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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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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闰女真的是到了上海,还寄来照片,不过是寄到县城的外婆家,有机会拿给你看好了。”张婆娘已吃力地将扶到床上了。

这么多天,才听到有人我在我面前说到上海二个字,似被雷击一般,让我不能自制。是的,上海,有我最风华正茂的日子,有最让我多情伤感的情怀,有最让我风情妩媚的衣饰,还有让我丰足一生的家业,当然还有令我悲痛欲绝的往事,还有亲同手足的云梦。可是一切都似梦一般,一切又真切地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品味到什么叫人生的绝望和似梦非梦的人生。

“就同你说到这吧,我看你也累坏了,说好了,这个家就交给你了,只是到了年底,你少交点房租就行了。还要找那个老骨头去,不然我的脸往那搁,多少我的女儿也是嫁到上海的,也算是体面人家的了。有机会,去县城,只要说张记店铺,无人不知的。”

“噢,还有,可不能对外人说起我的丑事,当然我相信南婆婆不会说的,人常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好歹也算是姐妹一场的。”张婆娘一口气地说着。

待我睁开眼睛,想问问什么时候与她一道去上海时,才发觉她已走出这个店屋。

一时大上海几个字,铺天盖地袭击着我,我不顾一切号陶大哭起来,为什么命运对我那般宠爱又是那般地无情?我紧紧跟随着将军,不想彼此错过再次相见。将我扔在这个镇上,不知未来是什么,因为我真的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真的不知这里离我的李家大院离上海有多少个天日?战乱频繁之时,只要同人家说起怎么样才能回到上海,别人总是张大嘴巴,总觉得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上海好远好远。”很多人都给我这样的答复,有时也觉得问别人,自己也傻得要命。

一只小手湿湿地贴在我的脸上,原来是阿呆早已坐在我的床前,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居然毫不觉察。

“妈妈,你哭了。”阿呆满脸的紧张。

我摸了摸我身旁可怜可痛的阿呆,不由心酸,阿炳把阿呆交给我,一定要好好地养他,不能让他有半点闪失。

“妈妈,不哭,有阿呆在。我娘常说,有阿呆在,就哭不出来了。”阿呆稚嫩的声音,让我再也抑不住自己,抱着阿呆失声地哭着。

阿呆也紧紧把自己的头埋进我的胸前,觉得胸前的衣襟湿透了,抬起阿呆,他也哭了,无声地流着泪。

“阿呆,你怎么了你,你怎么哭了。”我急急地问。

“妈妈哭得好伤心,我不由地哭了。”阿呆说着。

“妈妈没哭,怎么会哭,有这么听话的阿呆,妈妈刚才没有看见阿呆,才哭的,现在你看妈妈根本没有哭了。”说着我起床抱住阿呆去了灶房。(67/盈小蝶)

第六十八章结束

第六十八章结束

每天都会听到有关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的各种各样好的与坏的消息,唯有我一个人平静地听着不知名的地方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要好好读书!”我总是这样问。

“为了妈妈能去上海。”阿呆这句话,令我目瞪口呆又激动万分。

一天,阿呆背着书包跑向正在浇菜的我,“妈妈,我为什么要好好读书?”

“你说呢?”

“为了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这是先生教的。”

那一刻,觉得我的阿呆长大了。

每天我都会叫卖着我的包子,再忙我也不愿意阿呆来帮忙,听到后院里阿呆朗朗的读书声,比什么都感到满足和幸福。

每天我做的南婆婆包子不到9点,就卖得一干而净。

不时会托人捎点东西去南村。过年的时候,格外忙,又留舍不下,多次带信叫阿炳来,阿炳总是说过几天就来,但是总是没有来。

我会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等待下午时分,一些爱纳鞋的女人到我家里来。虽然妇人爱说些东家长李家短的是是非非,但凡遇上这样的话题,我总是报以微笑,渐渐地大家都知道我的个性。我是个安静,不多事的女人。

我有时也会说我在上海陈年往事,但是我总会说那是从书上看到的。很多女人都爱听我说上海的电车,冰镇,旗袍。

只要我说起上海,每一个纳鞋底的妇人都充满着极度的希望。那是所有女人奢华一生的梦想。只要我说起上海,我就觉得我的每一个细胞都会兴奋无比。

平静的日子经历让所有人兴奋的1945年,终于将日本鬼子打败了。而后又听到***跑到台湾。隐隐约约就感觉到怕是一生难以见到将军了。

当然我此后参加个无数个打倒土豪劣坤公判会,也参加过无数次乡镇大会演。也被评为贫农。重新分到了房屋与田地。

在新分来的房屋中挂上南婆婆的牌匾。我的生意是越来越火。算来也有好几年没有回去了,阿呆也长大了,同我一般高了。那天特意租了辆新马车,要去看看盲人婆婆和阿炳了。该是衣绵还乡吧。

因为战争,这个村子已面目全非了。我与阿呆手牵着手,寻找着残存的记忆,寻找我们至亲的感恩。

“你看,在哪里?”一个老年人指着远处一个荒山说着。

“婆婆,阿炳。”我撕心裂肺地叫道。

阿呆飞跑过去,朝那个歪邪的墓碑脆了下来,头埋在地上,久久不肯抬头。

似乎好像经历好长好长的时间,我与阿呆才从悲痛欲绝中醒来。

“没有想到,日子好过了,你们却不在了。你看这就是阿呆,长成小伙子了。放心吧,婆婆,阿炳。”

“奶奶,娘,我们过得很好的,有妈妈照顾我,我过得真的幸福。你们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好好读书,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

“你们都听到了,阿呆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汉了。”

我们俩将两个墓的杂草一一拨掉。将近乎平地的墓,重新用土堆积起来。

用手轻轻擦试墓碑上沉积的灰尘。

其实在阿炳把阿呆交给我那时起,我就为阿炳担心,没有想到就永别了。

有几个村民硬是拉我们吃了中餐。吃过中餐,远远地看了一眼盲人婆婆和阿炳所在山坡,就坐上了马车。头也不敢回了。

长到18岁的阿呆当兵去了,我为他取的名字叫李守。可能是我一生我的心都是这样守候着吧。给阿呆取名李守,心中除了念念不忘李云风将军外,还盼望有一天能见到他。我知道这已成了我的奢望了。

李云风一定会在台湾的。那是心中永不可泄露的秘密。李守当兵还真有出息,当个班长,排长,连长和团长。

他总是来信说他在部队的成绩。我每次回信也只有三言二语的千篇一律。因为很多知心的话儿我无从说起。等着见李守是我人生的一个幸福的等待。

后来又随军驻扎在西藏。十多年后才见到他。很有骨气的阿呆执意要留在西藏,同部队的一名女军人共结连理。阿呆有志气,我觉得我的腰也挺直了。

此后虽然不是儿孙满堂,但是阿呆每年都会寄来他与儿子女儿的照片,捧着照片的夜晚就是我最幸福的夜晚。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隔壁住来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公社妇女干部,叫陈梅花。她是一个特别热心而爽朗的女人,总是借来书给我看,当然绝不会是什么明清艳情小说。而是《中国妇女》杂志。看到书上女人自尊自强自信自爱。看到各行各业的中国妇女奋战在第一线。全新的妇女生活令我敬配不已。

陈主任给予我生活中极大的关照。帮我打了新的灶台,安了电灯。请人从竹林里带来很多晾衣架。还从城里给我买来钢筋锅。

她帮我到街道找了一份事情做。当然是为了双职工家庭带小孩。我带小孩特别细心,还帮小孩子做鞋子做衣服。只是逢年过节时,才做些南婆婆包子,送给左邻右舍。

我还多次被陈主任带到县城参加妇代会。

“这里离上海还有多少路呀?”

“可远着呢。大概要好几天才能到。再说没有什么事,谁会到上海。”陈主任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我断了不再念着上海的念头。虽然那么多的梦想与期待,我是永不放弃的!

一年又一年,每一年的春节我总被陈主任接到她家过年。大年初一,总会四面八方的小孩子来给我拜年。

无意中听陈主任说中国有个海峡之声,可以寻找多年失散的在台亲人。

想了好几天,我才鼓足勇气对陈主任说我的丈夫在台湾。

陈主任到公社借来一个大的收音机。

“李云风,你的在山东省的小玫瑰找你,如今名叫南婆婆了。自从四四年前走散后,一直就是等你,望知道李云风的亲朋好友听到这个寻亲启事后,尽快与山东省三溪公社的陈梅花取得联系。”

自那以后,我就想购一个收音机,说是要听听新闻,其实就是最想听两岸寻亲节目。

于是托陈主任去县城买了一个。

听到很多因为听了寻亲节目而找到了亲人,更听到了很多台湾人回来探亲了。于是每一个黄昏,我总是爱站在镇上的三岔口,总是希望一个台湾人问我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南婆婆的。

曾经也看到陈主任借给我的一本妇女杂志。上面就有白女苍苍的老太婆与自己的已是中年儿子相见抱头痛哭的感人至深的照片。更看到过佝偻的老头与双目失眠的老太重逢。迎新婚之喜,说是刚结婚的那天,新郎就被拉去当兵了,直到两人花甲之年,才得以相见。

从内心真的羡慕他们能重逢。当然有很多人说,你不要找的,如果他活着他会来找你的。也许这么多年,他早就结婚了。

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结局,我都希望能看到他,见上一面,不愧我一生这样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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