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1)
微侧目,凝着剑眉紧蹙,一脸凝重的凌靖。靖哥哥,莫以为玉儿醉了,就看不出你眉间隐忍的忧绪,你几翻欲言又止的样子,真以为玉儿没看到吗?
人人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看来一点也没错,自己今天喝了这么多的酒,却是连一分醉意都没有,头脑反而比平时更加的清醒十分。刚才外面传来的一声不小的声响,携带着有丝丝震荡的感觉,她不是没有感觉到,那响声过去的瞬间,自己恍惚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似那般肯定。
响声过去没多久,靖哥哥就来了,如今一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
三天后,澹台皓曜带着仅余的二万多残兵败将,出了阳城。
那颓废志得未满的落败萧凉将他满腔的愤怒和狠戾隐藏,他不甘心。那个女人明明应承过自己,只要自己签了合约书,就不会在对自己赶尽杀绝;却是没想到,那个心狠的女人竟然在半夜时刻,将本已是残破不堪的军营来了个彻底的毁灭……
那滔天的火光将黑夜都映照的如同白昼,那隆隆不断自地底传来的闷雷声,将原本就已是残破的军营炸的天塌地陷,大地都为之动摇……
玉儿醉酒后,待到第二天才从凌靖口中得知一个惊天的消息:半夜时分,十里坡传来了闷雷般地陷的声音……
玉儿去看过那毁灭后的境况,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自己只是在周边和空中估了防备,而从未地下做任何埋弹的事项。
当时,自己站在那惨不忍睹黑漆漆尸横遍野还散散地有丝丝火药味传进鼻端的十里坡,整个人傻了……
那一刻,她的心刺痛难当,不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而愧疚的痛和惋惜的痛,而是因为有人竟然瞒着她利用她,将翰宇和吴国推向了一个永远也不能平和相处的危险处境。
泪在眼中打转,酸涩难当,亦如她的心一般,淌着血却找不到一丝受伤的痕迹;揪痛着并愤怒着却不能发泄出来。
天哥哥,为何要如此利用玉儿?那些埋入地下的地雷,是玉儿画的图纸,然后交给你的,不是吗?
“背叛,利用”四个天大的字眼,在玉儿脑海中荡漾,如阳逸天那俊美温润的容颜一般,嘲笑着她讽刺着她……
天韵阁内已是人去楼空,早已没了阳逸天那俊逸修长的白色身影。
抚摸过那张桃木案,玉儿的心,莫名地传来阵阵悸搐般的痛。
天哥哥,为何连走都不愿在见玉儿最后一面?为何要那般的陷玉儿于不义?为何要如此的利用玉儿?
她不该将他们混为一人,对吗?
那个双十年华,英俊帅气,和蔼可亲,如汝春风,视自己为手中至宝的领家大哥哥跟他始终不是一个人,不是吗?
浩哥哥眼中的爱意浓烈没有任何的算计和利用,他纯净的脸庞如不染尘世的谪仙一般,那如风般让人沁入心扉的爱意,如汩汩的泉水般,悠远长存……
可是,天哥哥……哼!如今,才看透,那眉宇间的褶皱,却原来竟是他隐在心间挣扎的愁绪取舍。
他最终舍下了自己,不知为何,只能隐隐感觉到,他和他背后的人好像在预谋着什么……
他那天才机关术虚名底下,到底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他背后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想让天下大乱,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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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看着那酷似前夫的背影,眸中隐了层薄雾。
将老皇帝曾交给自己的兵符和玉玺交还给老皇帝,玉儿带着不省人事的暗影,强行扭带了凌靖,协同御医萧廖晨、妖风,还有小晓和殷章,老皇帝派给自己的暗煞十三卫,一行人易容后朴衣素服于傍晚时刻,乘坐着几辆不显眼的马车朝着天山而行。懒
几辆马车匆匆在阳城繁华的大街奔驰而过,小晓掀开车帘,双眼放光地扫视着一晃而过的饰品和小玩意儿……
玉儿顺着缝隙,朝外探去,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阵阵,小摊前琳琅满目的物品,倏忽,玉儿瞥见耸立的酒楼上一抹白影一闪而逝……
秀眉拧了拧,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身影应该是夏侯寒凌,那绝玉般的容貌,不得不让每个见过他的女子窥探。
那匆忙的一瞥,玉儿仿似从那双深谙的黑瞳中看到了一丝幽怨和委屈……
天山,在吴国的雪城,是一个边城。
天山山脉层峦叠嶂,远远望去天山一线,天山上长年积雪,峭峰如壁……
听说天山因长年种雪的缘故,能长出一种至宝——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能解百毒,更是养颜的上上之先。
多少人在天山上趋之若鹜,终是难得见那至宝的一面。虫
玉儿故意错开了同澹台皓曜相撞的机会,晚了他们几个时辰出发。
几辆看似平常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官道上。不是玉儿要拖延时间,她心中比任何人都要焦急,凌靖和暗影的安危时刻让她揪心不已。
只是,前面不远处,那些个吴国的残兵行使的速度实在是太慢。
紧紧跟在吴军后面三天,玉儿终于忍不住,命人加速赶超了吴军,策马疾驶而去。
这三天的时间,玉儿发现暗影变得越来越难伺候,昏迷中的他,卸下了那层冷硬之后,竟显得柔和如水般温润,却多了一层孩子气。
他不要萧廖晨和任何人的伺候,唯独对玉儿的贴近有一分不容人忽视的依赖和占有。只要有玉儿在,那些个汤药,是如何也不能入了他的口的。
玉儿因心中对暗影有愧,恼怒中自然多了分柔情。因玉儿对暗影的娇惯,暗影隐隐中变得越来越大胆,从开始的汤勺喂药,到现在的嘴对嘴,他也仅仅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
三天来,萧廖晨的脸色越来越暗,他没想到自己原是想试探一下玉儿的,却最后演变成了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私下已是将药的成份逐渐换成了续接心脉的冬虫夏草、人参、鹿茸等名贵药草。
通耀城,天行客栈
玉儿选了最好的几间上房,分别安排众人住下。
天行客栈不似阳城的客栈那般奢华,却也算是耀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家。
不期然地,玉儿一行人在这里遇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澹台皓曜。
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与澹台皓曜有撞击,才全体易了容。如今,却是没想到竟是真的相遇了。
玉儿协同凌靖等人不动声色地悄悄离去,殷章的嘴巴撅的老高,为那桌上的佳肴大流着口水,这里的人中,他最小,吃饭当然吃不赢那些人了,可是妈咪却硬是强拽着自己回房,真是不甘心啊!要不是妈咪答应自己说今晚陪自己睡,他誓不将那桌上的菜肴吃干摸净才怪呢!
众人如众星捧月般护着拽着殷章的玉儿,经过澹台皓曜的桌前。
澹台皓曜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瞅了眼如今已不在是光彩夺目的玉儿。
其实,就算他见了玉儿的真容,也定是不认识的,玉儿每次和他见面时都以黑巾蒙面,说好听点是为了女子的矜持,说难听点儿玉儿就是为了躲避心中的愧疚和自责。
此时相见,可真应了那句再相见不相识。
澹台皓曜现在心中恨的那个玉公主,还在那翰宇皇宫内,眼前这个容貌平庸,还有几点儿麻子的女人,跟那个深宫中心狠手辣的女人又怎会是一人呢?
只是……澹台皓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眼前的情景让他一点儿也不陌生,而且还感到非常的熟悉,就像是……就像是……
澹台皓曜噙着疑惑的眸子倏地一眼,不仅仔细打量着那个被众人护在中间的女人……
嘴角渐渐噙开一抹阴寒的冷笑……
是夜,寂静无声,漆黑一团。
此时,天行客栈的屋顶上有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躲开院子四周凌靖安排的侍卫,借着昏暗的月色潜了进来。
玉儿正在出神之际,忽觉身后一凉,还没来得及回头,腰间便抵上了一把圆月弯刀。
“别动!不然我杀了你!”身后传来男子的低喝,声音沙哑低沉。
“你想干什么?”玉儿冷静以对,眸光闪亮。
“我受伤了,你这里有金疮药吗?”男子握着圆月弯刀的手有些微的抖动,他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在我随行的包袱里面。”玉儿抬手指指床上一个布包,声音依旧冷静。
“你不怕我?”男子有些好奇的开口,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红唇贴近玉儿颈后。
这就是翰宇国女子的味道吗?怎么这么好闻,她的身上没有风沙的呛鼻味道,也没有牛羊牲畜的骚臭怪味,一股清幽淡雅的女儿香,瞬间沁入心扉,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让他发狂。
他,吴国的八皇子澹台奕长到二十岁还没碰过女人呢?其实,不是他没想过,而是一看到部落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人就没了胃口,他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想要找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被他霸道的宠着和占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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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