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发生了什么事?(1 / 1)
南玉露回到书房,撤去了侍女,单留着白紫韵在房内,询问着白紫韵的身世。
白紫韵将宇所给的纸条上的内容与南玉露说了一遍,说道动情之处,便联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眼中的伤感也是真的,偷偷看了看南玉露,见她并无怀疑之色,便放下了心。
“你这孩子倒也真是可怜,只是你来我这公主府上做什么?找我又是做什么?”南玉露温和道。
白紫韵缓缓起身,对南玉露施礼道:“静雪在北周已是无依无靠了,且静雪对于北周已经再无留恋,北周对于静雪来说,只是一个伤心之地,静雪是不愿回去的,只是静雪在幼时也是习得一身的舞艺,所以……”
南玉露轻轻挥手打断她的话。她当然知道白紫韵指的是什么。她南玉露在吴汉能够一直盛宠不衰,原因之一是她常常向皇帝敬献美女,后宫中的很大一部分女子都是她的人,不止向皇帝敬献美女,许多的王公大臣府上都有出自长公主府的舞姬。
“这么个钟秀灵俊的标志人儿,本宫又怎么舍得让你就这么做个舞姬呢?既然你已经是无亲无故,不妨本宫收你做个义女,本宫一直膝下无子,咱娘俩也好做个伴!”
白紫韵差诧异的看着南玉露,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便当场愣了愣。
南玉露有些微怒,玉眉轻轻的皱着,一排皇家威严,“怎么,不愿意?”
白紫韵回过神来,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之内了,也由不得她了,笑了笑,“没有,只是静雪太开心了,所以……”
说着白紫韵跪在南玉露的身前,“女儿给母亲请安!”
南玉露拉起白紫韵,慈爱的笼着她的鬓发,轻轻笑道:“乖,等过几日本宫想皇上回了,给你个名分,昭告天下!”
白紫韵心中微骇,若是昭告天下,岂不是南瑾瑜也会知道?那么一切岂不是全部要泡汤了?白紫韵十分不解的看着南玉露,以她的打算,以她的姿色,她是应该可以顺利的留在长公主府,再借长公主府的名义被送到齐王府,这样也许会瞒过齐王的耳目的。可是现在却是这副光景了,她是真的不明白这南玉露在打什么算盘了,为什么要收她这么一个基本上算是陌生的女子为义女?仅仅因为同情?不可能,皇家的人若是有同情心要怎么在生存?莫不是身份被看穿了,南玉露先留下自己再做打算?
算了,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
南玉露轻轻笑道:“天已经这般的晚了,你就先歇下,本宫马上命人为你收拾院子!”
“是!多谢公……多谢母亲!”
……
琳鸢为白紫韵端来了洗漱的东西,心中的疑惑不比白紫韵少,可是却比白紫韵单纯的许多,她只是担心着白紫韵的安危,仅此而已,其他的基本就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
白紫韵接过洗脸的帕子,想起了还在客栈里的浅乐。这浅乐自从那日收了惊吓之后,便是一病不起,这今日皆在客栈内养病,便对月清华道:“清华,你去一趟客栈接一下浅乐,顺便告诉宇我的情况!”
提到宇,月清华的脸上露出一抹嫣红,还好现在在为白紫韵铺床,低着头没有叫人瞧见。
“是!”
待到月清华的背影消失之后,琳鸢才开口,语气里充满担忧,“小姐,奴才还是放心不下浅乐这丫头,她的异心不会坏了小姐的事吧?”
白紫韵摆手,“琳鸢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的!倒是清华……”
琳鸢接口道:“奴才看着丫头挺好的,对小姐也甚是忠心,还很单纯!”
白紫韵摇头笑道:“我倒是没有怀疑过清华的忠心,她也可以为我豁出性命的。可是她的忠心全部来自于她对宇的痴恋,仅仅因为宇现在可以为了我拼命。”
顿了顿,白紫韵又道:“宇现在称我为主子,可我毕竟不是他的主子。若是有一日他的真正的主子与我翻脸,我想宇也不会再护着我的,那么月清华呢?”
琳鸢将白紫韵头上的发髻拆掉了,理顺后披在后背上,“小姐老是想一些有的没的,依奴才的意思,月姑娘是个有良心的姑娘,不会那么无情的!就是宇公子也未必会对小姐下杀手!”
白紫韵拍拍琳鸢的手,不管什么时候她的手总是那么的温暖。“也许你是对的!”
……
“公主,你看那周姑娘!”一个侍从弯腰等着南玉露的吩咐。
南玉露按了按太阳穴,“叫人秘密监视着,派人去北周打听情况!记住了不管结果如何,都要让本宫先知道,不管是何人向你打听,知道吗?”
“记下了!”
“还有,吩咐下去,好生给我伺候着,不能有半点怠慢!”南玉露用右手支着额头,忙碌大半夜了,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倦意一阵阵的袭来,打着哈欠道,“叫丫头们进来服侍本宫睡下!”
南瑾瑜刚刚送走了依依不舍的且惊恐未定的四嫂冯彩玉,看着四嫂幽怨的眼神,他知道现在应该离开的是他,可是无奈他现在有事情要与四哥商议,所以只好委屈四嫂了。
走进南瑾星的书房,看见南瑾星正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南瑾瑜上前便夺过,仍在书桌上,“四哥,刚才大夫才说,你的伤势要好好的休息!”
南瑾星笑道:“一点小伤而已!”
南瑾瑜叹气道:“小伤?你是没有看见四嫂那伤心欲绝几欲昏倒的样子?你还以为是小伤?”
南瑾星无奈道:“她就是那副样子,你不要见怪!”
南瑾瑜走向身前的椅子上坐下,“是四哥运气好,能娶到个这般爱你的妻子……”说着南瑾瑜突然停了下来,他想起了那张淡漠如尘,清新绝俗的脸来。只是佳人现在已经嫁做他人妇了。一股哀伤浮上心间,密密麻麻的撕咬着心脏,疼的已经都麻木了。
还有那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日子,已经遥远的不可追望了吗?
蝶衣,我的心间蝶,你飞走了吗?
不会的,蝶衣,等着我!我要你,一生一世都呆在我的身边。
南瑾星看着南瑾瑜的双眼满是哀愁与忧伤,默默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会来?”
南瑾瑜叹道:“如果父皇不来,三哥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南瑾星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如果父皇不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二哥的祭日了,老头子还是放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