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二）（1 / 1）

“那么，止歌，晚安。再最后说一次，明天生日快乐。”何叙挂断了电话。

嘟嘟声响起，止歌放下手机，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即使这炎热干燥的夏季，背后仍是凉凉的，用手擦了一下脸颊，一片潮湿。

她缓缓蹲下身，抱着膝蹲坐着，头抵在膝盖上，眼神没有聚焦的望着地面。喃喃的开口：“何叙，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

“不要！”

止歌惊叫着从梦中惊醒，跌坐在地上。

身侧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一条未读短信——包子”，指尖轻触着点开，“止歌，我已回到S城，刚刚下飞机，开机才看到短信。想必现在你已经睡了，不过还是要说一声，生日快乐。希望你醒来第一眼就看到。”

揉了揉眼角，还有没干透的泪渍。风有些凉凉的的，吹起窗帘发出簌簌的声响。客厅里的钟表滴滴哒哒的响着，止歌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两点三十七。自己竟蹲在这睡着了，小腿麻麻的都没有了知觉。刚刚是梦到了什么，感觉竟是那样可怕，只记得同何叙有关，至于内容，完全已经记不得了。也许方才的车祸让自己仍心有余悸吧。

扶起身，走到洗漱室，向脸上泼了点冷水。看着镜中的自己，水滴沿着脸颊滑落，鬓角的头发有些沾湿了，同以前相同的眉眼，却多了那么多的哀伤弥漫，不再是以前快乐的孟止歌了吗？何叙，即使在这深夜，你仍是出现在我梦中，让我心绪难安。

止歌再也睡不着，索性走到阳台，拿起几天前见客户时特地带着的一包烟，点燃一颗，深吸一口，咳了好几声，肺里好像都充满了那呛人的味道。紧接着又试着吸了第二口，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看着夹在手中的半截烟蒂，那丝丝缕缕的青烟不断上升，然后飘散，在月光下那么单薄苍白。

她静静地望着窗外。

街上的路灯还在亮着，偶尔有车驶过，长长短短的影子横亘在马路上交错着。就如同，在这个寂寂的夜里，他的影子隐隐的在心里淡入淡出，淡出淡入，难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