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1)
“没有,她的头发不像玉儿,额前会留几缕碎发,她的额头很光洁,没有一丝疤痕的痕迹。”凌靖想了会儿,淡淡地答道,隐在银色面具下的脸显了几丝疲惫。
“那她真的不是玉儿吗?我记得玉儿和我踏春后摔下马后,额角应该有一丝浅浅的疤痕,只是平时她都用碎发遮盖住,不怎么暴露在众人眼中。”夏侯寒凌微垂了眸子,淡淡地自言自语着,神情显了几丝恍惚。
凌靖陡地睁开眸子,神情微愠,“我看的很仔细,也记得很清楚,她那张脸就犹如刚刚拨开的鸡蛋一般,光滑细腻……只是,让我百思不解的就是,一个被人保护很好的女孩儿,她的眼神竟然有种犀利,让人无法对视的感觉。还有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淡淡的……”
凌靖的眸光扫过屋内的几人,陡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妖孽杀手妖风身上,他的眸子一亮,惊呼一声,“杀气,对,就是杀气。这杀气不似妖风身上的杀气,让人有种惧怕恐惧的感觉。她的身上的杀气透着一股冰寒之息。虽然,她刻意挟制这气息的散发,但在不知不觉中还是会泄露一丝。”
凌靖的唇角微微地勾起,精亮的眸子深邃的如一汪潭水,此时起了一丝微波的荡漾……
妖风的眸光微闪了闪,拧眉睨着凌靖,“她不是玉儿,那玉儿又在那儿?我们的线索不会错,萧廖晨跟玉儿同时消失,而且,我们沿着马车的痕迹一路追到粤国,却发现粤国太子的名字竟然跟萧廖晨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除了姓氏的差别,他的容貌……”
“对呀、对呀,妈咪除了失去记忆,声音、还有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并没有你所说的带有冰寒的杀气啊?”殷章也不甘寂寞飞快地插嘴,俊逸的容颜显了几分稚气。
凌靖眸光一寒,陡然想到了什么,怒瞪着殷章,厉声喝问道,“你私自去见过玉儿?”
“你都可以见她,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去的,他也去了。而且,我还听到他骂你呢!”殷章见凌靖质问自己,神情
显了几分委屈,一伸手朝着妖风一指,拉了个垫背的,同时也将一旁的澹台奕扯进了这浑水中。
妖风一听澹台奕也去了,还在背后骂自己,眸色倏地变得凌厉,“澹台奕!!看来,你真的想尝尝这夺魂剑的滋味儿?”
妖风警告还没完,身子已如一阵风般,刮向了澹台奕。
澹台奕一惊,只来得及呼了声,“风弟……”
妖风的剑已是抵在了他的面门处。
凌靖眼见着两人剑拔弩张,面色一寒,朝着两人怒喝一声,“好了!玉儿现在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斗气?有这点儿精力,还不如快点想办法找到玉儿。”
凌靖的喝骂瞬间惊醒妖风,他阴鸷的眸子,微微闪了闪,缓缓收剑,转身朝门外走去,那急促的脚步声,传进众人的耳中,显了几丝苍凉和无助。
屋内的气场阴云笼罩,一个女子的音容笑貌凝结在众人脑海中,那般的甜美,那般的娇媚,那般的让他们心心相念,那般的让他们忧心忡忡……
孤月悬挂高空,银辉洒落,一个如妖孽一般的男子,浑身裹着一屋朦胧的银辉,孤独地立在屋顶之巅,遥望着那轮弯弯的残月……
第174章 梦醒时分(五)三更《求花花、月票》
粤187年,初冬十月二十八,太子南宫廖晨,迎娶南阳玉郡主为妃,由景帝直封为太子妃,昭告天下,君民同乐。
太子妃恩泽,为民请命,免,赋税一年。
景帝欣然同意,一时南阳玉太妃名传六国,轰动天下,声势竟有盖过三个月前翰宇玉公主之势。懒
五国君王派使臣前往庆祝,使臣得见太子妃倾国倾城之貌后,再次动荡天下……
“粤国太子南宫廖晨娶的是翰宇玉公主”这一消息,如炸雷般,瞬间袭击其他五国,天地动荡,只在一触之间,战火飞扬,只在美人儿吟笑之息……
明坤宫内,红烛摇曳,喜色蔓延,一切都显得奢华而又隆重。
红色挽花锦绸,高悬屋梁;红色地毯,如血般妖娆;大红喜字,在烛光的映照下,显了几分诡谲的气息。
红色床幔前,坐着一个身穿锦绣凤凰的红色嫁衣,头顶红盖头的新嫁娘。
女子双手交握,矜持大方,端坐于榻。
屋内的喜婆和几名丫鬟,屏息而立,均不敢偷看一眼那床幔下的女子,她们的神情中显了丝丝怯色,连气息都微不可寻。
红衣女子淡淡感受着屋内的气息,她们怕她……
一丝嗤笑在女子嘴角溢开,与其说是怕她,到不如说是怕她们真正的主人。
“你们都退下吧!”女子清清冷冷地开口,一伸手掀掉了头上的红盖头。虫
众人一惊,喜婆最先回过神来,连忙朝着床榻急急奔来,“郡主,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盖头掀了?这可是不吉利的。”
喜婆说着,从女子手中拿过盖头,重新盖在女子头上。
“拿下!”女子冷冷地命令道,神情显了一丝凌厉气势。
“郡主?……”喜婆为难地喊了声,肥脸已是皱成了一团。
“郡主,您别为难奴婢了,若是……”喜婆跪在女了脚边,期期艾艾,怯怯地求着饶。
“若是什么?”女子打断的她的话,再次顺手拽下了头上的红盖头。
“若是出了一点儿闪失,老奴就是搭上这条命也不够啊!”喜婆见有转机,连连冲着女子磕头,眸中滑过一丝惊喜。
女子微眯了瞳仁,冲着脚边的喜婆淡淡地问道,“你是怕我,还是怕太子。”
喜婆不敢抬头,头低垂着,“太子妃和太子都是老奴的主子,老奴怕也是……人之常情。”
女子轻勾了下唇色,眸色微寒,“好了。你带他们都下去,太子若是责问,我一人承担。”
喜婆一听,倏地抬头,面色微恐,“太子妃?这……”
“出去。”女子起身,朝着众婢女轻挥了挥手,神情显了一丝慵懒。
“太子妃……”喜婆乞哀地一声吟唤,额际有冷汗冒出。
“没听到,是吗?”女子脸色微怒,扭头冲着还跪在地上的喜婆一声厉吼,眸光犀利。
“太子回宫。”两人僵持不下,门外却传来一声公鸭嗓的叫唤。
女子微拧了拧眉,眸中闪过一丝不满。她的目的都还没达到,他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随着公鸭嗓话音的落下,只听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紧跟而来的就是南宫廖晨那柔柔的声音,“玉儿?”
玉儿微抬眸,一脸浅笑,迎上南宫廖晨,隐了眸底的一丝冷光。
“晨哥哥,玉儿以为你还要一会儿,所以想先吃点儿东西。”
南宫廖晨扫了眼屋内跪满一地的婢女,深邃的眸子微微暗了下,就冲着她们吩咐了声,“还不快为太子妃传膳食?”
“是,奴婢这就去。”喜婆捏了把汗,应了声,起身带着那帮婢女匆匆离去。
玉儿淡淡瞟了眼匆匆离去的喜婆们,微垂着眼眸,任由南宫廖晨拉着自己朝床榻走去。
大红的衣袍拖拽在脚边,贴合着脚上的红毯,染了满屋的妖媚喜色。
“玉儿……”南宫廖晨轻轻拥着玉儿,在床边坐下。
“晨哥哥是想问玉儿,为何揭了这盖头?”玉儿微抬眸,浅浅地笑着,那笑给南宫廖晨一种微凉的感觉。
“不是,玉儿一定是饿坏了,所以……”
“晨哥哥,不会怪玉儿任性吧?”
“不会,晨哥哥永远不会怪玉儿。”
玉儿欣慰地偎进南宫廖晨怀中,浅笑吟人,粉脸显了几丝羞红。虽然对于那天的事,她只字未提,却深深在她心中刻下了印痕。她讨厌无法掌控的自己。
那日的一切,虽然无迹可寻,但她还是找出了蛛丝马迹。墙角处的那盆开的好好的曼陀罗花,不见了……
不只如此,自那夜后,整个明坤宫内连一株曼陀罗花,都没有了……
玉儿笑着,想着,微垂的眸子显了丝丝的嗤寒。
明清王王府—逍月阁
“靖王。”妖风一脸慌张地冲进屋内,老远他的声音就传进了众人耳中。
“什么事?”凌靖微拢着眉,心,滑过一丝恐慌。
“明坤宫的太子妃不见了。”妖风凝重地说着,冷若冰霜的神情显了丝丝惊慌失措。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那个女人,从见到她开始就拨乱了他这一池死水。
“什么?”
屋内的三人均是一愣,齐声朝着还在轻喘着的妖风问道。
他们的脑中滑过什么,却又只是一闪,无法细捉。
“太子妃消失了。”妖风看着凌靖、澹台奕、殷章三人,再次凝重地重复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