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翔爷的童年(1 / 1)
什么叫做我上面有人?知道不?知道不?
开学的时候连神奈川第一小学的门都不知道在哪里,报道的第一天,你被你妈妈拉着进学校,随便的和教导处的老师打声招呼,你就立马顶着野立翔这个名字,穿着男校服,进了传说中的小神童班。
什么叫权力?知道不?知道不?
六岁,大家都在玩着水枪的时候,被爸爸领着去打靶场,美国产的柯尔特M1911A1拆着当玩具玩。这种情况在中国的军政家属很常见,很多小朋友从小在军属大院里张大的都是玩枪长大的。
题外话,请问中国最牛B的是什么二代?
富二代?官二代?错了,是家里有直系亲属在军队里当兵的(军官级别)。
这个世道下,只要是上面有人的,基本上人前都是人五人六,后面吆三喝四。
而野立信次郎这种屡屡打破各种所谓最年轻的记录的人,30岁已经警部补两年了。警部补是什么玩意?大体上相当于中国的一级警司伙三级警督,职务上相当于中队长、所长或副分局长。
这是这么牛逼。
翔子的童年,就在称霸街道,风里来雨里去雷打不动早上四点在景良的和室外举半个小时坛子,和真田弦一郎平均下来每天1.5次架,星期天准时和爸爸去打靶场放枪。度过了。
也许,这个世界总有些东西会打破你现在的平静。
比如,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就不是这里的人,不属于这个世界,满脑子支离破碎的另个世界的知识,但是却无从整理。
比如,一个叫幸村精市的出现。
初见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真的被他惊艳到了。
什么叫忧郁?
忧郁的人一般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天生的五官特别是眼睛有淡淡地哀愁。幸村小时候就是这类人。
长发那个飘逸,侧脸线那个俊朗。
不着痕迹,洗尽铅华,浑然天成,不骄不躁。
我遇见他的一个晚上,是在良景的和室中,他的爸爸是良景的同学。两同学见面当然会忽略小孩,而我家的那两位处于冷战的时候,已经闹到离婚的地步。
我就暂住在真田家,早上陪真田弦一郎练刀,晚上陪真田弦一郎练字。
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翔,是女孩子吧?”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
“很惊奇?只是想说出来试试,没想到被你的表情证实了呢。”他捂着嘴轻轻地笑着,紫鸢色的眼睛眯成弯弯的一条线。
我尴尬的笑笑,“目前,真田家的人还不知道。”若不是良景的介绍,恐怕,我也会认为眼前的男孩是为将来祸害男人的狐狸精呢。
狐狸未成精,只是骚滴轻.
“这是我的徒弟,野立翔,信次郎那个混小子家的小子。”良景指了指我。
幸村的爸爸看了我一眼:“啧啧。张的和信次郎8分相似呢。阳光的很啊。”
我笑笑。
“不用装了,你和我同类人,都讨厌大人们的事情牵涉到自己。”
“比如?”
“吵架。”
“幸村精市,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让我来仔细看看。”我装作很疑惑的样子打量着幸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应该在练字的真田突然出现我的眼前。
“我和幸村精市交流感情,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里最凉快。”
“真田弦一郎你诚心搅局对不对?!”我一把抓住弦一郎的领口。
“我只是怕精市被你带坏了而已。”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突然左手一松,右手一个勾拳上去。紧接着想踹他一脚,结果他即使闪过,用一招大力金刚臂,我扑到在地。两个人又开始扭打起来。
最后被人强行离开。而我整整身上的衣衫,拉着幸村精市的手说:“精市哥哥。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然后对真田弦一郎做了一个鬼脸。
自后,凡是幸村精市在真田家,我都会屁颠屁颠的蹦过来。
“精市哥哥”“ 精市哥哥”“ 精市哥哥”就会回响在真田家那大大的宅子上。
真田弦一郎的脸一次比一次黑,终于有一天,看见我在认真地看幸村精市画画时,一拳砸在榻榻米上,然后就走了。
那时候我就喜欢看足球了。总觉得真田弦一郎隐去在无尽的长廊中的背影,就像94年世界杯总决赛巴乔踢飞点球那个落寞的背影画面。
之后的真田弦一郎,即使我睡在他的床上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知道也许在不经意之间,我已经彻底地将这位老兄彻底的惹毛了。
于是,我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连哄带骗,加拐,并发了毒誓。终于把那小子哄好了。
从遇见幸村精市开始,我的故事就微妙的发生了变化。
也许在遇见幸村精市起,我才明白,散漫且留着小胡子的老爸,在一次吐烟圈的时候感叹的说一句话:你会不断地遇见一些人,也不停地和一些人说再见,从陌生到熟悉,从臭味相投到分道扬镳,从相见恨晚到不如不见。这也是以后我对幸村精市唯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