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四十一章 意乱情迷（1 / 1）
凤如卿一路出了乔家镇，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当初和师芸姬呆过的河湾。凤如卿在岸边站了一阵，头脑里纷乱难平。
船依旧泊在水中央，凤如卿知道师芸姬不在那儿，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飞上了船尾，船上的积雪还未融化干净。
凤如卿掀开帘子走进了船舱，在之前和师芸姬对坐的位置坐下，“师父。”凤如卿觉得自己愧对师芸姬的教导。自己亏欠了白羽和乔玉蝶，也对不起倾云公子。
凤如卿思绪万千，最终是化为了一腔恼怒，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之前已经是愧对白羽，现在更加对不起她和蝶儿，更加无颜面对师父。
凤如卿回想起那不到两天的时光里和师芸姬相处的点点滴滴，师父很少和自己处在一起那么久，就算在秋水宫，师父也只是偶尔来看看自己，不定时，有时候一个月来一次都很正常，都最多待上两三个时辰。
师父说要办的事是什么？现在师父的人又在哪儿？凤如卿想着觉得有些累，竟然有些迷糊，不知多就好，听到微微的声音。
“什么人？”凤如卿惊醒
船帘被掀开，只听得淡淡的一声，“如卿。”
“师父？”凤如卿分辨出那是师芸姬的声音，但一时间忧喜交加，“如卿拜见师父。”凤如卿当真跪了下去。
师芸姬没说话，松开帘子走了进来，问道，“你怎么了？”
“如卿愧对师父的教导。”
师芸姬走到跪着的凤如卿面前，“发生了什么？”
“如卿……如卿对倾云公子做出了越矩之事。”凤如卿低头道，“如卿愧对师父的教导，对不起蝶儿，也对不起白羽，如卿已经接连辜负了两位女子，也玷污了倾云公子，更玷污了秋水宫的清誉，请师父将如卿废去武功，逐出秋水宫，以保秋水宫不被如卿一人所玷污。”
“你所说的越距之事到底是什么？如此严重！”师芸姬淡淡地问。
“如卿……亲吻了倾云公子。”凤如卿头低得更低。
“我以为什么大事。”师芸姬坐到床边，“年少难免风流多情，你并无过错。”
“师父，您教过如卿，必须忠于情，决不可辜负发妻，更要言而有信，不可背离。这件事是如卿的错，如卿只有以性命向秋水宫和他们做出交代。”
“区区一个吻，你就要用命去换？”师芸姬轻声冷哼，“我秋水宫的弟子就这点能耐？”
“可是，师父，如卿只觉得愧对他们任何人。如卿本先与白羽有过夫妻之事，更承诺过要娶她为妻，但如卿却背信弃义娶了蝶儿，如今蝶儿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却又与倾云公子发生了不矩之事，我于情于理都辜负了和背叛了发妻，更因为自己的举动玷污了倾云公子的清誉。如卿如此无情无义，如此大的过错，百死不足以赎其身。”
“你道理很大？”师芸姬提声冷笑，“白羽怪你了？”
“没有。”
“你之后娶了白羽为妾就算对得起她了。至于，倾云公子，他怪你了？”
“没有。”
“至于乔玉蝶，她是你的妻子，却未与你圆房，即便你真的做出了出墙之事，那也是她的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该知道作为妻子该做什么。”
“师父，不是。这不是蝶儿的错。”
“那是你的错了？你真如传言中一般无能？那你和倾云公子之间发生的事情算什么？既然是乔玉蝶让你没有感觉，无心房事，那就是她这个做妻子的错。”
“是如卿的错，和蝶儿、白羽、倾云公子都无关，不管什么，都是如卿对不起他们。”
“你和倾云公子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真的是你一个人的错吗？”师芸姬的声音有些沉，黑暗的船内看不到师芸姬的举动，但能感觉她已经很生气了，“你到这儿来，是要来求死？”
“如果这样子可以折赎如卿的过错，如卿死而无悔。”凤如卿道。
“你！”师芸姬猛拂了一下衣袖冷风扫过凤如卿的脸。师芸姬突然一把抓住凤如卿衣襟，“你这个死脑袋是怎么被教出来的？看来你真的被教得不够好。居然求死？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凤如卿急忙磕头下去，“如卿无意惹师父生气，是如卿的罪过，请师父不要伤了身子。”
“凤如卿。”师芸姬一怒一把把凤如卿拉起来，面对着自己，“是不是亲了倾云公子，所以你就该死。如果别人亲了你，那个人越距了，也必须死？”
“不……”凤如卿话没完，就听到什么落地的声音，接着嘴就被堵住了，那种温润的感觉，凤如卿似曾相识，师父？和倾云公子不同，师芸姬的动作很快，直接就撬开了凤如卿的嘴唇，肆意妄为。凤如卿震惊得无言，根本忘了任何反应，只觉得被师芸姬的激烈动作几乎空白了自己头脑，什么都无法继续想，心头仿佛有什么在灼烧，竟然烧得开始痛。
师芸姬将凤如卿压倒在了床上，才离开凤如卿的嘴唇，问，“够了吗？是不是我也得一死来偿还你？”
凤如卿吓了一跳，从刚刚发生的事里面回过神，“师父，如卿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你觉得不够？”师芸姬伸手一把扯开凤如卿的衣服，凤如卿对于这一系列的突变应对不及，师芸姬冰凉的手滑过凤如卿的胸口向下到了腹部，让凤如卿的身体的肌肉都紧缩了起来，绷紧了每一处筋骨。
师芸姬的手滑到了凤如卿的裤带，依旧没停下的趋势……
凤如卿总算反应了过来，“师父，不要！”凤如卿猛然一翻身将师芸姬的手压住，不让她妄动。“师父，不可以。师父，你要做什么？”
“有什么不可以？”师芸姬冷笑一声，“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师芸姬震开凤如卿的手，伸手抱住了凤如卿，胸口的柔软不知是不是有意地，微微蹭着凤如卿的胸膛，一只手扯开了凤如卿的腰带丢开，接着依旧半似无意挑逗地往下滑，微急的喘气全部都喷在凤如卿肩头，那是属于一个女人的气息。
凤如卿感觉气血有些上涌，师父不会这么做？这种事怎可以？凤如卿一怒，“你到底是不是师父？”一只手把师芸姬的手腕从脖子上拉下，另一只手抓过师芸姬用力按住，师芸姬的手臂和整个人撞到床上，甚至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师芸姬闷哼了一声。
“你不是师父？！师父不会做出这种事。”凤如卿急道，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觉得自己说错了，而且刚刚下手很重，师父痛吗？
“我不是你师父？好，那你是不是我徒弟？”师芸姬喝到，“你要求死，你考虑我十五年辛苦养育和教导吗？想过我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吗？十五年，我竟然教出一个懦夫、废物。师芸姬是不是该一死以谢秋水宫历代祖师，以谢天下。”
凤如卿沉吟良久，道，“如卿知错。”
“为了这么一点可笑的事情就求死？你有罪，那养你教你的师父就更有有罪，你若是死，师父也该死。只要你一死，师父也就一死以谢秋水宫和天下，以免被人贻笑，这样可好？”
“师父不能死。”凤如卿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师芸姬说要死，心头几乎停了一下，突然没了一样，那种事想都不敢想。脑中空白，却本能地一把师芸姬抱进了怀里，紧紧地压住，仿佛真怕师芸姬会消失一般。“师父，是如卿的错！如卿不会再求死，绝对不再提起。如卿会向白羽和蝶儿，还有倾云公子请罪，希望得到他们的原谅，接受任何惩罚。请师父不要提死，也不要再生气。”
师芸姬抬手抚摸着凤如卿的脸，“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求死。不要以为一死就能赎清什么……绝对不要死，凤如卿，任何时候都要想着活下来，答应我。”
“是，师父！如卿答应师父。”
“这样就好。永远别忘了今晚你对我说的话。”师芸姬似乎这才松了口气，放弃了执拗，身体软了下去。
凤如卿松了口气，松开手放下了师芸姬，想起之前自己制止师父的时候那么用力，凤如卿不禁自责，“师父，如卿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师芸姬淡淡地道。
凤如卿打算起来，总觉得这样很不对，但手上却摸到了师芸姬的头发，很冷，而且感觉能捏下来一些粉末，好像是落霜结冰了一样，“师父，你的头发怎么了？”外面确实很冷，但师父头发为什么会结冰？
“没事。”师芸姬翻身闪过，扯开了头发，只淡淡地道，“你让开，让我起来。”
凤如卿起身离开了些，先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但腰带不知道师芸姬丢哪儿了，所以摸着去找。
师芸姬坐了起来，但瞬间下方就发出了砰地一声。
“师父。”凤如卿微惊，一急就抓住师芸姬的手臂把师芸姬拉了起来。
“嗯？”师芸姬似乎闷哼了一声，接着撞在了凤如卿胸口，原来那张床竟然就塌了。
“师父，你没事吧？”凤如卿虽然急，但是听到了师芸姬那身闷哼。
“我没事。”师芸姬很平静地道，“放开我的手。”
凤如卿松开了手，师芸姬垂下手，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师父来了什么也没做就要走？她不会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来的，因为她不会知道，凤如卿出口问，“师父，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师芸姬微微顿了顿，“路过而已。”
凤如卿更加奇怪，“路过？师父不是今天一早就该离开了吗？师父说有事要办，这么快办完事了吗？”
“嗯，差不多了。”师芸姬微微抬手到不到腰部的位置掀开了帘子，接着低头穿了出去。
“如卿恭送师父。”
师芸姬头也不回地走后不久，凤如卿找到了腰带，整理好衣冠，停留了一阵，脑中闪过师芸姬吻自己的记忆，因为看不见，那种感觉更加冲击，甚至现在这一回想，凤如卿身体都会回味，甚至想重温，师父的嘴唇其实很冷，手也很冷……心头蓦然涌起一种失意，遗憾那时候为什么没做什么。
自己想做什么？凤如卿一愣，挥开脑中复杂而纷乱的思绪，自己怎么能想这种事来玷污师父，师父只是气自己不争气所以用了比较不合常理的手段而已。凤如卿虽然这么告诉自己，但脑中竟然莫名闪过更多的片段，师芸姬的手触碰时的感觉，以及那一日看到的师芸姬的白皙肌肤，师父曾经为了给自己解毒，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这儿发生的……
凤如卿猛然想冲出了船舱，但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东西，捡起来一摸，那是一张人脸的轮廓，“师父的面具？”师父怎么会把面具丢下了？凤如卿抚摸着面具，心头居然再次闪过师芸姬刚做过的事，仿佛那吻还在唇边，冰冷的唇，她温热的呼吸……
凤如卿竟然觉得全身一热，忙挥离思绪，急冲出了梦魇一般的船舱，到了船外，努力呼吸着冷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船外的冷却让凤如卿又想起了师芸姬在船上破鱼，身影娇小得让人心疼，师父还和以往不同地，很温柔地握过自己的手，师父的手很冷，刚刚触碰自己的时候，依旧很冷……两个老者出现的时候，自己曾经抱过师父的腰，现在来想，师父的腰似乎很柔软，刚刚也是那样……
凤如卿越来越乱，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可以用如此肮脏的想法去想师父？是因为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自己乱了吗？凤如卿，不行！不能继续想师父的事情！不可以想！
凤如卿倏然纵身飞离了小船，落在了岸边，接着就不停歇的用轻功往乔家镇赶回去，努力让扑面的寒风冷却那些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