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二十三章 记前仇生新怨红颜纠纷闹 亲情断生叛变群(2)(1 / 1)
齐圣天几招进攻,都被玉宁刹堪堪避开。看似她躲得艰难,实则有意隐藏武功。齐圣天有些意外道:“想不到姑娘身手如此的俊俏。”‘玉宁刹’可没时间跟他废话,她忙又避开他一掌,一个旋身来到万倾城面前急急问道:“你当真要坐视不理。”万倾城淡淡瞟了她一眼,不置回答,神态却没有丝毫要插手的意思。‘玉宁刹’气煞道:“你好。”只见她闪身之余,玉手一张一合在他面前一绕。万倾城却脸色丕变。‘玉宁刹’又看似狼狈的堪堪躲开齐圣天的进攻,边笑道:“万倾城,你可千万别管我死活啊。”她口中虽这样说,但她人却偏偏在万倾城身边围绕,拿他做挡将牌。齐圣天几番追逐,已知这玉宁刹绝非泛泛之辈,暗道:“这女子不简单,想捉到她看来非要动真章了。”思罢他身形倏地一变,形如鬼魅,转瞬间已至玉宁刹眼前,堪堪就要捉住她人,只闻一声轻叹,万倾城突然出手,挡掉了他伸来的五爪,两人瞬间已对拆十几招,各自跳开。齐圣天奇道:“你不是不管此事吗?”万倾城心下微惊,这齐圣天武功当真了得,面上却一脸无奈道:“但我却不得不管。”
众人对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均感意外,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方才玉宁刹手一张一合间,掌中暗藏了颗耳珠子,别人不认识,万倾城却一眼便认出这耳珠子乃忆娘之物。他惊疑不定,怔怔看着玉宁刹暗忖道:“天山没有玉宁刹这个人,那她是谁?紫雪宫宫主是男子之身,绝无可能是他易容,难道是忆娘不成?”思及此处,他自是不能在坐视不管。他却做梦也没有想到,紫雪宫宫主本是女子,而且还是贺连珠所扮。
‘玉宁刹’见万倾城,齐圣天斗了起来,自己倒清闲得很,舒舒服服的往椅子上一坐,看戏似的好不悠闲,一斜眼却见贺东辰,宇文茶靖似无奈似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一脸心虚,不敢再看他们。
齐圣天,万倾城皆属绝顶高手,瞬息之间,招式百变。万倾城打斗中不免暗暗大惊,他自己本属一流高手,在中原武林未遇敌手,自认无人可敌,如今这漠河王不仅神态从容,招式稳练,而且还似绰绰有余,这叫他如何不惊,他真是大叹天外有天,人外在人。漠河王见万倾城武功如此了得,他心下大喜,暗道:“想不到中原竟有如此高手,好,我倒是可以痛痛快快打上一架了。”思罢,他有心与之一较高低,连连进攻。万倾城被他逼得只得奋力血拼。一时间整个殿内充满劲风,桌椅碗杯碎成一片。
众群豪见两武功,只看得惊诧不已,望而生畏。吕单莹见状,已知这两人较起真来了,一时间不分高下是难以分开,她无可奈何狠狠瞪着玉宁刹。‘玉宁刹’则回她一个极为可爱得意的笑容。
沈浩天见殿内一片混乱,再无人理他,举步便往外面走去,孰知,刚到门口,只听得‘嗖嗖嗖’几声,瞬间数百支箭如雨般向殿内四面八方射来,他忙挥臂旋身躲避,身旁手下有几个不防,不甚中箭,只闻一声惨叫,顿时暴毙。可见每一支毒箭上都粹有剧毒,见血封喉。殿内更是混乱一片。裘湘痕见利箭射来,她忙退身左闪右避,却突觉腹间一痛,再无力闪避,眼见又是一支金光闪闪的利箭闪电般射向自己。箫培信大惊,箫雨心大急,奈何都离她甚远。‘玉宁刹’见状,随手抄起桌上一瓷碗,灌上劲力朝那支冷箭奋力掷去,恰巧在那支箭离裘湘痕寸许之遥砸断了那支毒箭,一分两截掉落在地。众人均松了口气。万倾城,齐圣天已顾不得再打了,各自闪身躲避冷箭。此时,殿内不少人猝不及防,身中毒箭,立时身亡,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落,鲜血蜿蜒。吕单莹挥臂挡掉了两支利箭,一斜眼却见她那傻弟弟身后一支毒箭直飞而来,她大骇,顾不得细想,一把将他推开,眼见那支毒箭便要射到她。吕单刀回过身来大骇,惊呼:“姐。”就在这生死一线间,只见一道人影,电光般闪来,一声闷哼,伴随着霍棋,娜丽丝的惊呼声:“大王,大王。”却是齐圣天奋不顾身挡在了吕单莹身前,背部中箭,血流如注。吕单莹震惊之余,又是感激又是意外又是担心:“圣天……你……”霍棋,娜丽丝已纵身上前来帮他们挡掉如雨而至的乱箭。‘玉宁刹’见齐圣天中箭,不敢做片刻逗留,忙闪身近前,拔掉他身上的毒箭,迅速点了他几处穴道,又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吕单莹忍不住忧心问道:“有效果吗?”‘玉宁刹’看向她道:“如果有效果,你可就欠我一份人情哦。”众群豪见自己遭人暗算,本以为是漠河王的阴谋,个个勃然大怒,本想找他寻理,却见他也受了重伤,命在旦夕,不免即惊又疑。
箭如雨般越下越猛;血如水般越流越多;人如星般渐渐稀少;往往来来,众人已是劳累不堪。贺东辰侠义心肠,爱心泛滥,救了这个老者,忙又帮那个挡掉了几支乱箭,眼一斜瞟见一妙龄少女左闪右避,气力已尽,眼见当胸一箭万难避开。贺东辰奋不顾身一个鱼跃,将那少女扑倒,两人连滚几滚,才险险避开几箭,方自起身,偏生那箭像长眼睛般追着他们不放,眼见又是一支毒箭劲风嗤嗤,飞速而至,贺东辰无心二想,一把推开那少女。那少女急道:“贺大侠?”箫培信,裘湘痕,铁无情,宇文茶靖,万倾城,采诗等人均被骇住,想解救却已是不及。沈浩天亦忍不住一脸担心,惊惧。‘玉宁刹’见此情景,只觉呼吸一紧,心脏似停止了跳动,随即发挥她超妙绝伦的轻功,激发出体内未知潜能,行别人万难做到之奇迹,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光般眨眼已至贺东辰近前,玉手一伸,硬生生将射向贺东辰的那支毒箭接在手内,直到此刻,她心脏方恢复了正常跳动,禁不住双眸温热,晶光莹莹,痴痴望着贺东辰。贺东辰亦是湿润了双眸,激动不已的望着玉宁刹。正是:几度春秋喜相逢,乍然聚首言难尽。贺东辰喉间哽了哽,却是激动的发不出声音来,但此时情况岂容许他们相认,眼见又是十几支利箭朝他们袭来。父女对望一眼,心意一致,当下并肩而立,运动内力于掌间,双掌一摊,往前一送,将射来的毒箭尽数反弹回去,只听殿外几声连连惨叫。沈浩天又挡掉几支利箭,问道:“韩铁铮呢?”谢晚生冷哼道:“怕是叛变了吧。”此时只听‘玉宁刹’扬声喊道:“韩铁铮,你以为区区几支烂箭能奈何得了我们吗?”
“哈哈哈……”伴随着一阵笑声,进来之人却是温颜玉面,风华绝代的齐圣主。随这身后进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韩铁铮。在场之人最惊最惧最意外之人莫过于齐圣天,他只手捂着生痛的胸口,不敢置信的失声惊呼:“圣主?”齐圣主看向他笑道:“王兄,连你都叫我圣主了,那这漠河王之位,还不非我莫属。”
“你……”齐圣天气极攻心,话未说完‘哇’的一口鲜血喷了一地。吕单莹莫名心间一紧,担心道:“圣天……”霍棋,娜丽丝亦一脸担心,不住唤着,大王,大王。齐圣天虚弱一摆手,表示自己无碍,不要他们担心。娜丽丝却忍不住大骂道:“叛贼,你弑兄夺位,天理难容,你不得好死。”齐圣主眼神一凛,杀机满眸,遂又阴险一笑道:“骂吧,我看你还能骂多久。”他看了眼闭眸调息的齐圣天笑道:“想不到你身中剧毒,竟然还没有死,真是难得啊。”‘玉宁刹’冷笑道:“那可要多谢齐圣主你手下留情,没有下天下剧毒呢。”韩铁铮向齐圣主道:“圣主,趁他们现在均是强弩之末,无多少反抗之力,请圣主下令,乱箭齐发,将他们一网打尽。”沈浩天大怒道:“韩铁铮,我只道你心术不正,没想到你野心竟如此之大,连无辜弱女你也不放过。”韩铁铮冷声道:“沈浩天,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别忘了,你的生死楼楼主之位,还是我让给你的,我没骂你忘恩负义,你到教训起我来了?”谢晚生啐道:“呸,韩铁铮你也配做我们楼主?”韩铁铮不再理会他们,冲齐圣主抱拳道:“圣主,赶快下令吧。”
齐圣主静静盯着玉宁刹摇首道:“他人死活我不管,但玉宁刹不能死。”说着他一步一步朝玉宁刹走去。宇文茶靖,贺东辰见状均想上前阻止,却突然觉浑身无力,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便欲倒下似的,不由得心间一凉,暗惊不已。‘玉宁刹’见齐圣主逼近,她玉掌一翻,暗运内力,欲攻他个措手不及,孰料,只觉丹田内力一空,内力涣散,竟使不出来,她大惊失色,脱口惊道:“你给我们服了散功散。”这时身后一群众人已‘扑通,扑通’倒了大半,惟有几个内力深厚之人方勉强支撑着还未倒下,但也是自身难保。齐圣主长臂一伸,将玉宁刹困在怀中哈哈笑道:“玉宁刹就是玉宁刹,不但能解我下的剧毒,还知道自己中的散功散。不错,你们中的正是昔日小毒仙赖以成名的散功散,也惟有这无色无味,药性缓慢的散功散,才能令诸群豪防不胜防。”众人闻言真是既惊又怒却也无可奈何。在场众人惟有吕单莹是滴水未进,是以只有她并未中散功散。吕单莹气不可遏想上前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却被齐圣天拦住,并暗示她别轻举妄动,要她装作中毒的模样,吕单莹难得听了他的话。采诗见自己主子被对方困住,担忧不已,却也无能为力。宇文茶靖,贺东辰亦是如此。齐圣天虚弱道:“圣主,你想要的是我的王位,与其他人无关,放了他们吧。”吕单莹冷声道:“圣天,用不着求那种卑鄙小人,他根本就是丧心病狂,连自己亲生哥哥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别人呢。”齐圣主也不生气,笑道:“还是王嫂聪明。”倏地将脸一沉,冷声道:“将其余人全部带下去。”罗塔乐率领一批侍卫去押贺东辰,宇文茶靖,万倾城等众群豪。‘玉宁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了齐圣主的钳制,她一个踉跄脚下一软,便蹲倒在地,忙拔出髻上金钗抵在自己玉颈之上,大喝道:“慢着。”齐圣主大惊,想制止已晚矣,急道:“玉宁刹,你干什么,快把金钗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他口中说话,脚下一步步往玉宁刹移去。‘玉宁刹’厉声喝道:“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立马血溅当场。”说着她将金钗用力往颈前一送,直到金钗渗出血来。宇文茶靖,贺东辰,采诗看得心痛万分,一个个连珠,宫主喃喃念道。齐圣主见状忙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前一踏一步,他有丝紧张道:“你究竟想怎样?”‘玉宁刹’缓缓勉强起身,神色淡然,似是认了命般幽幽道:“如今我们一干人的生死全握在你手里,我一个小小弱女子还能怎样,我只不过是想问一个人一句话罢了,此时不问,只怕今生再无机会了。”齐圣主一脸欣赏道:“聪明,你知道我不会留他们活口的,好,如你所愿,你问吧。”‘玉宁刹’无力的道了句‘多谢’,方一步一步退着往贺东辰,宇文茶靖诸人走去。众人均看着这绝色佳人,不知她究竟要问何人问题,又要问何话。她气力衰弱一步艰难一步,缓缓经过众人。贺东辰激动的望着她,差点脱口直呼她名,却见她似乎若有似无的摇了摇首,示意他别出声。贺东辰只得将欲吐出来的话硬咽了下去。
‘玉宁刹’终在宇文茶靖面前停下了脚步。她呆呆望着他,宇文茶靖亦痴痴回视着,两厢回望,仿佛旁若无人。万倾城误以为玉宁刹是忆娘易容假扮,是以,此刻见他们如此这般,心里自是难受得紧。良久,只听‘玉宁刹’轻声问道:“我想知道,我们之间若再隔上十年二十年,你会不会像他们一样,一个个移情别恋,另结新欢?”她口中的他们自是指铁无情,沈浩天,这二人不解其意,只因不识其人。宇文茶靖自是清楚,他痴望着玉宁刹,像宣誓般坚定的道:“无法预料的未来,生生世世我无法保证,但此生此世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天荒地老,我宇文茶靖只钟情于你一人。”‘玉宁刹’笑了,只是这次笑容有丝丝凄凉,有丝苦涩,有丝哀寂,更多的却是感动与信任,只听她柔声道:“我相信你。”随即她突然倾身上前吻住了宇文茶靖刚毅的冰唇,在场群豪莫不诧异震惊,宇文茶靖亦是睁大了不敢置信的双眼。箫雨心,铁无情则是又惊又疑,只因他们二人均清楚宇文茶靖心里喜欢的人乃贺连珠,何以此时却对玉宁刹说出如此情深志坚的话来。齐圣主见状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拉开二人,‘啪’给了玉宁刹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得她火冒金星,嘴角溢血,翻滚在地。宇文茶靖直看得心如刀绞,紧抿嘴唇,无奈他被侍卫拉着无法上前。贺东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采诗急呼‘姑娘’
“你……”齐圣主怒红了双眼,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指着玉宁刹怒道:“玉宁刹,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死在一起的。”‘玉宁刹’冷冷一笑道:“你这话错了,应该说我就是死也绝不会从你的。”齐圣主怒极瞪了她半天,突然转身吼道:“还不把那些人都带下去。”他气得直发抖。宇文茶靖无力的被人拖走,双眸却死死盯着玉宁刹,眼神中含有说不出的千言万语,他却紧抿嘴唇,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又似他根本不能说话,惟有无助痛苦的望着玉宁刹,直到被人拖入牢中。
他们一群人被关进一所铁牢里,齐圣天因先前□□未清,现又中散功散,药力发作,又怒气攻心,一时不支竟晕了过去。吕单莹大惊语声哽咽道:“圣天,圣天,你醒醒啊,圣天。”她心急如焚,竟没注意吕单刀在一边直唤姐夫。霍棋,娜丽丝均担心之极,不住大王的唤着。吕单莹将齐圣天扶正盘膝而坐,为他输注真气。万倾城则眼神凛然的看着采诗,突地,他用尽全身最后一分力气,上前一把扼住采诗颈项厉声喝道:“说,忆娘在哪里,你们又是什么人?”采诗被他掐得气息全无,却仍旧一脸倔强,冷冷瞪着他不发一语。贺东辰见状急道:“倾城,你干什么?快放开她。”他急得心急火燎,无奈却全身瘫软,使不出半点力道来。花羽妃见状冷冷道:“瞧她那副模样,你此时就是刀架在她脖子上,砍掉她几块肉,她也是不会说的。”万倾城也知道花羽妃说得半点不假,他颓然的跌坐在地,不禁喃喃失神,口中念道:“忆娘,忆娘……”采诗得以自由不住猛咳,吸着新鲜空气,双眼仍旧愤愤的瞪着万倾城,好一会儿方冷冷道:“七年前该你关心她的时候,你缩头缩尾,不见人影,如今却来寻她死活,也不觉得太晚了吗?”万倾城闻言犹如被人当面甩了个大嘴巴子,既羞又愧又怒,久久不能言语。
这边裘湘痕腹痛难耐,强自忍着,她满头冷汗涔涔。箫培信担心之极,却不知如何是好。箫雨心见状忍不住脱口而出“嫂子如此,莫不是动了胎气……”她未说完,裘湘痕大惊,艰难的推了她一把,却为时已晚。贺东辰,铁无情一震。贺东辰气急败坏道:“你……你们……你们怎如此糊涂,湘痕都有身孕,怎还让她来此奔波受累呢?”裘湘痕虚弱道:“贺伯伯,这怪不得他们,是我自己闹着要来的,你别生气了,我没事了,真的。”箫雨心小声咕嚷道:“怪只怪这百衣宴非有女子方可参加。”齐圣天慢慢悠悠醒了过来,只是脸色愈发苍白,气息愈发微弱。吕单莹见他如此虚弱,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轻声道:“圣天,你别动,我帮你运功逼毒。”齐圣天费了好大力气,才挡开了她正在为自己疗伤的手。霍棋,娜丽丝急道:“大王,你这是……”吕单刀惊道:“姐夫。”吕单莹诧异:“圣天,你干什么?”齐圣天虚弱的道:“不用了,我中毒太深,又中散功散,一时半会儿,根本好不了的,你还是留着真力,等有机会逃离这里的好。”吕单莹满心感动,久久无语。吕单刀豪气顿发道:“漠河王,就冲你这句话,我吕单刀认你做姐夫了。”齐圣天苦笑一下,痴痴望着吕单莹道:“你认我做姐夫有什么用,要你姐姐认我才有用啊。”吕单莹与他对视着,她搞不懂,堂堂漠河王为何会对自己情深如此,他们认识仅只一天时间,甚至根本称不上认识,而他却能如此为自己着想。女人是最见不得别人对她好,最善感动的动物,吕单莹也不例外,只见她握住齐圣天的大手,深深回望着他道:“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和你同生共死,还来得痛快。”齐圣天呆了半晌,才明白她话中意思,自是大喜不已,感动道:“单莹。”
采诗这时却忍不住问道:“漠河王,小女子想问你一个问题?”齐圣天道:“姑姑请问。”采诗问道:“大王是否真有回生丹?”齐圣天思了下方道:“回生丹?好像是有这么一种药。对了,我想起来了,数十年前我爹爹曾到中原去过一段时间,无意间救了一名女子,那女子便送了我父亲一粒药丸,说是什么回生丹,可起死回生,有解百毒之效,我一直珍藏着,都未用得上,就收藏在宫内。”采诗大喜。万倾城,贺东辰亦留心倾听。采诗忙道:“大王,如果我们能够脱险,小女子希望你能把回生丹赠予我家主子,不知可否?”齐圣天正踌著着该如何回答。万倾城却断然道:“不可以。”他一心欲得回生丹,更知玉宁刹是个难缠的人物,若回生丹到了她手里,那他想再要,当真是比登天还难,是以齐圣天还未说话,他倒先急着说不可以,随即又觉自己没有立场说什么,因又道:“既是比武夺宝,那回生丹理应已属吕姑娘所有,即使是漠河王本人,他也已经无权做主了。”采诗瞪着他气极:“你……”却气得说不出话来。齐圣天看了眼吕单莹道:“不错,万倾城所言极是,回生丹已经是吕姑娘的了,我无权做主。”采诗看着吕单莹,有口难言,她自是知道吕单莹与自家主子结下了梁子,新仇旧怨,未分明,未断清,吕单莹焉会轻易赠回生丹。是以她口张了张,终未开口,也不知如何开口。万倾城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把回生丹硬推给吕单莹,最起码他们一行人都与吕单莹无大过节。吕单莹却道:“我们都是快死的人了,还妄想什么回生丹。”箫雨心见宇文茶靖自从被关进来之后,便一直呆呆的动也不动,半句话也不说,心中大是好奇,她有气无力的问道:“喂,呆子,你不是傻了吧,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玉宁刹?看样子似乎情深似海,她还当众……那个什么。”想起方才那一幕,她自己倒不由得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宇文茶靖终于有了反应,瞟了她一眼,却从口中吐出一个母指大小的瓷瓶来,那瓶子制作倒十分精致,说不出的流光溢彩。众人见状,均是疑惑不解,面面相视。采诗吃力的上前来喜道:“这……这是散功散的解药。”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箫雨心也明白过来道:“哦,原来方才玉宁刹那……那个什么你,是为了给你解药啊,怪不得你一句话也不说,却是有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