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小艾斯（1 / 1）
“欧欧欧……”
两只海鸥飞过在空中盘旋几圈之后停在船桅上立足休息，它们朝着四周观察了几眼便弯下头悠闲地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船在海面上飞快的行驶着，船体划过使周围溅起的浪花在阳光点缀下像是一路上撒着细碎的金子。
“嗝吱……”
随着船舱门打开，珍妮弗手脚并用的从里面拖了把大椅子搬到船头坐下，享受着迎面拂来的海风。她心里说不出的兴奋，经过好多天的航行，就在今天终于要抵达到风车村。她已经呆不住了，于是特地跑到船头来想第一眼就看到风车村。她早在心里幻想了无数个见到艾斯的情景，也准备好各种打招呼的方式。
她仰起头闭起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啊！！！能来到这里真是超lucky！”
几名正在做着清洁工作的海军听到珍妮弗这么喊，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船舱的门又开了一下，卡普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走到珍妮弗旁边目光看向远处的海面平静地说：“马上就要到了。”
“卡普爷爷。”珍妮弗转过头礼貌性的叫了一下卡普，随后两人再次看向远处的海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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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风车村时已是傍晚，卡普带头走在前面，珍妮弗走在中间，后面跟着的则是拿着大包小包的尤拉和查德。珍妮弗一路上好奇的东张西望，觉得这里有点类似中国的乡村，每家每户都是独立的。大家会靠种植瓜果蔬菜，养殖家禽为生。而最引人注目的就要数均匀分布在街道两旁的风车了。大大小小的风车迎风转动着，让人会有一种冲动停下脚步仔细看着它转上数十圈，别有一番风味。
卡普首先去了玛琪诺的酒馆，珍妮弗见到了只有五岁的小路飞。一进门就看到小路飞拿着杯饮料坐在吧台椅上很开心的来回转圈，他看到进来的卡普立马停下动作，咧开小嘴叫道：“爷爷！”随后看到跟在后面的珍妮弗，他夸张的歪着脖子盯着她问道：“你是谁啊？”
珍妮弗立马噔噔噔的跑到小路飞面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递给路飞，“我叫珍妮弗！”
“糖果！”看到糖果的小路飞再次咧开嘴笑了起来，并马上对眼前这个陌生人产生了好感。
珍妮弗早就知道小时候的路飞非常萌，但是亲眼见到更加觉得可爱的不得了，有种冲动想伸手在他脸上捏几把。当然，这种冲动被她克制住了。她看着眼前一脸单纯毫无防备吃着糖果的路飞想是不是小艾斯也能那么简单的亲近呢。
紧接着玛琪诺热情的招待了大家，一番吵闹后卡普给了小路飞几记爱心铁拳后准备去科尔博山。珍妮弗当然知道卡普还要去看艾斯，于是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而且还要住在那。卡普没办法只好带着珍妮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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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艾斯八岁，他今天又去镇上打听关于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事迹，但是结果还是同前几次一样。每个人谈论到罗杰时全都表现出极度厌恶，用各种肮脏的字眼辱骂着曾经的海贼王。艾斯握紧拳头，问：“如果罗杰有个儿子……”
他抱着一丝希望试探性的询问立即被那些人打断，并夸张地尖声回答道：“如果他有个儿子，真希望他能被处刑，临死前要他说我真是个垃圾，被生出来真是抱歉啊，哈哈哈哈……”
艾斯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咬破了嘴唇，心中燃起怒火，抬起还很稚嫩的拳头朝着那些人挥去。
他没有亲人，没有父母的疼爱，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伤心时给他一个拥抱。为了躲避世人的眼睛，波特卡斯·D·露玖怀孕二十个月难产诞了下艾斯，并精疲力尽死去。受罗杰临终所托，身为海军英雄的卡普背叛了全世界，肩负起了保护艾斯的责任，把他带到了远离人群的科尔博山上，交给山贼抚养。
不能被人所知的出生，不能为人所知的存在，艾斯一生都要背负着海贼王儿子这个显赫却又沉重的名号，注定了这一生都要为了生存而与命运作着斗争。
而他只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来历，父亲的来历，却每每被这些人的异口同声在他年幼的心灵上划下长长的伤痕。随着艾斯越长越大，他所能够理解到的只是“没有人希望我存在，没有人会需要我”。
艾斯把他们全都揍了一顿，而他自己脸上，身上也挂着伤。他不在乎这些伤，为了生存下去跑到森林里猎了头比自己大出好几倍的野牛往达旦一家走去。
艾斯拖着野牛还没进屋就看到堆在达旦一家门口大大小小的行李袋，他重重的把野牛往地上一放，马库拉首先探出头来，“喔，艾斯，你回来了啊！”
卡普听到艾斯回来立马也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珍妮弗在屋里早就已是坐不住了，她见天色那么晚艾斯还没回来正想着借口要出去逛逛，没想到就在这时艾斯回来了。她跟在卡普后面跑出去，看到艾斯双手环胸，左脚缠在右脚前靠在野牛身上用着他这年纪不该有的冷漠看着众人，只见他身上挂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想必是刚和人打过架。这个场景珍妮弗也是在心里想到过的，她知道艾斯从小就到处为了存海贼储蓄亦或者是和那些说罗杰坏话的打架，所以在她精心挑选的小包裹里有一半都是包扎用的纱布，胶带。
珍妮弗跑到卡普身边刚想对着艾斯作自我介绍，卡普就抢先说道：“对了艾斯，这个是珍妮弗，从今天起她也会住在这，你们要好好相处！”
珍妮弗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两只小手往自己的裙子上使劲搓了几下，伸出右手对着艾斯说：“艾斯，我们做朋友吧！”
艾斯用眼角瞥了一眼珍妮弗，然后微微蹙眉似是有点小恼的样子无视珍妮弗往屋里走去。
珍妮弗尴尬的傻笑几下垂下右手转过身看着往里走的艾斯，她知道小时候的艾斯不好亲近，也早就做好了面临这情况的心理准备，但真的当被艾斯以这种态度对待时她还是会有一些小尴尬，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艾斯！你给我站住，越来越不像话了！”卡普也转过身对着艾斯叫道。
艾斯像是没听到卡普的嚷嚷走进屋里找了个位置坐好，拿出纱布处理起自己的伤口。从他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手势来看已经是相当的驾轻就熟。珍妮弗这时又噔噔噔的跑进屋内，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看起来很高级的纱布和消□□水走到艾斯旁边递给他。艾斯抬起头看了一眼珍妮弗，然后小声的嘁了一声背过身继续包扎着伤口。艾斯看到珍妮弗的时候莫名的生气，看样子她一定生活的非常好，还有人跟着照顾她，来这山里一定是因为舒适的日子过惯了，任性的要换环境。艾斯这么想着，又用余光瞄了一眼正在屋外砍树搭建房子的查德，他又看到放在门口那些看起来都非常高级的包裹，还有珍妮弗打开的小包，里面露出来的也是非常光鲜亮丽的衣服和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食物。她居然还来讨好自己，想和他做朋友，她这是在同情自己还是想耍他？
珍妮弗见艾斯还是这副样子，有点失落的瘪瘪嘴，她靠着艾斯保持一定的距离坐下，看着他的背影说：“我没有恶意的。”
珍妮弗的话音刚落，山贼们就烹制好野牛端了上来，艾斯绕过珍妮弗，熟练地抢了几大块肉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卡普在达旦众人的“饶了我们吧，一个艾斯就够了，又多了一个天龙人，这不是不给我们活路啊……”的抱怨声中下山了。
这时尤拉已经烧好几道精致的小菜端进来放在珍妮弗面前，一拿进来这香味就盖过了野牛肉的味道。这也是当然的，山贼们哪懂的什么料理，他们只管把生的煮成熟的就行了。当他们看到这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时，都流着口水不自觉的凑近。
珍妮弗笑着挑了一盘量最多的，便大方地说道：“大家不要客气，吃吧。”话音刚落，山贼们便你推我搡地争夺起食物。
珍妮弗举起自己手上那一盘闻了闻，心想艾斯一定会喜欢，于是再次跑到艾斯面前，一脸诚意的放在艾斯正在吃的野牛肉旁。可是这种举动在防备心超强的艾斯眼里看来就像是戏谑，他停顿了一下扬起手把那盘精致的食物给打翻在地，接着抓起两块还没吃完的牛肉跑了出去。
珍妮弗看着一眨眼就消失的艾斯，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揪着眉，一双小手不停的捏着衣角搓来搓去。珍妮弗觉得，想要亲近艾斯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她真的完全一点恶意也没有，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艾斯，想要让他开心快乐，但是这该怎么做呢？尤拉担心的上前安慰着她。尤拉早已看出自家这位小姐对前面那男孩有着特殊的感情，但是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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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连续几个月，珍妮弗都变着法子不断想接近艾斯，但是艾斯始终都没有正式和她说过一句话。艾斯每天都一大早就出门，到了晚饭时间才带着猎物回来。而珍妮弗也每天跟着他，但是每次都只追了一小段路就追丢了，看的尤拉和查德都忍不住想把艾斯绑起来教训一顿。
珍妮弗哪里干过这事，在森林里窜来窜去的，一开始她只追了一百多步就把艾斯给追丢了，经过几个月不断的“魔鬼式”训练，她终于追到了艾斯。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萨博，艾斯和萨博正在湖边吃着捉到的鱼。萨博正在好笑的听着艾斯抱怨关于珍妮弗的事，珍妮弗躲在一棵树后静静听着。
艾斯咬了口鱼看着萨博笑成这样他有点小小的不悦，大声说：“别笑了，换做是你试试看！”
“哈哈哈哈，艾斯，我觉得她喜欢你！”萨博不但没有停止笑，反而打趣的说道。
“不要胡说！”听萨博居然这么说，艾斯立马跳了起来涨红着脸对着萨博喊道。
“噗，哈哈哈哈，我看绝对是的，否则你说为什么她要这样一直追着你？如果她是想耍你的话，没道理会坚持那么久啊！”萨博看艾斯涨红着脸，笑的捧着肚子，他又转眼一想，继续开口说，“难道她长的很丑？”
被萨博这么一问，艾斯举起手用力的抓抓头回道：“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坚持了那么久？”
躲在树后的珍妮弗很想这时冲出去对他们说原因，但是她忍住了，她还想听听艾斯对她的评价。
突然，毫无警戒地，就在珍妮弗竖起耳朵偷听着他们对话的时候艾斯朝着她躲的位置大喊：“谁？！出来！”
珍妮弗一惊，她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她紧张的从树后边走了出来，却迎上萨博惊恐的眼神，“是巨虎！科尔博山的主人！”
珍妮弗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一大滴水落在她的头顶，她下意识抬头，对上了一张大的夸张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