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相大白(1 / 1)
急躁害仙儿就忘记只有她能看见翼天、别人根本看不到,忘记此刻的翼天应该是重伤在床昏迷不醒,忘记隔音术已经被撤除了,忘记进屋后关门,只顾对着翼天大声求救:“翼天,求求你救救我父王,念在我们相爱一场的情份上求求他!”
候命的用人见仙儿对着空气又扶又叫十分惊讶,更加诧异仙儿竟然让重伤不醒的太子去救百花国王,心疑她可能受激过度精神失常。
仔细想想,挺好的床宴被二皇子搅得一团糟,太子中刀生死未卜,百花国王又得了怪病痛苦不堪,也难怪百花公主精审崩溃。
用人们同情相望,有人就要赶去报告皇上。
定!翼天探指结咒,定住了门外望风的所有人,又寄一“忘”字于其大脑,消除了他们不该听见的事。
“仙儿,你冷静一点!”翼天按住仙儿颤抖的纤肩,二指一挥,一道金光发出,将门关住锁上。
“我父王都要疼死了,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快点去救他!快点去!”
“仙儿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得马上回一趟天庭。”翼天的神色比仙儿还急,但是语气没仙儿那么暴躁。
“你说什么?我让你去救我父王,你却要回天庭?”
“对不起!玉帝千里传音,我不能耽搁。”
“我看你根本是谎言脱身、隔岸观火、落井下石!”仙儿急过失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歪理邪说。“依我看这‘火’就是你放的吧?你恨我父王屡次戏弄,觉得让他亡国还不够,还要让他被疼痛活活磨死才能泄心头之恨。”
“仙儿你太过份了!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卑鄙下流、恣意妄为、六亲不认、恃强凌弱吗?”
遭到反驳,仙儿的心火烈了一倍,瞪着翼天丧心病狂道:“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你不单卑鄙下流、恣意妄为、六亲不认、恃强凌弱,而且还特别虚伪,撒谎演戏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活了十八年还是头一次见过像你这么深奥的人!我不得不怀疑你对我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是不是油腔花调。你真的九万多年守身如玉、没取过任何妻妾、没与任何柳神花仙苟合过吗?”
这番话跟一堆和了胶的泥巴般连发灌进翼天嗓眼,害翼天欲言难出、呼吸回缩、血压猛升、心如刀割、差点休克。
足足五分钟,翼天一言未发,脑袋浑得连自己的手脚都感知不到。又过许久,翼天总算拔上这口气,长叹一下告诉仙儿他先回天庭,回来再跟她解释便化光离去。
龙翼天……”仙儿气得想骂,却听门外又有婢女传话:“起禀太子妃,宴宾楼来信说百花国王没事了。”
父王没事了?仙儿听罢眼前一亮,冲霄怒火消了一半,箭步推开门扶住报事丫鬟的双臂进一步确认:“父王真的没事了吗?身上一点都不痛了?”
“宴宾楼的下人是这么说的,突然就恢复正常了,只是先前折腾太凶有点累。”丫鬟见主子这样有点紧张,回复时缺少底气。
莫非翼天被我戳中心瑕惭愧难当,临走时将折磨父王的法术解除了?仙儿自以为是地想,丢掉丫鬟再次来到宴宾楼。
百花国王正坐在椅子上喝水缓歇呢,见仙儿进来连忙站起迎上去。
“父王您真的没事了吗?”仙儿顾不得什么礼数抢言问。
“没事了!”百花国王拍拍女儿的纤肩,“刚才把你吓坏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好像身体各部位都生了虫子,一起啃食血肉筋骨一般,这会儿又一点感觉没有了,真是怪哉。”
“看您没事女儿就放心了!”仙儿安慰地说。
“龙翼天怎么样了?”百花国王破天荒地关心起翼天来。
“死不了!”仙儿提起翼天就心堵,绷着脸甩出三个字。
口风不对,百花国王不禁疑问:“这是什么话?仙儿,你跟龙翼天是不是吵架了?我看他当众宣婚时你就很不高兴,是不是在宫外这段日子他轻薄了你,诱使你未婚先合无路可退的?”
“没有——”仙儿不耐烦地扯着长声,“既然您没事了,我就回去照顾翼天了。”
“仙儿……”百花国王拦住欲走的女儿,刚要表白即便自己王威不在也不会允许任人欺服她,就见一个太监拜进道:“起禀国王,二皇子在天牢强烈要求见您,否则您的痛病会马上复发。皇上已经知道这事,百问无果,特让奴才带您去天牢见二皇子。”
“他怎么知道我患了疼痛的怪病?怎么敢用这个要挟我必须去见他?”百花国王十分奇怪,决定去见天杰弄明究竟。
仙儿也百思不解,听天杰的意思好像父王的痛病是他搞的鬼,那我岂不是冤枉了翼天?她的心乱不由一翻,跟上父亲要求和他一起去见天杰。
少经世面的仙儿没想到天牢也分三六九等。在她认为,天牢跟地狱差不多,阴暗潮湿、粗栏铁栅、挂满刑具,可是到了天杰的牢房才发现,这里跟她想象得完全不同。除了朝外的门、墙及窗是铁栏的,屋内所有设施都和正常房间一样,有床、有桌子、有书案、有笔墨子砚,连装饰的字画都有。不愧是二皇子,连坐牢都这么优越。
“仙儿!你也来了。”天杰看到仙儿既然意外又高兴,“太好了,这件事由你完成比你爹去强得多。”
到天杰对仙儿动刀前,仙儿对天杰的印象都不差,甚至一直怀着歉疚和朦胧的情素。但此时此刻,望着一脸丧心病狂的天杰,仙儿从骨子里讨厌。
“你要我做什么事?”仙儿痛恨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父王患了疼痛的怪病?”
“拉伊呀阿吁、拉伊呀阿吁……”天杰没有回答仙儿的话,却默念唤醒奴隶虫的咒语让百花国王当场犯疼。
“父王!”仙儿惊讶地扶住抓心挠肝的百花国王,又看看天杰的所做,恍然明白一切。
“你对我父王做了什么?”仙儿两眼喷火地怒问。
“没做什么,只是在几个月前给他喝了一罐混有奴隶虫的莲子羹。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我念动咒语,寄生在他体内的奴隶虫就会苏醒,疯狂地啃咬他的筋骨血肉。”
“你好卑鄙!”仙儿咬呀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