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锋(1 / 1)
付亚郗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农村,好像不太认识路了。这里,破败得无法形容,想找个人家也不容易。
他要摇车窗,看到不远处有一家破旧的厂房,还不时发出刺耳的噪音。
付亚郗下车,走到厂门口,望了望,接着走了进去。
突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无数的脚步向他靠近,他保持着镇定,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眼前的人----严寒。
“付亚郗,真没想到你会来!”严寒走上前,周围是他的一群手下。
“你很意外?”付亚郗苦笑了一声,“我也很意外!”
“我没来找你,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严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付亚郗,并阴笑了几声,其他人也附和着笑。
付亚郗是真的很意外,在不该遇到的地方遇到他。汗,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呀!
看来,这次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没错,今天我就是自己送上门来!”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大家听见没,他说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接着,又是一阵附和的笑声。
趁严寒没有防备,付亚郗迅速地杀出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严寒的脑门上,嘴角流出了血。
其他人见状,都想上去揍付亚郗,结果,严寒擦了擦嘴角的血,示意他们按兵不动。
“付亚郗,我今天就好好跟你算一算帐!”严寒说得斩钉截铁。
“那我今天,也要和你算账!”付亚郗也豪不示弱。
就那样,两个人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
蓦地,付亚郗是出全身的力气,将严寒翻之于地,他死死地扣住严寒。
“我不会杀你,朵朵也不会同意我杀你,今天这几拳,算是我为朵朵报仇了。朵朵的账,到此为止。”
接着,付亚郗放开了严寒,手下想帮严寒讨回公道,却被严寒喝住。
“付亚郗,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吗?”严寒意识到付亚郗的古怪,问道。
“我这次来,是找刈晨的!”付亚郗实话实说。“至于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
“刈晨,你说的是叶刈晨吗?”
“你认识叶刈晨?”付亚郗惊讶得问。
“呵呵。呵呵。”严寒无奈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付亚郗感到莫名其妙,“说,你为什么要帮程忆如去害叶刈晨?”付亚郗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严寒问得很低,像是在问自己。“我说我是无心的,你信吗?”
“什么?”付亚郗一脸疑惑。
“其实,我并不是想害刈晨,我真正要害的人,是你!”严寒的眼光望向付亚郗。
“你说什么?”付亚郗更加疑惑。
“我说我要害的人是你!”严寒加重了声音。“本来做那条船的人,应该是你!”
付亚郗向后退了几步,似是不相信。
“我没想道,被刈晨那个傻丫头坐去了。”
原来,叶刈晨受伤,真的是因为他。付亚郗忽然感觉心中有千斤重。
付亚郗无力的坐在地上,严寒也坐在旁边傻笑,哭泣的笑,懊恼的笑。
其他人看到这个场景,莫名其妙地像木头人一样站在周围。
“付亚郗,今天我放过你,你走吧。”严寒低声地说。
“严寒,我不需要比放过我,你以前对我所做的事情,我会一件件地让你偿还。”
两个大男生,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严寒和付亚郗的父亲同时丧身于那场意外,可严寒却将责任推到付亚郗的身上,他认为,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这是典型的黑社会老思想。没文化,真可怕。
而付亚郗,估计是被伤心伤坏了脑子,就那样白白的让严寒报复。其实这件事与付亚郗有什么关系呢?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呀,他们什么时候能钻出牛角尖呢?
正当双方保持沉默之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场宁静。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来了!”叶刈晨拎着一大袋包子走过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她,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我是说,你们的下午点心来了。”她指了指手中的包子。
叶刈晨继续向前走,“你们今天工作都完成了吗,怎么一个个站着不做事啊?”她把包子放在旁边的桌上。
她转过身,注意到有两个人坐在地上,其中一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付亚郗!”叶刈晨叫了出来,她走上前去,“亚郗,是你吗?”
他抬头,看到了叶刈晨那张朴素的脸。
叶刈晨一惊,他居然鼻青脸肿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又看了看严寒,也是那副模样。“你。。。你们打架啊!”叶刈晨气愤地说,“你们怎么可以打架啊?到底什么情况啊?”
付亚郗没有说话,只是支撑着站起,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亚郗,付亚郗!”叶刈晨在后面喊,可他依然没有回头。
“严寒,这到底怎么回事?”叶刈晨转身问道。
“他替你讨回公道。”
“替我讨回公道?”叶刈晨觉得不可思议,“什么公道?”
“是我害你落水受伤。”严寒惭愧地低下了头。
“什么?是你?”叶刈晨皱紧了眉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刈晨想了想,说:“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去找付亚郗。”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寒哥,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一个手下说。
“吃你们的包子去!”
没办法,他们只能一个个闪开,吃包子去了。
严寒苦恼的坐在自己破烂的办公室,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难道自己都做错了吗?不,我没有做错,是付氏集团害死的我的父亲,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那是付亚郗应得的。
严寒就这样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样的信念支撑他到现在。这样活着,应该很累吧!
其实,严寒无论做什么,父亲都不会活过来。如果放开,就不会痛苦了。
只是,人都习惯了回望,回望那些灰色的曾经,接着,蚀骨穿心地铭记,就这样被以往的意念牵引着向前,最后失去了自己原来的路,再回首,却已经无法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