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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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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克劳斯领着琴斯走进。

这是一间小型会客室,一张长方型的桌子和两排带软垫的木椅纵列在前,一旁的墙上有挂钟,时间是十一时四十分。

“琴斯姑娘,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魔法师招呼着她坐下,问道。

“我… ˇ”琴斯看着他,本来已经干涸的泪腺突然间又一次启动。鼻子酸得厉害,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克劳斯脸色微变:“米尔伯特他…”

“嗯。他走了,今天早晨。呜呜呜…”

她终于趴在桌上,哭出来了。在乔面前她是姐姐,总是充当安慰者的角色;在埃里克面前她则从来没有放心地表达过自己的情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畅快地哭出来。门外山崩地裂又有什么关系,全镇的安危又有什么意义,要舍弃自己的朋友去救一群麻木的人来实现所谓的正义,这种行为,她宁愿一脚踢飞。

然而,她还是到这里来了,不仅仅是为了让克劳斯看到真实的泪那么简单。

克劳斯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她。他知道琴斯一定还有话要说。

五分钟过去了。

她终于抬起头,简单地收拾自己的仪容,把泪水抹干。“我这次来… ˇ”说了几个字,她又哭了起来,不过马上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自抑制,又说了下去:“我这次来,是因为我想请求您,收回将要送到都城的… ˇ您的亲笔信。”

早晨他的笑还历历在目,他的歌声依然略带悲伤… ˇ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只能存在于回忆之中,永远不能回来了… ˇ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刚才的话永远不要说出口… …

“我希望您可以以另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处理前两天所发生的事件… …镇民们的怨气不是毫无原因的,他们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都城与这里的金矿权利分割,也是有很大问题的… ˇ不管如何,让军队过来,恐怕会导致不必要的… ˇ像米尔伯特一样的事件发生。”

她勉强把这段话说完,就累倒在桌上了。

克劳斯沉吟了片刻,终于点点头,站了起来:“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理。我的亲笔信现在放在一位大员那里,他正在帮我处理有关寄信的细节问题。”

“谢谢… ˇ”女孩抬起头。她疲累地坐着,一步也动不了了。

“砰!”

刚走出去的老魔法师突然狼狈不堪地倒退回来,睁大眼睛看着外面。

一定发生了什么。琴斯站了起来,跑过去与克劳斯并肩,满心的伤痛抛在了脑后。

埃里克站在门口,左手肩上黑了一大片,无力地垂着,右手提着滴血的钢剑背对着两人。在他面前的,是一群黑衣人。地上有斑斑的血迹,有一个黑衣人站得颇为吃力,刚才的交战中,似乎已经受伤。

第三方冲了进来。泰肯这一边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本来就不能容忍一个魔法师骑在头上,自己束手束脚,无法随意行动。现在这个老东西居然声称要讨救兵过来,这让他如何不急?

大军一到,万事皆消,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产业,怎可毁于一旦?

“埃里克… ˇ”琴斯喊道。

她没有见过黑衣人,或者任何泰肯的部属成员。她以为这是克劳斯或者大员们的卫队,毕竟埃里克和自己是半带着闯入性质的进入,惊动了卫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老魔法师一把将她抓住,示意不要再说话。

男人稍稍回头,瞥了她一眼。

远处,有另一队黑衣人过来了,他们中间,簇拥着一个四十多岁面带亲善笑容的中年人。

只是,任何人若是真的相信这种亲善,下场都会很惨。

“听到了没有,做我刚才和你说过的事!一个男人,下手要快准狠!我按约定付给你三倍报酬!”那个中年人叫道,“外带升官晋爵,我泰肯说到做到!”

埃里克的手在颤抖。

得失。

他向前跨了两步,侧身,与他最近的两名黑衣人不禁相应退了两步,各自举剑挡格;然而,两人的剑上并没有传来期望中的,排山倒海的力量,男人的目标绝不是他们,半秒后,他蓄足腰力,左脚突停,以此为圆心转了大半圈,将剑顺势甩向身后!

钢剑裹挟风势,劲如猛虎,直直地刺向一分钟前的盟友。克劳斯大喝一声,双手高举,一屏淡蓝色的保护结界在两人面前展开,然而这拼命施为的防御,在这奋力一掷之下,立即碎作漫天的粉屑,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目标是… ˇ琴斯?!

“啊!!”

似乎是听见了心脏爆裂的声响,琴斯左胸被击透,强大的冲击力当即把她打飞到空中,哗拉拉撞进室内,死死地钉在墙上。大量的血顺着恐怖的伤口涌了出来,灌进翻倒的书柜里,从缝隙间漏出,散流。女孩的头耷拉着,眼睛无神地睁开,显然是早已死绝。她的长发还披在肩上,皮肤还透着没有流干的常人血色,脑后却露出一截触目惊心的金属,带着胡乱的组织残片插进惨白的墙壁里。

即便是最为老辣的杀手,也不禁把眼神向一旁撇去。

克劳斯盯着埃里克,这个疯狂得变态的男人,愕然。他的脸在抖动着,不知道是因为利剑在离身边几寸飞过,自己却毫无动作所产生的恐惧感,还是因为自己得意的防御结界在这一招面前完全失效的惊诧感,还是因为琴斯转眼间死得如此凄惨可怜的愤怒感,手中一团青色电光噼啪地跳跃,越聚越大。

“克劳斯大魔法师,请住手!”中年人大声喊道。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表情,之后便隐没在亲善的面皮之下。

哼,好家伙!出手威势十足,准头却差了些,若是这雷霆一击直接命中克劳斯,该有多好… ˇ不过他既已出手杀了法师这边无辜的人,那距离完全控制他,也就不远了… ˇ

另一边,克劳斯盛怒之下,几乎就要将电球扔向站在那里,正微微喘气的埃里克。男人刚才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此刻毫无还手之力,要致他死地易如反掌。然而他终究嗅到了不正常的气息,止住了自己的冲动,电球散去,冷冷地看着一众人。

几个黑衣人在克劳斯放下攻击姿态的第一时间冲向埃里克,然而在只离他几步远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愣了一秒钟,看着他靠在墙上喘息着的疲累模样,其中一个人才下手将他打昏,找出绳子捆个结实。

刚才那一击,实在太过惊艳了。

“这个人是极恶分子,若是这里就结果了他的性命而不能带回去给以公正的审判的话… ˇ”泰肯在后面看着手下人的动作,悠闲地解释道。似乎刚才琴斯的惨象,他完全没有亲见一样。

“他犯了什么罪?”

“魔法师先生,这个极恶分子前两天杀了我的一个手下,刚才我许以厚利,他却暴力抗捕,我要带回去详加审问。这次我应诸位大员之邀过来谈判,为了安全考虑多带了一些人,就是要防着他这个危险的暴徒。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还给您带来了麻烦,实在是多有冒昧。您的这位随从因我们而死,我深感愧疚,不日我将亲自送来厚礼,以表歉意。”

“哼… ˇ”

泰肯说得滴水不漏,连带自己公然带私兵出来谈判的恶劣行为都被掩饰过去。纵然琴斯惨死,克劳斯眼睛盯得血红血红,也一句反驳的话也无。

泰肯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一众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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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ˇ”身后传来微弱的呼喊。

克劳斯连忙把房门关上,回身看着室内的惨象。正是刚才,他在就要击杀埃里克的一刹那,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

果然… ˇ

如他看到的那样,琴斯的手,正费力地要从流满金色鲜血的地上抬起来。她的头无法动弹,因为从后脑刺出的钢剑限制住了颈骨的转动。他双眼圆瞪,冲到几乎被击得粉粹的女孩身旁。

“琴斯!!你… ˇ你想要做什么?”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象。刚才震慑众人的致命一击,大概就连钢板都能轻易打穿,串上十个人他都不会存有疑问。可是琴斯居然还活着!克劳斯大魔法师已经不知道这种生命的构成形式了,普通的常识恐怕完全无效,迫于无奈,他只得询问琴斯。“帮我把… ˇ剑… ˇ拔出来… ˇ”琴斯极为虚弱地说道,“快一点… ˇ拔出来就别管我了,那封信… ˇ要紧… ˇ”

克劳斯咬一咬牙,伸出双手握紧已经深陷胸口的剑柄,琴斯*了声,把老法师吓得汗毛直竖。他深呼口气,闭起眼,使劲向外一拉。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漫天喷涌的血花,琴斯的脸变得刷白,钢剑擦着两根肋骨,一寸一寸地被拔了出来。

克劳斯脸色发青,看着沾满了血的凶器,忙不迭把它扔在一边。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琴斯的血是金色的,只是因为室内窗高,琴斯被袭时躺在背光的角落,所以流出的液体不论是何种颜色,都无法分辨清楚。

散落在地上的少女,勉强平静激烈起伏的漏风呼吸,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谢谢。”她说道,眼眶里都是泪水。

“几次了?我说… ˇ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几次了?”

“我也数不清了吧。不过,至少我还活着呢。”她回答道,“有活着的实感,不赖啊。”

“埃里克知道这件事么?”

“嗯,他知道。不过我完全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对我出手。”

克劳斯苦笑,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变得如此之快。仿佛刚才一击之余威,现在才开始切身体会。

“哼,还不是邀功请赏。”他骂了一句。

女孩似乎明白了。

“老师,我胜了,这回我胜了。”微弱然而坚定的话语,从她流满鲜血的嘴里面吐出来。

“胜… ˇ胜什么了?”克劳斯惊讶地问道。

“他是个好人,就算是利诱,他终究还是没有对您下手。呵呵… ˇ”她握紧了拳头,艰难地移动着头颈,脑后断裂的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她的脸,换上了一副任性而率真的笑颜。

克劳斯看着这个固执得令人抓狂的小姑娘,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应该感到欣喜,还是应该感到悲哀。

窗外,阴灰色的云盖住了天,也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这有些压抑但却不是完全黑暗的世界,他就生活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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