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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历史重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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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空气变得炽闷,新生的绿色大陆上,一男一女,一立一坐,就那么相互对视、一言不发,偌大的空间内只能听到风吹草木的沙沙声。

又过许久,翼天实在耐不住沉闷,也害怕仙儿将自己的无措误会成冷漠,深吸一口空气中的冰凉,硬作素然开了口:“我记得你说过,让我在你面前不要掩饰,尽量展现真实的自己,现在我应你所求半无保留,为什么你反倒一副不满的表情?”

反咬一口的战术,翼天希望仙儿为自己说的话负责。阴狠毒辣也是他的一面,他希望仙儿能像十前年一样对他说“不在乎”。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听到翼天恶人先告状的开场,仙儿困苦的秀脸先是一僵,接着柳眉高挑,突获神力般霍然站起,葡萄粒似的眼仁直视翼天淡漠的双眼,甘泉般的嗓音充满雷火:“为什么事到曲直分明的地步你还能用这么坦荡无辜的表情、语气跟我说话?是虚伪、伶辩成了你的惯性?还是你确确实实认为你的所作所为正大光明?我理解你对任张扬的恨,你要杀他我绝无意外;但是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非要用这么变态的方式将他杀死?青青跟你何冤何仇,凭什么被你抓来当替死?魔心散有多恶毒?你好不容易摆脱它,为什么又心甘情愿再次服用?”

眼泪渐渐涌上,集成一行晶莹,挂在仙儿俏脸上,博人怜爱。粉唇微抖,再开口,仙儿的嗓音有些哽塞:“为你移情别恋到现在,我从没后悔过,从来没有!因为我相信,我爱的人是稀世珍宝,为了得到这个珍宝而牺牲一些东西,我不介意!尽管恢复仙法后的你变得有些心机凛烈、高深莫测,可是仍然不能减少我对你的爱慕。虽然对你所说的权谋诡决不太舒服,但是我仍试着接受、并把它当成你的优点看。然而今时今日我才发现,当初我不顾一切去追求的稀世珍宝根本一钱不值!”

愤愤摔出这句鄙夷的话,仙儿语中的悲愤一浪高过一浪:“龙翼天!我好后悔为你抛弃父亲、背上移情别恋的骂名!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附身活人是引蛇出洞的诡计,还以既可以救一个孤苦花魂又可以让我完全脱离鬼态的华丽理由将我说服?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担心任张扬对我动手动脚、甚至做出*行为?你认为就算我失洁也不过是肉体罢了对不对?反正这个肉体也不是我的,不管造成什么伤害也都是表面、暂时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任张扬真对我越轨,我的心灵会蒙上多大阴影?附身上的毫厘知觉我都能清楚感知,加在附身上的伤害和加在我身上的伤害有什么区别?拿我作饵,你真狠得下心!我真的好怀念天杰对我视如眼珠的呵护,还有那个用身体为我挡住毒镖的南海太子。可惜他们都不在了。天杰被你害进暗无天日的囚牢,而南海太子,则是为救众生死在水穴之中。”

一句句寒透芳心的话如一支支带刺的箭射入翼天胸膛,既让翼天无言以对又让翼天委屈非常。无言的是仙儿的后怕也让翼天心有悸。在仙儿刀刀入骨的痛斥下,翼天深切地感到自己用仙儿做饵的策略确实有些欠妥;但一码归一码,翼天委屈的是,仙儿竟然为一个害他死去活来的邪教魔头及一个毫不相干的青楼女子跟他这般色厉言绝。都说爱是自私的,可是在仙儿身上,翼天却没看到一点私心。就算他杀任张扬的手段过于残忍,那也是仇恨所催、情有可愿吧?就算他为了报仇扯上一个无辜的少女并害其魂消魄灭,那也是为了保她完整、事出有因吧?没想到她居然会为这两件事和他翻脸,裸言昭昭地说她后悔情落他身,最后以其爱的人已死在水穴里,接间骂他去死。不管她是不是被血腥吓昏头才情绪失控、口无遮拦,作为爱她如命的他,听到这番话都不可能淡定如初。

自尊深深受挫,望着雨打梨花般却满眼锋芒的女孩,翼天想要拥之入怀、好声安慰的念头转瞬即消。仙儿看他的眼神出现陌生,而他看仙儿的眼神也多了分不可思议。

喉咙强劲地滚动一下,将涌到脖子的千言万语压回去;俊容尽量保持淡漠,唯有眼神忽明忽暗,将心中万马奔腾的情绪悄然折射。确认仙儿的报怨告一段落,翼天方才有所动作,不是娓娓雄辩,而是单臂缓抬、五指慢慢张开。随着他这个动作的形成,一道白光猛然射出,贴着仙儿的发丝飞过,其上的劲风撩起黑丝飘摆,害仙儿的脸庞有些刮痛。

水目微缩地望着翼天,仙儿本能认为这是对方丧心病狂、欲杀之泄眼的前奏,火涨的头脑因惧怕当时有些清冷,呼吸凝滞、半晌未复。又过一会儿,仙儿重跳的心终于稍稍平定,脑中空白片刻后,一股更大的火呼地包裹整个人,柳眉倒竖刚要疾言示怒就被翼天冷语抢先。

“看看这个吧!”翼天淡淡地说,抬手指向仙儿身后。与此同时,仙儿明显感觉身后有股不弱的能量在缓缓波动,连忙回身查看,发现距自己几步远处,一面云雾拼成的墙壁赫立地中。

云雾墙壁白光四射,在仙儿投来目光时突然一扭,正中心出现一个水银般的晶点,随着云雾的扭转迅速扩大,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占满整个墙壁。

好像白玉镶嵌的水银壁内,镜映般的景物清晰呈现。看清镜壁呈象的一刹那,仙儿的杏目刹时瞪圆,桃口克不住张开用力倒吸。她看到,威严厚重的石台上,翼天被一条七色咒文连成的锁链捆在粗大的石柱上,两名彪悍的金甲武士立于左右;在石台下方,服饰各异的人士林列成方,老少不一、个个气度不凡。人群前排,几个熟悉的身影被仙儿认出,正是哪吒、陆战勇及宇文晟。此时他们的表情极为沉重,而他们身后的各类人则是有喜有悲、行色不一;人群稍远一点的地方,一身皇袍的男人坐在龙书案前,眉头紧锁,本来儒雅的容貌被一层厚厚的痛苦弄得大失原色。

被绑的翼天一脸凶杀,青紫相杂的护体神光虽然被咒索紧收却仍然气势逼人。嘴里喊着“不服、冤枉”,翼天紧攥拳头不断外挣,缠身的咒索便一次次模糊,引起台下众人一阵阵骚乱。

“行刑!”皇袍男人喊,口气虽冷,但细听不难辨出其中的纠结与凄伤。

随着皇袍男人话音落地,站在翼天左边的武士立刻转到翼天身前,大手抬分间便将翼天的前襟分开;而翼天右边的武士在这时则扬手变出一把阴光闪闪的匕首。见此情形,力挣咒索的翼天挣扎更加剧烈,“不服、冤枉”的叫喊更加充斥急躁。

然而,不管翼天如何表现,看似有决定权的皇袍男子也不动容,持刀的武士也没犹豫,双手握刃一记将刀插进翼天胸膛。痛苦加困苦的惨叫随即从翼天嗓中传出,在刀刃下划时疾速提高;鲜血噗地喷出,将翼天整个前身染得通红。望着胸膛翻开、内脏可见的翼天,台下相当一部份人把脸背过。

在翼天被豁开的胸膛正中,一颗漆黑的心脏剧烈跳动。没有任何好奇地多看一眼这颗黑色心脏,动刀的武士二次驱刀直落,在黑心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大口。

墨汁般的血刷地涌出,痛得翼天浑身抽楚、汗如雨下。鼻口呛着血沫,翼天仍没停止那从一开始就喊着的“冤枉、不服”,只是声势照之前明显削弱百倍。

黑血肆无忌惮地流着,直到渐渐干竭;全场一面死静,没有一点响声。当黑血完全不再流淌,翼天紧攥的拳头亦蓦地松开,杀气腾腾的俊眸不甘地合闭,头一低,身体完全软下。

这时候,皇袍男人率先打破场内的沉闷,二指立在胸前、金光凝聚其上,口中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化成肉眼可见的金气字,吸缠在指尖的金光团中。

“龙翼天,你深孽深重、死有余辜。念在你往日的功勋卓越,本皇不治你魂消魄灭,但要将你重获自由的时间交于无形运数——除非有个善良纯真、洁身自爱的少女对你春情萌动并与你同栖一夜,你才能重获生命,否则,你将以尸体的形式永远沉睡!”

洪亮的话音回荡空间,让在场人士的神情暗明不同。说完这些,皇袍男子骤然冲翼天一指,凝在指尖的金光立刻流箭射出,撞在翼天身上的同时,七色咒锁也消失不见。

金光包着翼天凌至半空,接着流星般滑下云霄,滑逝中将翼天豁开的胸膛修复无痕,连破损的衣着也变换如新。

绿意横生的寂静山坳,金光将翼天轻轻托放在一块巨石上,而后化成碗状的金色结界,将翼天罩在正中。结界表面金芒如水波动,少顷慢慢消失。清冷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残枝败叶乱窜;偶尔有残叶落向翼天,却距其几丈便顺着半圆形的轮廓滑落。

镜景停于此处,少顷模糊,归为空空的水银状,微时不到便化为云气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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