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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4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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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近了,又是一年的终结,满目的喜庆,紫衣一下飞机便有了感触。

她刚从芝加哥参加一个科研论坛,代表公司去的。公司给了她一周时间,但用了三天便结束。她忍受了几日的二手烟,终于结束了。因为一些小会议室,那些代表们,有时会吞去吐雾,并没有禁烟限制。第四日,休息了一下,顺便逛了一下这个城市。看了那三座有名的摩天大楼,吹着风,结束了又一次的美国之行。

回去的飞机,她订到了北京。那个离开一年的城市,该回去看看了。太想念,以至于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打算在这里呆两日,有家不能回,却也不知道那个家有了多大的变化,一君是否还有回去过?订了酒店,放好不多的行礼,休息了半日,背了跨包,便踱出酒店,慢慢逛着。从包中取出一个硬币,上车,投入,找了个坐,便一直欣赏车外的风景。

冬日的车内很暖,紫衣只着了浅灰毛衣,外面的紫色大衣拿在手中。大街上的年味很浓了,古老的树木斑驳的树影,映着冬天的北京城,让她感觉到,真的回来了。古旧的红色城墙,飞速的退后,退后。看到了火车站前,那熙嚷的人流,春运,越来越有着它自己的特点,那是带着人们回家团圆的心愿与一路的辛劳—即使再累,也要回家。她也回家了,但却不敢打开家的门。

一路上,路过广场,路过T大,路过B大,那熟悉的一切,让紫衣心潮澎湃。终点站到了,她又坐上了另一趟车子,返回,走的是另一路的风景。但可以路过家的小区。天渐渐暗了下来,也到站了。紫衣下车,走过人行道。走进小区。门卫换过了,所以不认识她,但也没有多问,也许紫衣戴着眼镜与帽子,穿着打扮像是这儿的居客。

小区的草木更多了,冬日里也不乏秀色,一君的眼光果然好。这儿地段更好了,房子却仍然显得不俗,无论环境配套还是物业。估计,现在的房价,比以前增了几倍了吧,紫衣猜想。走了许久,才发觉,原来小区的路这样长,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进入楼前,走进电递,看着电梯的上的数字,叮,一声响,紫衣的心跟着跳了一下。

走出电梯,走近家门。门牌号依旧,只是门换了,换成了带密码锁的门。这样,即使有钥匙,也回不了家了。在门前,站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离开。走进另一端的电梯门,合上。她没有发现。另一端,电梯里走出来的,是提着行李箱的池一君。人生,总是充斥着如此的巧合,或幸或哀?

打的回至酒店,因为天已黑透。洗漱后,躺了一会,做了几个调息的深呼吸,才感觉,很饿了。至酒店外的店子,买了一些食物,吃过,换回精神。站立于二十几层高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个城市的夜,远处闪烁的灯光,万家灯火,犹如在讽刺紫衣的孤单。

打开电脑,上了MSN,那些朋友们都在。近假期了,有人在安排着假日的旅行;有人在想,如何度过这个清闲的长假。新年的假期,总是让人充满了希冀与杂乱。比如颜紫衣,她不知道如何度过。旅行?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她不想用走来度过。即使一个人,在小小的宿舍里,煮一碗水饺也好,那也是过年了。

JESSIE说,我们去哈尔滨看雪吧,紫衣虽然向往,但还是拒绝了。这个节日,那儿也不去了。没有人知道,颜紫衣只是一个人;最亲的朋友们,她却不敢见;那个唯一的亲人,她却避开。没有人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看起来坚定的人,做起事来,有时候,却让人难解。也许,人就是这样的复杂,你总是猜不懂,别人在下一秒想些什么。正如,你可能会在下一秒改变刚刚定下的主意。

第二日,坐着公车,在近什刹海处下车。漫步走在胡同间,感受着阳光的苍白与温暖。时不时,会有乘人力小车的游客或是拉客的小车,她都全然不顾。走走停停,至九门小吃。看到门楼上大大的牌子,跨进去,一条长长的走廊,进室内,窄窄的巷路,古典的桌椅,让整个空间显的格外怀旧。

在一棵大树附近停下,找了个座,坐下。整个室内设计,将树很好的保护了起来,并沿着它,建了这所房子。玻璃环抱的大树杆,为室内添加了灵气,这种感觉,紫衣很喜欢。去点了几个小吃,两边各式的卖家,现做现卖,其实,说是北京老小吃,但也搀杂了很多舶来品。

在等待的时间,紫衣看到了对面坐上的一对老夫妻,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让人看出来,感情极好。老爷爷帮老奶奶吹着碗中的热粥,并夹着菜放入旁边的小碟中。这一幕,让紫衣感动了。装作不经意的,低头拭了一下右眼角的一滴泪。这时点的小吃也到了,一小碗奶酪,一份绿豆面条,一份褡裢火烧,一份豆腐脑。吃的很慢,待发现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大厅里放着高吭的歌曲,紫衣很熟悉,那是有名的《北京一夜》。

待返回时,紫衣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感觉到了脚有一丝酸,她才搭上了公车。返回的是,去T大的路线。

母校的冬日,仍然如此美丽。几年未回,礼堂依旧,小桥依旧,草地依旧,老房依旧。只是,空旷的让人感觉到了寂寞。假日里,总是如此,平时的热闹,像是烟消云散。找了一处长椅,坐了下来,感受着下午晕黄阳光的照射,很惬意的感觉。如此安静平和的所在,已经在她身边消失很久,今日体味,放松了身心,真正的享受起来。

直到阳光西斜,紫衣才觉的,需要回去了。近一天的闲散,足够了。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小区门前。原来,身体有时候,真的不受大脑的指挥,看,又来了。门卫友好的向她笑笑,紫衣遮了半边脸,也回笑了一下,并笑出了嘴角的小犁涡。慢慢走着,再进大厅,走入电梯,叮一声响。又走到了家的门前。叹口气,鼓足勇气,试着按下了几个号码。啪的一声,门开了。紫衣心中突了一下,原来,一君一直来过,因为密码是紫衣的生日。

进入室内。客厅如旧,仍如往般干净整洁,几年前的装修并未过时,家具的位置都未改变。紫衣一件件的抚摩着,小心翼翼。走进卧室,有一丝儿凌乱,但也不失干净。台桌一边,她看到了自己从MIT寄回来的行李,原来的邮寄单还在上面贴着,自己的字迹都在上面。重要的东西都没有丢失,原来都在家里,紫衣的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这时,紫衣听到门响,并有人走了进来。她不敢动,半跪在那儿,一动不动。听到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这时,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推门走出来。看到的,却是倒在地上的一君。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儿。

含着泪走近,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吃力的把一君拖到卧室的床上,绞了块热毛巾,给他细细擦拭着。看着脸庞消瘦的一君,微微苍白的面孔,下巴上青色的胡茬,紫衣心疼的心中酸痛。轻轻解开一君上衣的纽扣,给他脱掉衣服,这样会舒服一些。这时,紫衣听到了,“水......”。她赶忙去倒了一杯水,温好,给一君慢慢喂下。慢慢放下一君,紫衣走出卧室放杯子。

再进来时,却看到一君坐在了床上。把她吓了一跳,以为一君酒已醒过来。

“姐,我又梦到你了,这次比每一次都真实。你看,你的头发变长了,发型也变了,但更漂亮了。今天下午我去给你扫墓了,那儿很冷,很荒凉,你一个人一定很孤单吧。我多想去陪你,但是爷爷还有父亲他们也会很伤心,父亲说,你一定希望我好好的。所以,我听你的话,过的好好的。快过年了,我们老家这一天都是要上坟的,所以我就去看你了,路上我去喝了酒。酒果然是好东西。醉了就做梦,做梦就梦到你......”

紫衣再也坚持不住了,泪掉下来,扑过去紧紧抱着一君,泣不成声。一君也紧抱着她,还轻轻的拍着哄着,并说着:“不哭,不哭。”紫衣泪眼朦胧中,感到了嘴上的温软,带着一股清淡的酒味。她也回应着,不再顾及那所谓的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她与这个男人再也无法分清,自那个春日里,自那九年中的每一日。

再没有了任何遮挡,肌肤相亲,四肢纠缠。伴着泪,有着痛,更有着无法消去的幸福感。他成了她的,她也成了他的。

只是,他眼光仍然迷离,似在梦中。紫衣感受到了刹那的疼痛,眼角的泪掉下来,落到池一君的胸前,转瞬,便与汗水混合。这时,他们只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

窗外,远处,烟花升天,砰的一声,姹紫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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