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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回 幽幽长思虑,匆匆忙远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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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其实裴武阳说得并不急,神情也不凶恶,仿佛真的只是疑问而非质问。但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想不到他会如此细心,竟然重返佛堂查看。

“子规。”他看出她的不安,温和地说,“你不要怕,我只是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她倒并不是害怕,想了想,终于道:

“对不起,大少爷,我说了谎。”

他点点头:“好,那你现在对我说实话,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那天,我来捡柴禾,路过这里的时候,还没有着火。后来我找了一会儿,看到这墙根处有些断柴,便走了过来,刚想捡柴,却闻到了一股焦味,便大着胆子朝窗子里望了一眼,却看到……看到夫人倚在供桌边,烛台已经打翻了,已经把布幔烧了起来。我当时也被吓住了,幸好窗子很低,我便爬了进去拉夫人。可是夫人当时已经被烟熏得不太清醒了,说什么也不肯走,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她从小在人贩子处长大,虽然天性善良,性格内向,但并非是不懂随机应变。此刻见裴武阳怀疑,便知如果全盘否定是不可取的,于是便半真半假地编了这翻话,但愿可以蒙混过关。

她说完后,只听裴武阳沉默了一会儿,看来是相信了,道:“你起来吧。”

她起身,偷偷看他,却见他并无厉色,反而神色黯淡。

“大少爷——”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用手抚着一株已经烧得焦黑的古柏,顾自说道,“出事那天,恰是我父亲一个老友的祭日。我们二家极好,母亲以前经常去串门。但是十年前一场变故,他们全家遭了横祸,死的死,散的散。”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现在的她,当然完全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但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巧,当时她小,完全不记得是哪一天了,原来……原来那天竟然是父母的忌日!

“母亲一直都很记挂,所以常在佛堂里为他们祈福。只是每到这天,母亲的心情都会很差。我记得第一年,她把自己整整关在屋子里一天不许任何人进去,还是到了晚上我回来,才看到她已晕倒在床上。次年,她向张太医要了一些□□,说是毒老鼠,是张太医细心,没有给她才作罢。于是父亲就派人不分日夜地守着她。但后来,她好了些,近几年大概渐渐淡了,已不像以往那么偏执,我们也就放松了心情。但是不知道这一次,她是不是故意打翻烛台的?”

说完后,他回头看着她呆怔的神情,苦笑道:“没听过这样的事,是吗?”

她还是不说话,低下头,静静地垂泪。

他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因为母亲的事而感动:“我也是猜测而已,可能的确是意外,幸好大家都平安无事。”

她却想,他说的是真的吗?这几年来,裴夫人真的一直在受着良心的遣责吗?可是纵然如此又怎样?她的父母,她的亲人,她的家,再也回不来了!

“子规?”

她抬起头,难过地回视着他,裴哥哥,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今天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看得出,你是个细心善良的姑娘。我和爹在朝廷做事,文进又要看书应考,二个妹妹都还小,姨娘要管家里的事,以后我娘的事就请你多留心,好吗?”

他的意思是让她看着裴夫人,以免母亲做傻事吗?

抿了抿嘴角,她刚想拒绝说自己不能胜任,却见他已诚恳地朝自己微微一笑。

“谢谢你!子规!”

他笑得极信赖极温柔,依稀有了一丝当年的样子,她心一软,终究说不出拒绝的话。

“大少爷,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下去了。”

“好,我娘午觉也该醒了,你去吧。”

她默然点头,正要退下,忽又被他喊住:“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厨艺不错,荷包蛋挺好吃的。”

她站定愕然,想了好一会儿才记得原来是那天晚上送饭的事,怎么,他最后还是吃了?

“我以为,你把它倒了呢!”她嗫嚅地说。

“好好的食物为什么要倒掉?是你说的,好多百姓根本连饭也吃不饱,我经常出征在外,怎么会不了解你说的话?即使在军中,有时候粮食接不上,吃野菜米糠也是常有的事。”

她脱口而出:“既如此,为什么你不在京中为官做宰,非要出外打仗这么危险呢?”

他没有马上回答,眼中刚刚那一丝温情却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淡漠的武装。似乎是突然发觉,眼前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他是不是对她说得太多了?

“自然是保家为国。”他淡淡地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她虽然查到他的不快,但还是忧心地道:“打仗很危险,你可千万要小心!”

他胸口一暖,点点头:“我明白。”

“那我走了。”

她微福了福身,眼睛一弯,也向他无意识地微笑了一下。

他忡怔,这笑容,让他莫名地震了一震。这才发现,她笑的时候竟然极美,眼睛弯得像天上的新月,因为刚刚哭过,所以还有些红红的,这使得她的笑容中,多了一份无奈的酸楚,就像拴着一根无形的线,仿佛牵到了他心底最纤细的神经。

“大少爷,大少爷!”

一个丫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何事?”

“宫里有人来,说是皇上下了圣旨,请大少爷前去接旨!”

他不再多停留片刻,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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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对皇帝没什么好感,父母就是他听信谗言,直接下令赐死的,所以这圣旨一下,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担心裴武阳,于是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前厅,却见裴武阳已陪几个身穿宫服的太监正在屋子里喝茶,看来圣旨已读完了。她悄然地拉住一个丫头打听是怎么回事。

“皇上刚来了旨,说江南不太平,让大少爷去平叛乱呢,明天就要起程。”

她站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前院没有她什么事,所以只好慢慢回到凌霜院,却只见屋内裴夫人正在床边抹眼泪,李姨娘,裴文进和二个妹妹也在,看来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李姨娘还在说一些光宗耀祖的话,裴夫人只是忍着泪不说话。因为这是不能说不舍的,甚至还要违心地感激皇帝的器重,这正是官宦人家的无奈之处。

她见此时裴夫人用不着自己,便回到隔璧的房里,现在她住的不比以前了,虽然小,但好歹也是独间的。她坐到床边,却没有心思干活,发了好一阵呆,想着裴武阳如果走了,自己在这里更加没有什么趣味了,今后难道真的在裴家当一辈子下人?父母被裴孝杰进谗害死,她不知道也就算了,而今知道了,不但没能为父母报仇,却还要做仇人的丫头,这也太憋屈了。

“子规。”又有人喊她。

她忙应了一声,走出去,看见裴文进和之瑶正站在门口。

“怎么大白天的窝在房里?”之瑶笑道,“不出去和我们聊会儿?”

她勉强一笑,没说话。

“大哥明天要去南方了。”裴文进说。

她点点头:“我已经听说了。二少爷,那个什么叛军是不是很难打的?”

“应该不是。我听大哥提起过一二次,说南方长江一带,最近是有几起小规模的流寇。江都知府是个读书人,那边也没什么兵,所以就请求朝廷支援。皇上大概看现在边境安宁,就让大哥去处理一下。”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夫人一直在掉眼泪,以前大哥出门,她也是这样的,弄得大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之瑶说。

她想着如果哥哥还在,要是出去打仗,母亲肯定会担心的吧。

“天下父母心,都一样的。”她轻轻地说。

裴文进便问她:“你身子好些了吗?在这里住得惯不惯?”

“我很好,二少爷。”她撑起一个笑。

之遥催裴文进:“走,我们去找大哥,多聚一刻是一刻。爹也快回来了。今儿晚上一定会为大哥饯行,大哥又要出远门了,我会想他的。”

“那我们走了。”裴文进拗不过她,只好同意。又指指另一边对子规道,“看别的丫头在那里聊天耍玩,你也和她们去一处才热闹,如果有什么事就告诉我,还有别太累着,你身子还没全好……”

他还没说完,便被之瑶拖走了。

她看着他们走远,心绪又乱了起来,虽然裴文进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裴武阳其实也无需一开始便去军队打仗的,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在朝中安排个好官,舒舒服服的过一生。

她心中一酸,抬起手来,轻抚着院中大树粗糙的枝叶,感到手心有微微的疼,这一去山高水远,不知他回来后自己又是怎么一副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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