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审问（1 / 1）
说话声引起了清杂太监的注意，太子怎么一直盯着自己？权力便是威然，他有些发毛，想是主子们还不想离开，这时干活碍了人家的眼，于是拎着扫帚调头往回走。
“站住！”翼天厉声喝道。他若真是奸戏，此去恐怕再难露头，猎物现身便要抓住。
本来胆就小的清杂太监听到太子一叫犹如听到死神的呼唤，肩头一颤，扫帚竟然落在地上。
他的表现令翼天更觉其中有鬼，冲巡视的御林军点手将他押到近前。太监扑通跪倒涕泪横流求太子饶命，仙儿善良的心看不得这景，小声问翼天干吗和扫地的过不去？他的身体还没好，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动气不值。翼天淡然一笑，掘人心谛的目光顿时被高深莫测代替。
“我哪有精力找一个下人的麻烦？”他握住仙儿扶他的手叫她别管，望着太监不怀好意地言：“不用害怕，我叫住你只想问几句话。”
“太子要问什么尽管道来，”太监哆哆嗦嗦道，“小人知道一定照实回答。”
“这枚玉坠在哪买的？”翼天偏身摘下剑坠故意错指方向，看他会不会附和自己编造买卖谎言。
清杂太监见他问玉坠的来历心一翻。自己也是断英德收买的对象，没能力执行大任务，只能为混进皇宫的杀手让地藏身提供食物。那剑坠是侥幸逃生的使者给他的小费。事发当时他被翼天打成重伤，不久援兵赶来他便无路可逃，趁乱退进清杂房的地下室躲过搜捕。命算一时保住，可伤却无处寻医，受惊后的皇宫戒备比以往严十倍，弄点药很困难。人都想活着，即使不怕死也怕招罪。地狱连环棍正拍在他后背上，伤口红肿泛紫，疼痛无比。清杂太监属最低层的用人，想弄好药得几经打点，断英德是王爷，常跟他们接触又怕惹人注意，青衣使者在只能靠清杂太监的情况下只好拿出身上所有银两求他们去打点御医或御药房的主管，暗中讨些止痛化瘀的的良药和治内伤的丹丸。由于当时翼天接连病危，战后的伤员很多，医药用量遇急，清杂太监借口讨药少有人理，以致青衣使者早就该好的伤拖到现在。钱用完了，离痊愈还差一步，青衣使者便把剑坠摘下递给一个清杂太监让他再想想办法。
那绝对是块上好的翡翠，太监动了贪念，决定留下它花点小钱，搞点不好的药虎弄他一下，反正他又不敢把他怎么样，王爷问起他也有充足的为难词。他没想到摆在面上都不会有人在意的剑坠太子会在意。既然太子认为它是买的，那它就是买的吧！他谎言前几天随同伴出宫倒泔水，回来时抽空去集市转了一圈，发现珍宝堂正在销售一些低价的处理品，这玉坠便是其中一个。他觉得它既便宜又特别，所以狠下心买了它。
翼天淡淡地哼了一声，分不清是笑他编剧无理还是听人叙完自然的应语，之后又问他花了多少钱买下商品，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出的皇宫，太监如数编造。翼天的眸心射出锐利，语气依旧，手却攥紧剑坠问他所言尽真？太监自然连连点头。翼天嘲笑样儿学着他也点点头道：“好，话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你——”他指着身边的一名巡视，“按他所说的时间到守门官那对证一下可有此事。你——”又指着巡队头领，将剑坠递给他，“拿着它立刻出宫去珍宝堂验证一下这是不是他们的商品。”之后目露凶光地盯着太监，“如果他们查得的信息与你所说不符，我就命人用天灯从你的手脚烤起，一边烤一边撒盐，等你变成烤猪后拿去喂宫中的御犬。把他押下去！”
“不要啊，太子！”没等侍卫伸手，清杂太监便瘫趴在地抱住翼天的龙履恳求饶命。“太子恕罪！奴才说了谎，太子慈悲别跟奴才计较了！”
“可以，我知道你不是青衣刺客，看你血管青扁大概没什么武功。我自以为记性很好，贼人闯入皇宫那天，我清楚地记得一个青衣人与我交手，他使的长剑末端的饰坠和这个一模一样。你不是那人又怎么会有那人剑上的东西。说——”
“是是！”胆小如鼠的清杂太监在翼天的逼问下连再次撒谎的勇气都没有，磕磕巴巴欲把主人出卖。“其实这事与小人无关，都是……”
“都是什么？”谁也没注意断英德是什么时候到这的，他那一嗓子好像一枚炮弹正中清杂太监咽喉，堵住了关键供词。“臣断英德参见太子，百花国王，公主！”
“表哥免礼，”翼天急于将断英德打发，闹事的元凶马上就要出水，他没有任何兴致听他俗气的问候，一心希望他快点起来退在一旁继续审问。哪知断英德站起后没说什么题外话，径直关心清杂太监因何得罪到他。
毕竟是皇亲，赶上事问问很正常，翼天毫无保留地向他介绍事的经过。断英德表示惊讶，一个清杂太监竟和武功高强的青衣刺客有勾结，看来这事并不简单。
可不是，翼天赞同其意，小小的清杂太监不可能有足够物资收买训练有素的杀手，他的背后定有后台。翼天接上前茬继续追问清杂太监谁是主谋，清杂太监犹豫地瞅着断英德。
他的反应无疑是变相的指控，断英德的心剧跳成个儿，不敢大动作，只能把话转成特殊语言从瞳孔传出，意思是说你撒个谎，被他们押起来也没关系，我会想法救你脱险给你重赏。
清杂太监不是他肚里的虫子，读不懂连摇头眨眼都没有的瞳体语言。不过主子的到来容了他喘气的时间，惶乱的精神又找回一丝依靠。他相信主子会救自己，因此在辨不清继英德明确指示的情况下仍能做出令他满意的举动。“都是百花国王指使我的！”他急中生智，对着异国君主反咬一口。
在场的御林军刷地聚目光于百花国王，气得百花国王差点背过气：“你这小奴才怎能胡说八道？本王身居异国，近日才来南海，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下人扯上关系？怎么可能跟一个月前的动乱扯上关系？你这么诬陷本王简直可恶之极！”
“我父王有什么理由谋害皇族？”仙儿也愤愤不平，晃着爱人的手臂叫他不要信。
【昨日工作太忙，今日补上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