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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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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路倾乔的后座上,悄悄打量正在开车的路倾乔,他似乎瘦了一些,也黑了。想来加州的阳光很好。

他递给我一样东西:“你这个傻丫头,手机扔家里也不知道回去拿。”

我接过来,路倾乔说:“霜霜,你跑到后面坐着干什么,我和你说话都不方便。”

我梗着脖子说:“我就喜欢坐后面。”

你旁边的那个位子,不是给我的,我不坐。

路倾乔也不说话了,他总是这样,话本来就少,我要是专门想和他吵几句,他更不说话了。

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我看着渐渐入眼的金黄麦田,坐直身子问路倾乔:“咱们这是去哪?”

路倾乔笑而不语的卖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纵然我和路倾乔有那样甜蜜幸福的几天,可既然路倾乔说了:“霜霜,对不起。”

那我就要做好他的妹妹,我们十几年的相处,想冷了场还真难。

我说:“路倾乔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旁边开的那家奶茶店味道一点都不好,比咱们家隔壁那条巷子奶茶西施做的差远了。”

我说:“路倾乔我喜欢的那个作者又出新书了可她写的不如以前那么快乐了,你说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说:“路倾乔那天我在街上看到超级玛丽的豪华版了我就给买下来了,咱们有空打吧?”

我说:“路倾乔我最近迷上银魂了,你也去染一头银发吧!”

我说“路倾乔……”

我说的口干舌燥,我看到路倾乔嘴角轻轻扬起的弧度,真好看。

纵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是欢喜的,我也很欢喜。

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一条湍流不急的小河,河两边开满了粉□□蓝的小花,风一吹,点头弯腰。

还不时有几尾银白色的小鱼蹦出水面,掀起一点水花。

我看着不远处那幢静静伫立的小教堂,回头看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的路倾乔,风吹起他的衣摆,他微笑着看我。

我心里有满满的喜悦,涨的我心生疼。

原来你还记得。

路倾乔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霜霜,你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五岁那年我刚进路家,像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看谁都想扎上一扎,唯独对路倾乔言听计从。

路倾乔有一天看我不高兴,便推出一辆自行车拍拍后座说:“霜霜,不管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我跳起来:“我想回外婆家!”

外婆家那个村子离路家不算太远,可现在想来,那时的路倾乔也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带着我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硬是骑到了外婆家的篱笆外。

外婆高兴的笑眯了眼,给我们炖鲜蘑汤喝。

我和路倾乔还跑去村外玩耍,意外的发现了这个破败的小教堂。

那时候教堂外面的颜色远没有这么鲜艳,看来是后来有人翻修了。

我仰头对路倾乔说:“呀,不知道那只小蜘蛛还在不在?”

路倾乔摇摇头:“这都多久了,怎么可能还在?”

我坚持:“那不一定,就算它死了,还有它的孩子呢,它的孩子的孩子呢,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我推开门,有风铺面而来,带着所有的回忆和酸甜苦楚,似乎一股脑的汹涌而来。

我抵挡不住,向后一个退步靠在了路倾乔身上,他握住我的手说:“霜霜,跟我来。”

他头一次没有征询我的意见,大踏步的向前走。

我看到一架白色的钢琴伫立在教堂舞台的中央,路倾乔将所有窗子的窗帘拉下来,打开了灯,他让我坐在最前排他揉揉我的头发说:“霜霜,坐好了,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那么柔和好听,就像小时候妈妈和路伯伯出去参加应酬,他便坐在我床头给我念故事哄我睡觉,临走前总是会柔声说:“霜霜,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我很听他的话。

我等了一会儿,便听到舞台上响起咚咚的脚步声,然后静止几秒。忽然流淌出美妙悠扬的音乐,我虽然闭着眼睛,可眼前却有一幅幅灿烂夺目的画面像绚烂的烟花,在我脑中轰然炸响。

路倾乔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至少有一半是因为我才学的,就像这钢琴,当初我躺在床上以绝食抗议学钢琴,妈妈便让我饿着,是路倾乔偷偷拿了点心给我,给我说:“我也学钢琴了,咱们一起学好不好?”

我觉得很好。

虽然后来路倾乔学了个风生水起,我至今只会弹一首小熊和洋娃娃跳舞。

我响起多年前那个少年,在阳光温暖的午后,第一次给我弹了这首曲子,我当时攀住他问:“真好听,这曲子叫什么?”

他微笑不语。

现在我知道了,叫《梦中的婚礼》。

我睁开眼,慢慢走到舞台下面,我扬起头看正在弹琴的路倾乔,四周的灯全灭了,只剩了他头顶上那一盏暖黄的小灯。

他就像一个王子,温润儒雅,风度翩翩。

而我,却不是等他救赎的公主。

那首曲子可真长啊,长到能让我仔仔细细将路倾乔看了个清楚。

他低垂的眼,弯起的嘴角,修长的手指,和挺拔的脊梁。

他是最优秀的男人,从小到大都是。

他终于弹完了,跳下舞台看着我,他身上还是那清新熟悉的味道,我心里那些酸楚和甜蜜快要将我的心胀破了,我难受的不行。

我抱住路倾乔说:“路倾乔,咱们私奔吧。”

路倾乔不说话,很久,他慢慢松开我,他说:“霜霜,对不起。”

我心中那个泡泡啪嚓一下碎了,我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我不要再听对不起!”

我很下力气,震的我的手都麻了。

路倾乔却不看我,他说:“霜霜,原谅我的自私吧。”

我拿手狠狠的捶他:“我不原谅,我凭什么要原谅你路倾乔,是你招惹了我,是你带我来的这个教堂,你给我弹那首曲子,可你又不带我走,你卑鄙无耻!我恨死你了!”

路倾乔站得直直的,任我捶他打他。

我打的累了,哭的也累了,路倾乔才终于开口说:“霜霜,公司在美国那边上市了,可能我以后不会经常回来看你了。但是霜霜,等我来接你,好吗?”

我想了好几遍才想明白路倾乔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忽然转不动了,什么都思考不了,脑子里漫天漫地都是一句:“再回首,已百年身。”

我很害怕,非常害怕,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相信路倾乔能这样狠心不要我了,纵然他不能和我在一起,只要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也好啊。

我扶住椅子站起来,声音不知为什么在发抖,我说:“路倾乔,我以后不胡闹了,我再也不要求你任何事情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会乖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路倾乔叹口气说:“霜霜,很多事情,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我不相信:“就算公司在美国上市也一样在国内啊,况且还有妈妈和路伯伯,你连他们也不要了吗?”

路倾乔摸了摸我的头说:“霜霜,阿姨和爸爸也和我一起去,你再等一年,等你毕业了我就接你过去。”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的晚上,周身全是冰冷咸苦的海水,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离我远去,直至我堕入深渊。

椅子上的木刺扎进我的手心,我狠狠的攥着,却觉得疼的很畅快,我对路倾乔笑了笑:“好啊,你们都走吧。”

路倾乔摇摇头:“霜霜,你不要任性。等我。”

“滚。”

路倾乔似乎没有听懂那个字的意思。

我指着门外冲他吼:“路倾乔!你给我滚!!”

路倾乔拉住我的手:“我带你一起回去。”

我觉得自己眼睛都要冒血了,我浑身都在哆嗦:“你滚!我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你了!路倾乔我求求你了,你快走吧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死给你看!”

我手里拿着那根木刺,其实我很怀疑它能不能一下结束了我自己。

可路倾乔却很害怕,他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尽,他声音里漫无边际的恐惧,他说:“好,霜霜,我走,你不要伤害你自己,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害你自己。”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很开心。

路倾乔终于走了,整个教堂里就我一个人,我用那一点微弱的光去找角落里那头小蜘蛛,呵,果真不在了。

那年我和路倾乔发现了这个教堂,我逼着他和我结了一次婚。

路倾乔却正色到:“人家结婚都是有证婚人的,霜霜,咱们没有证婚人啊!”

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只躲在角落里结网的小蜘蛛。

我很高兴:“路倾乔你快来看!我找到证婚人了!你快来!”

我很得意的问他:“现在,我们可以结婚了吧。”

路倾乔似乎很无奈,却也笑了笑说:“好,咱们结婚吧。”

可是现在,我的新郎不在了,连证婚人也不在了。

真让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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