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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沉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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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梁家的秘密?”阎卿捧住药碗坐在床头蹙眉看我。

我翘着二郎腿坐椅子上嗑瓜子,朝他翻翻白眼,“四年前我离开燕云都以后就碰见你们兄弟俩了,哪有空去趴人家墙角听八卦?”

阎卿点头,捧住碗继续喝药。不到半刻功夫又抬头问我:“李丰年为何信你?”

我耸肩,闷头嗑瓜子。

其实李丰年未必就信了我。单凭我死而复生不去投奔自己亲爹而是来投奔他就是个很大的疑点。只是我抛给他的饵太香,他宁可错信不肯放过。

阎卿喝完了药就麻利的钻进被窝。我愣住,一时没在意,牙齿磕到了上嘴唇。

“喂!喂!这是你自己家么你就睡这么踏实?”我瞪他,丢下嘴边的瓜子拍了拍手。

阎卿眯眼看着我,伸手把被子掀开,问:“一块儿睡?”

我站起来走到床边俯视他,“怎么着?真把这里当天浮山庄了啊!”

他翘起唇角,浅笑,一双眼睛褶褶生辉,“苏颜,原来,你舍不得我死。”

我噎住,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抿唇,脸色变得淡然,“怎么越来越经不住吓了。”听口气,很是不屑。

我一口气抽上来,先用力拍拍憋得慌的胸口才指着他叫:“阎卿!不带你这样吓唬人的!”亲爹嗳!这男人刚才笑得可真妖孽啊!差点以为他来真的了。

他扬了扬眉,裹紧被子背过身去真打算睡觉了。

“别睡!”我粗鲁地扯他被子,恨不能踹他两脚。

他缩在被子里闷声说:“苏颜,我困了。”

呃……这是在跟我示弱么?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撒娇?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我从怀里掏出布包,坐到床尾去掀他脚底的被子。

抽出冰魄针把他脚底的穴位扎了个满满当当。

收针的时候,浓稠的黄褐色液体从针眼里流了出来糊脏了床单被褥。

我拍拍他的大腿,“这毒算是完全清干净了,赶紧试试你的九赤罡气,我去找人给你端洗脚水。”

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应声,看样子真是快睡着了。

我打了个呵欠推门出去,才发现院子里空落得厉害。

咦?刚才还站了五个护院两个丫鬟在门口呢,这会都去哪儿了?

我皱着眉头往外走,还没出院门就被一个浑身血糊糊的丫头扑了个满怀。

“快,快,快逃……”话没说完,她就在我怀里断了气。

我伸手推开她抬脚跨出院子门。风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禁不住抖了抖身子。

看来阎世也应该发现纤仔蛊的秘密了。

世上的子母蛊都是相生相克最好老死不相见。偏偏纤仔蛊母子情深,母蛊在宿主的血脉里留下无法驱逐的气味,让子蛊驱使自己的宿主来找寻。

即使子母蛊双双死了,子蛊的宿主却依旧能够凭着熟悉的气味找过来。这是一种到死都断不开的牵绊。

唉——阎卿果然是寂寞的,竟然在知道有这种牵绊的情况下还留阎世的性命。

这个变态到底是有多恨阎世?又是有多恨他自己?

我拽起裙摆转身就往院里跑,还没冲到门口就远远看见阎卿一身白衣立在门口。

我愣住,站在原地看他,瞬间恍然大悟。他早就知道阎世追在我们身后,也早就恢复了九赤罡气。所以他才会在出了暗道后让我先走。

我慢慢踱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问:“我要是当时丢下你走了呢?”

他望着我笑,出其不意的点住我的穴道,弯腰将我扛上肩膀,说:“苏颜,你该为你的善良喝彩。至少你的师父师娘不用陪着阎世一块儿死了。”

哦,对了,他手里还有人质。所以那会儿要放我走的时候才会显得特别大方。

我张开嘴狠狠在他腰上咬了一口,骂:“娘了个腿!”

阎卿大力揍我屁股,也骂:“刁钻的小东西!”

我挂在他肩上,脑袋朝下,随着他迅速移动,感觉所有血液都往脑袋里冲。眼睛里除了能看见石板路还能看见许多金色的小星星。

沿路,看见许多尸首。跟最初在驿馆时看见的一样,面目模糊,缺胳膊少腿。除了眼珠子在地上打滚,还有不少血淋淋的肚肠子。

浓烈的血腥味逼得我干呕,阎卿没事人似地路过,很快就跳上高墙离开了李府。

“现在去哪儿?”他又拍了一下我屁股。

“这样倒挂着,我不认识路。”气恼地吼了一句,我牙根痒痒琢磨着要不要再给他留一排牙印。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阎卿才把我放下地。只是身上的穴道不解开,我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嗳,你说……李丰年死了没有?”我抬眼望了望天边的似血夕阳,心头沉甸甸的。

阎卿的手伸过来捏住我的下巴,笑:“不都是你计划好的吗?别告诉我你在内疚。”

我瞪他,“武功恢复了为什么还要逃?”

他苦笑,“赤炼在他手里。”

什么?我张大嘴巴,惊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你说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扬扬眉毛,“没看见那些尸体吗?只有赤炼才能留下那么干净的切口。”

呃……麻烦不要把一件举世无双的武器说成一把菜刀好不好?很影响气氛嗳。

“去城东,我认识住那儿的户部尚书。”叹气,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阎卿毫不含糊地再次扛上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城东。

与李丰年不同,户部尚书严围平是个年轻人。年少时跟太子同在我爹管辖的国子监学念书,比起那些个爱溜须拍马的,严围平的刚直不阿显得尤为可贵。

老皇帝与太子英雄所见略同,于是把他安插在了户部。而后的升迁都是他自己的造化,太子对他只有知遇之恩。

然而性格耿直的人报起恩来是连同性命也可以豁出去的,何况我还是他恩师的女儿。

这回连狗洞都不用爬,门人进去通报以后,严围平亲自出门来接。

对于我的死而复生他一点疑虑都没有。我也不用编什么抓住梁家奸臣把柄的谎话,只说自己被追杀不敢回家连累老父,严围平就二话不说留我住下。

吃饱喝足,沐浴更衣,阎卿早早回屋去睡了。我被严围平拉着到他书房里赏画。

一副很好的丹青墨笔,底下盖的戳儿是秦斐少年时自己刻的印鉴:戊偦子。

“殿下很想念你。”严围平站在我身侧,手里举着烛台,略有些赞叹的望着画上的人,“你看他把你画得多传神。”

我皱眉,伸手戳戳画里的少女,“我什么时候笑得这么傻过?”

“苏颜,殿下带人去掘过你的坟。”严围平叹口气,放下烛台,走到一边坐下。

我错愕的看他一眼,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立刻火大地摔了手里的画,“他凭什么!”

严围平抬头看着我笑,“你果然同太傅一个脾性,当时太傅知晓后也是摔了手里的东西质问太子凭什么。”

我的心微微提起,“他怎么答?”

严围平收起笑容,一脸肃然,“殿下在太傅门前跪了一夜。”

我哼了一声,“该!”最好那一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顺带霹道雷下来正好砸他眼门前!

“好了,殿下已经后悔了,你这又是何必?”严围平又叹气,一脸无奈。

我冷笑,“他后悔过么?”

四年前,与我的葬礼同一日举行的就是他迎娶太子妃的大典。未免白事冲了红事,我的葬礼悄无声息连纸钱都不准洒。

可怜我那不知情的爹抹着泪孤零零一人驾着马车,将我的棺材驮到苏家墓园,再请看守墓园的家丁雇人将我的棺材送进墓地埋土。

听师父说我爹到了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就傻愣愣坐在墓园子里,左转头对我娘的墓碑诉诉苦,右转头对我的墓碑骂两句。疯疯癫癫为我守过头七,他老人家就病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个时候,后悔了的太子又在哪里?莫不是婚后的床上生活不和谐没脸说出口,干脆拿我的死来当借口?

“无论如何,明日随我进宫去见殿下。以他的力量一定能护得你周全。”严围平是个老实人,他不会昧着良心替秦斐说好话。

我点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且看能不能活着熬过今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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