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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TM的爱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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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律凌带她到老区的旧街,这里仿佛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像岁月磨蚀后带着毛边的老电影,破旧沧桑。

他牵她走过油腻腻的街道,路边摊上香气四溢的小吃和窄巷里酸腐的垃圾混合散发着古怪的味道,系着灰黑围裙的摊贩亮起喉咙吆喝,偶尔停下喝骂那些骑着单车乱窜的孩子。

“这是哪儿?”

他走在前面,嗓音因陷入某种情绪而低沉飘渺,像水珠打在一地浮尘上,泛起轻而薄的烟,“我去美国前住的地方。”

她想象他青涩时的样子,似乎看见英俊的少年骑着单车在身边呼啸而过,撞上了过马路的摊贩,在他肮脏油腻的铁锈篮子里顺出油条来吃,在咒骂声中大笑而去。

他握紧了她,无声笑笑:“别发呆,快到了。”拉她转进一条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向前走了一会儿,在转角处一间老旧的木板房前停下。

她看见赭色油漆门框上纵横交错的刻痕,伸手去摸,却在半空被他握住。上面刻着一个名字,那三个字本身就代表一种咬牙切齿的狰狞,是一切不幸的根源。晏莫离明知道,却似乎恨不起来他,她的童年都活在莫郑东自我构建的残忍和痛苦里,然而她只觉得他孤独可怜。晏汐为了爱活着,覃路飞为了爱死去,就连宋琬情都在为爱而疯的时候,他只能当一个清醒的魔鬼,把爱人的生命从爱情的锦缎上裁剪下来,妆点他苍白而锋利的枯枝一般的生命。

“这些刻痕……”

他看见她平静如潭水的眼波在夏风中泛起涟漪,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在那里随波荡漾不愿苏醒,怜惜地搂住她,敲门说:“无聊刻的。”

应门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睡眼朦胧打着赤膊,涣散的眼睛看见覃律凌后换上狂喜,“凌哥?老大!”他上前用力地抱他,是兄弟之间那种坦呈相待的拥抱,粗豪里溢满情义。

男人回头冲着黑漆漆的屋子喊:“老婆!快收拾!老大来了!”然后不好意思冲她笑笑:“嫂子不好意思啊!昨晚折腾的晚。这女人,三十如狼啊!”

晏莫离听到后来脸颊泛红,已然把前面的称呼给忘了。覃律凌给了他一拳,转头看见她酡红的两颊,像两朵缓缓盛开的桃花,悠然地展露着娇嫩的色彩,那眼里的一汪潭水跟着明媚起来,照得他背心渗出了细细的汗,心脏中暑似的跳,快速却无力。

门里挤出一个留着大卷发的女人,身材姣好,嘴角微微扬着。她看见晏莫离,迫不及待地走近打量她,由上到下巨细无遗,恨不得把她鼻子上的毛孔数个遍。

男人把女人拉退一步,凶她说:“干什么呢!嫂子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桃花已经窘成了映山红,晏莫离本想解释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还没开口已经被律凌拉进屋,自欺欺人的想,反正只有一天了。

律凌边进屋边说:“东子,弄点吃的!”

“好咧!”东子爽快应着,转身对女人说:“老婆,弄点吃的!”

女人一巴掌扇向他的头,“老大让你弄!你倒会支使!”

东子挨了她一下也不生气,挠着脑袋冲着晏莫离直笑。女人哼了一声,过来拉她的手说:“让他们好好说会话,咱们去做饭!”

东子看两个女人拐进厨房,憨笑的脸松弛下来。他掏出烟给覃律凌和自己点上,扔下打火机问:“她就是莫郑东的女儿?”

覃律凌吸了口烟,看殷红发亮的烟火在昏暗的屋子里明灭,没有说话。

东子把玩着打火机,“老大,你这人一向精明,怎么能让仇人的女儿睡在枕头边儿?”

他无声苦笑,“她要是心甘情愿睡在我枕头边儿,我把命还她都行。”

东子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摔,“你TM有病吧!吃饱了撑的谈爱情?你忘了咱们在美国刀里来枪里去拼的是啥?拼的是一口气!一口心气儿!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这是你教我的。怎么一碰上女人就TM全乱了!你是兄弟们敬服的老大,就算现在,你也是呼风唤雨的覃总,你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

他把烟掐灭,“什么样的女人,如果不是她,都没有意义。”

“靠!我TM算见识了!情圣!”

“东子,你试过看着一个人十二年吗?”他的声音跟着目光虚无起来,遥远的落向某处,像是看着那扇布满裂纹的窗户,又像什么都没看。“当我听说莫郑东死了,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失落。可笑吧,我的仇人成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可我不甘心就这么结束,所以我找到了他唯一的女儿。”

“那时候她才十岁,家道中落,被莫郑东的老下属收养。她在古家长大,上学时和男孩子打架,打输了从来不哭,只会把对方刻薄的恼羞成怒,让自己伤上加伤。往女孩子饭盒里放蟑螂,被老师用铁尺把手掌打的又红又肿。放学会去莫家老宅坐一会儿,不哭不闹,不愁不笑,然后一个人回古家。像是在倔强地坚强活着,又像是为了自虐活着。”

“我理解那种心情,在一无所有的绝望中长大的人,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唤回存在感,不然的话,你会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消失,被人忘记、被自己忘记。我守了她十二年,有时候派人监视,有时候自己躲在远处看着,就像看另一个自己慢慢长大,长成我身体的一部分。她却和我不一样,我最后抓住的是恨,她却攥紧了爱。爱朋友、爱朋友的家人,甚至爱我这个仇人……”

东子把烟尾扔在地上,狠狠地捻灭,又拿出一根点上。

“我早就知道我下不去手,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坐在莫家老宅对面的路肩上,歪着头问我你是谁。我和自己说,她还是个孩子,罪不至死,要报仇也至少等她长大。再到后来,我越来越不敢见她,甚至想刻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直到她跑来滕氏工作,我才发现她已经长大了,长成了独立自信、性感迷人的女人。我跟自己说,报仇的时候到了,我要让她不可自拔地爱上我,然后把她玩弄于鼓掌。”

他缥缈的视线里隐约流动着琼浆一般粘滞却剔透的情愫,“我骗她帮我融资,陪我参加晚宴,让和她青梅竹马的明卿瑜看见我们在一起,阻止他们相认。为了让腾冉出局,我让人给他下药,好让他失控非礼她。我设计把夏珂从泰国骗回来交到雷神手里,然后透露消息给戚牧野,让洛心和她决裂。这样一来,她身边就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

“我顺理成章的得到了她,一边谴责自己把杀父之仇忘在脑后,一边恐惧真相揭露后会永远失去。所以,我每夜疯狂地要她,想着如果能有个孩子就可以把一切揭过。直到我妈自杀,我才发觉自己错得多离谱。我被仇恨蒙了心,对她卑微的陪伴和决绝的爱视而不见。明知道她会在30天后自杀,却在爱恨之间不断犹豫左右摇摆,总以为还有日子去阻止……”

东子终于叹了口气,低咒一句:“操TM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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