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玉儿眸中闪过一丝嗤色,“要不然,你认为我为何会拼死从老皇帝手中将你要过来?”
玉儿的质问,让妖风发觉事情越来越朝着自己心中的真实答案靠近。眸色动了下,终是,玉儿的话让他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还击。
在当时那样的情景下,没有谁愿意染身其中,那讨不到好处,反而会引火烧身,祸不单行;可是她,却从老皇帝手中将自己救了下来。虽然,她当时的口气是为自己的姿色而来;可是,如今细想,却是能从她的每一句话中感觉出,那些话都含着她无尽的恨意。她,救下自己,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死在别人手上。唯有,她自己动手,才会解了那埋藏在心底的恨意……这就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
一丝微不可寻的嗤笑在妖风嘴角滑过,他是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如今,被人从暗黑了无天日的世界揪了出来,迎接他的却是自己曾造下的孽缘……
心中酸涩不已,自己这一生,从未为自己活过。从他懂事起,他就在幻灭接受着杀手严酷的训练……
他是一个有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他也曾挣扎过,也曾想挣脱幻灭的控制,却终是在走出幻灭的控制后,才发现外面繁华似锦的世界竟是没自己可以插入的一丝空隙。
笑,他不会。
哭,他亦是不会。
他不会像人们那样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的表情永远都是僵硬的冷然,没有表情,就是他的表情。
讨生活,对他来说难如登天,他只会杀人。他没有喜欢的人,与他相伴的只有他手中那把冰冷的夺魂剑……
他从十二岁就开始出道,杀的第一个人是他的母亲……
他的师傅告诉他,要想达到杀手的最高境界,就要做到断情决意,就算杀了自己至亲的人,也不会有一丝的情趣波动……
他做到了,杀母亲时,那一剑太快,快到他竟然无法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一丝痛色。他该知足了,母亲的死让他站在了杀手的最顶端,却也让他更加的孤独,更加的冷情,更加的嗜杀成性……
他喜欢血腥的味道,那种味道能让他的心得以复活,能让他觉得活着没有比剑刺入时流出的的那炙热却耀眼的红色来的吸引人。
他是个变态杀手,血腥的味道,让他如同上瘾一般,止不了手……
直到,一个月前,他在逍遥王凌靖床上杀那个女人时;心,却有了一丝的撼动!那个女人面对生死时的冷然,让他怦然心动;剑,稍稍缓慢了许多,却最终还是刺进了胸口,红色溢出,那一刻,眼前的红色让他的心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为何,在女人挣扎着要扯下他的面巾时,他竟然任由女人颤抖着手扯下了自己的面巾,那张绝艳的容颜,呈现在她眼前,他从女人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艳,心好似被填满了一般,有一种叫做不舍的情愫充斥着整个胸腔……
他,想救她;可他,更清楚,自己的剑从不会虚发,那一剑是至命的,神仙也难救……
女人死时的眼中有着不舍和恨意,那最后的一瞥,竟然能与回眸一笑一样让自己心醉不已;同样,那一瞥也成了自己心中的珍藏……
看着魂飞魄散没有一丝生息的女人,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有来生,他愿以命在换她那回眸一瞥,就算那眸中同样带着无尽的恨意,他也愿以命相搏……
正文 第130章 背叛、利用(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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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展颜冲凌靖憨憨一笑,带着满足的笑容,再次将头埋进凌靖怀中,“嗯!靖哥哥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不可以欺骗玉儿的……”懒
月上枝头,清光幽冷,漫辉撒下,将大地无端地裹进了一屋看不透的朦胧中……
好久,窗前的两人紧紧相偎,举目凝视着空中的一轮弯月。
玉儿朦胧的眸子迷茫地没有焦距地抬头看着天空的那轮弯月,曾几何时许,自己不在纯净?不在天真?从何时竟是个双手染满鲜血的刽子手了?
她是不是很冷血?也许吧!利用现代有武器打败了澹台皓曜,让自己名扬天下并成功将翰宇隐隐之中推向了巅峰,让人不敢在心生窥视之心。
并且,自己还命人在记忆中有孤独墨雅的那家妓院,也同样地丢了几颗炸弹。她不知道,孤独墨雅有没有在,她只是不想让那隐患继续在自己眼皮底下猖狂。
还有那个想杀自己的红衣女人,凡是有人欲动念头想伤害自己的,她必会提前将这存在的危险提前除掉。她也知道,这一炸,孤独墨雅定会猜到自己的身份。
可是,那又如何?连他的老情人,她都可以不动声色地退还给他,难道还怕炸了他的贼窝吗?虫
“靖哥哥这么晚来找玉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玉儿收回目光,微侧头仰视着凌靖。
那俊美的容颜,如今,半月过去,竟是已快要惨不忍睹了。起了波皱的皮肤虽是尽力地注足了水分,却掩不住那如老皮般松松垮垮吊在脸上痕迹,那鬓间的发丝,从根部,已是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白似胜雪,在朦胧月光的映照下闪着幽幽的银光……
“没有,靖哥哥只是来看看玉儿。”凌靖收回目光,抬手将玉儿仰视自己的头按进怀中,不让她那双朦胧的眸子看到自己刻意掩饰的容颜。
玉儿唇边滑过一丝轻笑,眸中相应地浮上了一丝心疼之色,看来天山之行要提前了。
微侧目,凝着剑眉紧蹙,一脸凝重的凌靖。靖哥哥,莫以为玉儿醉了,就看不出你眉间隐忍的忧绪,你几翻欲言又止的样子,真以为玉儿没看到吗?
人人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看来一点也没错,自己今天喝了这么多的酒,却是连一分醉意都没有,头脑反而比平时更加的清醒十分。刚才外面传来的一声不小的声响,携带着有丝丝震荡的感觉,她不是没有感觉到,那响声过去的瞬间,自己恍惚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似那般肯定。
响声过去没多久,靖哥哥就来了,如今一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
三天后,澹台皓曜带着仅余的二万多残兵败将,出了阳城。
那颓废志得未满的落败萧凉将他满腔的愤怒和狠戾隐藏,他不甘心。那个女人明明应承过自己,只要自己签了合约书,就不会在对自己赶尽杀绝;却是没想到,那个心狠的女人竟然在半夜时刻,将本已是残破不堪的军营来了个彻底的毁灭……
那滔天的火光将黑夜都映照的如同白昼,那隆隆不断自地底传来的闷雷声,将原本就已是残破的军营炸的天塌地陷,大地都为之动摇……
玉儿醉酒后,待到第二天才从凌靖口中得知一个惊天的消息:半夜时分,十里坡传来了闷雷般地陷的声音……
玉儿去看过那毁灭后的境况,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自己只是在周边和空中估了防备,而从未地下做任何埋弹的事项。
当时,自己站在那惨不忍睹黑漆漆尸横遍野还散散地有丝丝火药味传进鼻端的十里坡,整个人傻了……
那一刻,她的心刺痛难当,不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而愧疚的痛和惋惜的痛,而是因为有人竟然瞒着她利用她,将翰宇和吴国推向了一个永远也不能平和相处的危险处境。
泪在眼中打转,酸涩难当,亦如她的心一般,淌着血却找不到一丝受伤的痕迹;揪痛着并愤怒着却不能发泄出来。
天哥哥,为何要如此利用玉儿?那些埋入地下的地雷,是玉儿画的图纸,然后交给你的,不是吗?
“背叛,利用”四个天大的字眼,在玉儿脑海中荡漾,如阳逸天那俊美温润的容颜一般,嘲笑着她讽刺着她……
天韵阁内已是人去楼空,早已没了阳逸天那俊逸修长的白色身影。
抚摸过那张桃木案,玉儿的心,莫名地传来阵阵悸搐般的痛。
天哥哥,为何连走都不愿在见玉儿最后一面?为何要那般的陷玉儿于不义?为何要如此的利用玉儿?
她不该将他们混为一人,对吗?
那个双十年华,英俊帅气,和蔼可亲,如汝春风,视自己为手中至宝的领家大哥哥跟他始终不是一个人,不是吗?
浩哥哥眼中的爱意浓烈没有任何的算计和利用,他纯净的脸庞如不染尘世的谪仙一般,那如风般让人沁入心扉的爱意,如汩汩的泉水般,悠远长存……
可是,天哥哥……哼!如今,才看透,那眉宇间的褶皱,却原来竟是他隐在心间挣扎的愁绪取舍。
他最终舍下了自己,不知为何,只能隐隐感觉到,他和他背后的人好像在预谋着什么……
他那天才机关术虚名底下,到底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