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欧阳烈的心事(1 / 1)
“妹妹,快跑啊。”
郁飞大叫着,淼淼一时才反应过来,连忙撒腿就跑,小巧的身子,跑起来特别的快,身后的刀疤男,轻啐一声,回头就给了郁飞一拳,然后,示意几人将他们绑起来,自己则是往淼淼跑的方向追了去。
等到那几人将郁飞几个绑好,这边刀疤男已经扛着被打昏的淼淼回来了。原来,淼淼跑的很快,但是,不认识路,没一会就跑岔了,进了死角。
而刀疤男本来就是这个学校的,当然对这里的环境熟悉的一塌糊涂,所以,很快就揪住了跑到游泳社更衣室的淼淼,因为淼淼反抗的激烈,差点真的伤到刀疤男,于是,被一掌劈昏了扛了回来。
看着淼淼昏迷的小脸,一时,郁飞有些绝望,和懊恼。
都是自己,要不是自己,淼淼不会来这里,也不会碰上这群人,要是淼淼今天难逃一劫,自己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不要动她,你们这些混蛋,放了她。”
郁飞挣扎着大喊,还抱着一丝期望,希望能有人听见,虽然他心里其实很清楚,休息天,根本没有半个毛人会在学校的,但还是不甘心的继续喊着。
“臭小子,给我闭嘴。”刀疤男一手改为抓着淼淼,一手揪着郁飞的衣领,警告着,看他恨恨的眼神,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
“学弟,怎么这么激动啊,难道,这女孩是你的妞,嗻嗻……真是好命啊,你看这皮肤,这脸蛋,还没碰过吧,就这样被我疾足先登,是不是很不甘心啊,哈哈……”
突然就放开了抓着的衣襟,却将手伸向了淼淼,猥琐的在淼淼滑嫩的小脸上摸来摸去,惹的郁飞气红了眼。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刀疤男恐怕早就死了,只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郁飞也只能愤恨的朝他吼着,一边,却悄悄的向黄毛的屁股口袋摸去。
因为是几人背对着绑在一起,所以,这个小动作,没有被人发现,黄毛感觉到,口袋被人摸索着,当然也不会吱声,因为他知道,他的口袋里,有样可以救命的东西。
欧阳大宅,书房里。
“欧阳先生太客气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一名样貌俊秀的年轻男子,谦虚的回着面前中年男人的话,可是那态度,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的身体斜斜的靠在柜子的边上,两脚交叠,看似慵懒,实则,仔细的观察,你就会发现,那脚的姿势,巧妙的将劲聚集着,脚尖是轻轻的点地凝着力,只要一有情况,立刻就能迅猛出击。
那张脸,也是非常普通的的脸,长的,不能说多帅气,一眼就难忘怀,只能说比较清秀的那种脸,但那双眼睛,却犹如最耀眼的星星一般,闪着摄人的光芒,倒是显得这张脸出色了起来。
“呵呵……大名鼎鼎的白煞,出道仅六年,就闻名黑白两道,只要出得起价钱,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查不到的资料,这样的你,还说没有那么厉害,那真的是没有厉害的人了。”
中年男人显然也是个人物,对于白煞的推诿,心中自然有数,但是自己这次要查的事,动用了手下所有的势力去找,却因为时隔太久,早就人事已非,无从查起了。
不得已,才会托人找到白煞,而白煞的名声,也确实让他放心,只要你能达到他的要求,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欧阳先生说笑了,说到厉害,我区区白煞哪有您的身份来的更震撼啊,十五岁出道,混迹东部一带,十六岁爬上东部堂口的堂主位置,十八岁扫平了堂口的内贼,带着几个心腹自创了闫烈帮。三十岁不到,就将不到二十人的小帮派提升到横跨整个东部的千人大帮派,手下更是数不胜数,到三十五岁时,已经成为黑道界的神话,而当时正是巅峰时期的你,却突然漂白了身份,建立了欧阳集团。看似与黑道毫无瓜葛,正正经经的做起了地产生意,生意也是如火中天,身价过亿。欧阳先生的事迹,果真是让人敬佩倾叹啊,”
眼前的白煞正是离开天宅的白水,此时,眼神微闪,话语里,也有着对这个传奇般的黑道人物,丝丝的敬仰。
能赤手空拳闯到现在这个地位的,这个欧阳烈也真真是个传奇般的人物了,虽然,看似漂白了身份,但暗地里,依然是个在黑道跺跺脚,就能掀起波涛的人物,这样的人,却会找上他。
“哪里,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关心的,只有我的夫人和我的女儿,而且,我对你的能力,是非常放心的,也只有你,才能帮到我,找到那个人。”
欧阳烈对于白水将自己的过往,查的十有八九,感到很是不可思议,但随即也算是真正的放心,将自己的事,交托给他。
“找人,我当然可以接受,只是,我有个疑问,不知可否请欧阳先生解惑。”白水玩弄着手里的暗镖,语带慵懒的看着欧阳烈。
“请说,既然,我会找到你,自然你有疑惑,我都会告诉你的。”
“那个人,你找到以后,会如何?”
费尽心思的找他去查这个人,是恩,还是仇,找到以后,会如何呢,欧阳烈的表情看不出是恨是喜,白水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
若是因为他的介入,破坏了原本别人正常的生活,那是他不愿见的。
虽然,他也是拿钱办事,但是,伤天害理,和破坏别人的家庭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即便他杀的人,也都是该死的人。
“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一切,都拜托了。”
悠悠的叹口气,欧阳烈的脸上,显出深深的疲惫,当年的枭雄,如今,也是人过中年,许多事,都成回忆,唯独挂心的,就是心中埋藏了十年的秘密。
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连最亲近的夫人和女儿,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