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平凡的男人(1 / 1)
郭凡和他的名字一样的平凡,穿着到街头地摊上买的四五十块钱一件的衣服,半新不旧的运动鞋,骑着半新不旧的自行车,他实在是太平凡了,平凡的有些土气,要上不下的成绩,也没有什么招惹女孩子喜欢的爱好,比如篮球、足球之类的能引起女孩子尖叫的特长,没有一点个性,对谁都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除了有点小小的帅气之外好像再到他的身上找不到什么优点。缺点到是不少,经常旷课,迟到,上课开小差,睡觉,打扫卫生时他躲到一边抽烟,被老师抓到他还说什么吸烟可以醒脑开窍。从来不为班集体的集体荣誉争光。
每天他都会从睡梦中第一个听到放学铃声,有时老师还在讲课他就已消失的不见了。但不知为什么,学校从来没有贴出他的白榜。
郭凡总是可以找到一些使得自己愉快的事,比如现在在车库那的那双眼睛,这双很迷人的眼睛总是在偷偷的瞟着他,他已经是第N次看到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他第一次见的时候是他刚回兰州城的那个晚上。那时郭凡在兰州城并不认识几个人。除了加入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郭凡到兰州城认识的第一个人。
柳激烟,是个很高傲的女孩子,她有高傲的资本,美丽加上聪明就是她最大的资本,她实在是个没有办法不让人知道的女孩子,郭家的少爷小姐们仅仅郭凡一个没有能够进入启明星学院,也算是一个例外了,在柳激烟的眼中郭氏家族中没能够进入启明星学院的这个郭家宗室后人完全等同于罪人,在郭氏家族中没有超出普通人的能力那就是一种罪恶,即便是作为一个简单的人来说已经是很优秀的男孩子也是同样的结果,柳激烟,姓柳,那是仅仅因为她父亲姓柳,而她自己则流着和郭凡同样高贵的血统,但是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认识郭凡,咋世人眼中这个郭氏家族的外姓女孩子远远的比郭凡要有名的多,美丽而且可怕,如同带刺的血蔷薇,鲜艳而有毒,不知道多少公子少爷载在这个可怕的冷美人的手中,想把她按在床上撕掉她的外衣将她强奸的男人绝对不比真正追求她的人少,甚至有人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柳激烟的车子是特殊的紫色线体,紫色,是高贵的颜色,就如同她的人一样,无论在什么时间,都想一只高贵的天鹅,从不低头看人,她不在启明星学院但是绝不会有人会将她和郭凡相提并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无法掩饰她那孔雀开屏般的高傲与优秀,看到那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孩,柳激烟的嘴角不经意间挂上了轻蔑的笑意。
叮当,叮当,铃声在微风中,清脆而悠远,郭凡依旧是那样,阳光般的笑脸,背上的檀木箱的脚铃在风中发出动人的乐声,点燃一支薄荷烟,淡雅的幽香,四散开来,眼中的、淡然的笑意,使人无法琢磨他的年龄,背负着家族的罪恶,出生的男人,只是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的东西,比世人遗忘,才可以平凡的生活下去,只可惜,无论是谁都摆脱不了命运的轨迹,想做一个平凡的人那只是一个梦,或许只有九哥那个梦一般的男人才能做到,只有那样的男人才能够摆脱命运的作弄,但依旧付出了那样的代价,天命不可违,或许是真的,姑姑的话或许也有道理的,但是,自己呢,要挣脱这命运的束缚,要多少的努力,要多少的鲜血呢。
或许吧,医世救人,以渡众生,等到功德圆满之日自己也就解脱了。只是这众生三业是建立在染污的无明之上,贪、嗔、痴、慢、疑,人之身业都是从染污中而起,无不受着无明的驱动,虽有济世之术,却无法修的三密无相。
风突然停住了,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柳激烟比不在意,这世间无时无刻都有人死,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立的高楼之上,妖艳的阳光映射出一个长长的人影,雪白的衣雪白的鞋袜,乌色的长发在微风中,更显的妖艳无比,一长串的光影斜斜的印在柳激烟的车子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中,柳激烟突然感到孤独,只有她一个人是静止的,高楼上的雪衣展动,一道淡淡的光影夹着细微的破空声,银色的幻影那狙击弹都无法击碎的玻璃上裂开了两道缝隙,一长一短,刻成了一个完美的十字架。
死气蔓延,柳激烟从没有过的无力感从心底突然间如火山爆发般的涌动,但是她是个骄傲的女孩子,她的血管里流着不屈的血液,从母亲那里继承的xiongqi,她一直不屑去用,她一直想靠自己的努力的得到世人的认可,而不是依靠先祖们的荫庇,她实在是个骄傲的女孩子。
只是实力的差距永远是那不需要用语言来解释的,柳激烟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泛着幽光的青铜面具后那满是不屑与嘲笑的眼神,一长串的刀影由上而下击穿了,柳激烟的高傲和自负,这一刻,她或许能过体会到自己不屑别人是多么的可笑与无知。刀风,划破了她那绝美的容颜,血流进口中的味道,她的不再在意,或许要死了,她还只是个高傲的孩子,人生并不是她所理解的那么简单。
叮当,叮当,铃声击碎了柳激烟世界的死寂,郭凡,他一定会笑的很开心,柳激烟想,身子渐渐的沉重起来,降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还没有正面交锋自己就已经惨败了,这或许比死都让她难以接受。
郭凡清清的接住了,那柔软的身体,虽然她只比她小两岁但在郭凡的眼中柳激烟无疑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任性而又好胜而且骄傲的孩子。
清脆的铃声仿佛变成了实质性的物质,将又一串刀影击碎在空气中,真是个任性的孩子,郭凡无可奈何的笑到,这张脸要不是我恐怕要废了,唉,真是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粗暴的男人,这么美丽的脸蛋只是用来观赏的,却又人将她用来,显示自己的强大,要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显示强大不是这种方法,真是暴殄天物啊。
将昏迷的柳激烟斜摆在车子里,满脸cha上了密密麻麻的金针,瓷瓶中各色的药膏粘合在一起,涌动不止的血瞬间,止住了,伤口奇迹般的速度愈合,高楼之上的人并没有阻拦郭凡的一系列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害怕,或者其它的什么,被郭家遗弃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世人眼中那般无能,反而,才是真正令人感到可怕的人物,不叫的狗才会咬人吗。
虽然我想摆脱杀戮,只可惜却还是不如九哥,历经劫难才能悟道,看来我离无相还差的很远,很久没有杀人了,有时候还竟然会怀念那些岁月,或许真如雷所说的这花花世界来一趟不容易,如果看破了还真不如不来了,虽然在她眼中我之是个窝囊废,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未婚妻,虽然是一生下来就注定不能改变的,但是她终归是我的女人,挑拨离间的事情不是你能做到,人不管是谁最不该做自己力不能及的事情。
一长串艰涩的梵语从郭凡的口中涌出,声音仿佛变成了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精灵,双手结印,以九品九生降魔之印接引罪恶之灵魂。
青铜面具裂开,露出一张倾城的绝世容颜,有相三密,入于瑜伽境界,行者身结印即身密,口诵真言即语密,意观本尊即意密,行者所有身、语,行与意相连,贪、嗔、痴、慢、疑,一旦入相,郭凡竟无法自制,被反噬之力凡措,一口鲜血喷到了,柳激烟的脸上,高楼之上的那个人影如断线的风筝般的坠落下来,无数的路人尖叫声和嘶喊声交织中郭凡缓缓的软倒在车中,一个梦幻般的人影,接走了从空中飘落的女孩子。
沸鼎的喧哗声,尖锐的警报声,渐渐的走近了柳激烟,一场梦就这样结束了,满脸的鲜血并没有让她惊慌,只是怀里的人却让柳激烟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脸色绯红,郭凡的一口血激醒了柳激烟,而他自己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人有哪诱人的体香钻进自己的鼻子,直到肺腑,这个女孩子就是他命中注定女人。
“警察来了,”郭凡笑道,只是一笑就引动气机,五脏六腑气血翻涌,他不想让柳激烟知道他的真实,并不是他想欺骗她,而是他要欺骗世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柳激烟扶起了郭凡,轻轻的帮他拭去嘴角的血。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郭凡说的似乎很艰难,柳激烟不再说话,自己从没有正眼看过的男人,却用生命来合乎自己,只是她不知道郭凡在欺骗世人的同时,也欺骗了她。“或许你死了我连一滴泪都不会为你流,”柳激烟的内心矛盾重重,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慌乱与羞涩无限的膨胀。
“我并不想束缚你,虽然名义上你是我的女人,但将家族的利益背负在身上,就不会有感情可言,在郭家为了家族的利益已经牺牲了太多人,如果你不原意,就由我来背负这个罪名,在郭氏家族中,我背负的罪名已经很多了,不在乎在多一个。”郭凡淡然的笑道,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他并不在意,这些本来就离他很远很远。
“帮我把药箱打开,”郭凡指了指自己的那个檀木箱,柳激烟小心的打开那个神秘的箱子,将金针按照郭凡的吩咐依次cha在了丝绢上,从无数各式各样的瓷瓶将花花绿绿的药丸到出一把,柳激烟知道,郭凡的医术,虽然还没有到起死回生的地步但是,早也超过了所谓的妙手回春了,医世救人的人又怎么不会医治自己呢,医不自医,那是无能的庸医用来掩饰无能的托辞而已。
“我送你回家,”柳激烟发动了车子。
“不用了,”郭凡不是神,也不回读心术,所以他也不回知道柳激烟内心的想法及变化。“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吗,”郭凡还是想知道一点,哪怕一点。
“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你的女人,如果你不怕别人笑话你要依靠女人来保护的话,我来保护你一辈子又有何妨。”柳激烟笑了只是笑容之中带着一些少女的羞涩。
郭凡,只是看了一眼柳激烟,缓缓的躺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真是个孩子,那么的容易感动,可是你对我的了解又有多少呢,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好像刚刚才我在保护你,”郭凡淡淡的笑道,幽默在很多场合下是一种调味剂,缓和气氛的好东西。“如果你不想让我做寡妇的话,以后就不要逞强。”柳激烟这句话说出口时才发现自己原来,,,,,郭凡点燃一支薄荷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长串的烟圈,却被柳激烟夺掉丢出了车外,“你刚受那么重的伤,就不能安分一点,”郭凡苦笑,女人啊,女人。
柳激烟摸了摸脸,药膏下面应该是一道丑陋的疤痕吧,这样也好,一张脸,终归要老去,还不如给自己一个能够接受他的理由。
当车子开进那似乎无边的庄园时,嫉色如刀,不论在什么样的家族中,都是一样的,龙生九子,连母十样,在郭家惦记柳激烟那绝世容颜的人不止一个,两个,但偏偏是最没有出息的郭凡被家族注定了是柳激烟的男人。
郭凡并不能见所有人的眼睛欺骗,但是,骗不了的那些人既然能够看破郭凡的真身,必是独具慧眼之人,红尘中的纷争早已远离他们,虽然他们依旧姓郭。