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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第五十七回 随缘已分定 昼梦惊戮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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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该吃早饭了。”

谢云雁走出门,在晨曦的微光中,对着院中的谢云鹰喊。

谢云鹰收了剑停下身影,朝她点了点头。

“哥哥,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没有睡?”

“没有。我只是起得比较早而已。”他随意地回答,走进堂屋坐了下来。

她也没再追问,拿了碗筷放到他面前。

“昨天……筱慧没有来啊?”她突然问。

谢云鹰的筷子顿了顿:“是啊。”

“奇怪,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他笑笑,“谁规定她要天天来,不来最好,省得烦我。”

“哥哥你说这话真没良心,筱慧出来一趟其实很不容易,难得她天天来,她对你的心意,我都很感动呢。”

“瞧你说的,她就一个大小姐,跑出来了,大不了被说几句,谁敢欺负她。”

“哥哥!”她沉下了脸。

“好好,她最好,我最差!”他无奈地说,“教训完了,可以吃饭了吧?”

她也坐了下来,端起碗,却没有一点胃口,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哥哥,你和裴哥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不是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们能瞒你什么?”

“你觉得……我和裴哥哥,能不能一直在一起?”

他一时没有回答,要是以前,他肯定又会说她胡思乱想,但今天,他却只是道:“他对你这么好,你舍得离开他吗?”

“我……”

叩叩,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一定是筱慧来了,她今天真早。”

谢云雁还未说完,谢云鹰便已急急地站了起来。

“我去开!”

她笑了笑,哥哥就是嘴巴硬,心里不知道多想着筱慧呢。

只见谢云鹰已经打开了门,外面,却不是筱慧,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

“请问……请问这儿有没有住着叫谢云鹰的人?”那妇女结结巴巴,神色慌张地问。

“我就是。”

“我是沐王府的奶娘,我家小姐有一封信要给你!”那妇人从衣袖里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他。

他疑惑地接过:“筱慧呢?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走了!”

那妇人却不等他再问,一溜烟地走了。

谢云鹰低头拆开信,只见信纸上只写着一句话:

“我在城门外往西的十里坡等你,速来!”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信纸,抬头已是眉心深锁。

“哥哥,怎么了?筱慧说什么?”不知何时,谢云雁已站在他身后。

“哦,没什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哦。”

不再多说什么,谢云鹰匆匆地走了。

桌子上的食物仍然是一动也没动过,不过谢云雁也没有了胃口,把东西收拾好了,便坐在院中拿了一些手工活计,一点点看着太阳升起来。

砰砰砰,又有人敲门。

她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门边:“谁啊?”

“雁儿,是我!”

是裴武阳!

她忙打开门,笑道:“这么早?”

“不早了,懒虫!”他进屋,笑着点点她的鼻尖。

她嗔道:“我才不懒呢。”

他笑着拉住她,四处看看:“云鹰呢?”

“刚刚出去了,大概是去见筱慧了!”

“一大早就出去?”他微皱眉,这个谢云鹰又犯毛病,明知道聂闯这个危险还在,竟然把妹妹扔在家里。

她嘻嘻地笑道:“你不也一大早就来了?”

他认真地说:“我有重要的事。”

她见他说得严肃,不由得也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

他却先抱住她,故作缓慢地道:“今天有没有空,和我去见一个人。”

“谁?你朋友?”

“不是。你也认识的,是我母亲。”他肃然道。

她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身子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起来。

“怎么?”他俯头问,“觉得太突然了?”

“……”

“今天我娘要去上清寺还愿,每次她都会在厢房里休息一下。我想这是个好机会,也没有其他闲杂人,正好和她说我们的事。”

她推开他,转身走了几步:“非要今天不可吗?”

“那你想哪一天?”他笑了笑,走到她身后,“别怕,你又不是不认识。放心,娘并没有怪你擅自离开,这点我会和她解释的。何况,这些年来,她天天在佛堂里,我知道她是请菩萨保佑谢家,要是让她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的。”

“太匆忙了吧?”她喃喃的。

他却说:“有什么匆忙的,难道你还准备礼物吗?放心,我娘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

她被他说得心里一阵不自在:“不,我不去!”

“雁儿!”他莫名地怔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去!”

她慌乱地走到桌边,扶着桌子,仿佛已站立不稳。

裴武阳走过来,硬是拉过她的肩膀,看着她逃避的眼睛:“你别怕,有我在呢!”

“裴哥哥,我们再等等,再等等好吗?”她咬着唇,“让这么快乐的日子再等几天,我不想太早陷入痛苦里!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他一把揽住她:“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以后有的是快乐的日子,这才刚刚开始。”

她把脸埋在他肩膀上:“那么,那么过几天好吗?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我肚子疼,我们别去了……”

他抱紧她,用自己有力的手臂去抚慰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上一辈的事与我们无关!不管是我爹,我娘同不同意,我只是尽做子女的义务必须告诉他们,但不会让他们来干涉我的决定。我不会再让我们再分开另一个十年!”

“裴哥哥!”

他推开她一点点,帮她擦掉眼泪,无比认真地说:“雁儿,我想娶你!你可愿意嫁我?”

她含泪望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以为她只是害羞,便道:“我们不等下去了好吗?我也不想天天两头跑?就算退一万步说,我父母不同意,我们就搬出来住,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默然,只是无言地再一次倒进他怀里,她知道,他决心已下,无论今天还是明天,自己是再也不能阻止了。从此以后,事情会怎么发展,他们的感情要怎么受挫折,惊涛骇浪,她根本没法可想。

“好了,别哭了,上清寺有段路,我娘一早就出发了,我们得赶在她回家前到。”

事已至此,她终于也不再多说说什么,点点头:“你等等我,我去洗个脸。”

“好的。”

转身轻擦了一下眼泪,她走进了屋。

裴武阳独自站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谢云雁走了出来。

她换了一条淡黄色的裙子,外面是白色的小褙子,只在衣角袖边绣了一些小小的花,他见她穿过,想是新做的,虽然好看,但略显素了些,不过她向来不喜欢浓艳的颜色。脸上的泪早擦干了,妆容几乎淡得看不出,只是眼睛还有些红,脸上的表情,却在柔和中多了一丝决绝。

仿佛在瞬间,她已不再软弱害怕,明白了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立场,去见裴夫人。

“裴哥哥。”她走出门,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崭新的精巧的靛蓝色攒心络子,弯腰将他腰间悬着的玉饰解了下来,将上面已经略有些旧了的络子取下,换上自己手里的,“你看,这是我昨儿刚打好的。我前几天就见你这个旧了,只是因为在路上,也没时间顾得上。现在搬到这儿,我便做了出来。你平时里衣服穿得极好,配这个才好看,你喜欢吗?”

“真好看,我很喜欢,你编了很久吧?”他握住她的手,感动地笑道,“这以后,我的起居饮食都得你打理了,我可是很挑剔的,你不能嫌辛苦。”

她笑笑道:“瞧你说的,只是举手之劳,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小事了。”

“不止。”他抱住她,贴着她耳边轻声笑道,“至少将来,你还该我为生儿育女吧?”

她的脸一红,但是却笑得十分勉强,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腰,也抱住了他,一点也不想再挪动脚步。

“裴哥哥,如果我们最终还是不能在一次,你要答应我,仍是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找一个喜欢的姑娘……”

他一把推开她,不高兴了:“你在胡说什么?除了你,我还有哪个喜欢的姑娘?怎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在说这样的话?我娘不是老虎,她不会吃了你,你何必担心成这样?”

她慢慢摇头:“我没有怕她,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过说说罢了。”

“别再胡思乱想了,你就这个毛病不好,凡事都往坏的想,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悲剧,大多数人都是平平凡凡,普普通通过一生的,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将来我会对你很好,把你以前受的苦都补偿过来!”

“……恩。”

“走了!”

没有动。

“别再耽误了,走啊!”

他拉着她往门外走。

她被动地跟着,走出门,才发现外面有一辆马车。

“上清寺有点远,我们得快点。”

他说着,把车帘掀开,她只好走了上去,裴武阳自己则上了马,然后朝车夫点头示意,马车便也启动了。

~•~•~•~•~•~•~•~•~•~•~•~•~•~•~•~•~•~•

同一时间,在裴府的书房里。

“老爷。”

“进来。”

裴孝杰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

一个精干的佣人恭着身子走了进来。

“老爷,我查到了。大少爷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往西街盈河坊前去。”他上前一步,很识趣地压低了声音,“那儿住着一男一女,男的叫谢云鹰,女的叫谢云雁,大少爷看上去和那位谢姑娘很不错……”

裴孝杰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吓得忙闭了嘴。

“没你的事了,出去!”裴孝杰面无表情地道。

“是。”

佣人忙小心地退了出去,并且关好了门。

屋子里,裴孝杰再一次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半眯着眼,定定地看着书桌。

书桌,是一大堆的卷宗,其中不乏许多皇家机密的文卷,显示着皇帝对他的高度信任,也是他辛劳半生所换来的荣誉。

可是不知怎的,此刻看来,这些东西却仿佛失去了原有的吸引力,倒让他心烦了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不期然地现出在初入仕途的时候,他两袖清风,壮志满酬,与谢克宇一起豪言壮语,常常饮酒到天亮。

当时,他的儿女成群,环绕膝下,最得意的便是武阳,小小年纪已深得他心。

他在宽大椅子上略略换了个较为舒适的位置,几乎是半躺了下来,整个意识因为回忆而变得更加的模糊,不知是否这夏日的天气关系,最近稍动一下,便又累又倦,现出极度的老态来。

朦胧中,他听到了一阵很轻微的脚步声。

没错,很轻,几乎是不真实的,但他还是听到了,极度吃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人影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脸色也黑黑的,他不太看得清楚。

他有些恼火,这书房,不是说了不许人进来的吗?

“你是谁?”

他微弱地问。

“裴大人,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人的声音就像漂浮在水中一样,忽远忽近,极不真实。

“我为什么要你记得你,别打扰我休息,出去!”

黑衣人却并不出去,甚至反而走进了,来到了书桌前,不紧不慢地道:

“裴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老朋友也不记得了。我是聂潇!”

聂潇,聂潇,聂潇!

他陡得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崩住了,然而,眼前的景物却越发的模糊,几乎整个屋子都在晃动。

“裴大人终于记起来了吗?”黑衣人嘿嘿笑了起来。

“你……你来做什么?”裴孝杰大口喘着气,手指微微抬起指着他。

“裴大人,你不会不记得十年前,你让我去杀一个小女孩的事吧?真是抱歉,我没有杀她,我把她送给了一户普通人家,而今,她也应该有十六了!”

“过,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他头疼欲裂,断断续续地道,“你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裴大人何必说这样的话,老朋友了,叙叙旧也好。我想想,你当年,对我还是不薄的。”黑衣人却斯条慢理地说着,又上前跨了一大步,“所以我想了想,你交待的事,我没做好,也是不对的!”

裴孝杰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椅子里,眼睛越睁越大,却越来越模糊:“你到底想干什么?”

“哦,我是来向你做个交待!那个小女孩,我十年前没杀,心里一直记着欠你的一份情,所以……我今天把她杀了!”

话音一落,黑衣人突然手一扬,砰地一声,扔在桌上一个圆圆的包裹,原本是暗灰色的布包此刻却被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呈现出一种极深的黑色来,同时,那血还一滴一滴地往外渗着,将桌上的纸张全部都染成了红色。

“这……这……”裴孝杰连嘴也张大了,身体因为极度恐惧而抖个不停。

“这就是那丫头的人头啊,你要不要看看。”黑衣人一笑,伸手竟然去解那个包裹,随着那松松的活结一打开,一颗圆滚滚红色的东西咕鲁咕鲁地滚了出来。

“啊!”裴孝杰终于崩溃地大叫一声,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许久之后,

瘫倒在椅子上面无人色的裴孝杰,眼皮终于缓缓跳了跳,醒了过来。

他浑身都是冷汗,汗水浸过那满是皱纹的额头,流入了仿佛又白了许多的鬓发之中。

他仍然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来,怕看到桌上那恐怖的人头,隐藏在鲜血上的充满怨念的眼睛会盯着自己。

那人头,好像是谢云雁的,更像是谢克宇的,好像是女的,又像是男的,他只瞥了一眼,却觉得看到了谢家所有的人!

尤其是谢克宇的模样,更是深深地印在他脑海中。

直到他终于鼓足勇气睁开眼,才发现,他面前的书桌上,其实什么也没有!

是做了一个梦吗?

竟然有如此真实而可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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