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间情债（1 / 1）
无尘忘了自己没有武功了，天绝镇的城墙高不超过十丈，但对现在失去武功的无尘而言已经是致命的高度。
不能死！无尘心底有眷念不舍的东西，明知自己不会武功还是抽出了剑，剑光飞舞，狂风骤起，飞沙走石……无尘宛若踏风轻巧的落了地，九章神舞第二章：问道•风动九霄——风停，月清。
师芸姬一脸阴沉的盯着无尘，一步步走近，无尘有些心虚，“师父，我……”
师芸姬狠狠的扇了无尘一个耳光，“孽障！”
“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无尘拉住师芸姬，“我只是希望师父你别再造杀孽。”
师芸姬怒极反而平静了，“孽？慕容傲天杀我亲族，囚禁我爹，让他和娘阴阳相隔十七年，害得我爹含恨。谁才造了孽？我的孽是救了你爹，却让他害死我姐姐，。我更大的孽就为了让你爹娘死不瞑目而收养了你，却养出一个只会给我造成麻烦的孽障！”
“师父……”
“我不是你师父，你忘了你说过话，你我缘尽情绝！”师芸姬手指一勾琴弦，无尘被弹开，直直撞到了城墙上，吐了一口血再跌落在地。
“师父——”无尘扶着墙站起身，“师父，是如卿错了。但是你们的恩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不放下？”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方下？我和你们慕容家余孽不共戴天！”师芸姬手一挥，勾动琴弦，“慕容傲天，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杀我家人，灭我亲族满门，害得我爹娘阴阳相隔，整整苦了十七年，我就让慕容皇家你断子绝孙！”瞬间万千冰针凭空出现，飞向大军，琴声奏起，狂风肆虐。
大军兵马大乱，军马似是癫狂的上跳下窜，马上的士兵纷纷坠落下马，被疯狂奔走的马儿踩踏，人和马互相杀厮杀……狂风卷起沙石，树枝，纷纷砸向被围困的兵马……
“住手，师父！”无尘还没见过如此的破坏力，如同神魔，瞬间便可倾覆天下一般。“你恨慕容家的人，但那些士兵是无辜的！”剑光飞闪，气势如虹，地动山摇，一道白光从天顶落下，瞬间的震动仿佛乾坤移位……
“噗……”师芸姬一口血吐在琴上，琴弦断去了三根，师芸姬手中的拨弄停歇，半伏在琴上，不断的呕出鲜血。
风歇后刚刚的几万人马，已经大部分都挂了伤，无尘没多注意，看向师芸姬，狠狠的抽了口气，飞向师芸姬身边，“师父——”
“凤如卿——”师芸姬满手鲜血抓住无尘的衣襟，“你好！实在太好了！”师芸姬手上一扯，琴弦缠住无尘的脖子，一下子就陷阱了血肉中。
“师父？”无尘看到师芸姬痛恨的面孔，心底有着很多要说的话却没办法出口。
一只紫色的手掌劈向师芸姬，师芸姬松开琴弦闪开。
一个黑影扶住无尘身，“你要被她杀几次才心甘情愿？”黑影的声音深沉沙哑，浑身上下皆包覆在漆黑之中，只露出一双深沉的眼眸。
“墨轩，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人就是你！”无尘惨淡的笑了笑，扯开脖子上的琴弦，挣扎着站起身“如果你是我也会这样！换成水姑娘，你也宁愿被她伤，而不是总是伤害她！”
冷墨轩扯下蒙面的黑布，表情已经不是以前那般轻松，而是充满成熟稳重，“随你吧！你那根筋是一辈子转不过来了！”
无尘笑了笑，脖子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悲伤的神色慢慢爬上俊容。冷墨轩看向师芸姬道，“一个月前，朝廷发布了了安王和太上皇都已死的消息，并且派了二十万大军平叛！”
师芸姬略有失望的说道，“我以为那些人还能和慕容于彦斗上一段时间，看来我是高估了那些人。我没想要叛军赢，但这么快就输了，也实在无趣了。”
“接下来你还想怎么办？”冷墨轩冷沉的问到。
“杀了慕容于彦。”师芸姬淡淡的说道，“我说过要慕容皇家断子绝孙！”师芸姬手一挥，琴飞到师芸姬手中，指尖一拨，琴声化为利刃飞向城墙，削断了绳索。
碰咚一声，一个人摔落在地，鲜血肆流。
“随影！”无尘回过头，“师父，你至少看在他对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无尘跑回城墙下，“随影……”看到那人的脸，无尘愣了许久，“慕容翱？”
“快走！”摔下来的人并没有断气，一口口吐着鲜血，呢喃道，“走，让皇上走！快走……”
一个身影飞过，落在随影身旁，“陆翱。”
陆翱？无尘骇然，他是陆翱？无尘看向来的人，“皇上。”
慕容于彦一脸沉重，好不容易蹲下身，将随影扶起，随影依旧是喃喃道，“皇上，快走，你们打不过他，没人可以……”
“一直，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陆翱？”慕容于彦笑着说道，但眼中却有些沉痛。
“快走，皇上……于彦，走！”
“好多年没听你这么叫我了，小陆子。”慕容于彦依旧是笑着的，将随影抱紧在怀中。
无尘有些不忍心，只得将目光转向师芸姬。一直以为她至少对自己人会宽容些，但为什么对随影，一心爱她如神灵的随影要这么对待？“师父——”
一个黑影杀向师芸姬。师芸姬冷笑一声，偏过，“慕容翔，杀了所有同伴活下来的感觉很不错吧！”
“倾云公子！你这个魔鬼！”大刀如风看来，师芸姬突然琴下抽出一把剑，挥剑挡住刀锋。
“哈哈……”师芸姬对城墙上大笑道，“慕容宿，还不看看你的儿子！慕容翔，你想不想知道你娘为什么离开你爹？我告诉你你爹的真面目！慕容宿负了你娘琴角。”
“你胡说！”慕容翔怒道。
“我胡说？你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若不是他虚伪，你怎么会被乔烈风所杀，他却吭都不吭一声。就算不是亲父子，但你们十多年父子情分，他在乎过你吗？一句说你死了，他连尸体都不找，更连真相都不查，为什么？因为他都知道！”师芸姬冷笑道，“你变成陆翱出现，他有来问过你是不是慕容翔吗？”
“你娘叫琴角，根本不是秋水宫的人。她居然被你爹的虚伪迷惑，爱上了他，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你爹慕容宿丝毫不关心，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慕容宿根本没爱过你们娘，琴角为了气你爹才说自己是秋水宫的人，没想到自此被你爹囚禁，甚至逃离后辈你爹派人追杀！却不想阴差阳错，她遇见了我！死前她求我，让你们永远不要认他这种爹！”
“你胡说！我的记忆和你说的不一样！”慕容翔吼道，刀势更加猛烈。
师芸姬依旧游刃有余的破解掉凌厉的刀势，“因为你的记忆都是假的！否则，你怎能能一会儿是慕容翔，一会儿是陆翱？你呗乔烈风所杀醒来后，为什么只有陆翱的记忆？因为我会摄魂术！我让人给你耳朵上点了和陆翱一样的红痣，让你成为陆翱，而真正的陆翱就可以暗地里活动！你该感谢我，虽然你只是我手中的弃子，但不是我，你早就因为乔玉蝶而被乔烈风杀了！”
师芸姬的剑破开刀式，利落的几剑挑断了陆翱的手筋，哐当一声，大刀落了地。
“别忘了你的刀法是我在黄泉教的，我自然知道怎么破解！”师芸姬冷哼一声，又是两剑削去慕容翔脚筋，慕容翔趴倒在地。
“魔鬼——”慕容翔双手双脚不断痉挛，依旧骂道，“你是魔鬼！”
“我是吗？我只告诉你，想活，可以，杀了其余人。你活下来了不是吗？你杀了其他所有人活下来了！”师芸姬看着慕容翔，嘲笑道，“你爹一直在那边看着，都不出手帮你！你是他儿子，他却一点不关心你。看看你这一辈子真是可怜！爹不疼，看着你死而无动于衷，爱的女人出卖，让你死在她爹手上，却一直隐瞒……想想你这一辈子还真没价值！最后要杀了你，为了你被我利用了这么久，让你见你爹最后一面好了！”师芸姬仰头对城墙上大笑道，“慕容宿，再不来，你可没机会和你儿子话别了！琴角骗你说是一男一女，其实捡了白羽冒充女儿，她生的两个都是儿子，一个是慕容翔，一个是随影，也就是陆翱。你想不到吧：你一点不在乎的义子是你的亲生儿子！一个因为被你利用去试探乔烈风而被杀死的棋子居然没死？”
一个身影突然从城墙上飞下，慕容宿厉声问道，“师芸姬，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慕容宿，你做了什么你最清楚！你和乔烈风之间的勾当，别以为没人知道！如果不是你们，那些武林人士怎么会追杀我爹——轻云侯！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名声，就散步消息说藏宝图在我爹身上！慕容宿，你才是那只老狐狸！”师芸姬手中的剑散发着熠熠冷光，如同月光一般的清辉，直直抵着慕容翔的脖子，嘲笑的看着慕容宿，“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姐是因为你派人追杀才怀着孩子凄惨死去的。我就要你的两个儿子给我姐姐和那个孩子陪葬。”
“住手，师父！够了！”无尘突然闪到师芸姬身后，抓住师芸姬持剑的手，“就算你杀了慕容翔，杀了随影，师伯和那个孩子能回来吗？你爹也回不来。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你要报仇，这些事和慕容翔、随影都无关。”
“和你无关！”师芸姬反手就将剑架在了无尘脖子上，“宁王殿下。”
“师父——”无尘微微叹了口气，“你弟弟说过，他只要你幸福快乐！你杀了那些无辜的人，你快乐吗？”
师芸姬给了凤如卿一个耳光，“我不是你师父，我不想再说一次！你给我好好记住！我和慕容家的余孽没有瓜葛！”
无尘沉默了一阵子，“芸姬，我见过慕天。他一直在你身边，不能离开，因为他不放心你！你难道要永远让你弟弟担心吗？”
“闭嘴！”师芸姬喝道。
“你到底是谁？”突然传来一声责问。
师芸姬和无尘同时转头过去，看到抱着随影的慕容于彦已经飞回到了军队中，受过挫折的军队已经再次集结。
“看来你选择了抛弃慕容傲天！你还真是得我心！”师芸姬大笑道。“就因为这点，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你放过朕，朕却绝对不会放过你。”慕容于彦挥了下手，军队顿时形成包围将师芸姬和无尘围住。
“慕容于彦，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之前的事情，看来你是忘了！”师芸姬抚着琴弦，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哼！”慕容于彦冷笑道，“带人上来！”
几个被绑住的人被从后面带了上来，先后都是无尘和师芸姬认识的人。百晓生、诸葛明、沙绮娅、琴徵、琴商。
师芸姬冷淡的笑了笑，“慕容于彦，你有没有弄清楚过这里是谁的地方？你是玉燕国的王，而这里属于永夜之王。朔夜王脾气向来不好，尤其，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本来就打扰了他。”
啾啾的鸣叫声，一双火鸟突然出现在空中，呼呼的风声吹过，月亮登时被乌云遮蔽，火鸟的红光映照着大地。
咚的一声，一只白虎突然从天而降一般的出现在师芸姬身旁，仰天长吼，地动山摇。
一道道银光交织，渐渐出现了宽广的河流环绕着天绝镇，河流一闪又变成了盘踞的巨龙，巨龙昂着头，俯视着入侵者，炯炯的目光饱含着怒气。
慕容于彦脸色微变，盯向无尘，“这到底是什么？”
无尘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皇上你最好现在离开。你现在没有胜算，你只能让这些人给你陪葬！而且，我想你来也一定有一部分是为了朔夜王的宝藏。但是……我只能告诉你，其实从来没有宝藏！你信或者不信全部由你！你是皇上，有天下万民，一个宝藏对你并不重要！慕容家已经没人和你争皇位了，你的地位已经安稳，何必强求原本就没有的东西！”
慕容于彦沉默了一阵，“你不跟我回去？”
无尘摇头，“我从来都不是皇宫的人。你也知道我不会和你争，一开始不会，以后也不会。”
“现在我倒是希望你和我争！当皇帝总有理由不能随心所欲！“慕容于彦看了眼怀中的随影，又对无尘道，”你是朕最后的兄弟。”慕容于彦瞥了眼师芸姬道,“你要任何美女，我都能给你！比这个妖女好的都可以！”
“多谢皇上！但除了师父我谁也不要！”无尘看了看慕容于彦怀中的随影，“就像你！对不起，他的事情。余下的事情交给我吧，朔夜王的宝藏也好！算是我对你放过我和师父这次的回报！”
慕容于彦沉默了一阵，“好！但是慕容翔我要带走！毕竟他是陆翱的兄弟！”
无尘点了点头。
师芸姬出奇的没有阻拦，任凭无尘将慕容翔扶起来交给慕容于彦的人。
“以后……最好不见吧！”无尘道。
“我希望你能来见我，当你离开这个妖女的时候。”说完慕容于彦放下诸葛明等人，下令撤走。
很奇怪的转变，很奇怪的结局……一切来不及发生就收尾了一样。军队撤离，天上的火鸟和白虎都瞬间消失不见，盘踞在天绝镇的龙也跟着消失，月光再次倾泻。
“谢谢你，师……芸姬。”无尘微笑道，稍稍有些释然。
师芸姬没说话，突然剑锋一转刺向稍远的一个人。
“住手，师父！”无尘挡住，师芸姬没有丝毫迟疑的刺穿了无尘同时刺伤了无尘身后那人。
“孩子……”慕容宿吃惊不已。
师芸姬收剑，一掌打开无尘，接着再度刺向慕容宿。慕容宿往后退去，师芸姬却紧逼着一直到了城墙下，接着一剑刺在慕容宿左胸。“慕容宿，你杀了我姐姐，害死她和容凤的骨肉，你死不足惜。“
“是我派人去杀师红绡，和义弟无关！”慕容宿吐了一口血，“是师红绡她缠着义弟不放，非要逼义弟因为救命之恩而娶她！本来正邪就不两立！我不后悔杀了她！一个妖女……”
师芸姬一剑砍掉慕容宿的手臂，鲜血奔流。
“谁告诉你她逼我？”一个灰色身影突然被一个绿色人影带来。
“师姐姐——”
灰色身影先冲到师芸姬“是你杀了红绡？当初也是你下药设计我和仙芙，让我没办法短时间赶回去见红绡，原来你还杀了我最爱的女人！你杀了红绡！”容凤突然冲上前，抓着慕容宿的衣襟，将人抵着城墙，“为什么？她是我唯一爱的女人！慕容宿——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设计我？”
“下药？我没做过？那一晚，仙芙说是你们喝醉了，一时情不自禁！”慕容宿一脸不解，“而且义弟。”慕容宿看着容凤憎恨的模样，一时间有些迷惑，“不是你让仙芙告诉我，你被威胁没办法逃开师红绡吗？说你和仙芙才是两情相悦，你是迫不得已才要娶师红绡！何况那时候，仙芙怀了你的孩子，她说为了你的名声，不能让师红绡玷污你的名声，你不好出面，让她来找我帮你想办法！还是你说你约了师红绡在沧浪山坡，让我找人去的。”
“你说什么？”容凤愣愣的盯着慕容宿，“是谷仙芙！是她！”容凤转头看向凤如卿，有一瞬间的憎恶，但很快别过脸。“谷仙芙，你好计谋，好！好！不愧是谷家的大家闺秀！”
“哈哈……”师芸姬也突然笑了起来，“谷，好，好一个毒心女人！当初一剑就杀了她，真是太便宜她了！”师芸姬一剑杀了慕容宿。
“师父——”无尘和容凤要阻止都来不及了。
慕容宿怒瞪着双眼断了气，鲜血还在喷流。
“是你害我家破人亡，也是你杀了姐姐，你是凶手！”师芸姬转而又用带血的剑指着容凤，“你是帮凶！还有你！你是帮凶，还是主谋的儿子！”师芸姬最后指向无尘，“你们都是害死姐姐和她的孩子的凶手，你们都罪不可恕！我不会放过你们，都不会！桃花谷，好个名门正派！当年干娘被谷幽若设计陷害，让干娘恨了谷若虚一辈子……她的女儿又设计害死了姐姐……哈哈……烧死了谷家贱人真是解恨！”
容凤看着被杀的慕容宿，面色灰败，良久不能动弹，终于落下泪来。
“桃花谷真的是你做的？”无尘有些吃惊，诸葛明更是一脸诧异。
“对！是我做的，因为桃花谷特别，但不完全是我动手的！谷若虚说她早就发现了谷幽若骗了他，但是干娘却也发誓永远不要再见他！我只是放了一把火，是谷若虚用桃花谷的机关阵法将所有人围困在里面出不来，才让他们被活活烧死！我只是告诉他，干娘说要他清理干净他们之间的阻碍，黄泉下，或许干娘会原谅他！”
“师父，别说了！”无尘拉住师芸姬，“够了！”
“不够！”师芸姬用剑指着无尘，“还有你们！你们都该死！两个月后，我们在此决一死战！孽种！”
“师父，你开玩笑吗？”无尘心底一惊，“就算我娘做错事，那也不是我的错！”
“我没开玩笑！”师芸姬冷冷的笑道，“记住，两个月后！如果你不来，我会先杀了容凤和乔玉蝶、乔展，然后杀了跟你有关的所有人！”
“你疯了！师父！”无尘叫道。
“我没疯，我二十年等待就算为了替姐姐报仇雪恨，讨回公道！”师芸姬转身飞上城墙。
“娘，你要做什么？”莫念抱着师芸姬的手腕道。“不要和爹爹决斗！念儿不想没有爹，也不想没有娘！”
“以后好好保重自己……”师芸姬说完砍断城墙上的绳子，跃下城墙消失了。
容凤接住了从城墙落下的人，是慕容傲天，但慕容傲天已经疯了，对容凤和凤如卿都叫皇兄或者哥哥！他明明很敬爱慕容傲青，却自以为是的让慕容傲青痛苦了十七年才有机会追随自己深爱的人死去。无尘还清楚记得那个在高台上落下血泪的男人，慕容傲青，那个男人是痴情绝对的人，还有水家墨家的灭门之事，师芸姬是个重情的人，也所以才对不能释怀对慕容傲天的恨。
冷墨轩看了眼无尘，“父债子偿，你是母债子偿。你要去吗？”
“我有选择吗？”无尘笑了笑，“师父的性子就是这样，一旦她决定了，谁也没办法阻止！”
那之后，无尘没有再见过师芸姬，甚至没看到莫念，知道她不愿意见他，无尘也不能强求。接下来的日子里，无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守着天绝镇，只有黑夜，没有白天。
黑白无常说慕容傲天被喂下了仙药，所以他死不了，还被喂下了□□，他永远会记得自己最快乐和最痛苦的事情！慕容傲天在两种记忆中反复折腾，所以疯了！黑白无常也没办法医治，所以在无尘的默许下带走了慕容傲天。
师芸姬恨一个人，是要他生不如死却死不了！无尘算是又多明白了她了一点！冷墨轩和水碧绿没人有异议，因为他们记忆力，对于仇恨其实根本不深甚至没有，但是水碧绿完全服从师芸姬的做法！
因为一些原因，所有人都进不了天绝镇，天绝镇被封闭了，只要依靠进，任何人都会被无形的力量弹开。诸葛明当天就和无尘告别后离开了，百晓生被无尘告知沁心在等她，容凤告诉他沁心在何处后，便离开了。水碧绿在城下呆了几天，似乎终于耐不住，也离开了，好像时候要回秋水宫。
无尘盯着喝酒的冷墨轩，好奇他怎么没有跟着走，问了，冷墨轩也只是笑笑，两人继续喝酒，却不多说话。
沙绮娅被马萨等人接走，原来马萨等人根本不是做生意，就只是为了找沙绮娅，之前和无尘的事情，其实本来也是想借助无尘的力量的，却不想无尘要来天绝镇，他们只得继续往玉燕国四处打听，恰好碰见慕容于彦出兵到大漠方向，因为担心大军的目的是沙雪镇，几个人才回来，却不想就找到了这儿，找到了沙绮娅。
临走前，马萨几人送了无尘几大囊好酒，沙绮娅还告诉无尘了一些事情。原来沙绮娅的外婆是慕容傲青四将之一的朱雀，因为私心爱慕慕容傲青，在被当时的皇帝慕容傲天找到后，因为嫉妒天雪公子而一念之差向慕容傲天泄露了天雪公子的住处和天雪不是普通人的事情，害得慕容傲青和天雪身死。死前曾留下话要后辈偿还，而沙绮罗，是自愿死在师芸姬手上，为自己外婆赎罪。过往恩怨烟消云散，她也不想再追究什么，那一晚祭台的酒会已经让她失去了太多族人，她身为镇长，需要带领他们！在被囚禁的期间，她也明白了自己姐姐的心愿，更是因为马萨等人的寻找而感动，所以决定回梨雪镇和族人好好的生活。
冷墨轩没事的时候就会来找无尘喝酒，两人话倒是没什么可说了似的，不像以前。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无尘比自己想象的冷静，也根本不费心管自己的内力有没有恢复，更不去想输赢，像是那一天的到来无关紧要。
这天，天绝城终于走出了一些人，是倾云公子的婢女，那些人告诉琴徵和琴商，说说倾云公子要她们两人带他们回明月楼。琴徵和琴商便来向无尘辞行。
琴徵突然道，“凤公子，你爹呢？怎么没看见？”
无尘这才有些吃惊的想起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爹了。那天慕容宿被杀后，容凤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一直是一张灰白的脸，那些悔和怨恨让容凤似乎瞬间衰老了下去。容凤那时起就排拒和无尘靠近，无尘也有些理解，自己的生母做下的狠毒事情，爹爱的是师红绡，自然是恨自己的娘极多，因为不想迁怒他这个儿子才离开他，不愿理会。何况，无尘和容凤的感情向来没特别好！但即便疏离，之前大家都在城墙下，偶尔都能看见，因为没有昼夜变化，无尘也分不清时间，但想起最后一次，无尘觉得好似很有些时间了。
无尘打算去找，冷墨轩突然道，“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可以哪儿？”
无尘脑中想起了师红绡，师红绡的坟墓在秋水宫，而且似乎就是水碧绿走后，爹就不见了！他是水碧绿带来的，又跟水碧绿走了，目标自然是秋水宫，他想去的地方是师红绡的坟前。无尘考虑良久，最终决定不去打搅！
“对了，凤公子，再过半个月是水姑娘出嫁的日子，你和冷公子一定要来秋风镇明月楼。”
“水姑娘出嫁？”无尘自然的转头看向冷墨轩。
“我一定会去的！‘冷墨轩笑道，”你放心告诉水碧绿姑娘！”
琴徵和琴商离开后，无尘问到，“你真的打算让水姑娘嫁掉？”
“我问她，为什么要嫁。她说，因为那个人会对她好一辈子！”冷墨轩躺倒在地，“有个人能这么对她，我也放心了！终于对得起夫人和老爷的在天之灵了。”
“你真的就这样就好？”无尘不大看好冷墨轩的做法。
“还能怎样？抢回来？”冷墨轩开玩笑道。
“我觉得你这个主意比你现在的样子好……”无尘笑道。
冷墨轩点点头，嘴唇衔着笑容，但没多说话……
三月的桃花依旧灼灼逼人，和悬挂的红绸交相呼应。月光下，满月如盈，两个白色身影并排坐着，一件红绸长袍被扔在一旁。
“师父，偷跑是不是有点不好？”白衣公子浅浅笑着，一双美丽凤眸似乎少了些许光彩。
“我不是你师父。”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
无尘伸手将身旁的人倒入自己怀中，轻抚着白发，“我不会让你变成别人的！你别想娶了水姑娘，也别想嫁给任何人！你是我的！师芸姬！”
师芸姬闭上眼，似乎是不想理会！无尘喝了一口酒含在口中，接着低头吻上师芸姬的唇。
师芸姬皱着眉头，但本能的微微张开嘴，无尘趁机深入，撬开了贝齿，酒香在纠缠的舌间升温，登时温热了脸颊。
无尘退离师芸姬温热的唇齿，一缕银丝滑落在师芸姬的唇角。无尘用手指轻柔的抚着师芸姬的唇角，笑道“你说天下间哪两个马上要决斗的人像我们俩，还能一起喝酒，一起做这种事……”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不会决斗吗”师芸姬冷笑道。
“没想过不会。但是会不会，我现在想做的也就是这样而已。”无尘抱着师芸姬躺倒在屋顶，“我想冷兄已经进屋了，水姑娘还不知道新郎被换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要听听？”
师芸姬白了无尘一眼冷哼一声要转头，无尘抱着师芸姬的腰的手移到师芸姬头上，压着她的脑袋，不让她有机会转过身去，非让她和自己一眼耳朵贴在屋顶。
“呃，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冷墨轩的声音是十足的奇怪。
“我要惊讶什么？”水碧绿冷哼一声，“反正师姐姐说了，进来的人就是我相公，谁进来都一样，你也不例外啊！”
“你的意思是不管谁进这件屋，你都人他做夫婿？”冷墨轩气得不轻。
“是啊！”水碧绿不以为然。
无尘没有神采的眼眸盯着师芸姬，“你没打算娶水姑娘？难道冷兄被你们算计了？”
师芸姬冷冷的盯着无尘，根本不屑给他解释。
“你是不是下药了？”冷墨轩突然吼道。
“我才没有！我也喝了啊！有什么药？”水碧绿也同样吼道。
“是chun药！你这个笨蛋，是不是弄错药，想毒死我却拿错成了chun药！”
“我才没有！……喂，你干什么？”
“自然是做该做的！你好心下药，我自然不能辜负你啊！”
“没！你…我好热，好难受…”
“这样是不是舒服些？”
“好像是，好像……呼……你干嘛……”
“乖了！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混蛋……你……你快点……”
“是，娘子！”
“谁……呜……谁是你娘子，啊——”
“乖，丫头，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你突然……好……好坏的感觉……“
“是！我会更坏……”
“救命啊——啊——你居然碰……啊——”
“我知道你很喜欢——”
“你……混蛋——好痛——”
……
好热闹的洞房花烛夜！接下来还是非礼勿听！
“难道……又是你？”无尘突然想到，面露惊讶，“我以为师父你很疼爱水姑娘的！”
“这是还给水丫头的。当年要不是她下的药，我和你怎么纠缠不清！她研究这药不就是为了冷墨轩！”师芸姬冷哼一声。
“……”无尘突然笑道，“我发觉师父你蛮记仇。”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师芸姬冷瞪着无尘。
屋内的暧昧声音传上来，好像战况很激烈！无尘不禁有些感叹，不知道是药效太好，还是那两人太兴奋，一边做还一边吵骂，不过看来这两人体力很好，应该夜很长！
“看来真的很激烈啊……”无尘伸手抚摸着师芸姬的脸颊，笑道，“师父，你现在的模样是不是也很漂亮？脸红了吗？”
“你还要听下去吗？”师芸姬冷瞪着无尘。
“我们走吧！不打搅人家的洞房花烛。”无尘抱起师芸姬飞下了屋顶，虽然恢复的武功不足五层，眼睛又看不见，但轻功还是够用。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水碧绿才爬起来找师芸姬哭诉，推开师芸姬住的屋子的门一股脑儿的冲进内室，“师姐姐……”
水碧绿正要哭，却见无尘一身衣衫不整的模样坐在床边。“你……你怎么在这儿？”水碧绿指着无尘抖啊抖！
“我和冷兄一起来的！”无尘叹了口气，“水姑娘你看起来不大好，但冷兄看起来可是神清气爽。昨晚，我和师父就在你们屋顶听到你们吵架，战况激烈，难道水姑娘被欺负了？”
“昨……昨晚？我……我……啊……”水碧绿脸陡然绯红，飞跑了出去。
“我突然觉得你性子变了！”师芸姬从床内坐起身。“你逗她有趣吗？”
“我在感谢她当年下在我身上的药！”无尘回头笑道，“师父不喜欢这样的我！”闻到幽幽冷香，不禁将床上的人拉入怀中，低头吻了下温软的唇。“而且我说的是实话！”
“你来找我有事？”师芸姬冷淡的问到。
“我只是奇怪一大早没看见你！师父你是不是睡得太久了，就进来看看。师父昨晚不是睡得挺早吗？”
“我想多睡会儿不可以吗？还有，我不是你师父！”师芸姬没好气的说道，“没事就出去。”
无尘抓住师芸姬的手臂，“琴娘说……“
“闭嘴！我的事和你无关！”师芸姬冷冷的瞪了无尘一眼，“你有时间在我眼前晃荡，还不如想想我们决斗的事情！一个月后，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了我，你也会死。何况你我武功都退步了，说不清谁比谁更低。”
“只要能为姐姐报仇，我就算死也无所谓。”
“那莫念和朔夜呢？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无尘盯着师芸姬冷漠的双眸，“如果我们都死了，他们怎么办？”
“……”
“今早，冷兄说有一个办法，让你没办法和我决斗。”
“你以为你有办法阻止我？”
“让你怀孕。”
“……”师芸姬愣了半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荒谬。”
“我知道！”无尘笑道……“我们之间的决斗是必须进行的，否则，你永远没法释怀。我只能陪你。”
“……”师芸姬沉默以对。
无尘淡淡微笑有几分飘逸如仙，仿佛白云那般温润，又如映月皎花照影，三分道骨，三分画魂，三分如玉，还有一分似水，天下少有。
师芸姬微微失神了片刻，“如卿。”
“师芸姬，凤如卿爱你！不论生死！”
……
关于那场鬼门阎罗凤如卿和秋水宫师芸姬的决斗被记载在了百晓生的江湖志中，胜负未分，百晓生评曰“人世痴男怨女，可叹者千万，而情至深不可违，唯独血缘而已……
一年后，一叶孤舟，似有一个垂钓的头发花白老者坐在船头，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从身后拥住老者……
“芸姬，饿了？”
“饿了——如卿！我饿了！”女子像是小孩一般的撒娇道。
“今天想吃什么？”老者回过头，有些风霜的面容依旧不减俊逸，却是一年轻男子。
“吃你！”女子嘻嘻一笑，吻了下男子的唇。白发衬着清丽绝俗的容貌，如同白雪般纯净无垢。
突然一阵风吹来，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船尾，“凤兄弟。”
“冷兄！”男子微微笑了笑，不是别人，是无尘，也是凤如卿，而她身边的女子，自然是曾经叱咤江湖的师芸姬，也是继承了远古神族血统的仙家最后后裔。
“又来了！”师芸姬似乎很不满，掀开帘子进了船舱。
冷墨轩飞身到船头，问道，“她还是这样？”
凤如卿微微笑了笑，似乎有苦涩，又似乎是满足，“这样子至少她是快乐！不记得那场决斗……”凤如卿的脸布满哀伤。
“江湖上谁都不会相信雪杀师芸姬居然疯了吧！”冷墨轩拍拍凤如卿的肩，“百晓生好像要娶沁心，打算退出江湖。”
“嗯！”凤如卿点了点头，“水姑娘这次没跟着你来？”
“她是很想，但是我美敢让她知道你们回来了。她怀孕了，我让她在家歇着。”冷墨轩脸上有些高兴。
“祝贺你！”凤如卿脸上的神色更加沉重。
“别再想了，莫念会死，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替你受了师芸姬那一剑”冷墨轩安慰道，“已经疯了一个，你不能再低沉！师芸姬余下的时光需要你陪伴！”
凤如卿又想起了自己女儿死在自己怀里。
“念儿算到了这个结局，却没能改变！念儿不能陪你们了——下一次，念儿还会做你们的孩子！所以，爹要和娘在一起！接念儿回来！”
“念儿——”凤如卿不自禁的念道，“念儿——”
“你们停留这几天，朔夜好像过段时间会带明月来看你们！”冷墨轩拿出一封信和一瓶药给凤如卿。“这是水丫头和诸葛先生、琴娘配的药。”
“替我谢谢他们！”……
转眼又过去了一年，冷墨轩给凤如卿来的消息，乔玉蝶嫁给了慕容翔，乔家庄和慕容山庄的联姻，据说很热闹。而且，冷墨轩说，乔展其实不是凤如卿的儿子。那晚，凤如卿因为抵抗过了药效，体力透支而晕倒了。为乔玉蝶解除了药性的是陆翱的慕容翔，这件事和某人有关，而这个某人，冷墨轩没说！乔玉蝶最初也不知道是谁，因为当时对凤如卿爱恨交加，才将凤如卿放到床上，欺骗他而已，又凑巧怀孕，剩下乔展长得很像凤如卿，所以一直欺骗凤如卿。
凤如卿回了信，让明月楼出面送了份礼。还说如果乔玉蝶日后有麻烦，可以通过明月楼找他。始终，凤如卿没说乔玉蝶是自己亲妹妹。
朔夜带着明月也远出云游，凤如卿已经不再相信朔夜是哪个传说中的朔夜王。关于朔夜王的宝藏，大漠里的天绝镇据说在一场大风暴中消失了痕迹。这两年，没了黑白无常的消息。
水碧绿给冷墨轩生了个女儿，两夫妻还开了家药铺和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女儿楼，但似乎还是经常吵吵闹闹，有过冷墨轩被下毒好几天见不了人得事情。非怡和非忧继承了秋水宫，成为同时掌权的宫主。琴娘和诸葛明四处行医济世。琴徵、琴商经营着酒馆明月楼，经常被冷墨轩蹭酒喝。
夜里，月光如银，河面起了风，波光嶙峋，船体微微摇着，像是摇篮曲一般。一个白衣白发的人影站在船头，任凭风吹着……
“芸姬，你怎么起来了？”凤如卿拿了披风裹住师芸姬，“你什么时候醒的，我都不知道。”
师芸姬望着凤如卿，“如卿……”
凤如卿愣了半晌，“你……师父，你好了？”
“我们生孩子吧！”师芸姬抱着凤如卿，埋头在凤如卿胸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凤如卿差点呆住。
“师父——”凤如卿有些尴尬，“你先养好身子！”
第二天，师芸姬还是那个疯疯傻傻的模样，缠着凤如卿，像是过家家！凤如卿想自己只是做了梦而已。
……
上午，水碧绿和冷墨轩带着女儿来了一回，下午，冷墨轩就被水碧绿拖着的离开了！凤如卿还觉得奇怪，按理，水碧绿该很喜欢粘着师芸姬才是。
送走冷墨轩和水碧绿，师芸姬捧了杯水给凤如卿，等凤如卿喝完又突然要睡午觉，还非要凤如卿当抱枕。凤如卿有总觉得今天很多事情很奇怪，师芸姬什么时候喜欢抱着东西睡觉了。但很快，凤如卿倒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师父，你做什么？”一觉睡醒，凤如卿发觉自己手腕上和脚上多了绳套，想挣脱开根本越来越紧。而且，感觉提不起内力，到底怎么回事。
“在我怀孕前，你别想下床！”师芸姬跨坐在无尘腹部，扯开凤如卿的中衣，说道，“水丫头给的化功散和迷药都不错！我让她下次送点chun药来！”
“芸姬，你别闹了。”凤如卿哭笑不得。该不会是她看水碧绿的女儿，突发奇想吧！以前有过因为水碧绿戴了根碧玉簪，而非要凤如卿买给她的事情。
师芸姬冰冷的手指挑逗的抚摸着凤如卿的胸口，俯下身封住凤如卿的唇，强横的长驱直入……两年多不曾有过深入亲密，师芸姬的侵略很快得到了无尘身体的回应。凤如卿很快相信，她是真的想要孩子！
师芸姬很快将凤如卿的欲念挑拨了极致！望着凤如卿火热的眼眸，唤道，“如卿——”
“师父……你……清醒了？”就算醒了，想要孩子，想做亲密的事，绑着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浑身的火热让凤如卿只想快点和那个作乱的人结合深入，这种方式是不是也是她折磨自己的打算。“师父，我想要你！”凤如卿叫道。
师芸姬没多说话，撑起身子，落下，完整的容纳了昂起，深入结合的两具身躯同时迸发出长久累积的快乐和满足，十指相扣，别的都没有多余心思去想……
船内春情荡漾，原始的阴阳调和让春寒料峭的船内火热非常……至于要绑着凤如卿，一直做，到怀孕为止这件事……反正据说师芸姬怀孕后胖了，凤如卿面如菜色，且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