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出发前的波折（1 / 1）
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女人根本不讲理。
比起男人的理性，女人更偏向于感性。所以，男人可以为了权力和金钱忘乎所以，而女人则是为了感情漠视一切。
我爱的，我必珍之怜之，我恨的，我必憎之恶之。
就像千默，虽然没有彻底的搞明白所谓的五十年前最憋屈的贵族夫人‘千默’的悲惨过往，可是已经把姓朽木的家伙给恨上了。不管是朽木白哉、朽木露琪亚，还是朽木绯真……
“喂喂。雨龙，你穿成那样到底是怎么敢走在街道上的？”
黑崎一护目瞪口呆的看着身穿白色西服，身后是白色披风，背着行李包的男人。穿成这样真的不会被认为是神经病吗？
“嗯，这个问题很有深度，的确在来的途中有人问我是不是行为艺术家。”
石田雨龙推推眼镜，认真的回答道。
“那个，石田君，我们是去尸魂界战斗的，不是游玩。你这身衣服会不会不太方便，万一脏了的话，会很麻烦的。”
井上织姬善解人意的说道，不过，石田君这身穿着真的很不品位呢。虽然一护的衣服款式很普通（黑色和服，典型的死神统一着装），但是一护君不管穿什么都很帅。
井上织姬满脸梦幻的想着，对于他的担心，石田雨龙则是体贴的解释道，“没关系，你看，我带了很多备用的衣服，全部是一样的款式，完全足够我在尸魂界更换衣物。”
一边解释，一边打开了身后的领礼包，所以，石田君，其实你在背包内放的全是衣服吗？还是一摸一样的衣服？
很好，很强大，灭却师的想法果然非同一般。
“这些家伙难道把这次行动当成游玩了吗？一点危机感也没有，怎么可以！”
四枫院夜一不满了，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连她也没把握能在尸魂界全身而退，更何况他们连死神能力也没有的小家伙？
“好啦好啦，夜一，别生气嘛，来来，举高高，不生气哟——啊——”
捧着被抓伤的脸，浦原喜助很哀怨，自己不过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嘛，怎么还会被挠啊？
“哼！”
四枫院夜一不管浦原喜助哀怨的眼神，而是慢条斯理的走到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的中间，正经的说道，“这次的行动很危险，不堵上性命是不行的，没有足够的觉悟，你们很可能都会死在尸魂界。”
足够的……觉悟……
千默垂眸，示意身边焦急的艾俄罗斯不用担心，“我没事，你放心。你就先在这里等我好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千默大人。”
艾俄罗斯知道千默的性格有着执拗的一面，只要她打定主意，任何人也别想让她改变。但是，如果，千默大人在这次的行动中哪怕受到一根手指的伤害，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
眼睛危险的盯一眼浦原喜助，艾俄罗斯给转过身来的浦原喜助一个微笑，只是这个微笑在浦原喜助的眼睛里怎么看怎么不安全。
嘛嘛嘛，真是的，真让人头疼。
浦原喜助摘下帽子，抓抓头发，为难的样子。他看一眼平静的千默，在看看不远处吵吵闹闹的一护等人，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这些家伙对上那个男人，真的没问题吗？
一点把握也没有嘛……
“别碰我！！”
突然，石田雨龙的声音引起了浦原喜助的主意，这个少年怎么了？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友善呢。
石田雨龙护着挂在身上的灵弓‘弧雀’，眼睛隐藏在反射出光线的眼镜后，他说道，“我不不惜一切的帮助黑崎君，但是我不会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碰触我的灵弓‘弧雀’。你们，没有一个人又资格碰触它。”
豁然低沉下来的声音让在场的黑崎一护和井上织姬都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黑崎一护，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好地谈话，突然之间，石田雨龙就变脸了。
搞什么鬼啊？
“雨龙，夜一先生只是想看一下你的武器，没有别的意思。”
黑崎一护打圆场，他的修炼都是夜一先生一手策划的，对于夜一先生她有着像老师一般的尊重，既然是件小事，雨龙就不要反映这么大嘛。
“我再说一遍，我不允许任何人碰我的灵弓‘弧雀’。我会跟你们去尸魂界，但不意味着你们可以对我的行为一一干涉。”
石田雨龙一字一句的说道，言语中丝毫不肯让步，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满脸错愕的一护和尴尬的井上织姬，果然啊，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谁能知道夜晚的睡梦中，他每晚要经历何等的折磨？
睡梦中，无数人的哀嚎和满脸不甘怨恨的脸让他冷汗淋漓。他知道，那些人全部是灭却师，因为他们所用的武器是灭却师专有的，而捕杀他们的则是身穿黑色和服的死神。没有怜悯，没有犹豫，没有丝毫的不忍，寒光过后是一道道的血花飘散，血流如注。全家都死了，死在死神的手上，包括曾经最亲近最熟悉的人的脸。
那是自己的爷爷，原来，梦不只是梦，梦不过是曾经的现实，被灵弓‘弧雀’记载下来的事实。
“我不会在行动中，给你们碍手碍脚，可是我也不希望你们对我指手画脚。”
亡者的怨恨和不甘寄托在活着的人身上，没有经历过灭族仇恨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死去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怨恨的。
如果说石田雨龙以前对于死神的仇恨只是开始于对灭族事件的道听途说，那么，现在他却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那深沉道永远无法洗清的厌恨。
……仇深似海……
看来，用灵力激发出记载在灵弓内部的主人的经历，真的是很不错的方法呢。不然，灭却师少年也不会这么一副对于死神苦大仇恨的样子啊。
千默抬手摩擦着自己的耳垂，宽大的袖口遮住嘴角勾起的弧度。
石田君的样子很不对劲，难道发生什么变故了？
浦原喜助皱起眉头，不解，那样的眼神，真的很不对劲，以这种状态去尸魂界，很可能会死在那里的。
“石田君啊，尸魂界很危险的，你最好还是听夜一的话。不然，真的会死的。”
浦原喜助的声音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传来，但是石田雨龙听到后却是冷冷的说道，“我知道，尸魂界不就是死神的聚集地吗？但是，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听你们的话。”
那张脸，在睡梦中见过的脸，绝对不会出错。
石田雨龙紧紧地盯着浦原喜助，梦里面看到的死神也有这个男人。
“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们的事，我只不过是看在黑崎的面子上才跟你们去的。而且……”石田雨龙眼神一凝，“我也有我的目的。”
到底是哪里……有了变故呢？一个月不见，这个少年的变化未免太大了。不只是灵压，这个少年的眼睛内竟然有着……仇恨？
没错，就是仇恨，被他掩藏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呵呵呵……”
千默的笑声突兀的响起，在这种僵硬的气氛上，千默却突然笑起来，难道她觉得很好笑吗？
算了，真正麻烦的不是这个少年而是千默才对。千默才是这次行动的关键呢。
“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你们何必再为难人呢。更何况，这是他自己的命，若是他执意这么做，你们何必多此一举。不过，”千默声音一顿，眼眸转向站姿笔直的少年，“如果真的死了，不能怪任何一个人哟。”
“当然。”
石田雨龙推推眼镜，“我还有这样的担当。”
莫名的，石田雨龙对这个黑发黑烟的少女感到亲近，尽管对方有着冷清的气质和不喜人接近的脾性。可是石田雨龙却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有着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对死神的讨厌。
没错，就是讨厌，不管那个会说话的黑猫如何亲近，也不管那个打扮奇怪的店主如何试探，她始终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偶尔会用冷漠疏离的眼神看着他们。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把这些人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她根本就不在乎。或许，她也和自己一样，有着特殊的目的才跟去尸魂界的。
“很好，如此你们就不会再有异议了吧。既然他不会拖后腿就随他去好了，再说，有这样一个能够吸引尸魂界死神主意的灭却师在，你们的压力应该大减才对。如果担心他到时候会造成麻烦或者别的无法挽回的后果……”
千默的声音一冷，不留情面的说道，“那就抛弃他，让他自生自灭。”
所有人都看着千默，种种不同含义、不同意味的眼神停留在千默身上，而千默却保持着冷清的微笑，脸色不变。
气氛从僵硬变得紧张，第一次，这个看似冷清的少女展现了她狰狞的一面。
当着石田雨龙的面，说，如果他造成麻烦就抛弃他。
抛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石田雨龙在尸魂界举步维艰甚至是……死亡。
“这、这怎么可以？”
黑崎一护不满的喊道，他想冲过来好好地问明白，但是被井上织姬抓住了手，只能留在原地不满的反驳。
“为什么不可以呢？”
千默冷清的眼睛倒影出石田雨龙冷峻的脸色，“这不是他自己的决定吗？”
“难道，你想要改变？也可以啊，反正，时间还来得及。”
“不，我同意。”
石田雨龙坚定地说道，“不用劝我也不用为我打抱不平，黑崎君，这是我身为最后的灭却师的尊严和义务。”
不管是血海深仇还是亏欠死神的恩情，这些。我都会自己讨回来。
“就算是死，也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怨不了其他的人。”
爷爷，你在天国看着好了，你所受的痛苦，我会帮你讨回来的。不过在此之前，请让我先还清亏欠死神的恩情。之后，我会以最后的灭却师、您的孙子的名义的名义，向那些杀害我们灭却师一族的死神讨回公道。
石田雨龙定定的看向宽大的穿越之门，那里，就是通向尸魂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