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1)
再次见到玉儿,他总觉得,他听到的一切不过是谣言,并非事实。
他从玉儿的眼底看不到一丝泪痕,她的淡漠从容甚至让人有些害怕。
澹台奕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问她什么呢?问她是不是真的被殷章给侮辱了吗?
“你有能力带我出去吗?”澹台奕瞥了眼玉儿,眸中回过神来,老实的开口。
“什么意思?”玉儿挑眉,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沉静安然。
澹台奕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挪过窗台上的一盆鲜花放到玉儿跟前。虫
玉儿看着他,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盯着那盆花,心中闪过的却是一句话,“看庭前花开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
曾经,她青葱年少的梦想不过如此,简单,惬意,宠辱不惊,知足常乐。
可如今,从她被拖来这个异世后,她便时时刻刻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她要的平淡,虚无缥缈。
倏忽之间,让玉儿觉得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澹台奕用手中的火折了轻轻一碰那盆花,陡见那盆花“轰”的一下燃了起来,一会儿就见那先前开的正艳的花,此时连枝带叶只剩下那飘洒在盆中屋中的飞灰……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神奇绚丽却也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玉儿看着澹台奕,她真的想不出来,眼前这花为何见火就着,莫非,它本身带有磷粉,不成?
“这花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火焰花,它有个特点,就是见火就着,生长在北方荒芜的沙漠上,时常因阳光太烈,喜欢玩**。霓落庄外有千古奇阵,每个时辰阵法都会有变化,我们要出去必须先破了那千古奇阵,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火功。”澹台奕解释道。
玉儿听了他的话,明眸一转,看向窗台上的另一盆植物,嘴角抿了一丝嗜血的笑。
从澹台奕手中接过火折子,正欲朝那盆花伸去,却遭到了澹台奕的阻挠。
“此花非常珍贵,极不易养活。我已暗中查遍整个霓落庄,也只有区区十盆不到,若想破阵,还须要外面的人配合。”
“那你刚才还说用火功?”玉儿有些不悦,走到澹台奕面前,抬手,看似温柔的揪起了他的衣领,可眸底的狠决凌厉却让澹台奕有种要求饶的感觉。
“别激动,别鸡动,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澹台奕有些委屈的瘪瘪嘴,他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
“水儿,你放心,我的人已在庄外侯着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命他们放火破了那千古奇阵。还可以帮你杀了那个禽兽殷章……”澹台奕说完舔了舔嘴唇,狂侫的五官染了一层薄薄的绯红,真是奇怪,他怎会一见到这女人,就会想起那事?而且还会脸红……难道,他的害羞只是因为水儿的存在?
玉儿慢慢的抬起头来,眸中,飞闪一抹迷茫,继而是寒彻的冷意。
“一定要杀了他吗?”玉儿冷不丁的开口。
“啊?难道你不想杀他?”澹台奕飞快的接了一句,突觉自己一向平稳的心,此时正绷得紧紧的,心底,很奇怪的在期待什么。
“哼!”玉儿冷光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行吗?”她问的很是随意,就像是在菜市场挑菜一样,不过是十块钱三斤和十块钱三斤半的区别。
澹台奕一张脸皱了皱,虽然还是狂侫的好看,却难掩吃瘪的样子。
“我不行吗?”
“不怕告诉你,他可不是人,是鼠国的鼠太子。你杀了他,不怕引起人鼠大战吗?”
“他……不可能……世上怎会……”澹台奕惊愣地看着玉儿,一脸的不相信。如果,水儿说的都是真的,那……莫非,水儿真的只能嫁给殷章?
他敢打赌,他澹台奕决对忍受不了水儿嫁给别人,更何况还是一只耗子。不为了自己,就算为了妖风,他也决不能让水儿嫁给那只侮辱过水儿的耗子。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玉儿眸光清冷,隐了一丝微凉。
“俗话说,不能明争可以智取的。”澹台奕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愣瞬间退却,狂侫的容颜有一瞬间让玉儿移不开眼。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想出智取的点子。”玉儿敛了眸中的微醺,不无嘲讽的开口。
“你、你,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吴国的八皇子,他殷章就算是鼠国的太子,跟我的身份也不相上下,想他也不敢贸然对我出手。”澹台奕有些发怒,跳起脚来反驳着玉儿。
玉儿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的开偶道,“凭你的智商,若是能想到,简直是污蔑智取二字!”玉儿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身子翩然来到窗前。
寂月皎皎,透着清冷的光芒,玉儿抬头看着,眸子,闪过一抹决然的精光。
第157章 你会挑逗吗?
“澹台奕,殷章要的人是我,如果……我死了,或许,他就会放你们出霓落庄。”玉儿饶有深意的话传来,澹台奕微愣,仿佛知道她心底的意思。懒
“水儿,你的意思是……”
“只要火焰花,在燃一次就够了。”玉儿点点头,闭目凝思,开始理顺明天的步骤,明天就是殷章迎娶自己之日,明天,她将会让火焰花的火焰将整个霓落庄燃成灰烬。
殷章,我知道,以你的修为,不会死,我只想跟你做个了断,以霓落庄做最后的了断……别怪我无情,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属于她可以逃跑的机会并不多,明天是个机会,若是失败了,她就只能等着别人来营救她了。
但是,经过三天前的那场变故,她明白了一点,有时候,等待的结果是自己输不起的。
心底因想起那天的事情,蓦然划过丝丝深深地血痕,并非因为身体的创伤而痛,只因为凌靖跟她一起经受了那痛苦。
她知道,他会疯的。
那样一个深情负责的男人,在这般打击下,他所能承受的,其实,比常人脆弱的多。
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凌靖。
“澹台奕,你回去后让妖风尽快找到靖王,做好准备,随时离开霓落庄。”玉儿转而看着身后的澹台奕,吩咐道。虫
“你呢?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澹台奕拧了眉,看着玉儿,心中升起一丝担忧。
“让妖风想办法到洞房找我,我会想办法让殷章放你们在婚礼前离开。你们先行离开,备好马车在天行客栈等我们。若是三更时分,我们还没到,你帮我把靖王安全送回逍遥王府,就说……就说我已与殷章成亲,今生……缘尽于此……让他好好活着……”
玉儿平静的说着,眸光澄澈,却难掩那神情中的颓凉气息。她知道,凌靖的日子,真的不多了,她今生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帮凌靖找到媚情露的解药,还不了他这份至深至义的情。
殷章变了,曾经那个呱噪的缠着她要求这要求那爱撒娇的殷章,不会再有了。
他的改变,不管是强装的,还是本就如此了,都与她无关了。
他们之间那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的母子情份,已经彻底的了断了。
“澹台奕,若是我还能活着出去,让我做你的王妃,只给我个名份,给我个能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因为,我想去漠北过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玉儿看着他,唇边扬起一抹浅笑,神情认真。
眼前这个狂霸的男人,他的野性狂妄不羁,性情霸道无理,她有点儿喜欢这样的男人,因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会有安全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不会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不会对权利熏心……
看到她的笑容,澹台奕狂野的脸上,瞬间染上一抹惊喜的笑容,因着她的话,她这认真的表情,还有她这个笑容,让他的情绪毫无道理的波动,甚至期待起来。
澹台奕看着玉儿。黑瞳中深情一片,“可以。”我不只会给你个名分,我还会给你我所有的一切,哪怕,你要我的命,也可以……
澹台奕敛了眸中的一丝痛色,用他一贯霸道的神情,冲着玉儿宣誓般地吼道,“你记住今天的话,从现在开始,你是本王的女人,没有本王的充许,不准你……”
“呜……呜……”
澹台奕拥住了玉儿,吻上了那抹带笑的红唇。他的心痛并欣喜着,他知道,这看似平静的离别,却将会是他们永生的诀别,他不要自己喜欢的水儿,在还没有正式成为自己的女人时,就永远地离开自己,他要的,决不是这一刻的温馨享受,他要的是,一辈子,是永永远远的享有她……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了,倾注了澹台奕所有的不舍和爱意,还有那不能让人忽视的霸气。
“记住,没有本王的充许,你不可以自做主张,抛下我一个人。”
玉儿喘息着,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子里有着明媚的笑意,“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像你这样霸道无理的男人,我才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