床上。
“冷……”我瑟瑟发抖。
电吹风的声音响起,热风在吹干我的湿发,间或钻进了被子里,给我带来短暂的温暖。脑袋暖和了,我也舒服了许多,可身上还是冷的,脚丫子还是冷的。我靠向房晓忠,抱紧他,以获得温暖。
我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