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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度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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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老皇帝对着底下满地的尸体很不耐烦,大手一挥,“把人押回牢里去。剩下的事,大理寺查清楚了再上折子来。”

旁边的臣子答应得很快,老皇帝起身的时候,秦枢也拉着我起来。我扭头看了眼断头台,秦斐依然被人摁在上面望着郑昀的尸体发呆。

“丫头?”老皇帝在前面叫我,秦枢拽了拽我的袖子。

我回头应他:“皇上。”有事没事找你儿子去行不行?我又不是你生的!

老皇帝指了指看台左边的阶梯,“你看看那是谁啊?”

我踮起脚眯着眼往那边看,粉腮杏眼的小榕正扶着我那白发苍苍的爹朝我雀跃的挥手。

“嗄?”我一下子就慌了,浑身像是冻在冰窖里,僵硬得随便动一动就能听见骨节嘎嘣嘎嘣响。

秦枢推了我一下,催促:“傻愣着干什么?你不是做梦都在叫爹吗?”

我心慌意乱,扭头看他:“我叫了吗?”

秦枢低头看我,眼里滑过一抹深思,忽而伸手把我拽进怀里搂紧,“走吧,我陪你过去。”

我回头看了眼老皇帝,他朝我笑了笑,转个身带着一大帮臣子奴才和侍卫从右边的阶梯走下去了。

秦枢几乎是推着我走的。倒不是我不乐意见我爹,而是我的腿僵了,使不上什么力气。

“小姐!”小榕蹦过来特开心的拉我手,我扯下围脖扔她怀里,转而望向一直站着没动的我爹。

他还是老了,一头白发,满脸褶子,只有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暗夜里的星辰。

“爹。”我搓了搓手,略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不大敢走到他跟前去。

“嗯,回家吧。”他朝我点点头,脸上无悲无喜,只是伸过来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好。”我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

“苏太傅,小颜要住在宫里。”秦枢站着我身后抓着我的一只手不放。

我爹先是一愣,随后表情就变得凶狠起来:“她是你生的吗你就跟我争啊?”

呃……我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护犊子。

我回头看秦枢一脸不服气的模样立刻就不高兴了,伸手去拍他脑门:“喂!喂!那是我爹,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秦枢放开我,委屈的揉了揉脑门,“我还不是怕他欺负你嘛。”

嗄?你说的那个是我爹?

我正瞪着秦枢要开骂,冷不防被我爹拽过去,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

可是他老人家打就打了吧,偏偏嘴里还念叨:“不孝女!回来了也不知道进家门!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对我啊?你个小白眼狼!”

我捂着屁股跳脚,“哎哟!唉哟!爹!轻点儿!疼——”

我爹喘着粗气拍我脑门,“叫什么叫!我下手有这么狠吗?”

秦枢在后面干着急,扯着嗓子喊:“苏太傅,小颜才从鬼门关绕回来,您别打了!”

我嘟着嘴抱怨:“爹!我这好不容易长点脑子,又被您给打笨啦!”

我爹气不过又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你那脖子上长的是人脑子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给自己辩辩,我爹蓦然红了眼眶,转瞬眼里就落下泪来。

“爹,你,你别哭啊!”我忙扑过去给他抹眼泪。

“死孩子,连你爹也玩儿!”他狠狠的伸手戳我脑门,语带哽咽。

“好了,爹。”我抱住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断头台边上可不是叙旧话家常的好地方,秦枢执意要带我回宫,被我爹骂得抬不起头来。

要不怎么说还是老姜辣呢!我爹那是两朝太傅啊!骂起人来是一个脏字都没有,又气势十足,总觉着给他把戒尺他就能举着往秦枢身上抽。

秦枢倒也不傻,见一时半会儿没法把我带回宫里去,就硬跟着蹭上来,非到我老苏家混顿晚饭吃。

把我爹给气得,进了家门就嚷嚷着要放狗。一众家丁全傻了眼,只有管家机灵点,知道上来问一声:“老爷,府里没狗啊!要不我这就派人上街头去买两只回来?”

我爹黑着脸拉我去书房,因为关门的时候手快还夹着了秦枢的一只脚。

没法子,只好先给秦枢找了大夫再抹了药再回头找我爹唠嗑。

小榕也跟着来凑热闹,端茶倒水还给我爹捶背,看得我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丫头什么时候练出来的眼力劲儿?

“墨儿在信里都跟我说了,颜颜,你……”我爹到底是舍不得放狠话训我,终究只能叹气。

我朝他傻笑,“嘿嘿,既然您都知道了,就不要再为女儿我担心啦!是福是祸,都是我的命。”

我爹立马就不高兴了,臭着一张脸说:“什么你的命!你是我生的!你的命是我的!你敢给我玩儿丢了,我上天入地去逮你回来打!”

“嗯!”我拼命点头,眼眶里热热的,“照死里打,一点别心软!”

“你……”我爹抖着手指我,那表情恨不得现在就找把戒尺抽我。

“小姐。”小榕一边捶着他老人家的肩膀一边说,“阎少主今儿个早上来过了,让我们等他一个月呢。”

我想了想,问她:“阎世被接走了?”

小榕奇怪的看我一眼,“走了啊,都按你吩咐的做了。”

我点头,暗自盘算着在燕云都和云浮山庄的路上跑个来回要不要超出一个月。

嘭!嘭!嘭!

“小颜!天晚了,咱们回去吧!”秦枢捶着门边使劲嚎,房梁上的灰都被他震下来了。

我还没开口,我爹就先发话了:“跟他回去吧,别叫他起疑心。”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老人家,“四年没见,您就这么想得开啊?”

我爹叹气,“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在哪儿不都是一样?当年你娘拼死也要把你生下来可不就是为了给我留给念想么?去吧,赶紧折腾完那小子,好给我生个外孙。”

“爹……”我低低叫了一声,眼泪水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小榕颠儿颠儿跑去给秦枢开门,我爹忙着给我抹眼泪压根没功夫理秦枢。

他进来看见我们父女俩互相帮着抹眼泪也有点懵了,傻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要不,今晚就住这儿?”最终他还是受不了的松了口。

秦枢这一松口,我爹就高兴了。第二天上朝还去找老皇帝唠嗑,于是把老皇帝哄高兴了一下就同意我搬回自己家来住了。

秦枢知道以后,那个怨气别提有多深了。每天来我家蹭晚饭的时候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吃白食的自觉。

我离了宫,就吃不到闻孺给开的药了。我爹也是懂医的,给我另配了药吃。

所以,在家住的这些日子,我也不再一天睡十个时辰了,每天都吃饱喝足了跟着我爹。他知道我在家也待不了多久,比以前还要惯着我,连带小榕跟着我都享福。

只是秦枢从宫里调出三百禁军来驻扎在我家。美其名曰是保护我,其实就是怕我跑了才会派这么多人来守着。

在家里闲着混日子,一切都风平浪静。可是外头早就闹翻天了。简亲王的临阵倒戈,牵拉出朝廷里很多隐性的□□,甚至连地方上品阶低的县官都给揪出来了。

大理寺现在是梁家的人当家,这些个□□无罪变有罪,有罪变死罪。基本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我爹好歹是当朝一品太傅,背后的势力支撑基本都归顺在老皇帝手里。凭梁家的实力还不配跟我爹斗。所以秦枢怎么气急败坏就是没办法再把我弄回宫里去。

在朝廷里一片血雨腥风的时候,我们老苏家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个月。

初春,连着下了几夜的雨,再看见太阳的时候干巴巴的树枝上就冒出嫩芽来了。

我嚷嚷着放风筝,我爹逞能说要给我做一个。

我说得口喊舌燥也没等来我的花蝴蝶大风筝,我爹就给我弄了个四方的白纸糊出来的玩意儿还逼着我说这是最好的。

我昧着良心夸他老人家的手艺,小榕在旁边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这边!这边!”我指挥着小榕往左边跑,自己捧着瓜子坐在走廊边的护栏上看热闹。

“小姐,那边有树!”小榕不大满意的抱怨,话音还没落下来,我爹做的那个白纸糊糊就挂在树梢上了。

我张大嘴巴看着树梢上的风筝,哭丧着脸,“我爹的手艺活儿就这么给糟蹋了。”挂在那么高的地方实在像足了一面投降用的白旗。

可惜了我爹的一世英名啊。

说着嫌慢,看着嫌快,一道影子猛地窜出来就奔着我那只像白旗的风筝去了。

我只是眨了一下眼,就看见一个白衣翻飞的人影子从树梢上飞了下来。

“少主!”小榕颠儿颠儿的迎上去,笑得特欢。

“阎卿?”我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门前的人真是他,“大白天的你也敢来?诚心想我死呢吧!”

阎卿的气色好了很多,不再是死灰一样的白,腮上泛出淡淡的血色,连唇瓣的颜色也深了许多,不再是病态的粉色。

好像连眼神也变了。我以前看他的时候,总觉得他死气沉沉的,就算是笑也不像真心的欢喜。

可是这会儿他朝着我笑的时候,我能从他的脸上读懂一种叫做愉悦的感情。

“你的风筝。”他走到我面前,抓着风筝的一角递过来。

我伸手接过来翻着看了一下,叹气,“可惜了,还没飞上天就给划出到口子来。”

阎卿靠过来看,问我:“要不要去买一个来赔你?”

小榕在旁边嘟嘴:“那是我们家老爷亲手给小姐做的,你上哪儿去买只一样的来赔给我们小姐?”

我磨了磨牙,瞪这小丫头一眼,阴笑:“嘿嘿,这好像是你弄坏的吧?”

小榕眨了眨眼皮,粲然一笑:“小姐,少主,你们聊,我去园子外头给你们把风。”

谁都没点头,或者说是来不及点头,这丫头已经一个转身飞一样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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