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八章 搏杀不断骨笛现,佑皙怒中斥浮空(1 / 1)
事情的发展偏偏就不尽如人意。佑皙派了三十个高手保护宿沙,加上佑皙和杳卢,总共三十二个,可是宣于丘派了近一百个人,准备孤注一掷,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尽管杳卢可以以一敌十,可是他还要照顾到佑皙,杳卢挥舞着手中的天池剑,剑气如虹,似是仰天长啸的浴火凤凰,又似寒烟飘过,悄无声息,剑气刺向树梢后面想要伏击佑皙的刺客,刺客还未使出杀招,便觉喉头一热,呼吸一滞,跌落下来。
杳卢的天池剑如射出的烈火,扫荡着密林中隐藏的刺客,剑锋凌厉,随着主人狠烈的戾气发出声声厉吼,剑气挥过,三个刺客应声倒下,绝了气息。
就在这边奋力的厮杀中,佑皙随手捡起身边的树枝迎上敌人一股狠厉的杀气,剑气直刺佑皙心口,似是抱着绝杀的信念,一时间整个山林似是寒潭深水,带着冰冷的肃杀,佑皙挥动的树枝丝毫不弱刺客手中的剑,树枝挥洒出的剑气勇猛不可阻挡,卷起凛冽的风和满地的枯叶,将刺客包围在滔天巨浪的中心。
宿沙静静的听着山林里想起的搏杀声,突然几个黑影出现在面前。
浮空一个闪身,站在了宿沙面前,望着面前十个黑影。瑞国三虎也纷纷举剑围在宿沙周围。
猛然间,十个黑影身形同时移动,围成一个圆,将宿沙他们包围了起来。
宿沙额前的碎发被十个身影身上散发的强大杀气微微扫起,又淡淡落下。
唰唰唰的声音响起,十个身影抽出佩剑,一道道银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夺目刺眼。
仿佛是默契非常的兄弟,十个身影同时动手。
瑞云虎和两个弟弟挥动着手中的宝剑,宿沙只觉耳边响起夺命的剑鸣声。不能用焠鳞,怕是会误伤他们。宿沙褪下焠鳞,收入袖中,翻转了一下手腕,一直灰白色的骨笛握在手中。
浮空是出家人,出手虽重却没有伤人性命,瑞云虎的剑身上已经参杂着一抹殷红,奋力的厮杀着,玄虎的身手不及云虎,身上已经挂了彩,辛虎的武功最差,宿沙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刺客交替着用剑刺向辛虎,其中一个黑衣人剑气凌厉的刺向辛虎的心口,辛虎慌忙举剑阻挡,另一个黑衣人挥剑刺向辛虎的小腿,辛虎顾此失彼,躲过了上面的危险,却将没有抵挡住身下的,被硬生生的砍了一剑。
浮空将宿沙回护在身后,与面前的四个人拼力的周旋着,却始终不愿伤其性命。
宿沙缓缓的拿起骨笛,送至嘴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突然间,颈间一痛,眼前一黑,宿沙跌落在一个怀抱里。
“你为什么不打晕她!”佑皙抱着宿沙,望着宿沙手中的骨笛,抬眸冲着浮空怒吼道。自己再晚一步,宿沙便要动用内力,催动骨笛。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杳卢和几个黑衣人奋力的厮杀着,浮空回头呆呆的望着佑皙和宿沙手中的骨笛。
发完火,佑皙便抱起宿沙,揽在怀中,将骨笛收入自己怀中,不再去管那几个刺客,也不去看瑞国三虎和浮空。
瑞云虎和瑞玄虎伤势较轻,倒是瑞辛虎伤势较重,尤其是腿上的那一剑,刺中了要害,血流不止,辛虎也陷入昏迷。瑞云虎点了辛虎几个大穴,撩起外袍,从中衣里私下一缕布条,紧紧绑在辛虎伤处的上方,望了望玄虎,玄虎示意自己无事后,瑞云虎轻叹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那个黑衣人。
他是谁?瑞云虎心中疑云重生,深深的望着面前这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墨色长袍,袖口紧而窄,上面绣着淡金色的图式,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一丝丝光芒。这个男子有双清澈的眼眸,眸中柔情万种,波光粼粼,轩眉紧蹙的望着怀中的女子,唇角担忧的紧抿着,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怀中女子紧闭的眼眸。头发随性的散着,只挑起一部分松散的系在脑后,说不出的潇洒自然,闲洒通淡,他只是安静的望着怀中的人,丝毫不去管身旁的厮杀,仿佛笃定那些剑道顶级的刺客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就在瑞云虎思索的时候,整个天地仿佛沉淀了下来,寂静无声,恍若连月光洒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佑皙。
杳卢走到佑皙身前,抬起宿沙的手腕,细细诊了起来,片刻后,冲着佑皙轻轻摇头,似是说没事。
佑皙抬起左手轻轻挥了挥,杳卢和身后的几个黑衣男子行了一礼,飞身而去,隐藏在密林深处。
浮空望了望佑皙,又担忧的看着宿沙,方才自己只顾阻挡面前的四个人,怕他们伤到宿沙,却没有注意到,宿沙已经拿出了骨笛。若是宿沙动用内力,吹起了骨笛,那自己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佑皙轻拢着宿沙,淡淡的说道:“不要自责了,换做我,恐怕也无暇顾及。”
浮空听到此话,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悔意,若是佑皙没有及时赶到,没有......长叹一口气,浮空盘腿坐在佑皙身边,带着丝懊恼的神情,望着宿沙。
瑞云虎带着研判和恨意的目光看着佑皙,他,凭什么抱着她!瑞云虎心中有丝怒意缓缓升起,定定的望着佑皙,握着剑的手慢慢变紧。
佑皙似是察觉到那丝不友好的目光,慢慢抬起头,望着瑞云虎,这个满脸的络腮胡子的男人,双眸含着怒火,正愤恨的望着自己,佑皙冲着瑞云虎淡笑了一下,然后望了望躺在地上的辛虎和坐着调息的玄虎,轻转眼眸,低头回到宿沙脸上。
瑞云虎望着佑皙唇间的笑意,内心突然间就跟垮了的堤岸一样,瞬间被汹涌的叫嚣的波涛填满。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笑什么,笑自己喜欢的人是他的,笑自己可笑,还是笑自己现下如此狼狈。
佑皙没有去管那个暗自恼怒的人,只是轻轻揭下宿沙的面纱,轻轻抚上她的脸庞,用食指温柔的放在宿沙的唇上,不停的摩挲着,眼中星光绽放,光华满眸,仿佛都只为此人。
浮空自恼着,嘴里不停的念着佛号,心里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血腥弥漫在四周,引来层层厚云,似是不忍让月亮看见这残忍的一幕,遮住了它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