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买楼风波起,东风寒解围来(1 / 1)
大厅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岳凌若有所思的看着东风寒,想了想,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便向前一揖“多谢东风公子,”
“岳兄怎么糊涂了,怎么谢我了,我又没做什么”东风寒仍旧笑眯眯的道着“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家中还有老母惦念,就先行回府了,在下
和岳兄投缘,还望有空请岳兄过府一叙”
真是狡猾的狐狸,一方面充好人什么都没做,一方面又让人去你府上,这不是变相的要挟是什么?岳凌心内腹诽着,面上仍旧笑颜如春“呵
呵呵,一定一定”直到东风寒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岳凌才撤了脸上的假笑,真是累人啊。一回头,看到那抹粉色的小身影站在帘后,手上还捧
着个托盘,托盘里一个盅,一叠小菜,想是知道岳凌没吃早饭,端过来的。看到西玉,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岳凌快步的上前接过托盘
“啊,还是我的玉儿好,这么为我着想,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我这肚子啊,早就在抗议了”说着便掀开盅盖,一股清粥的香气扑鼻而来
,旁边放着一叠小菜,虽不是什么精美的珍馐佳肴,但也是令人食欲大开。岳凌也不管不顾的大吃起来,看的西玉忍不住抿嘴偷笑。这一笑啊
,给那本无出奇的笑脸增添了一股妩媚清纯之情。看的岳凌一愣一愣的,大叹老天还算有点良心。
吃完了西玉端过来的早点,岳凌摸摸肚子,圆鼓鼓的,打了个嗝道“玉儿,走,我们出去玩,来了京城,不玩可就可惜了”西玉点点头,回
头拿了一顶纬纱帽带上,岳凌看了伸手一掀,蹲下身面对西玉正色道“玉儿,你不丑,用不着那东西来掩盖,往后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你
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带着这什么帽子吧。另外你要相信你自己,俗话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优雅的女人最美,知性的女人最美,这古往今来,有
多少堪称绝色的女子被人记住?又有多少品德高尚的女子名垂千史?玉儿,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好,”说了这么
多,却见西玉面庞微红,眼中蓄泪,紧咬着双唇,那模样要多可人就有多可人,毕竟还小,岳凌讲的那套对于现今十一岁的小女孩来,根本就
不会理解,岳凌再看了看西玉脸上的疤,想了想,顿时眼睛一亮,赶忙叫丫鬟茯苓把她的化妆匣子拿过来,岳凌用了毛笔沾了点红色脂膏在西
玉的小脸上画了一阵,再叫人拿了块镜面过来,一照,西玉不由自主抚上左脸颊,只见那讨厌的褐疤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
蝶,西玉除了那块疤,其他的皮肤也是细白光滑的,这样看去不禁眼前一亮,既然小丫头还是这么在意容貌,那么岳凌不妨成全又如何呢。看
到西玉脸上的笑容,岳凌也开心的笑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左边摆着各式摊贩,有卖小孩玩具的,有捏泥人的,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玉镯玉器的,...右边各式各样的杂耍,舞
刀弄枪的好不热闹,还有大小不一的酒楼茶肆,此时已近午饭时间,各个酒楼也是人头攒动,到底是天子脚下,都舍得花钱,要知道下次馆子
那也是平常百姓家三天以上的开销。要是也能开家酒楼那生意肯定是...还没开,岳凌的脑海里已是未来酒楼欣欣向荣的景象。
“看,那位小姐姐脸上的蝴蝶,好漂亮”一小女孩清亮柔嫩的嗓音在这熙攘的大街上尤为引人注意,岳凌下意识的去看那个小女孩,粉雕玉
琢的,穿着藕粉色的裙衫,由一个年轻妇人牵着,见小女孩手指着岳凌身边的西玉,不由尴尬的笑了笑,拉回小女孩的手,低声训斥了几句,
惹得小女孩嘟起了小嘴,不甘的任由妇人牵走,边走还边回头望。岳凌低头看着西玉,此时,因为小女孩的话,有点害羞的红了双颊,耳朵,
以前只会有人说她丑可从没有人说过她漂亮,虽然是说脸上的蝴蝶,但还是令她小小的心得到满足。岳凌嘻嘻一笑,并不说话,只继续牵着西
玉向前走去,一路上也有人纷纷赞叹,甚至有些小姐看了之后便转身回家,可能也想去画只蝴蝶来吧。
转着转着,转到了一家名“芙蓉酒楼”的门前,这家酒楼没有其他酒楼那么忙碌反而有几丝冷清。岳凌有些诧异,便带着西玉进去了,正在
发呆的店小二看到有人来,立马眼睛一亮,上前招呼
“这位客官,吃饭啊,我们这有上好的花雕,女儿红,还有我们特有的芙蓉鸡,桂花糕...客官要不要尝尝”
“酒就不用了,就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上些过来”岳凌捡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但就是没人往这边看一眼,甚
至还有见了这招牌的有些惧怕绕路走的,嘿,这可奇了。再看楼内四周的装潢,都是红木桌椅,虽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做成,但也好在做工精
细,打扫的也是一尘不染的。难道这家菜很难吃不成,正在这时,店小二端着壶茶走了过来
“客官,请稍后,先喝杯茶解解渴”
“嗯,谢谢”岳凌笑着回话
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开了,这来吃饭的哪个不是大爷,谁来搭理你这个跑腿的。没多大会儿,岳凌的菜就上来了,看了眼桌上的佳肴,
不是很特别,闻着味道也是还行,便尝了一口,是符合大众口味的菜肴,要说,能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开起来的酒楼,虽不能达到座无虚席
,但就凭这样的手艺,也不可能一个人都不来吃饭的呀。那难道是太贵了?岳凌招来店小二
“这要多少钱”
“啊?客官,您这就吃完啦?”小二惊疑的看了眼桌上几乎未动的菜,诧异的问着
“没有,我怕我没带够钱,先问着,不够也好回去取”
“啊是这样啊,一共二两五钱”小二抓了抓后脑勺
“小二,来,你先坐”岳凌让了个位置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不用,小的知道您要问什么,但小的也无法回答您,要不小的去请掌柜的来?”小二摆摆手,他可不敢跟客人坐一块儿,这不合规矩呀
“那好,就麻烦小二代为叫掌柜的出来”小二点点头,快速的朝后堂跑去,不一会儿,走出来一个,矮小肥胖,一脸和气四十上下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朝岳凌一抱拳
“这位客官可是要找我,敝姓钱,方才的事小二已经告诉钱某了”钱掌柜叹了口气,随后在岳凌对面坐下
“哦,钱掌柜,请恕岳凌唐突”
“客官是外乡人吧”见岳凌点点头才接着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街坊邻居的都知道,稍微打听下就全明白了。”钱掌柜脸色抑郁的说
起了全过程,这芙蓉酒楼原先也不是这样,也是和其他酒楼一样,每到中午时节就会人满为患,事情就出现在一年前,当时也是这个时候,进
来了一个青衣公子,点了一些小酒小菜就一个人坐在那儿吃着,小二呢,这时候也忙,等到那青衣公子吃完结账的时候突然口角生血,要多恐
怖就有多恐怖,现在回想起来,钱掌柜的似乎还瑟缩了下。后来府衙里很快来了人,查验饭菜里有没有毒,此事一耽搁也就是一个月,后来虽
然证据确凿没有芙蓉酒楼的责任,说是那青衣公子本身就中了奇毒等等,但是附近的百姓谁还敢过来吃啊,生意也就不能和原来相比了,后来
压低了价才招揽了些客人,但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事,才使得芙蓉酒楼彻底翻不了身,那是一个早上,小二也刚刚开门,就进来了一对父女俩
,一看就是靠吹拉弹唱过活的那种,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丁加补丁的,小二当时也极为怜悯两人,甚至还多拿了份点心,就在这时那李尚书的儿
子李元带着一帮子人过来,看到那小姑娘长的眉清目秀的便起了歹心非要拉小姑娘走,那老爹自是不肯,就这么拉扯间,也不知怎么的,老爹
就一下子摔了出去,当即就摔死了,李元是李尚书的宝贝儿子,怎么可能会让儿子出事所以倒霉的还是芙蓉酒楼,接连两条人命出现在这里,
后来钱掌柜也请人作法,那道人也说这个宅邸不“干净”这本是两人私下里悄悄说的,但不知怎么的就被人传开了,所以也就成了现在这样,
钱掌柜也想着变卖,可这不吉利的宅邸谁敢要啊?钱掌柜说完又是一阵长吁短叹。那店小二是自己家的远房侄子,为人也善,出了这个事之后
也没想着给自己找个出路
岳凌听完皱了皱眉,看来这芙蓉酒楼也真够倒霉的。但事情好像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看看这个地理环境,面南朝北的,哪里像是什么不
吉之地啊,又看了看钱掌柜,一看也是个温良敦厚之人,歪头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是打算开酒楼的,不如...
“钱掌柜,既然你要卖的话不如卖给我如何?”
“你?”正在暗自叹气的钱掌柜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谁还敢要这宅邸啊,明摆着这是亏本的买卖啊“这位小兄弟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买下这个酒楼,当然如果钱掌柜愿意也可以继续留下来,我给工钱,如何”
天下居然有这等好事,钱掌柜瞬间眼睛瞪的圆亮“真,真的,这位小兄弟真的要买我这酒楼?”见岳凌点头,才狠狠掐了下自己,哇?疼,
是真的,啊,老天真的开眼了“谢谢,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只是我这侄子还请公子照顾一二”
“放心”结下来,岳凌就花了五百两买下了这座据闻是不吉利的宅邸,一切商量妥帖,岳凌自回去取银子明日来和钱掌柜交换地契。回到锦
绣楼,岳凌把自己要买芙蓉酒楼的想法告诉了赵掌柜的,赵掌柜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说什么,芙蓉酒楼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也总觉得这事有
些蹊跷,怎么事事都那么凑巧呢?
第二天一大早,岳凌就带着西玉去了芙蓉酒楼,偏巧芙蓉酒楼今日门前格外的热闹,走近一看,见钱掌柜正和一华衣男子争论着什么
“李公子,实在不是小的不卖,而是昨儿个已经把这酒楼卖给了一个姓岳的公子了,他昨儿个没带钱,今天就会带来的”
“哼,本少爷是看你可怜,才想买下这宅子替你减轻点负担的,别不知好歹的糊弄本少爷,谁不知道,现如今,你这酒楼就是路边的乞丐也
不会进的”
“李公子,昨儿个确实是位姓岳的公子来买的,不信我们等会儿,他马上到”
“少废话,地契拿来,这一百两银子算少爷问你买这宅子的钱”
“冤枉啊,李公子,小的实在是已经答应了别人,不能再反悔,否则小的一身清名就算毁了呀”
“呸,什么清明不清明的,告诉你,手脚麻利着点赶快把那地契拿过来拿过来,”那李公子看钱掌柜根本就没有要去拿的样子,便朝心腹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有人拿下了钱掌柜身边的店小二,“啪啪”两个巴掌拍的清响,看的钱掌柜那个肉痛啊
“住手,我,我...”见钱掌柜有屈服的现象,岳凌赶忙出声道
“哟,这是怎么了”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那李公子,长的倒也俊俏,可惜被家里宠坏了,目中无人,横行霸道了点。
“你是谁?”李公子不屑的道
“这位就是昨日已经买下这酒楼的岳公子”钱掌柜看到岳凌不禁眼前一亮,但随即又黯了下去,这岳公子是外乡人,怎么斗的过这小霸王啊。
“切,什么岳公子,不认识,识相的赶紧滚一边去,看了碍眼”说完背过身去,看着前掌柜“还不拿来”
“这位--李公子是吧!这做买卖总归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昨天在下确实已先和这钱掌柜的谈妥帖了,相信李公子也是明理之人,断不会和我这小人物计较的吧”岳凌皱了皱眉,看来今天是别想那么轻松拿下来了,虽不知这李公子是什么来历,但看这围在周围的人群没一个敢出来说话的,就知道对方的势力也不会小到哪儿去?
“少废话,本少爷告诉你,这酒楼我看上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看看谁敢和我抢”李公子一席话让岳凌心头一亮
“看上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李公子?你难道不知道这里...?”话没说完但话中的意思在场之人心中都有数
“那有什么,只不过是糊弄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下贱人用的计策而已?”
“计策?这么说,这只不过是有人蓄意妄为喽”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岳凌好笑的看着这李公子,李公子这才醒悟进了岳凌的圈套,不禁恼羞成怒的道
“这只是说糊弄你们这些人,本少爷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去相信”李公子当下撇清
“哎呀,看来我岳凌真是眼拙了,在下确实没看出来李公子哪里比我们这群‘下贱人’聪明了。”只要认识这李公子的人都知道,平时这花花公子除了只会在乡里横行霸道之外,其实是个实实在在的草包公子,大字不识几个还整天装文雅卖弄,岂不知早已笑掉众人不知几颗大牙了。当即就有人站出来道
“李公子,既是人家先买了的,我看就不必和岳公子争了”
“是啊,是啊”旁边有几个胆大的人也纷纷附和,岳凌深知群众的舆论会有多大的反响,也就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
“你,你们,真是反了,来人啊,把这些刁民都给少爷我抓起来”李公子气急败坏的道,这更激起了群众的愤怒,平时受够这李公子气的人更是在这时激烈的反抗,一时间,本以为拿下酒楼是十拿九稳的李公子当下也有些慌了,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也不敢太过放肆。看了眼平时都唯唯诺诺的百姓,今天似乎吃错了药般的反抗,让李公子也是大惊起来。再看到一边气定神闲的岳凌,李公子更是气的头顶冒烟,双眼狠狠的盯着岳凌,岳凌对他眨眨眼,很无辜的样子,李公子真想将他大卸八块的,以解心头只恨。钱掌柜这时也反映过来,看来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有人指使的,虽不知是何人主使,但这李公子肯定也是有份的,否则怎么那么肯定的说什么‘计策’呢?
“住手”一清凉温润却不失威严的嗓音在众人后面响起,纷纷不自觉的停下向后看去,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停在那里,这时从马车里走出了一俊美儒雅的白衣男子,浅浅的笑意荡漾在那男子脸上,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同时又有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看来也是非富即贵的主儿
“哎呀,是岳兄啊,真是巧啊”来人正是东风寒,他早就看到岳凌了只是想看看岳凌如何解决,没想到对方这么聪明居然发动百姓,嗯,不愧是他东风寒看上的人儿,果然有趣,可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岳凌翻了翻白眼,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她是一点儿都不想看到那张和宇文浩一模一样的脸。
“真是巧啊,东风兄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岳凌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恰巧想出城办点事,没想到会看到岳兄啊,但似乎岳兄碰到麻烦了,在下不才,或许可以帮上一二”东风寒眼中闪着笑意
“好啊”岳凌爽快的答应了,有人能解决那再好不过,东风寒一怔,似是没想到岳凌这么快就答应了,岳凌眼中的戒备傻子都看得出来
当下,东风寒凑到李公子耳边,李公子有丝防备的往后靠了靠,但却被东风寒一把抓住低声道“本王改日到尚书府喝茶”随即又大声道“家父和李公子的父亲乃是旧亲,那我们也不用见外了,就当给在下一份薄面,自当感激不尽”说完冷冷地瞥了眼李公子,李公子便是那调戏那唱曲女子随后又失手摔死老爹的李尚书之子李元,当李元一听那“本王改日到尚书府喝茶”时,当下脸一白,又看到那东风寒带警告的眼神,当下腿一软,就要跪下去,幸被东风寒一把拖住,李元抖抖索索的站好了身体,别人不知道身为朝廷命官之子的李元怎么会不知,如今煌朝太子和二皇子的争斗正在白日化,太子东风锦为人冷性,天天见不到个笑脸,手段也是阴狠毒辣;二皇子却恰恰相反,对人随和温恭,谦雅有礼,但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人笑面虎一个,手段说不定比太子还过之有余,他李元是什么角色,也敢和堂堂二皇子争,又不是活腻味了。当下惨白着脸色道“也好,就卖兄长个面子,我们走”说完由家丁搀扶着走了,众人也都纷纷好奇东风寒的身份,但都不敢多问,也就散去了。
“岳兄,在下帮了你这个大忙,你该怎么谢我”东风寒笑嘻嘻的道
“你要什么”不软不硬的回答,让东风寒也不好意思问她要什么,但岳凌终归小瞧了东风寒
“暂时没想好,等想到了再告诉你,凌儿”一句过分亲昵的称谓使得岳凌不悦的瞪了东风寒一眼
“请叫我岳凌,或是岳公子”
“啊,我想到我要什么了,就是这个”东风寒有趣的看着岳凌那如发了毛的小猫样的眼神,又凑到岳凌耳边“岳凌这个名字太生分了,不喜欢,至于岳公子么?你我都知道你是女子,所以不可反悔哦,凌儿”
“你”岳凌微怒的看着东风寒,真是个无赖,她怎么会把他当成宇文浩呢,宇文浩可从没这么无赖过,“随便”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钱掌柜身旁,准备和他商量卖酒楼的事宜,被那李元公子一闹,不用岳凌刻意宣扬,这个宅邸不吉利的说法也不攻自破了,倒也真是因祸得福了。
“凌儿,我先去办些事,回来再找你叙话,可要等我哦”说完朝岳凌眨了眨眼,使得岳凌鸡皮掉满地,钱掌柜虽然奇怪,但也聪明的选择无视
岳凌没理会东风寒,自和钱掌柜进了酒楼商议转卖事宜,接着,芙蓉酒楼就挂出了歇业的牌子,岳凌从布庄调出了些钱,打算按照她的想法重新装修芙蓉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